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進入到了下面,開始往下走,值得一提的是,這個密道兩側都是有蠟燭來照明的,是蠟燭而不是電燈或許是因為考慮到了後者的光線強度比前者更大吧。這暗道還是讓人少發現一點的好,畢竟在這裡面都是要做些藏汙納汙之事,太過張揚,是真的不好。
“族長,我們又收到了下面探子們的情報,俗世的秦家又有異動了,要不要現在就去通知青家。”
裡面傳來了一個聲音,根據聲音傳播過來的軌跡,秦天能判斷出,那人距離自己至少有百米的距離,為了顯得更加隱秘一點,秦天整個人貼在了密道的上面,靠著身體的毛孔自主呼吸,緩緩的往前面滑行著。
“不用了,我們現在還是盯緊問道學宮那邊,秦昭那幫秦氏余孽們最近有點反常,比起俗世的那一脈渣渣,還是這個家夥更需要我們去對付。”
百裡家族的族長是聲音沙啞的中年人,他的這個沙啞不是天生的,應該是後天嗓子受到了損傷導致的。天生的沙啞沒有他那麽的難聽。
另外一個人沒有再說話,不過百裡家族的族長卻在繼續問,“關於冷無名的身份,你調查出來什麽了沒有?”
啊哈,居然還查到老子頭上了,看來今天來的挺是時候啊,秦天已經是靠著身體自主的滑行來到了入口處,但他沒有下來,還是選擇繼續的往裡滑,因為那個門就是打開著的。
負責收集情報之人,沉默了一會,“沒有,這個冷無名好像就是從石頭縫裡忽然蹦出來了一樣,如果不是比鬥的場館意外損壞,我覺得他拿下本屆大比武的冠軍是很輕松的事情,這家夥根本就沒有使出全力,而且從在現場一腳踢飛慕容富貴那一腳來看,他的實力絕對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麽的簡單。這是個很危險的人物,家主我覺得不要將精力都放在對方身上了。”
這個收集情報的家夥有點東西啊,如果不是身在不同的陣營,自己真想把他收到麾下來啊。
“百裡浮屠,你要做的就是執行我的命令,其他的什麽的疑問,都爛在肚子裡,你只需要執行,不需要去問問題的結果是什麽,因為大多數的結果都不是你能承擔的起的。”
百裡浮屠就是那個家夥的名字麽,聽起來還不錯,可惜這麽個好名字了。
秦天此時已經是來到了他們倆的上空,此時已經是隱藏不了,因為這倆人看到在天花板上出現了一個人影,一抬頭,秦天直接就飛了下來,落在了旁邊的座位上,只不過他的面容又是變了一副,但是身上的氣息讓百裡浮屠二人感到很有壓力。
“閣下來我們百裡家族有何貴乾,難道也是來要我們幫忙收集情報的?”百裡浮生說了句,百裡浮屠百裡浮生他們倆其實是一對兄弟,只不過是同父異母而已,這導致兩個人都是同一天出生但地位上卻是天差地別,一個是早就預定了家主之位的未來話事人,而一個只能是掌管百裡家的情報部門,成為家主手裡的工具。
所以說在那種豪門世家裡,投胎真的是技術活,除非你的能力超出那些兄弟姐妹們無數個級別,要不然想要改變現狀真的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
秦天自顧自的拿出了茶壺倒了杯茶,抿了一口,他現在喝那個茶葉也上癮了,加上探索點足夠的富余,他是消費的起,不用擔心入不敷出。
“嗯,算是吧,你們這裡有青家的情報,我要青家和監管局那邊的情報,越詳細越好。”
青家和監管局的情報?這家夥原來是個砸場子的啊,
百裡浮生的心裡在罵娘了,但表面上還是沒有什麽變化。 “閣下說笑了,我們百裡家族雖然是隱世第一情報組織,但也不是什麽都能調查出來的,所以您還是另請高明吧,我們這單不接。”百裡浮生這個家主或許不是最好的家主,但卻是頭腦最為清醒的那個,在隱世最不該得罪的是誰?不是青家,更不是卓家,而是在他們之上的監管局?
