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熹放出了一口玄葉劍,化為一頭青雀,雙翼張開,有七八米寬闊,他說道:“徒兒們,兩位道友,一起上來閑坐罷!”
曹八月嘟囔了幾句,十分不爽,見得嚴熹遨請,第一個上了青雀後背,烹雲,苦和尚,白梨花也先後登上青雀,盤坐在這頭大鳥的後背上。
嚴嘉取了幾個杯子,烹雲摸出一瓶紅酒,幾人各自滿上,曹八月和烹雲又不耐煩,掏出了香煙,噴雲吐霧起來。
白梨花雖然不吸煙,也聞不慣煙味,但也沒說什麽。
嚴熹和苦和尚見狀,沒有加入烹雲和曹八月。嚴熹袖袍一拂,把大半煙霧吹散,笑道:“可惜沒什麽能辟塵的丹珠,不然白道友就不須聞這煙味了。”
白梨花一笑道:“下回也不跟這些煙鬼一起出門了。”
烹雲還有些不好意思,曹八月卻道:“可惜陸威鳴不在,不然他施展萬香輕煙劍,把這些煙氣收了,也就沒有這些尾煙氣了。”
曹八月其實頗為羨慕陸威鳴的萬香輕煙劍,他和烹雲,噴出煙氣,便是煙氣,四外亂散。陸威鳴的煙氣,卻被劍意所控,繞身兜轉,煙氣飄飄,甚有風采。
只是他和嚴熹,雖然師門關系不錯,畢竟還是兩家門派,不好意思問嚴高討要秘法。
嚴熹觀瞧四周,此時雖然在神木宮內,但周圍混混沌沌,昏昏沉沉,也望不出去多遠,青雀不管往那個方向飛行,都盡是虛空。
他知道這是銅山老祖借用護身大陣,把整座神木宮的空間顛倒變化,不拘飛出多遠,都會被陣法顛倒,始終不能出陣。
除非他精通陣法,不然就要被永遠困在這裡。
嚴高倒也不慌,畢竟這裡是銅山老祖的地方,待得銅山老祖和自己老師,打退了兩頭海族大妖,自然就會把他放出來。
嚴熹坐了一會兒,微微覺得無聊,暗暗念道:“妙伽羅,去附近兜一圈。”
妙伽羅自虛空翩躚飛出,看了一眼在遠處兜圈子的青雀,把手上金剛鈴一晃,蓮步輕移,踏虛空而行,走了沒多幾步,就眼前一亮,出了銅椰島的護山大陣。
她本體乃是天魔主,最為精通虛空法術,區區護山大陣,除非是有所針對,不然休想困住。
妙伽羅和嚴熹共享五感,就如開了無人機的視角。
嚴熹感應的到,妙伽羅飛騰變化,出了銅椰島的禁製圈,一頭扎入了滔天巨浪之中。
海族群妖真煞凝結的陣勢,對妙伽羅來說,簡直如入無人之境,絲毫也不會有什麽阻擋。
幾十頭海族妖怪正現了原形,一起操縱海水,見到這頭羅婆娜,一起高聲呼喝,把護身妖煞卷來。
妙伽羅輕易躲過笑了一聲,掄起金剛鈴把最近的一頭海族妖怪給生生砸死。
開了殺戒,這頭降魔天女噴了一口精氣,落在金剛鈴上。這件金剛鈴是佛法禁製所化,非是真正法寶,但卻如一件真正的法寶一般無二。…
金剛鈴左右亂飛,只要被它撞上,不拘何種妖怪,都會被生生砸翻。
妙伽羅一口氣連殺了十余頭妖怪,這些海族妖怪心頭恐懼,一起發喊,散了陣勢,各自逃竄。
嚴熹隨即感應到,一個磅礴意識橫掃過來,妙伽羅被排斥出了陣勢,隨即一道澎湃法力直落,妙伽羅連續數次穿梭虛空,逃回了護山大陣,這股轟在護山大陣上,炸答道霞光萬道。
他心頭一驚,暗道:“好厲害!是墨海公出手,還是翻海公落手?”這等大妖,法力無邊,他雖然修成了身劍台一之術,也還是差的遠。
妙伽羅受限於他的法力,一身神通發揮不出來,當不得這般級數的大妖凶威。
嚴嘉試探了一次,知道厲害,再不敢胡亂冒險,他去了一副麻將出來,說道:“左右無事,我們不如來一場牌局。”
他把烹雲,苦和尚,曹八月
拉過來,四人圍坐,給他們講解規矩,麻將玩法多樣,嚴嘉隻講了最簡單的一種規則,還拆了兩條煙,以煙支為籌碼,很快幾個人都能上手,劈裡啪啦,打的熱熱鬧鬧。
嚴熹玩了兩把,白梨花看的有趣,也要上來。曹八月不肯退讓,嚴熹就主動讓了位子,退在一旁看他們打牌。
曹八月摸了一張八萬,高喝一聲:“自摸了!”
就聽得一聲厲喝,一道妖煞忽然出現,一個彪形大漢飛躍出來,一拳轟向了牌局。
嚴嘉反應最快,一口玄葉劍飛出,攔住了這名妖怪,叫道:“你是怎麽潛入神木宮?
這頭妖族強者,也有高級劍俠的級數,走的是武夫的道路,也不用什麽法寶,隻憑一雙拳頭,真煞凝練,跟玄葉劍硬拚了數記。
嚴熹追問兩句,見他不答,有心想要斬殺,又複想起來翻海公說,他小女兒被殺,還被剝取了丹珠,心頭生出幾分不忍喝道:“你不是我們對手,快些滾吧!”有意放這頭海族妖怪強者一馬。
這頭大妖臉上獰笑道:“誰人放誰滾蛋?”
“我已經許久不曾吃人,今日要開個葷了。”
嚴熹渾沒想能聽到這種言辭,問道:“你果然吃過人嗎?”
彪形大漢雙拳吞吐,打在玄葉劍劍光上,把這口飛劍轟開,喝道:“我吃過怎麽也有七八百人了,別有滋味。”
嚴熹歎了口氣,說道:“這就……饒你不得了。”
玄葉劍微微一凝,一柄白龍鉤飛出,只是一勾,就把這頭大妖斬殺,白龍鉤化為白虹,輕輕一圈,把這頭大妖屍身兜了回來。
嚴熹收了這頭大妖屍身,心道一聲:“險些錯放凶人。”
嚴熹這邊動手,曹八月卻把八萬拍在青雀後背上,興奮的叫道:“又糊了也!”
烹雲本來還有幾分,生怕師父不敵,自己隨時準備出手,待得嚴嘉用白龍鉤擊殺了這頭大妖,他心頭一松,暗道:“倒是忘了,師父還有這對白龍鉤。他也是參悟了雪山派門規之人,有此一對白龍鉤在手,尋常妖怪不是對手。”
苦和尚倒是首次見到嚴熹出手,見師父的劍術精妙非常,也不由得暗道:“我還以為,師父就是運道好,原來本事也不俗。”遂放下了擔心,專心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