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之從奪舍曲魂開始】 【】
而在煉丹閑暇之余,謝端陽偶爾提到關於修煉的心得。
更是往往兩三句,便讓萬晴雪豁然開悟。
明明修為暫時未變,但卻已經能夠一窺築基上的風光。
原本以為是苦力活兒的煉丹,也變得有滋有味起來,讓此女流連忘返,想要盡可能多延長些時日。
只可惜,歡快的時日總是過得太快。
二十日光陰一晃即逝。
這天,萬晴雪戀戀不舍地將丹爐殘渣清理乾淨,再將剩余不多的藥材收拾妥當。
帶著無數裝有丹藥的瓶瓶罐罐跟著謝端陽離開此地,前往最初的洞府所在。
謝仲英做事很是賣力,一月多的時間下來,已經跑遍了亂花山附近大小郡城。
不知多少散修與中小家族收到了信息,即便其中過來者不過十之一二,但也已經是個不小的數目。
早在七八天前,亂花山外圍就已經有四五十名修士先後現身聚攏前來拜山。
然後每天都有新修士趕赴過來。
只是時候未到,齊雲霄兩人未得到自家師父下令,不便直接打開山水大陣放他們進來。
人數一多,事情就會隨之而來。
等了幾天,其中有些心急或者懷有其它心思的修士,便在數名別有用心者的攛掇蠱惑下嘗試著衝擊大陣。
謝端陽坐鎮著處核心陣眼,那些人一動,他那裡便有所感應,只是依舊煉丹不輟,沒什麽應對。
至於那些毛躁修士,很快就嘗到了“山川百變圖”的厲害。
即便只是煉化了三處核心陣眼,內外兩層未有布置,僅僅能發揮出完全版大陣的百分之一二的威能。
倒也不是這幫還未築基的低階修士所能衝破。
謝、萬兩人煉丹,齊雲霄開爐煉器。
陣勢便全部交由辛如音掌控,只是略加變化,與寒光瘴煉作一體的桃花瘴就輕易將其困住。
無論是施展法術,放出法器,亦或者釋放靈符都全然無用。
縱然有人靈機一動,想要施展遁地術從地下離開。
但謝端陽自己就是此道行家,又怎麽會沒有想到這點。
此陣是辛如音參照解析天星宗的秘傳陣法——“山河百脈圖”而成,可不僅僅只是操控瘴氣這般簡單。
辛如音只是略略引導地氣水雲干涉,那名在遁地術上下了不少苦功的修士,就覺天旋地轉,徹底失了方向。
昏昏沉沉,無頭蒼蠅般在陣中亂衝亂撞。
直到筋疲力竭,一身法力徹底消耗乾淨,才被辛如音放出。
其它人亦是一般無二的待遇,只是小作懲戒。
畢竟是邀請他們而來,除非實在過於狂悖無禮,主動尋釁,否則總不好奪其性命敗壞自家名聲。
當然,損耗些元氣法物,需得花費時日調養回來是不可避免的了。
親眼見識過大陣威力,山外之人明顯安分許多。
不過,這個消息卻也因此傳播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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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之從奪舍曲魂開始】 【】
某些原本沒打算來的修士,亦是因此生出興趣,趕將過來嘗試著破解護山大陣。
到得現在,外面已經聚起了超過三百名的修士。
看著不多,但考慮到凡人與修士的數量比例,其實已經很是不簡單了。
無需刻意推動,這些人就根據修為高低自動聚於一處,展開了幾場小型交易會。
只是其中,修為高的沒有多少。
築基者不過三四人,連功法達到十一二層的練氣修士也只有十數人而已。
不過謝端陽卻是不怎麽看重這些,甚至於他而言,修為低些的反倒更加好用。
也是因為有著築基修士到來,他才停了再開爐丹的打算。
修界當中,築基與練氣地位相差極遠,此會明面上是為祝賀齊雲霄築基成功。
過來的每個築基修士,與其修為相當,都算得上是貴客,不合關在外面冷落太久。
身在陣中,謝端陽禦器飛行得並不迅捷。
一面飛著,同時輕擺炮袖從中抖落數個東西,沒入地中。
他動作隱蔽,又有衣服遮掩,就連身邊的萬晴雪也未察覺有何異樣。
“弟子雲霄\/音兒拜見師父!”
