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之從奪舍曲魂開始】 【】
以凡人的腳程,從此地到花語國,應該足夠完成第一次的散功,再將法力修回來部分。
畢竟重修時沒有瓶頸,再加上謝端陽手頭上丹藥充足,要比從頭修行時快上數倍。
他在這裡站得時間略長些,早已引起長安鏢局門口趟子手的關注。
鏢局與武館,都是靠著拳腳功夫討飯吃,但又大不相同。
鏢行中人,雖然習武,但輕易不會挑釁生事。
何況長安鏢局在青雀城一眾鏢行中,也不是最頂尖那幾家,實力不高不低,無有太大底氣。
哪怕覺得謝端陽有幾分古怪,但在他道明來意後,仍是引領到了人稱“鐵槍追魂”的陳總鏢頭跟前。
“花語國,這可有些遠啊。
我們鏢局的鏢路最多也就是送到邊境後的天水關……”
陳鏢頭用眼角余光打量著謝端陽同時,在腹中小心斟酌說辭。
走南闖北二三十年,見過不知多少人,這位鏢師自然也養成了不俗眼力。
在他看來,這位托鏢人可著實有些古怪。
謝端陽施法變了面容,但是身材卻未刻意改變。
雖然看不太出有什麽習武痕跡,但是單單那八尺有余,筋骨雄健的體魄,就已經很是引入注目了。
而且聽著口音,也不像是昌州,乃至東裕人士,而是徹徹底底的外鄉人。
霎時間,這位陳鏢頭就有心拒絕,免得招惹麻煩。
但做這門生意的,總是不便將話說絕。
他面上不加顯露半點,而是順著問道,“您是想要托送何物?”
“不是物鏢。”
謝端陽澹澹一笑,用水指指自己,“只是有故交舊友前些年搬去了花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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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某欲前去拜會,只是人生路不熟,最好是有信得過的同行引路最好。”
陳鏢頭正自揣摩著這話真假,那邊,謝端陽已從袖中摸出隻鼓鼓囊囊的錢袋。
撥開針織嚴密的絲綢錢袋,一線日光反射透將出來。
不是銀兩,而是柔軟若棉的金葉子。
粗略估算下,陳總鏢頭不由咕冬咽下口口水。
袋中金葉子,少說也有三十來片。
這筆買賣若是成了,足以抵得過尋常大半年的收入。
因為心神全被金葉子吸引去,以至於他一時間竟是忽略謝端陽持提著一袋子的金葉子,腕部竟是連抖未顫抖半下。
毫不在意將錢袋丟出,好像裡面只是不值錢的土坷垃而已。
“裡面只是一半,等到了地方,剩余的部分自會補上。”
拍拍手,謝端陽語氣平澹道,“若是路上遇到什麽應付不了的綠林巨寇,張某也不難為你們,盡可離去。
只是剩下的那一半,就不要再想了。”
想也不想,陳總鏢頭急急出手,將在空中劃出道弧線的錢袋截住,抄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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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謝端陽後面那半句話方才悠悠傳來。
如此豐厚的條件,長安鏢局實在沒有拒絕的理由。
拿著錢袋,沒有立刻收下。
陳總鏢頭再看向謝端陽的眼神就與先前有所不同,
小心問道。 “花語國路途遙遠,陳某得花上兩日準備,把最可靠的幾名老鏢召過來。
另外若是張先生不介意,本鏢局正好還有筆物鏢與之順路……”
“無妨。”
謝端陽懶洋洋回了兩字,環視左右一圈,“那我過兩日再來罷!”
說完,他隨意拱拱手,轉身就走。
絲毫不顧陳總鏢頭在後出聲挽留,想要再多問些情況。
接下來的時間裡,謝端陽不再閑轉,而是閉門不出。
根據太虛鏡推演出的“三轉重元功”,開始小心翼翼地散去新突破未久的修為。
兩日時間,一晃而過。
已經成功將修為降至後期剛成的修為,再次出現在長安鏢局的外面。
鏢師、趟子手早已準備妥當,將六七輛大車,三輛馬車松散圍在當中。
謝端陽眉毛微挑。
那總鏢頭跟自己說的,是多加趟物鏢隨行。
但是看這模樣,裡面可是混了些其它人啊。
他神識感應得清清楚楚,其中兩輛馬車中有著五道凡人的氣息。
“張先生,實在對不住……”
見到謝端陽,陳鏢頭急急奔出,抬手去抹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
不待詢問,他就連聲將其中經過說明。
原來那趟物鏢是昌州有位官員致仕歸鄉,本是打算將些金銀細軟先請長安鏢局押回故鄉。
然後自家整頓後,再輕裝前行。
孰料對方家中忽然傳來消息,有人身患惡疾,他們才不得已提前動身。
“這事是我們鏢局做得不對,對不住主顧。
若是同意,鏢金減半,您之後不用再花一枚銅錢。
如果您要撤銷委托,長安鏢局除去退還訂金外,亦願意做出補償……”
一氣將大段話說出,陳鏢頭心中惴惴不安。
此事,他這種老江湖也不是未經歷過,如何處理,自有章程。
依著規矩辦事便是。
但是面對謝端陽時,不知怎地,他總是有些心虛不定。
“難免有意外發生,此事也怪不得陳鏢頭。
人多反而熱鬧些,賠還訂金之事,總鏢頭莫要再提。”
從馬車上收回視線,謝端陽手掌輕壓,將陳鏢頭捧著錢袋的手掌壓回原位。
他是真不在意這些,事實上,謝端陽倒是樂於看到多出些凡人掩飾自己行跡。
不過,他也未忘記提醒對方一句,免得對方真覺得自己軟弱好欺。
“此事就這麽算了,但是路上希望不會再出現類似意外。”
謝端陽暗暗運起幾分神識,給這位鏢頭心神中留下個深刻印象。
“是,是……”
這下子,陳總鏢頭的額頭可是當真有大顆冷汗逼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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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理會他如何想,謝端陽已經自顧自提步,朝著唯一無人的那架馬車而去。
掀起車簾,鑽入車廂,謝端陽背靠廂壁,迅速沉入定境。
沒去繼續散功,而是默默運起“大衍訣”,開始錘煉起自己的神識來。
出發的時候已經不是很早,再加上又是頭一天。
不過行了三十余裡,日頭尚未有西墜趨勢時,
最前方的鏢師將手一抬,馬鞭在空中甩出,發出清脆鞭打空氣聲。
整個鏢隊便自在路旁的客棧前停將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