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放學後,我和柯南來到博士家。
“灰原,查到了嗎?”
“沒有,她用的是假名。有照片嗎?”
“果然。”
“我偷偷的拍了一張。”我遞給小哀,小哀接過照片,說:“謝謝。”
“哀,麻煩你了。”
“查到了,她叫池田惠子。”
“池田……惠子。是她!”
“你認識?”
“嗯。”
“資料上說,她是十年前自殺案,池田惠美的姐姐。當時因為一切現象都顯示她是自殺,還有目擊者目擊了一整個經過。但她不信,因為她妹妹不知道為什麽在手機裡留下‘九月,對不起’。等等,‘九月’不就是你的名字嗎?但是……”
“嗯,我在中國的名字叫蘇九月,惠美知道我的名字叫青柳鈴,但她喜歡叫我九月。其實,那個目擊者,就是我。”
“那你為什麽不阻止她!”
“我阻止了,但沒用,因為她是一下定決心就不會改變的人。”
“原來如此,這就是動機。”
“你知道了嗎?是什麽?”
“那我們就明天就去問問她吧,問她為什麽會想殺現在的你。”
“難道她身份曝露了嗎?”小哀擔心地問。
“沒有,你放心吧。不然琴酒早過來了。”
“的確如此。”
下午。
“唐澤老師,我們有些問題,想找你談談,行嗎?”
“嗯,那放學後在操場上見。”
放學了,等到學生全都離開學校,我們三個來到操場上,唐澤老師也來了。
“你們想和我談什麽?”
“唐澤老師,是你開車撞新井的吧。”柯南挑明話題。
“你在說什麽啊,我怎麽完全聽不懂。”
“星期五那天,你見到她叢書店出來,等到她過馬路的時候,你在開車撞上去,但是沒想到,有人因為擔心她而跟蹤她,如果被記下車牌號,那就糟了。你就開車衝了出去,是這樣吧,池田惠子小姐。”柯南一邊推理,一邊觀察犯人的神態變化。
唐澤老師的神情開始慌了,可她還是不承認:“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我撞的,如果只是這樣,那就趕緊回家去,我可沒時間陪你們這群小鬼玩偵探遊戲。”
“我當然有證據,證據就在你的車上。因為她曾被撞的時候,用手在你的車上留下了血跡,因為你的車是黑色的,血跡也很難發現,但你知道嗎,血跡就算被洗到了,用魯米諾也可以檢測出來的。”
“那我有什麽理由要殺她呢?”
“是因為十年前的自殺案。十年的自殺的,是你的妹妹,池田惠美。因為有人目擊她自殺的整個過程,所以以自殺結案。”
“夠了,她根本不是自殺,”唐澤老師繃不住了,“她是被那個目擊者殺的,她就看著我妹妹跳下去,也不阻止她。”
“那我問你,你了解你妹妹嗎?”小哀問。
“那當然。”
“你妹妹的最大性格特點是什麽?”
“她是一下定決心就不會改變的人,難道說……”說到這裡,她好像明白了什麽。
“對,她當時已經決定要自殺了。”
“那她為什麽要在手機裡留下‘九月,對不起’呢?”
“那是因為我沒能阻止她。”我站出來說,“她覺得,她的死會讓我留下遺憾和後悔,她在跳樓之前一直說:‘九月,對不起’。
” 她突然間,崩潰的哭了,跪了下來:“我都幹了些什麽……對不起……”
“警察一會就到了,你就好好和他們交代吧。”
“小弟弟,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你到底是誰?”
“我叫江戶川柯南,是一個偵探。”
“偵探啊。九月,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一點都沒變啊……”
“嗯……”我冷笑了幾聲,感覺已經被發現了。
“你的好意我已經記在心裡了。”
“好意?”她突然想通了,慰藉的笑著,“虧你想得出來。”
幾分鍾後,警察來了。
“柯南,你的推理還是這麽厲害啊。”暮目警部誇讚道。
“不是啦,都是新一哥哥傳簡訊給我的,我只是照著念罷了。”柯南“謙虛”地說。
聽到這段對話,我瞬間就知道他都是用什麽理由開脫的。
池田惠子坦承了自己的罪行,包括她用花瓶砸我的事,這個案子也圓滿落幕,但我隻讓她付了醫藥費,也沒有把事情鬧大,我就用了個“謊”來開脫。
這天,是惠美的忌日,我又來到了這裡。
“惠美,對不起,我們有六年都沒有像以前這樣聊天了吧,我新學了一首曲子,叫‘大魚’,我吹給你聽。”
我陶醉在‘大魚’這首曲子裡,並不知道有人站在我身後,而那個人,正是佐藤。
“你也會吹長笛啊。”
我驚慌地轉過身,是佐藤。心裡就一個念頭:完了,被發現了。
“姐姐,你怎麽在這啊?”
“我是來這裡找人的,開來今年,她還是沒來。那你呢?”
“我……我是來練習長笛的。”我尬笑了一下。
“是嗎?”
我背後一涼,這謊言好像瞞不了了啊。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為什麽會做出那樣的舉動?”她指的是留下指紋。
“啊……這個……這……”我突然在腦海裡想起一個人“啊……對,是柯南告訴我的,他說是毛利小五郎這麽說的。”
“毛利偵探?”
“呵……呵呵……”我再次尬笑。
“走吧,回去了。”
“嗯。”我硬生生的點頭。
下次還是要小心點,識破了就危險了,不能讓她卷入黑衣人的事。我默默地想。
晚上,手機響了。
“你今天是去見一個人了吧。”高木問佐藤。
“嗯。”
“那……見到沒有?我記得你等了她許多年了吧。”
“嗯……算是吧。”
她深情地看了我一眼,而我早已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月光照在我那恬熟睡的臉上。
月光下,將是我和她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