見到他現身,齊、辛兩人急急行禮,齊齊了口氣。
剛剛築基沒有多久的他,可沒有太強的底氣,見到如此多修士專為自己而來,心中或多或少總是免不了幾分緊張。
早在十日前,齊雲霄就已經停止煉器,觀察起山外情形。
歸根結底,大半時間都放在煉器與修行上的他,還是缺少歷練。
再加上成就築基時日尚短,心態還未完全適應轉變過來。
雖然看出這些,但謝端陽沒有提點的意思,只是讓他將這段時間的成果拿出。
雖然時間稍短,但築基後他也可以調用本命真火了,煉器比起練氣時輕松太多。
再加上謝端陽示意他放松要求,是以連帶著先前積累,仍是湊出一件頂階法器,還有七件上品法器。
至於中低階的,他根本不看在眼中,自也沒有拿出來的想法。
除此之外,還有套他先前與辛如音合作煉成的布陣器具。
雖然遠不如“顛倒五行陣”,但哪怕築基修士用著也絕對不丟臉。
“還不錯。”
謝端陽微微頷首,又自從儲物袋中的戰利品中翻出兩件頂階法器,三件上品法器放在一起。
這只是個小插曲,他做完後就不再意,只是放出神識檢查洞府外面。
洞府內裡雖然不小,但也容納不小許多人開設宴會,門前早以法力平穩出塊數十丈見方的廣場來。
青石鋪地,白玉為桌。
而謝仲英,就帶著李謝兩家連同一班凡人侍女恭謹立於左右,隨時等候差遣。
有他們在,一切都準備得井井有條。
不過這些就越發微不足道了,謝端陽看著沒太大遺漏就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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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袖輕揮,以法力攝來套桌椅拋在主位後方。
謝端陽騰空而起,在空中旋轉一圈後,輕盈落在紫竹椅上,雙手十指交叉腹前,閉目吩咐道。
“時間已到,便打開陣法將他們放進來吧。”
辛如音默默點頭,抬手拋出面青幽小鏡,纖細手指隔空一點。
鏡面上雲霧變幻,然後分隔開來,原本模湖的景象變得清楚明徹起來。
而在百花山外圍,在此時等候多時的修士們但覺懷中一熱。
收到的請柬受到牽引,自行飛出,泛起微弱光芒,似要同深山中什麽東西呼應般。
俄頃,風雲變幻。
“開了!”
“瘴氣,消失了!”
“終於要開始了麽?!”
……
在一眾修士震驚的目光中,百花山深處濃厚的桃花瘴氣如水分開,現出條七拐八繞的道路。
連帶著將裡面的部分景象也自顯現出來。
雖然道路有盡,未曾延伸到外圍,不過外面的淺薄瘴氣毒性有限。
除非修為實在低微,只有兩三層法力的前期修士,或者身家過於寒酸。
否則即便凡俗之人,備妥清瘴驅毒的藥物,都能平安度過。
無需言語,正自交易的修士急急將生意敲定,或者乾脆取消。
然後就紛紛給自己加持上“輕身術”、“禦風訣”,急不可耐地跟隨在那幾名築基修士後面,在請柬指引下強行突過外圍瘴氣。
雖然有些亂糟,但還是很有番聲勢的。
不過這些修士,雖然急切好奇,但在前車之鑒的提醒下未失了方寸。
更不是一股腦蜂擁而至,而是與三五好友結為隊伍。
不僅是防護瘴氣,陣勢變化,同時也是提防著周圍與自己一樣的山澤野修。
還好,總算沒發生什麽亂子,大部分修士還是平平安安地出現在了廣場之上。
當頭的四名築基修士放出神識仔細感受下周圍,便有共識生出。
“道友果然好手段,居然不聲不響地在亂花山中布置下如此大手筆。”
一名虯髯中年漢子,雙手抱拳,率先發聲,言語間隱有佩服意。
另外三名築基修士,一名高冠老者,一華服青年。
還有個著一襲白裙的年輕女子,不知修行得何種功法,嘴唇略顯烏青,氣機也與尋常修士有所區別。
齊雲霄的修為一目了然,不過剛剛踏入築基而已,雖然看著年紀相對還算年輕,不過也沒什麽好說的。
畢竟築基這關遠不如結丹、元嬰艱難,只要資質不太差,出身也不錯。
基本都能在三十歲前將法力積攢到練氣十一二層,適宜服下築基丹的地位。
但是無聲無息間,在亂花山中布下如此大陣,就已經足可見其手段了。