不是什麽都能調查出來的?秦天把杯子放到了那個幾米厚的石桌上,那個桌子頃刻間就化為了粉末,而杯子卻依然漂浮在空氣中沒有掉下去。
“你們是不能調查,還是不想調查啊,百裡家族的宗旨不是‘顧客就是上帝麽’怎麽現在你們把上帝往外趕,不怕砸了招牌啊。”
秦天很自然的拿過了杯子,把裡面的茶都倒進了嘴裡,他沒有繼續的倒茶,而是把杯子往這間密室的一個角落裡一砸,Duang的一聲,杯子碎裂開來,那個角落之間的兩面牆體卻開始分開了,又是一個暗門出現了。
百裡浮生和百裡浮屠的表情瞬間就變了,別人不知道那道暗門後面藏的是什麽,他們兄弟倆可是一清二楚,那個暗門後面可都是百裡家族以後安身立命的本錢,裡面都是青家和監管局的種種,雖然一直被青家當工具人來用,但百裡家族這個二五仔並沒有一心一意的為其服務,而是在這之余調查起對方來了,這一查就查出了很多的大事。
百裡浮生的表情管理終於是要繃不住了,“閣下到底是什麽意思,為什麽要和我們百裡家族過不去,我們百裡家族好像不曾得罪過閣下吧。”
不曾得罪過我,秦天連還嘴都懶得還,無視了百裡兄弟就往那道暗門處走,百裡浮生看到自己被無視,咬咬牙召喚出了自己的寵獸,雖然他知道秦天能悄無聲息的進來,肯定有幾把刷子,但是自己也不是吃乾飯的。
空氣中傳來一個灼熱的氣息,一個渾身冒著火焰身後還有著一對黑色翅膀的寵獸,出現在了那個暗門的前面,對方看到秦天走過去不禁怒吼了一聲,一顆巨大的火球,從它嘴裡噴了出來,這顆火球有網球般大小,是黑紅色的,秦天沒有躲,而是伸出手接住了它,然後把火球往身後一甩,百裡兄弟趕緊的躲開,那個火球被秦天甩到了對面的牆上,轟隆一聲,密室的那面牆直接倒塌了。
百裡浮生召喚出來的寵獸是黑暗和火系的超級稀有寵獸——赤炎惡魔,這個寵獸是百裡浮生在一次星空戰場上用自己的戰場功勳兌換的,當時兌換出來的時候,還是一顆寵獸蛋,經過了無數的時間和資源的培養,赤炎惡魔才有了今天的這種實力,它剛剛的那個暗炎火球不過是小小的試探而已,赤炎惡魔現在的實力是守護神巔峰,距離半步神話近在咫尺,這些天百裡浮生一直都在想怎麽讓自己的王牌進化,可惜一直都沒有想到。
而守護神巔峰實力的赤炎惡魔,一般的禦獸師是不敢徒手去接他的火球的,但是秦天就這麽幹了,這很違反常理,所以結果只有一個——面前的這個家夥實力上,絕對是超過了封號傳奇的存在,雖然看起來那人的年紀不過二十多歲,但誰又能保證,這具身體裡真的是一個年輕的靈魂呢。
百裡浮屠完全是驚呆了,但很快他也召喚了自己的寵獸,這個寵獸的體形和赤炎惡魔差不多大小,同樣是一隻火系寵獸,不過品種上就沒有那麽稀有了,這是火系比較常見的:火焰龍。寵獸屆裡和龍字扯上關系的,很少有弱者,火焰龍當然也不例外,哪怕火焰龍是用破階石進化的,它的潛力值沒有什麽提升的空間了,但是就衝著對方的特性,沒有哪個禦獸師敢小覷它。
火焰龍的出現讓整個密室的溫度持續的升高,其他的牆壁上,甚至都有火花開始湧現。百裡兄弟想的很清楚,那些自己收集到的東西,哪怕是被寵獸們給毀了,也不能被面前的秦天給帶出去,要不然的話,一切就完蛋了,百裡家族在明面上還是要靠青家才能在隱世的頂級圈子裡生存下去的,他們家族的實力如果真的靠自己的話,是不夠進入那個圈子的。
而在享受到了頂級圈子的福利和各種便捷之後,他們是再也不想回去過那種苦哈哈的日子了。為了保住那個位置,那些資料絕對不能留了,雖然手裡沒有了底牌,可那些東西沒有被秦天拿到就是最好的結果。現在的狀況來看,真的是不能奢求太多了。
