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居然我也有這等主角命格的一天?”
揮出這一刀後,謝端陽雙腳微微落地。
一直以來,他都是仗著太虛鏡妙用同知曉先機的優勢,從而做到後來居上。
但哪會想到,也會遇上這等看上去就很不凡的寶物。
雖然只是借助土行孫一個閃念的時間,但他已經明白了那七座石碑是為何用。
即是鎮壓,亦是傳承。
應該他猜得沒錯,此地當有一百單八顆石柱,起聚靈鎖靈的作用,將此地營造得堪比傳說中的仙家洞府,而靈氣卻不外泄。
至於那七塊石碑,則是起得鎮壓功用。
正式因為有此物,是以此處暗河才會平靜如此。
明明靈氣如此充盈,但千萬年下來,卻偏偏未養出什麽高級的妖獸。
知道這點後,謝端陽徹底放下心來,開始念及借助土行孫之身瞥見的那一抹光影。
石碑當中傳承的法門,與當今功法從立意上就截然不同,滿滿的上古味道。
心中想著,他抬足步至石碑前,抬頭看去。
現在的他,心中已是清楚到底應該如何破除,或者更準備說是通過七座石碑封禁的大陣。
石碑表面空無一字,青光幽幽,但是神識掃將上去後,卻自看到無數形象、圖文幻化,讓人一見心神就不由沉浸其中。
將土行孫召回,再從靈獸袋中將那頭二階火鴉放出。
令兩者看顧好自己肉身,謝端陽方才頭頂赤元鍾,將手掌按在石碑上,法力注入其中。
立刻,他就覺得一陣恍忽。
一縷念頭被石碑牽引,“身不由己”地投入其中。
謝端陽就地一滾,站起身來,環顧四周。
頓見已是換了重天地。
自己獨身立於某處小院當中,院內草木,遠方山川,無不齊備。
只是盡都有些虛幻不實之意。
“好厲害的幻術。”
謝端陽自踏入修界以來,見過的修士也不算少了,卻還真未遭遇過厲害幻術。
幻術本就冷門,對於神識、資質要求極高,低階修士難以掌握。
try{mad1('gad2');} catch(ex){} 而他遇到的高階修士,就算有人精通此法,卻也絕不會不顧身份地,對謝端陽這個小輩施展。
碑中幻術在真實上略遜,如同入夢,就算是凡人也能察覺到其中漏洞。
但這本就不是其真意,石碑本就是生生營造出來個如此龐大完整的虛假世界。
單單此中功能,就不是尋常法寶可以比擬。
如果可以,他當然是想要讓其整個打包帶走,但這明顯超出他此時修為的極限。
當務之急,還是要從碑中成功離開。
靜靜立於地上,謝端陽緩緩呼吸吐納。
方一進入碑中幻境,他就發現這具身體內全無半分法力。
如果換成其它修士,定會驚慌失措,但謝端陽卻毫不驚慌。
哪怕沒有修為,但對於將武功幾乎修至世俗江湖頂點的他而言,絕不是毫無還手之力。
雖然只是虛幻世界,在某些方面做得也格外粗糙。
但裡面的經脈筋骨皮肉等,卻偏偏真實無比。
而且因為是神念幻化,現實中需要許久才能做到的事情,放在這裡,也許就只是一彈指而已。
只是簡單吐納片刻,謝端陽就覺體內多出道微弱暖流,體魄亦自堅固了分。
就在他剛剛做完這些,就聽“卡察”一聲,大門被人生生踹開。
兩塊門板在空中裂成四塊,裹攜著驚人氣勢向謝端陽撞來。
若是被其撞實,少不得也是個筋斷骨折的下場。
何況門板後面,還有三名手握明晃晃鋼刀的黑衣人奔掠殺至。
身形騰挪躍動如狸貓,說不出的靈活。
感受到殺氣,謝端陽肌膚微寒,但臉上卻是毫無動容。
腳步微錯,避開那幾塊棗木門板,謝端陽視線卻始終緊緊盯著那三名黑衣人。
眼見刀鋒就要臨近面門,他猛然高喝一聲,不過剛剛踏入武道之門的氣勢爆發。
身子一扭,避過刀鋒,然後以掌做刀,順勢斜斜斬向黑衣人脖頸。
沒有想象中鮮血淋漓的模樣,黑衣人身子就像團氣或者團光般,渾然爆開。
但卻有一小部分未曾散逸,反而主動湧入謝端陽體內。
try{mad1('gad2');} catch(ex){} 謝端陽身子輕振,眉毛不覺挑起。
殺了名黑衣人後,他本來將將耗盡的淺薄真氣非但沒有散盡,反而又自茁壯了分。
對方居然就像網絡遊戲當中的怪物般,擊殺後會反饋部分經驗。
不過,這還不是最關鍵的。
與氣機元氣一道湧將過來的,還有些零碎難言的感悟。
散碎不成章,好似雪泥鴻爪,只是些痕跡而已。
但卻讓他對殺伐,尤其是刀術的領悟,多出若有若無的一絲出來。
不過現下顯然不是整理這些的時候,同伴被殺,另外兩名黑衣人卻是毫無觸動。
只是手中刀勢生變, 原本橫衝豎撞斬過來的刀鋒在空中陡然一收一掠。
然後像是兩條陰狠毒蛇般,一左一右從謝端陽兩側絞殺而至。
聲勢未曾增加多少,但是威脅性無疑陡增數成。
說來緩慢,其實從謝端陽殺人,再到兩人變招,都不過只是一錯眼的時間。
腳掌踏地,身子後掠,謝端陽抬手抓住先前那名黑衣人爆掉後,唯一所剩的剛刀。
手腕一旋,就有隻道刀光將那兩人攻勢盡數裹在其中。
“叮叮當當”,金鐵交擊聲緊湊響起,蹦出無數火星。
一時間,不知三刀相互碰撞多少次。
不待招式用老,謝端陽原本後退的身影突然一晃,拉出串殘影,再次向前。
與此同時,他松手放開手中鋼刀。
再次提掌做刀。
兩人腕部毫無懸念地被斬斷,武器連帶著握刀右手一並墜落於地,然後在空中潰散為霧氣。
謝端陽得勢不饒人,根本不再給兩人反應的時候,上步一遞。
手刀詭異遞出,從前胸到後背,將黑衣人胸膛徹底洞穿。
輕抖手臂,振去並不存在的血水,謝端陽垂首而立,閉目回憶起方才短暫的幾計交手。
不過三兩個呼吸,謝端陽就自徹底消化,睜開眼睛,仰頭看天。
身形顯見得凝實不少的他感慨道。
“這個任務想要通關,可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