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催動兩儀劍法,使到極致時,丹田中那團白氣開始雀躍起來。
林安心中驚奇非常,想用丹田中靈力壓製住這股澎湃之態。
哪想那白氣極有主見,在丹田中繞了兩圈便到了林安胸前。
還來不及感受到胸前忽冷忽熱的感覺,白氣已飛速遊至林安手臂之上,接著一鼓作氣沒入兩儀劍內。
林安修行到煉氣境九層,在巽字爐將兩儀劍重新煉製了一遍。
如今這柄劍不僅有了劍意,就是晶沙也參雜了不少,可以說鋒利至極。
但那白氣鑽入兩儀劍中,林安耳旁似乎傳來錯覺。
兩儀劍幾乎受不住白氣之威,不住抖吟低顫。
林安心下雖驚,但手中兩儀劍還是橫掃了出去。
薑姓男修忽地瞧見眼前青年劍帶白氣,內心有些吃驚。
他雖修為低末,但是所見神兵心也十分之多,還從未瞧見有一位修士有白色神兵心。
薑姓男修忽而明白過來,定是白色的神兵心品級在赤色神兵心之下。
真是走了狗死運,一個資質連他還不如的小子,硬是將修為拉到煉氣九層,也不知此子福緣怎地這般深厚,竟叫門中長輩一點也不吝嗇,不斷耗用資源將其提升到這個境界。
薑姓男修眼中的嫉妒之光還沒燃起,帶著白氣的長劍便掃在他手裡的短棍之上。
“哧!”只聽到似有什麽利器劃過紙張,發出麻利的切割聲。
“斷了!”林安看著被自己一劍斬斷的靈棍,心中吃驚非常。
而眼前男修則是驚得嘴巴張得大大,像是見著鬼了一般。
他這條靈棍是從一位金丹期修士手裡購買,當時花了他所有家當。
那位金丹修士做過實驗,即使是金丹修士全力一擊,最多能使這靈棍變形而已。
但是眼下,這柄靈兵,被一個不如他品級高的白色神兵心給斬斷了,這又是為何了。
薑姓男修氣憤丟掉手裡靈兵,攝了棍上的赤色神兵心,而後不斷後退。
林安知此人狡詐非常,並未使出全力追趕,而是提著顫抖不已的兩儀劍破空刺去。
但見光芒攪動,空氣中莫名多出一股黑氣,隨後傳來薑姓男修不住的嘲笑聲。
林安雖有提防,身子還是有一半進入黑氣當中。
隱在黑氣當中半邊身子,隻片刻時間,就有股麻癢之意襲來。
林安大驚失色,知曉那黑氣有異,定是薑性男修使了有毒氣體,連忙運轉身法,從黑氣中退了回來。
黑氣極是詭異,纏在林安手臂胸前,沒過多久,就化成淺淺的黑色黏液,一股異香也隨之而來。
林安當即摒住呼吸,將兩儀劍擋在身前。
等了許久,黑氣全部散去,也沒瞧見薑性男修的人影。
林安不知此人就此離開,還是藏在暗處伺機而動,只有凝神戒備。
嶽適宜瞧見地上斷成兩截的短棒,知曉薑常宇外表雖威風凜凜,但也是吃軟怕硬的主,這會不敵,怕早逃之夭夭。
“請問仙師......”嶽適宜想說什麽,被林安一雙眼睛盯著大氣也不感喘上一下。
“你是鯨沙幫的幫主?”林安忍住體內一股想作嘔的感覺悶聲問道。
“鯨沙幫幫主正是嶽某。”嶽適宜道。
“方才與我纏鬥在一起的是何人?”林安又問。
“此人名喚薑常宇,是位修行的仙師,因為頗有手段,嶽某請他做了本幫太上長老。
”嶽適宜道。 “嗯。”林安沉吟半晌,見鯨鯊幫萬馬幫兩幫之眾都小心候在一旁,問道:“此人歸於何門何派,蟄居於此有何目的?”
“薑常宇從未對人提起過他的來歷,嶽某隻知此人噬殺成性,每每出手,都要取人性命,即使是本幫弟子,也從未留手,至於藏於江湖門派,拉攏萬馬幫,全是此人探得伏龍劍幫尋到數樣寶貝。”嶽適宜道。
聽至此處,林安將來龍去脈都已了解。
“嶽幫主,眼下是否要攻打伏龍山,取得那數件寶貝?”林安隨意問道。
嶽適宜臉上淡淡一笑,內心卻是變化數次。
他猜不透眼前青年所問何意,倘若此人與薑常宇個性類似,那麽將其拉攏,滅掉伏龍劍幫,也是彈手間的事情。
但這青年一早就站在伏龍劍幫這一方,自己沒有打動對方的利益,此人說不得會相助伏龍劍幫,將鯨鯊幫滅掉。
嶽適宜一時無法抉擇,不由頭冒熱汗心跳加速。
他必生所求乃是在通天城獨霸一方。
方才見薑常宇不敵,便背叛這位人前人後的仙師,後面萬馬幫幫主史季柱受傷,也脫離與他聯盟。
可以說在眼前青年沒出現前,他嶽適宜離成功就隻一步。
但在薑常宇敗逃後,嶽適宜自己的所有付出都功虧一簣。
而眼下似乎一個新的機會就放在他面前,只要他開口,那麽早前失去的一切都能回來一樣。
忽地嶽適宜瞧見在一旁冷笑不止的史季柱,這位史幫主雙目中盡是譏諷之態。
嶽適宜隻感這道目光像一盆冷水,傾刻間將他澆醒。
“仙師在上,嶽某攜整幫之眾至今日起,全歸於仙師麾下,幫中一切事務,盡聽仙師安排。”嶽適宜單膝跪地,低頭大聲說道。
林安對鯨鯊幫並不感興趣,吩咐道:“林某對江湖紛爭無絲毫興趣,今日上山也全為那幾件寶貝而來,與那薑常宇生死相拚,也非我本意,好了,你命幫中弟子這就退去吧。”
“趙堂主,就按林仙師吩咐,讓所有弟子撤退。”嶽適宜道。
“是,幫主。”趙無級道。
“林仙師,萬馬幫之眾呢?”嶽適宜道。
“都散了吧。”林安揮手,急道:“那薑常宇住處在何處,帶我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