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覺魔說完,將一張折疊過的白紙遞給了李想。
李想將這個白紙打開,這上面只有四個名字。
雄鷹,蟾蜍,甲蟲,蜘蛛。
“什麽意思?”李想皺著眉問道。
“這是俱樂部的部員名單。”幻覺魔說道。
“就這四個……四個動物?”李想問道。
而幻覺魔並沒有解釋,而是扭頭看向洛斯三人:“先生,現在時間不早了,如果方便的話,我能不能先安排一下洛斯先生,托姆先生,以及瑪莎小姐的房間?”
李想知道幻覺魔要支開這三個人,於是點了點頭:“好吧,你先辦去吧。”
幻覺魔得到李想的命令後,他就從他身體了分裂出了另一個和他一樣的紅色生物。
“你卻給他們三個找三個房間。”幻覺魔對他分裂出的生物說道,“注意這三個房間一定要乾淨,並且有獨立的洗浴間和衛生間。”
“明白了。”分裂出的生物說著走到了洛斯三人的身邊,“請跟我來。”
“大哥,這……”洛斯用詢問的眼神看向李想。
“跟著他走就行。你們先去睡覺吧。”李想說道。
“那麻煩你了。”洛斯對分裂出的猩紅生物說道。
“不麻煩,以後你們叫我幻覺魔二號就可以。”幻覺魔二號,也就是那個分裂出的猩紅生物說道。
然後幻覺魔二號便帶著三人離開了這個會議大廳。
“好了,你說吧,為什麽只有這四個動物的名字。”李想看到三人離開大廳後就立刻詢問幻覺魔。
“大人,確切地說,這四個動物名字是四位成員的代號,在這失去聯系的三百年中,只有這四個代號一直請求進入幻蛾俱樂部。”幻覺魔解釋道,“也就是說,明天的集會上,大概只有四個部員可以到來。”
“等一下,那些部員活了三百年?”李想皺著眉問道。如果這些部員真的活了三百年的話,那到底要不要讓他們參與暫且還需要打個問號。
畢竟現在的他只是一個初入神秘世界的普通人,如果自己的部員是活了三百年的老妖怪,那麽他還真不敢雖然讓他們進入集會。
“放心吧,他們都是官方機構的年輕一代。”幻覺魔打消了李想的顧慮,“雄鷹是監管局的代號,蟾蜍是吞金獸銀行的代號,甲蟲是白銀騎士團的代號,蜘蛛則是全知會的代號。”
監管局,吞金獸銀行,白銀騎士團,全知會。李想默默將這四個機構的名字記住。
“所以說請放心,這四個機構不會對我們造成什麽影響,並且他們也是站在我們身後的勢力。”幻覺魔害怕李想想多,連忙解釋道,“除去這四個機構外,其余的都需要我們自己進行招募。”
“自己進行招募?”李想問道,“怎麽進行招募?”
“有兩個辦法。”幻覺魔說道,“第一個是隨機招募,每一個月可以進行一次,招募的人是隨機的人類。第二個是主動招募,就是將幻蛾俱樂部的信物交給別人,那別人就可以在規定的日期進入幻蛾俱樂部。”
好像抽卡啊。李想在心中吐槽道。
“其實部長大人現在就可以先進行一次隨機招募。”幻覺魔說道,“這樣可以先熟悉一下流程,並且先熟悉一下新會員也方便明天的集會。順便再說一句,屬下覺得瑪莎小姐可以在日後成為部員。”
“是嗎?”李想說道,“那就先試一下隨機招募把。怎麽操作?”
“部長只需要將手放在長桌上,
然後看向星空即可。”幻覺魔說道,“會長請不要擔心,只要你坐在這個椅子上,那麽別人看你的時候都是穿著黑色袍子的。” “那部員會是?”李想問道。他還記得那封信裡告知他的事情。
集會的時候必須穿著黑色風衣,並帶著黑色面具。
“放心,這屬於私下會面,等到明天讓他買一身黑色風衣和面具即可。”幻覺魔說道。
“那我就放心了。”李想說著,將雙手平鋪在長桌上,然後抬頭看向星空。
……
孟德爾特摸了摸自己的大腿,溫潤濕滑,頓時感覺自己糟糕極了。
“真tm。”孟德爾特罵了一句,然後坐在地面上,看著自己腿上這巨大並且惡心的傷口,哼了一聲,然後小心翼翼地開始處理。
作為一名和神秘世界沾邊的探險者,他知道自己會遭遇到危險,也知道自己可能會死在這冒險的途中。
但他沒想到危險來得這麽快!
他的第一次探險!身邊除去他以外還有十幾個老手!全都在剛才死了!一個活下去的都沒有!
更恐怖的是,他就和自己隊友不到十公分的距離,卻絲毫沒有看到自己隊友是如何死去的!
他只聽見“哢哢”的聲音,然後自己的隊友就失去了左腳,然後是右腳,接著是兩個小腿,膝蓋……最後他的隊友就這樣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最終,當他反應過來後,能做的只有瘋狂逃竄。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個看不見的怪物是不是吃飽了,孟德爾特跑出來後,那個東西並沒有追上來。他也因此撿了條命。
但很快他就發現了另一個大問題:指南針,食物以及其它用於野外生存的道具都留著了那個地方,並且最糟糕的是,他迷路了!
