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派出了內府總管,本來大略是想要拉攏嚴熹這個“難得的人才”,畢竟能夠跟寧王府的大總管曹文集“相交莫逆”,必然有些本事。
但不管是福王,還是他的內府總管都料不到嚴熹這混帳,不是什麽“正經人才”,他走的是修仙路線。
嚴熹習慣性的收了,福王府內總管的屍體,準備回頭放在獨行者會所裡出售。
他有一個感覺,太監角色卡特別受獨行者歡迎。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
福王的內府總管,以及派出的人手,全軍盡墨之事,不過一兩個時辰,就傳遍了萬安城幾個最有權勢之人的耳朵。
只是哪一方勢力也料想不到,嚴熹奔向城外的大營是想要去幹什麽?
嚴熹在寧王府住了好多天,所有人都覺得,他必然跟寧王關系不錯,甚至可能已經賣身投靠寧王。沒人會想到,他住在寧王府多日,還白吃了那麽多席面,卻要去救寧王的政敵一家人。
不過,其他人想要做點什麽,已經來不及了。
嚴熹帶了兩個徒弟,趕到了萬安城外的大營。
袞朝的制度跟古代中國不同,政軍兩分,軍鎮分為十五道,六十四鎮,數百衛不等,時有增減,萬安城是都城,城外大營便是六十四鎮節度使之一,揚威節度使張鳳府的兵馬。
嚴熹給兩個徒弟分了從淘寶買的頭套,衝鋒衣,每人十根淘寶買的甩棍,叮囑他們不要暴露本身武功,更不能使用法術,。
他平時對外示人,都要換梁夢春的角色卡,這張角色卡的武功十分不濟,只能躲在了後頭準備接應。
苦和尚剛拜師還不太習慣這種師門風格,耍了幾招棍法,對烹雲說道:“大師兄!你武功如何?”
烹雲笑道:“劍術也還來得。”
烹雲心道:“我雖然不是武入先天之輩,但參悟了雪山派門規,天下劍法,盡在其中藩籬,就算人間劍術,也舉世無敵。”
苦和尚說道:“師弟武功還可以,師兄有甚體力不支,可以跟在師弟身後,緩一口氣。”
嚴熹看著兩個徒弟,直接殺入了揚威節度使的大營,心道:“等他們救人出來,我就帶回去現代社會,等晚上再穿越回來……”
他卻不知道,烹雲進了揚威節度使的大營,就捏了個隱身術,把苦和尚也一起隱身了。
苦和尚有些惴惴,問道:“師父可是讓我們打進來。”
烹雲說道:“師父時常有些腦殘,策劃的事兒,住往不接地氣。我們打進來圖個什麽?用隱身術悄悄救了人,再悄悄出來,豈不是方便?”
苦和尚暗忖:“是這個道理?”
“大師兄精通法術,救了人就走,何必非要動手?”
這座大營的瞭望哨,早就看到了師徒三個,過的一會兒,看到嚴熹遠遠停下,剩下兩個年輕人走了過來,本來通知主官,忽然就不見了烹雲和苦和尚,心頭怪叫道:“鬧妖精了!”
他急忙連滾帶爬,下了瞭望的箭樓,抓住正在休息的伍長,說道:“外面來了三個妖精,其中兩個眨眨眼就不見了,十成十是見軍營中都是精壯,要偷進來食人。”
伍長也不敢怠慢急忙通知了上頭,不多時便有數十人,拎了黑狗血,便溺之物,等候在營房門口,入口處還撒了一層麵粉。
他們折騰這些的時候,烹雲已經帶了苦和尚,早就進了大營深處了。
嚴熹說什麽,不得用法術,這個“忤逆”徒兒,直接丟在腦後,隱去身影,用劍光帶了苦和尚,在大營裡任意遊走,很快就打聽得天官寇卿一家被關押在何處。
兩人興衝衝的找到了關押犯人之地,見數個營帳周圍都是兵丁,苦和尚一抖甩棍,就要過去動手,烹雲一拉這個師弟,說道:“看師兄的!”
苦和尚心道:“師兄要表演劍法嗎
”
卻見烹雲捏了一個法決,頓時有黑煙四起,只是一轉,就把營帳外的兵丁,盡數迷了過去。
他得了滅魔寶鑒,對其中六種連佛法都無法克制的邪門法術很有興趣,如今已經練成了其中一種,只是功力尚淺,不能哪來鬥法,但對付這些凡俗之人,卻是得心應手。
烹雲施展法術,迷昏了這些兵丁,對苦和尚說道:“我們去救人!”
苦和尚呆呆片刻,叫道:“怪不得苦玄師父說,不管怎麽樣都要拜入劍俠門庭。我一直以為劍俠也不過功夫高一些,未必就打不過,原來跟武者不是一回事兒,好生方便。”
苦和尚大開眼界,烹雲卻隻覺得,牛刀小試,不值一提。
苦和尚還不知道嚴熹底細,烹雲卻是對這個老師了如指掌,他知道嚴熹剛剛學劍術,還沒學雪山派的法術,根本不知道正經劍俠之輩平時都是怎麽行事。
正經的劍俠門派傳人,行走人間,大家都有許多手段,可以不被人凡俗之人看出行跡。
就連四大都只能記錄一些,不是正經出身的世間法界,因為這些人沒有得過正經傳授,根本不會這些法術。
天官寇卿的夫人已經知道相公自殺而死,天天以淚洗面,她正在哭泣,幾個孫兒都勸不住,忽然有兩個年輕人走入了進來。
雖然都被囚禁但待遇還是不同,那些兵丁根本不敢隨意進來,一個年輕人呵斥道:“是誰讓你們進來?就算我寇家之人,被陛下聖旨剝奪了官爵,也非爾等可以肆意凌辱。”
烹雲心道:“我們是陌生人,不容易取信,借師父的那個熟人名頭罷!”當下微微一笑,說道:“我們是段克矽先生請來,救諸位離開的。”
寇老婦人擦了擦眼淚,義正言辭的說道:“我們寇家,滿門忠良,就算被抄家問斬,也絕不會做偷逃之事,汙了老爺一生清名。”
“何況,我們寇家乃是官宦,如何需要盜賊救援?你們且去吧,我不高聲叫喊,面得外面兵丁進來,抓了你們。”
烹雲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溫言勸了幾句,不管是寇老婦人,還是寇家子孫都不肯逃走,還對段克珪隱隱露出幾分鄙夷,對他們也很不客氣。
苦和尚一抖甩棍,喝道:“師兄,用暴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