日落西山紅霞飛,憋屈的李雲龍恨不得把眼前的女人暴打一頓。那麽大的旅長,連蔣光頭都得給面子,想不到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嫌棄了,還甩了臉子。李雲龍不知道怕不怕,但是嘴角還流著雞湯的趙小悠壓根就不怕審查。因為小時候爺爺說過,自己的大爺爺就是勞工一去沒回來,反正家裡沒收到陣亡或者別的通知書。直到後來有專門了解、深挖一戰勞工歷史的人才了解到,大爺爺和他的勞工同胞好多人早都掛了。如果自己是在蔣光頭那兒,前幾年肯定能查到大爺爺的資料,但是現在嘛夠嗆。旅長把趙小悠的德國老款身份證和兩張照片都交給了總部特科,用來等記信息、驗真真偽,而自己也是回到了總部首長那兒開始大倒苦水,自己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氣壞了。趙小悠早都想到,反正我就這樣了,至於你們核實信或不信都無所謂,身份證是留學期間參觀德意志博物館時見過的樣式,至於上面的地址等信息那就看年邁的房東夫婦是不是在和自己吹牛了“悠悠,我和我的父親別人都說是雙胞胎…”趙小悠想起了那對年邁的夫婦,心裡頓時爸媽哥哥嫂子又出現到了眼前,一下子眼淚嘩嘩的哇哇哭了起來。“原來世界裡多好,媽媽西工大教授,爸爸還是自己的領導之一,哥哥嫂子都是一個系統的,一直無憂無慮的,可是這個年代…嗚…哇…嗚”李雲龍懵逼了,吃的好好的哭啥。“悠悠,哭啥,想你爹娘啦”。趙小悠一聽哭聲更加洪亮了。團部的幹部、警衛班的戰士都圍了過來。李雲龍手忙腳亂舌頭打顫的安慰著。趙小悠鼻涕眼淚就在李雲龍的身上抹著,李雲龍緊繃的身體手也不知道放哪兒。
八路軍大夏灣總部,副總指揮、師長和旅長等人愉快的聊著,突然特科主任興高采烈的跑了進來道“首長,大喜啊,咱們撿到寶了哈哈”。總部首長一下子站起來道“萬主任,什麽寶,還得你這個特科主任親自跑過來”。總部特科主任哈哈一笑道“首長,你看,這是那個女娃的身份證,十幾年前我和幾個同志就去過這兒地址,還住過半個月,這個德國老頭我認識,他對我們中國人很友善,特別反感小鬼子,說小鬼子身上有臭腥味哈哈,而且你知道嗎,我們好幾個同志去法蘭西的票還是他給買的哈哈,錢我們都忘了還了。你再看,這個照片背景,這是柏林工業大學歷史最悠久的一棟樓,而且這女娃娃穿的學士服拍照,你知道什麽意思嗎”。老總和一群首長莫名其妙的看著特科萬主任。“啥意思”老總問道。“這是擁有碩士學位畢業的畢業生才能穿的禮服,咱們撿了一個比大學生還厲害的人才,高不高興啊,哈哈。小陳把東西給我特科,同志們都很疑呼啊,我這剛剛回來就送到我辦公室了,誒,畢竟去過德國的同志們活著的就剩下我了”萬主任說完,心裡酸酸的,旁邊幾位首長又開始了安撫他。旁邊的旅長一時間感覺失寵了似的。“小陳,把東西給女娃娃送去吧,她的情況很明朗不是敵對勢力、特務間諜,這是她的念想,資料我們已經錄存了,替我給女娃娃帶聲好,畢竟威爾斯先生照顧我們好幾個同志,還資助我們去法蘭西,是我們的朋友,而且我和她都是被威爾斯先生資助過的中國人,我想,她可以成為我們的同志,而且建議總部要吸納她這樣的軍工人才發展我們的軍工水平嘛”。萬主任說完,老總接著話茬道“小陳啊,人你給我看好,照顧好,想辦法吸納到我們隊伍中來,她從小在異國他鄉長大肯定不懂咱們的風土人情,沒有歸屬感。所以你要引導、幫助、包容她,把她骨子裡的民族情節養出來嘛,去吧…”。一群總部領導憋著笑,旅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框道“好,實在不行,美男計我也把她留下,我走了首長”。旅長剛出門,屋子裡一群人哈哈的笑了起來。
新一團團部,趙小悠不哭了,就像受傷的小貓似的窩在李雲龍懷裡睡著了。李雲龍輕輕的抱著她哄著,大氣都不敢出,而且動作舉止就像是見過的婦女哄懷裡孩子似的。時間分分秒秒過去,天都快黑了。趙小悠還是沒醒,正睡得香甜。從總部趕回新一團的旅長被團部的幹部告知了下午發生的事情,旅長心裡也不舒服,所以悄摸的來到了趙小悠住的屋子。門開著,掀起門簾一看,好嗎,李雲龍抱著人家姑娘頭靠在人家姑娘臉上睡得美的很。旅長計上心頭“誒,你說說你倆,行了,明天你李雲龍把結果報告給我打上來,你倆結婚吧,這什麽樣子啊”。李雲龍和剛剛被吵醒的趙小悠大眼瞪小眼的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