孟德爾特所進行探險的地區是一片森林,如果沒有指南針辨別方向的話,他根本出不去。
至於說看年輪?
拜托,這是一片原始森林,這裡最細的樹也有他的腰粗,根本就沒辦法砍伐。至於去找自然出現的木樁?
這麽說吧,孟德爾特他之所以會受傷就是因為他在找尋木樁的時候以外吸引了一個豹子的襲擊。
如果不是因為他隨身帶著一瓶用於驅趕野獸的噴霧的話,那他受傷的就不止自己的左腿了。
“疼疼疼。”孟德爾特從他背包裡拿出繃帶和藥水,強行忍著疼痛進行包扎。
那種自己給自己包扎的感覺並不好收,首先自己要親眼看見自己被抓得稀巴爛的傷口,還需要使用倒上去就像是刀子刮一般的藥水將傷口上的血跡和泥土清理乾淨。並且最好把和自己身體已經無關的爛肉剔除——那種被豹爪子抓傷的地方不僅很難愈合更有可能會有病毒。
等到全部弄完後,孟德爾特強忍著快要窒息的疼痛給自己裹上繃帶,然後坐在地上小聲哭泣起來。
他不明白,自己作為一名醫生,為什麽突然心血來潮出來冒險。更不會明白,當時他的內心是有多麽意氣風發。
當時有多麽意氣風發,現在就有多麽狼狽。
“真見鬼,見鬼!”他流著眼淚罵道。接著他用手抹了抹自己的眼淚——不能再流淚了,這個地方水源珍貴,如果在接著流下去,那他一定會感受到口渴,甚至會因為缺水影響到他的判斷。
當然,經過一段長距離的奔跑,和豹子的搏鬥,不斷流血的傷口,以及因為恐懼流出的汗液等等原因下,其實孟德爾特早就口乾舌燥,如果現在給他一大桶水,他現在完全可以一口氣喝下一半,並且將剩下的慢慢喝完。
但是他現在也不敢去尋找水源——他的隊友告訴過他,像這種原始森林的水源一般都會有野獸在附近遊蕩。它們將水源地視作自己的狩獵場以及家園。
“接下來該怎麽辦?”過了一會,孟德爾特停止了沒什麽用的抹眼淚。此時的他已經哭累了,現在他必須要想辦法。
“回去,我要回去。”孟德爾特試圖站起來,但伴隨著腎上腺素的消退,來自腿上那鑽心的疼痛讓他再次摔到地上。
“疼,疼……”孟德爾特抱著自己的腿喊到,當然,於此同時他還感受到一股絕望。
現在的自己,身上帶著無法進行移動的傷,自己背包裡沒有攜帶食物,並且身後可能還有某種自己無法理解的東西正在追殺自己。
“我現在該怎麽辦?”孟德爾特說道,此時他已經無法正常思考。
自己要回家,怎麽回家?先回到船上,怎麽回到船上?先走出森林,怎麽走出森林?我不知道……這就是孟德爾特思考問題的方式,他現在大腦已經完全不清醒,可能是因為豹子爪子上的雜菌導致的。
那雜菌似乎進入了他的血管,引起了他的免疫反應,總而言之就是他現在有些發燒。
發燒加上神志不清,他原本可以冷靜處理自己傷腿的大腦已經不比喝醉酒的家夥清醒多少了。
“不對不對。”孟德爾特說到,此時的他暈頭轉向,“我應該先離開這裡,那隻豹子沒有收到傷,估計它會過來,不行,我要走……”
孟德爾特說著,他想再度站起來,但他此時已經沒有站起來的力氣,更何況他現在有一個腳完全不能動彈。
於是在他嘗試站起來無果後,他選擇了一種堪稱低效的方式:他選擇拖著自己的那一隻傷腿,背著那個巨大的背包,開始在地上爬行。
沒錯,爬行。當然,他那巨大的背包在他的背上簡直就是一個負擔,他現在的模樣就像是一個大蝸牛,但他的模樣比大蝸牛還要狼狽。
當然,以現在體力,孟德爾特隻將這近乎兒戲的爬行進行了幾分鍾,他就累暈過去——當他暈倒的時候,也不過爬行了十幾米。
而就在他暈倒後,那個被他噴跑的豹子從一旁的樹林鑽了出來。
這個豹子有足夠的耐心,經過噴霧襲擊的它知道面前這個生物不好惹,於是它耐心地等到孟德爾特暈倒後才出現。
現在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它只需要將這個生物的咽喉咬住,然後再拖行一段距離,那麽這個家夥就會徹底成為它的盤中餐。
而就當這個豹子準備實施行動的時候,孟德爾特的身上突然泛起一到白光。
等到白光結束,即將成為豹子盤中餐的孟德爾特消失了。
……
“這是什麽?”李想指著昏迷的孟德爾特問道。
“這是我們的新部員,部長大人。”幻覺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