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一毛飄萬山
臥雲樵子雖然也是世間法界,但梁夢夏從不跟人說起自己的出身,也從不吐露真實姓名,他使用劍術更多,寒山寺的武功也極少展露,故而無人知道。
就算有人知道臥雲樵子出身寒山寺,梁夢夏也比苦玄和尚略遜一籌。
寒山寺始終比不上少禪寺。
嚴熹其實還是有些懵然,直到雙方閑聊,提到了四大神魔字樣,他才忽然醒悟過來,陸威鳴的確是個“角兒”。
神劍仙猿陸威鳴,在江湖上跟陰陽神魔歐陽元並列,同為四大神魔之一,名聲猶在七大公子之上。
盡管只是凡俗武者的層次,但卻是凡胎法界的頂級。
陸英綺知道這幾個年輕人出身少禪寺,極為不凡,但自己父親也是大宗師,還不甚服氣,忽然提議道:“我聽說少禪寺的一毛飄萬山,乃是當世無雙的輕功,不若我們比一比輕功,大家看誰能先到仙公廟。”
陸威鳴急忙呵斥了一聲,說道:“就你好勝!”還待解釋幾句,白梨花卻笑道:“比就比,我們不跟那幾個臭男人比,咱們三個女孩比一場。”
寇香琴頓時就小臉抽搐,她學吐納術還沒幾日,雖然天賦不俗,要不然拿雲叟也不會內定為開山大徒弟,但畢竟時日太淺,急忙拒絕道:“小妹學武才沒幾日,根本不會輕功啊!”
白梨花叫道:“你輕功不成,等著輸就是了,沒有不能比的道理。”
她喝了一聲,叫道:“大家一起罷!”
陸英綺立刻施展家傳輕功,當前起步,白梨花笑吟吟的跟了上去。
寇香琴苦著小臉,也急忙跟上,只是她輕功是真不行,跟普通女孩子跑步,也沒什麽區別。
嚴熹微微一笑,說道:“你們都試試吧!我在最後,護著香琴。”
烹雲嘻嘻一笑,身子一飄一晃,也施展了凡俗武功,遊戲的心態,大過了勝負。
曹八月也覺得好玩,一樣施展輕功,不用劍俠的飛掠之術,緊隨在烹雲身後。
苦和尚是真會武功,武入先天之輩,當真施展了一毛飄萬山的少禪寺輕功,甚至比烹雲和曹八月更見功力。
陸威鳴性子老而彌堅,也不肯服輸,跟嚴熹道了一聲:“我也跟年輕人們比比腳力。”施展輕功,加入了比拚輕功的隊伍。
只有嚴熹在後面,跟著寇香琴走了兩三裡山路,見前面已經沒人影了,才說道:“香琴徒兒,不要跑了,咱們反正也跟不上,慢慢上山。”
寇香琴俏臉緋紅,低聲說道:“徒兒給師父丟臉了。”
嚴熹笑道:“我輩劍俠,待得修煉到出入青冥,才是起步,比拚輕功,不過是遊戲一場,哪裡說的上丟臉。”
“不過伱吐納術已經修煉的不錯,也可以把雪山派的劍法學一學,日後得傳劍訣,三法合一,便能直入劍俠之境。”
寇香琴是大家閨秀,也覺得狂奔不雅,師父既然不做要求,她擦了擦額頭香汗,跟著嚴熹慢慢登山。
嚴熹見小徒弟有些疲累,遞給了她一罐紅牛,寇香琴喝了,果然振奮少許。
師徒兩人慢慢上山。
前面幾個人卻已經決出了勝負。
烹雲這人慣愛賣弄,大袖飄飄,雖然不用劍俠的禦氣飛掠之術,仍舊一路領先,第一個到了仙公廟。
曹八月不肯服輸,也是前腳後腳,登上了山頂。
苦和尚沒爭勝負的心思,跟陸威鳴並駕齊驅,一起登上了山頂,來在仙公廟前。
白梨花雖然第一個響應,但也沒太多爭勝負的心思,她一個白帝觀,太嶽奇童孫遊嶽的親傳弟子,跟凡俗武者比拚輕功,還要用真本事,莫不是丟人?
白梨花故意壓了一壓腳程,跟陸英綺一起上了山。
陸英綺登上了山頂,來在仙公廟前,擦了擦額頭香汗,不由得驚訝萬分,她自負從小得了父親真傳,小一輩的人絕無敵手,但這幾個人年紀都不比她大幾歲,卻都輕功無雙,不比他父親差。
就算白梨花,看似稍弱,她也瞧得出來,人家是故意容讓,不由得心裡驚訝,暗道:“少禪寺的武功,真就如此厲害?”
“我要不要央求父親,也拜師少禪寺?”
“聽說苦玄神僧極少在少禪寺,除了這位神僧之外,只有羅漢堂首座苦竹禪師武功最為高明,天下七公子之一的蕭瑟公子趙尋,便是這位老禪師的得意門生。”
“記得父親有個朋友跟苦竹禪師相熟,讓這位叔叔托情,應該沒問題罷?”
眾人稍等了一會兒,嚴熹也帶寇香琴上了山頂,他見到仙公廟,忍不住說道:“這座廟好有特色。”
仙公廟的格局跟普通寺廟不同,乃是依山而造,廟宇一半在山內,一半在山外,並且依山雕琢成了一座幾十米高的神像。
這座神像卻非是何仙公,建造仙公廟那人,沒有親眼見過何仙公,就讓工匠雕鑿了一座混元道祖的真像。
甲寅界也有佛道兩家,但神仙之名,卻跟地球這邊不同。
佛家有兩位老佛,道家有三位道祖,混元道祖便是最具威名的一位,甲寅界道家典籍,十之七八都是托名這位老祖。
便是雪山派的劍譜,都會有混元老祖傳下凡塵字樣。
一行眾人進了仙公廟,便是烹雲,曹八月這樣桀驁的人物,都恭恭敬敬給混元道祖上了香,其余人更是虔誠,只有嚴熹見沒人管,偷偷過去,摸了一把混元道祖的腳丫子,心道:“不知道能不能蹭蹭福氣。”
“可惜人來人往,不然摸摸陽貨,也許能增強傳宗之力,摸摸腦門,也許高考還能加分……算了,我大學都畢業了,摸這個沒用了。”
嚴熹摸過了混元道祖的腳丫子,也學著別人上香,忽然就感覺,好像老祖在看自己,他忍不住驚了一下,再看時,又覺得混元道祖的神像,仍舊是個雕塑,除了高大之外,也沒什麽特殊。
已經到了山上,自然不會轉一轉,就下山去。
嚴熹問仙公廟的廟祝,借了一間靜室,準備聚餐,他摸了一罐可樂,晃了一晃,心頭微驚,這罐可樂入手還正常,但晃了一晃,就輕飄飄的,份量不對勁了。
他拉開一倒,果然半滴可樂也無。
嚴熹又換了一罐啤酒,也是晃了一晃,份量又不對了。
拉開一倒,果然半滴啤酒也無。
嚴熹又摸了一瓶醋,晃了一晃,耳邊聽得一個“呸”字,甚是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