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賈尚的肯定,周圍跟著孫政一起來的規培生羨慕的腿都合不攏了。
急診外科的主任目前不在,出去參加會議還是到基層醫療單位支援去了,那麽現在副主任醫師的話語的分量就顯得尤為重要。
在這一刻,孫政似乎從他們之中脫穎而出,顯得十分的耀眼。
關鍵是孫政還沒有回到辦公室的時候,賈尚跟其他的醫生們閑聊的時候說過的一句話更是讓他們羨慕到不行,如果只是一般的普通傷口,沒有損傷到神經或者是肌腱的創傷,那麽都可以交給孫政去處理就行了。
因為他會,而且水平過硬。
反倒是孫政沒有什麽感覺,現在自己的手裡還可以兌換出來六萬塊的華夏幣,這些錢剛好能夠把杜青峰借給自己賠償違約金的那五萬塊錢還上,但是他沒有著急,因為家裡的貸款目前欠的也不多了,還剩下了七萬多分期還款。
孫政想的是,多存上一些積分,到時候兩邊一起給處理掉。
按照青雲市中心醫院的這個患者流量來說的話,孫政感覺積分還是挺好賺的。因為病患的流量確實比鄉鎮衛生院高上許多,想到這裡孫政還是挺開心的。
所以現在首要的目標就是,留下來。
就在孫政坐在賈尚的身邊沉思著自己未來職業走向的時候,他感覺到好像有人在不斷的蹭著自己。
癢癢的,給他一把拉回到了現實之中。
他回過頭一看,是一個穿著白大褂扎著丸子頭的一個女醫生,她的胸牌上面把她的姓名還有職位都已經寫了出來。
張婷,青雲市中心醫院規培醫生。
這倒是讓孫政有些震驚,一般來說規培的時候確定內外科或者是全科的方向了以後,就會單獨的輪轉內科或者是外科,不像是醫學生最後一年實習,每個科室都會排到都會輪轉。張婷出現在急診外科,這說明她有很大的一種可能性選擇的外科規培。
女孩子選擇外科還是比較少的。
因為很多手術都需要大量的體力和精力,這對於女生來說,很累,而且十分的困難。
孫政趕緊站起了身,讓開了自己的座位。不管是不是規培醫生,現在只要是有醫院工牌的人,他都不能夠得罪,都要給人留下一個好的印象。
看到孫政十分的自覺,張婷繞過了他來到了賈尚的身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師,檢查結果我已經送到住院部去了。”
張婷小聲地說著,多少顯得有些拘謹。
她作為一個規培醫生,已經跟在賈尚的屁股後面學習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了。在一個多月的時間裡,她感覺自己還是比較了解賈尚的脾氣的。
實習生不帶,水平差的規培醫生不帶。
更別提還有人能夠坐到他的身邊。
眼前的孫政連工牌都沒有,竟然能夠坐在賈尚的身邊,這還是頭一遭。
“好。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今年參加醫院規培的孫醫生,也是跟著我的。有什麽事情你們兩個一起互相幫助,處理不了的問題再回過頭來問我就好了。”
賈尚頭都沒有回,一邊敲打著鍵盤一邊說著。
張婷癟了癟嘴,開始打量起了眼前這個個子高高的,看起來有些帥氣的大男孩。
還行。
“又來病人了,有沒有會縫合的???”
一名護士跑到了辦公室的門口喊了起來,聽到這句話,賈尚回過頭給孫政使了個眼色,這意思很明顯了,
就是讓他去。 孫政哪裡不懂他的意思,但是現在還有一個張婷,畢竟比自己先來到科室,乾點啥不得講究個先來後到?
總不能剛開始一來就不管所有人的感受了吧。
那樣是會出事的。
他點了點頭,隨後又看向了張婷。
“走吧,咱們兩一起去看看。”
張婷明白孫政的想法,開了口,就這樣兩個人一起來到了治療室裡。
治療室裡一個中年的婦女神色有些緊張的做著,孫政一眼就看到了她右手手腕上已經包扎上了白色的紗布,但是還在不斷的往外滲著血。
這應該是救護車帶過來的病人。
剛才在辦公室門口喊人的護士看到張婷帶著孫政兩人走了進來,開始介紹了起來。
“這個阿姨在洗碗的時候不小心將盤子摔碎了,撿的時候又不小心將自己的手腕割傷了。她現在一直都在懷疑自己把動脈傷到了,說自己出了很多很多的血。我們接到電話趕到她家裡去的時候,地板上流了很多的血。”
護士介紹著眼前中年婦女的病情,但是孫政看著她的表情,像是在憋著笑又不敢笑的那種,他心裡有些疑惑。
張婷聽到了介紹過後,有些緊張。
如果真的如同護士所說的那般,要是真的把動脈傷到了導致大出血止不住的話,那麽她是沒有這個水平進行縫合的。
一般的小傷口處理起來還好,比較嚴重的一些張婷目前還真沒有經驗。
女人這個時候顯得有些驚慌,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焦慮。
“醫生,醫生救救我。我我手手流了很多很多的血,快快救救我救救我。”
孫政聽著女人小聲的嘀咕,感覺她似乎精神上有些焦慮。張婷此刻還不知道怎麽辦,因為在救護車上護士簡單的給她包扎起來的傷口此刻還在滲著血。
她一時之間有些拿不定主意。
“阿姨你先別著急,來了醫院咱就不怕了哈。你別緊張,我先給你檢查檢查傷口,放心吧不會有事情的。”
孫政說著就把張婷拉到了一邊。
“別著急,她的傷口應該不會很嚴重。如果真的是動脈被劃破了,出血量比現在肯定是要多上不少的,傷口雖然現在還在滲著血,但是並不多了。”
“而且我感覺她有些焦慮,咱們等會兒順著她的話說就好了。”
張婷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孫政說的好像也有那麽一些道理。
兩個人換上了手套,讓中年婦女平躺了下來,然後將她手腕上包扎好的紗布拆下來檢查起了傷口。
良久,張婷深深地舒了口氣,小聲的對著孫政說著。
“真的是你說的這樣,這要是在晚來一點,這傷口都能夠自己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