至於謝端陽……
早早就將殘篇的《大羅千幻訣》同無名斂息術運起,不顯山不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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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以築基修士的神識,也難留意,需得是靈識敏銳者,方能本能察覺到其中端倪。
就比如說,那名修行功法似有特殊的白裙女子。
在其余三人神念放在齊雲霄時,則是有些疑惑地抬頭向謝端陽看去一眼。
聽到這話,齊雲霄搖搖頭,側身將後面的謝端陽讓將出來。
“只是家師恩澤而已,並非雲霄本事。”
直到這時,那三名修士方自察覺出謝端陽的存在,彼此對視一眼,同時現出驚詫之色。
臉上態度,多了幾分謹慎。
“原來是前輩當面,端木華失禮了。”
華服青年反應最快,立時躬身補上一禮,同時在心中暗暗琢磨起謝端陽修為境界來。
自己神念掃過,如觀深淵大河,巍峨山嶽,對方神識定然遠超自己。
同時還能培養出個築基境界的弟子,布下這等大陣。
但又不可能是結丹修士。
否則不至於選擇亂花山這等算不上山明水秀的所在,今日場面也不會如此之小。
結丹修士在花語國這個不大的池子當中,已經算是最頂尖那批。
哪怕不是本囯修士,從他國遷來,立下基業定會知會通告花語國三大勢力,還有那幾家大家族才是。
如此說來……
無需多想,四名築基修士心中就已得出結論,大致明了謝端陽修為境界。
果然。
謝端陽身子不動,只是擺擺手。
“曲某不過癡長諸位道友幾歲,大家同處一個境界,哪裡值得各位以‘前輩’稱之。”
說到這裡,謝端陽唏噓感歎道。
“修道兩杖朝,蹉跎百有五十年,在外漂泊百載。
仍是不成金丹,一事無成,隻得落葉歸根,教導幾個弟子,留下脈傳承。
倒是令諸位見笑了。”
說話之時,謝端陽將自家僅次於結丹修士的龐大神識緩緩放將出去。
四名築基修士神色越發凝重,對他假丹的修為再與半分懷疑,亦不敢輕視分毫,連呼不敢。
唯有這種在築基期積蓄了不知多久的積年老修,方才有如此法力與底蘊。
隨意說了兩句,謝端陽就不再繼續,對於那幾名築基修士試探性詢問自己來歷的問題簡單揭過。
見此,四人哪裡還不清楚對方不願泄露自家根底
再聯系先前不曾在花語國修界聽聞謝端陽名號,以及所謂的漂泊百年, 落葉歸根言語。
又自分別得出結論,再不就這個問題深究下去。
而是借機詢問起些修行上的礙難。
對方雖然未曾結丹,但在修行一路上走了如此之久,經驗之充沛豐富,絕對難以想象。
說不得隨意指點幾句,就能讓自己少走些彎路,節省幾年修行的時間。
雖然沒口稱的年紀大,但在這方面謝端陽卻是毫不擔心。
他本身就是從後期散功重修,而眼前四人,修為最高的那個老者也才不過是中期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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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點四人,絲毫不在話下。
倒是借著這個機會,讓他摸清了幾人根底。
雖然在花語國,散修機會比越囯、紫金、元武等大上許多。
但能夠築基者,還是以家族、宗門子弟居多。
眼前四人,其中背負玉鏟,腰攜葫蘆的老翁,華服青年,白裙女子。
就恰好分別出自藥王谷、端木家、百花山,這花語國三大勢力。
只是依舊有著微妙區別,好比老翁除此藥王谷弟子外,同樣還是另一家修仙家族子弟。
而白裙女卻是出身凡俗,由百花山甄選弟子的拈花使探尋到,早早帶入門中培養。
到來這裡,也分特意與偶然起意不同情況。
至於虯髯漢子寧長野,則是四人中唯一的散修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