“兩隻寵獸就能擋住我麽,想的太天真了,七——曜——霸——王——拳——。”秦天整個人在原地跳起,跳起的過程中,他整個人也變得更加魁梧高大了,雙拳上開始出現各種顏色的光芒,這些光芒並沒有消失而是都匯集在了一起,形成了一股強大的氣旋能量波,照顧能量波又變成了一隻拳頭的樣子,那個拳頭恰好將兩隻寵獸給覆蓋。
赤炎惡魔和火焰龍都感覺到了威脅,他們想要逃跑,回到禦獸空間裡去,卻發現現在是被對方戰鬥鎖定狀態,是不能逃的,那就很難受了。
轟隆一聲,七曜霸王拳降落了下來,將兩個寵獸給全面覆蓋了,同時百裡兄弟也受到了與兩隻寵獸斷開契約的提示音,這就表示那兩個寵獸被秦天給當場秒殺了。
如果用兩隻寵獸生命的代價,換來那些材料的毀滅,這無疑是值得的,但很可惜秦天的攻擊只是波及到了兩個寵獸,剩下的密室的一切,一絲一毫都沒有波及到,這是對力量的掌控有多麽自信才能做到這一點啊。
百裡浮生在感歎著,”該死的,你在那愣著幹什麽,那個家夥已經進去了。“百裡浮屠已經是在破口大罵了,那些資料都是他收集的,他這個當事人比百裡浮生更清楚,這些東西流傳出去,所帶來的地震會有多大。”
為了收集這些資料,百裡家族的情報探子進行了好幾次的換代,不是他們願意換的,而是那些探子都是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死亡了。
秦天來到了這個密室裡,不給百裡兄弟任何過來爭搶的機會,眨眼的功夫就將這一屋子的材料都放回到了系統空間裡。
這些箱子大約有幾百個吧,天知道監管局幹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居然需要這麽多的箱子來裝,那些箱子也和儲物袋的作用是差不多的。
秦天把資料都收集完成,又回到了百裡兄弟的面前。“好了,現在我的第一件事完成了,下面是第二件事了。”
第二件事?百裡浮生現在恨不得上去手撕秦天, 可是自己的王牌寵獸赤炎惡魔都不是對手,自己去了不也是白瞎麽?
百裡浮屠那邊倒是反應了過來,“閣下應該不只是來收集材料的吧,或者說收集材料只是個幌子,你真正的目的還是你要說的事情吧。”
秦天打了個響指,“賓果,答對了我就欣賞你這種聰明人,有沒有興趣跟我混啊,如果跟我混,我保你成為太陽系第一情報王牌。”這家夥如果能用馭靈符契約了,其實也是個不錯的代言人,至少比鬱寒那種只會打打殺殺強的多。
百裡浮生看了看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一眼,他真的很怕百裡浮屠會答應,百裡浮生是個極度沒有安全感的人,除了百裡浮屠他不信任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妻子,兒女,父親母親,隻信任這個和自己有著一半血管關系的兄弟,他們的關系比那些一母同胞的兄弟都要近。
“閣下的好意我心領了,但百裡浮屠只是百裡家的,離開了百裡家什麽也不是,閣下你對百裡家的怨念那麽大,而且還想要調查青家和監管局,你的身份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就是那位傳說中的秦家子——秦天吧。”
百裡浮屠歎了口氣,自己的反應真的是太慢了,早該想到的,能夠這麽悄無聲息到百裡家密室來的,除了這半年來忽然聲名鵲起的秦家子之外,整個華夏沒有第二個人能做到,包括監管局的那幫人,監管局那幫人只是實力強,但他們的行為是有跡可循的,但秦天就是個行事非常隨意的家夥,沒有人知道他下一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