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特訓的日子過去,眨眼已經一個月了。燕子在高中裡斬下了倒數第70名(段裡500個人)的成績,報名了大文班以後,也迎來了他高中的第一個暑假。
“九月份的第一個星期日就是你考取‘初級鏡使資格證’的時候了,那天我們也會來給你加油的,燕子師弟。”
那天,大家一起吃完牛排後,耿耿亮摟著燕子的肩在下樓時說道。
還有兩個月。真快啊。
“燕子,吃早飯了。”燕子的臥室外邊有人叫他。
“……”燕子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七點半,歎了口氣,起身將桌上的平光眼鏡放進了上衣口袋,應了一聲,走出了房門。
“能有這樣一個妻子,兒子你真是幸福啊。”
【陳蓉·能力:無】
燕子看著自己像小孩子看洋娃娃一樣打量著何鬱燒早餐,心中很為何鬱擔心:鬱應該不會被我媽媽玩壞掉吧?不會吧不會吧?
“這是我兒子的妻子做給我吃的。”陳蓉神采奕奕地,驕傲地指著桌上的一碗蛋炒飯,臉上掛笑,淺淺的皺紋晃了晃。
“是的媽媽。”何玉滿心歡喜地接受了陳蓉的這個說法。
陳蓉幸福地幾下便把飯吃完,取來食鹽盒,突然猛地往另一碗飯裡撒了幾杓食鹽。
“這是給我的笨蛋兒子吃的!”說畢,陳蓉留下目瞪口呆的何鬱和習以為常的燕子,哈哈大笑地取了包奪門而出,去上班了。
燕子刷牙洗臉完,來到餐桌旁,看著一臉鬱悶的何鬱。
“呃……何鬱師姐?”
“我這一生盡是羞恥……”何鬱死氣沉沉地開始了吟誦。
“另外,我也從來不知道什麽叫肚子餓。不,別誤會……我的意思是,對於肚子餓這種感覺到底是一種怎麽樣的滋味,我完全不能理會……”何鬱繼續念叨。
“不至於不至於!”燕子拍了拍何鬱的呆毛,將淚眼汪汪的何鬱領了過來坐在自己的身邊。
“我老媽,一直有些孩子氣。我算是吃鹽長大的,沒關系。”燕子笑了笑,用杓子把大部分的鹽倒回鹽盒,若無其事地繼續吃飯。
根本不是這樣子!笨蛋老媽已經把白醋黃油黃酒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往我飯裡倒過了!其實還沒適應過來!好鹹!燕子心想。
“委屈你了,師……燕子。”何鬱有些心疼地說。
“這無所謂的,只是何鬱呀,能不能晚一點起床啊。”燕子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邊吃邊問道。
“燕子,是我叫醒你太早讓你有點不高興了嗎?”何鬱問。
是有點……燕子想。
“不,只是我很納悶,師姐為什麽能起這麽早,會有點累吧。”燕子問。
“因為燕子你啊。”何鬱輕輕說。
“哈?哈哈師姐,你從師父那裡學過來的話嗎。”燕子不禁一笑,“我們兩個人之間有時候突然來一句土味情話也挺有意思的。”
“嗯……”何鬱搖了搖頭,看向燕子,“以前我一個人住的時候,一般就是八點起床,現在來了燕子家裡住,心裡全部都是幸福和高興的想法,平日裡在行為上也就一點都不想要怠慢。我們雖然以前都是……現在也是有些問題,但是作為鏡使,我們相互扶持總是會有所改變的。我想,早睡早起本來是優良的品行,所以才想和你一起早起的。”
燕子沉默。
“怎,怎麽了嗎燕子?”見得燕子沉默,何鬱有點不好意思,
“我說多了嗎?” “這是【清晨】嗎。”燕子說,“其實……我有點太高興了。但是不知道怎麽表達,何鬱。”
“哈哈哈哈,沒事沒事,這就是我認識的面癱燕子啊。”何鬱將椅子拉近,湊在燕子旁邊哈哈笑道。
“總感覺不是誇我的話啊,何鬱師姐……”
從那天以後,燕子每天都是早起的。
那天是六月二十一日,發生的事情,還是非常多的。
“啊~師醬~你就告訴我嘛~到底是什麽嘛~禮帽~是禮帽嘛~”
“FLOWER CLOTHE計劃怎麽可能會準備這種東西,整天想著禮帽禮帽,你早晚會失戀的……”
“啊~可是師父我最近才剛有喜歡的人呢~”
“啊?”
燕鬱二人在事務所門口聽見師徒間的對話。燕子正一頭霧水,何鬱搶先走進去叫道:“師父師兄我們(強調)來了,是在說桃之生日的FLOWER CLOTHE計劃嗎?”
FLOWER CLOTHE計劃,那是什麽。【花衣計劃】?說起來我就感覺今天是誰的生日啊,原來是桃之師兄嗎!我都忘了!我說怎麽我總覺得六月二十一號是個重要的日子。
“還好大家提醒我,我說我怎麽總覺得今天有事,桃之師兄呢?”燕子癱坐在沙發上,打了個哈欠道。
“他出去買東西了~”不才笑嘻嘻地說道、
“啊,他生日師兄你還騙他出去跑腿。 ”燕子笑道,“想趁現在討論一個驚喜派對之類的東西嗎?”
“算——是——吧,哦對了燕子,你知道驚喜和失戀之間的必然聯系嗎?”葉一點理了理自己別扭的領結,用泛黃的右手食中二指從口袋裡抽出了一根棒棒糖,一邊剝,一邊問燕子。
“這我還真不知道。”燕子說。
“都是‘嘭’一下開始‘嘭’一下結束!”曲不才在一旁叫道!
“你看你看,師兄就比你懂得多,不愧是跟了我四年的!”一點連連點頭。
“呃……對於失戀的事情一無所知應該是我的驕傲之處吧,至少何鬱師姐肯定是這麽想。”燕子笑道。
“+1”何鬱說。
“我麻了。”葉一點一口咬碎棒棒糖,臉色衰敗,說道。
“如果世界和愛情都還很年輕,如果牧童嘴裡的話的確是真情,這樣一些緩了可能會使我動心~莎士比亞~愛情真是美好呀~要是以後我和清芷師妹在一起也可以這麽開心就好啦~”不才用食指轉著帽子說道。
“呼”一聲,帽子被扔到了沙發上。
“清芷?嶽清芷?曲不才你認真的嗎?”一點難以置信。
“我會加油的!”不才說道。
“真服了你們了,愛一個人是因為喜歡,用一輩子確實在太難……以後你們說不定就知道了。”葉一點看著自己幾個戀愛腦的弟子搖了搖頭,從自己的上衣口袋裡取出幾張精美的賀卡丟給曲燕鬱三人,“把給你們桃之師兄的賀卡寫好,等會兒客人要來了。”
“是!”三人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