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炎尊者伸手,拂去了嚴熹的爪子,叫道:「你敢對師父放釋。」
嚴熹嘿嘿一笑,說道:「便是放肆了,你又能如何?你來打我啊?」
「細狗,你行不行啊?」
鳩炎尊者氣的火冒三丈,把他扔出了十多公裡。
嚴熹雲中一個翻身,足下火雲滋生,笑嘻嘻的說道:「原來化龍法界跟世間法界一般,亦分作三大境界九重天。」
鳩炎尊者冷笑一聲,答道:「不錯,化龍法界分為人仙,地仙,天仙!我等都是第一重人仙。」
嚴熹心道:「你是第一重人仙,我可不是,我是第二重。」
嚴熹沒有跟鳩炎尊者吹噓,他微微仰頭,望向天空,他知道天空之上,什麽也沒有,此界與彼界之間,不在上下,不在左右,不在前後,無法用人類的語言,來形容這種空間的層次。
鳩炎尊者問道:「你在想些什麽?」
嚴熹答道:「我想知道化龍法界之上還有什麽?
鳩炎尊者搖了搖頭答道:「化龍法界之上是大羅法界,但化龍法界何等之艱難每一重天都須千年歲月,連化龍法界都不能登頂,談何大羅法界?」
嚴熹低聲說道:「也是!」
鳩炎尊者說道:「大羅法界不能在此界成就,須飛升至另外界域,方能證就大羅,此界已經八萬年不曾有人飛升了。」
嚴熹甚是吃驚,叫道:「八萬年都沒人踏頂化龍法界?」
鳩炎尊者歎息一聲,說道:「正是!」
嚴熹暗暗思忖了一會兒,又問道:「八萬年前,是誰飛升了。」
鳩炎尊者答道:「各派有記載的,共十七人,如今留下了九府一寺。」
兩人聊聊說說,不多時,已經突破層層厚雲,又複回了大雲光明寺。
嚴熹又複變化成一條火龍,盤繞上了,屬於自己的通天柱。
鳩炎尊者駕雲入寺,須臾不見。
嚴熹嘗試了一下,汲取通天柱中的靈韻,隻覺得源源不絕,比他在化龍法界第一重天,還要效率十足,不由得微微驚訝,暗道:「是鳩炎尊者胡說八道?還是他不明真相,其實只有他功力進境遲緩?又或者,是我與眾不同?」
嚴熹修煉了片刻,見沒人注意他,施展了一個障眼法,凝聚了一頭火龍在通天柱上,繼續汲取靈韻,自己穿越回了現代社會。
嚴熹回了現代社會,第一件事兒,就是想要試著,把三火神君帶回甲寅界,但試了許多次,次次失敗,果然如提示的那般,這張角色卡已經綁定了癸酉界,再也回不去甲寅界了。
如果三火神君,能夠回去甲寅界,嚴熹憑了這張化龍法界的角色卡,就能大殺四方,縱橫無敵。
但既然不能,他也不氣餒,暗暗忖道:「原來癸酉界是這般模樣,我和馬賽兒合璧了萬相劍訣,居然通向這麽一個世界。」
「她在那邊許多年,修為也沒比我高,倒是的確應了鳩炎老禿的話,在癸酉界修行,進境遲緩無比。」
嚴熹初次探索新界域,還是頗有些興奮,在現代社會呆了沒多一會兒,購買了一些日常物資,又複回去了癸酉界。
他重新穿越回了癸酉界,收了火龍變化,化身成一個小沙彌的模樣,掏出一包香煙,點了一根,忍不住一時無聊,修煉了一會兒萬香輕煙劍。
這門劍術,不過是世間法界三重,最多就只能修煉到劍俠高階,嚴熹以化龍法界的境界,去修煉這門末等技巧,不過一個時辰,就煉成了第一重,煙氣繚繞,繞身成雲。
一根香煙當然沒這麽大煙氣,但萬香輕煙劍其實另有奧妙,能夠牽動無數細微塵粒。嚴熹之前,不曾精修,所以都不
知道,此時胡亂修煉,立刻就領悟了一些精妙技巧。
嚴熹心道:「這門劍術雖然不堪入目,也不能用來鬥法,但卻很有些趣致兒,閑來無聊,可做消遣。」
嚴熹在通天柱上,噴雲吐霧,狀似愜意,旁邊的一頭青毛獅子獸,喝道:「這位道友,你這是什麽東西,為何吞吞吐吐,有雲有霧?」
嚴熹隨手丟了一包香煙過去,又複指點了對方,如何抽吸、還把萬香輕煙劍隨便傳授了。
青毛獅子獸能夠在通天柱上,佔據一根,亦是化龍法界,悟性自不消說,不過片刻,就領悟了抽煙的技巧,又複運使了萬香輕煙劍,吞吞吐吐,果然頗有味道,不過片刻,就把一包煙抽乾淨了,叫道:「道友,此物十分享受,不知道可否能再給一些?」
嚴熹叫道:「再與你兩包。」
青毛獅子獸噴雲吐霧,又複引起了附近幾頭神獸靈禽的關注,紛紛喝道:「新來的,也給我們幾包?」
嚴熹一一丟過去香煙,不多時,數百根通天大柱上,但凡有神獸鎮守的,都冒出縷縷香煙,煙氣彌漫,漸成雲團。
嚴熹隨手又摸了幾十箱啤酒可樂,左右亂扔,這些神獸靈禽都覺得獸身不便,各自化為小沙彌,小比丘,叼著煙卷,抓著啤酒可樂罐子比原來各自沉默,顯得熱鬧起來。
嚴熹又複取出來一堆小吃,什麽瓜子,花生,巧克力豆,芥末小生,無花果,榛子,松子等等,一一分送。
一個九天鳳凰變化的小比丘尼,叫道:「新來的,大家都是飛升上來,世俗之物都不能帶上來,為何你就能有這些雜物?」
嚴熹笑道:「大家道法各自不同,我這門道法,善於藏覓寶物,只可惜除了這些無用之物,一件法寶也帶不上來。」
九天鳳凰變化的小比丘尼,歎息道:「早知道,我就去九天凰府了。
嚴熹心頭微微一動,問道:「為何不去九天凰府?」
小比丘尼長歎一聲說道:「我當年拜師太乙觀,修煉有成,但性子太過桀驁不馴,跟掌教師姐衝突一場,就此叛了師門,飛升的時候,自然不好意思去九天凰府。」
「又因為,當年學了一些佛法,就奔大雲光明寺來了。誰知道,來了這裡,只能做小畜,也不知道,熬到什麽年月,才能被寺中高僧大德挑去當座騎。」
「日子難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