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然讓你不得好死啊!”
嚴熹全力出了這一鉤,感覺自己又差不多了,給了東方虯比了兩根中指,反手拉住段南舟,又穿越回了現代社會。
嚴熹挑了一棟大樓,剛剛盤膝坐下,打算恢復一下真氣法力,忽然手機跳了一下,他取出來看時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嚴熹正要隨手刪除並拉黑,忽然想起來,這個號碼略有眼熟,接通了電話,聽到那邊有個溫柔如水的聲音,說道:“我是楚寒露!”
嚴熹哦哦哦了好一陣子,才反應過來,叫道:“白帝七桃李?”
他給了段南舟比了一個手勢,段南舟不值得他拿了什麽法寶,但此物是用來遠程通話,卻是確定無疑,她亦是大戶人家出身,知道不該聽人隱私,乖乖的走遠了一些,只是卻耐不住心頭好奇。
楚寒露沒好氣的說道:“莫要叫那麽大聲。”
嚴熹訕訕一笑,問道:“怎麽有空打給我?”
楚寒露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認識,跟我一樣的人。”
“你能跟我說說,為什麽你們要殺人殺妖怪,做的那麽過份?”
嚴熹有些好奇的問道:“你的角色卡是怎麽來的?難道不是殺人得來?”
楚寒露理直氣壯的說道:“我出生就有啊!”
“我出生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能穿越兩界,但跟誰也沒說起這件事兒。”
“後來我在這邊讀書,就搬出來一個人住,就更沒人知道,我的秘密了。”
“師父說,我是被家裡扔掉的,很小就被師父帶上了山,跟家裡沒什麽感情,只有跟師父師兄弟妹們感情還不錯。”
嚴熹驚了,問道:”還有生下來就有角色卡?”
楚寒露好奇道:“為什麽不能有?你是怎麽得到角色卡?要是也殺人得到,我就不理你了。”
楚寒露在白帝觀,性子溫柔,落落大方,但在現代社會這邊,卻十足宅女,說話有些孩子氣。
嚴熹呵呵一笑說道:“有人送的,我的角色卡是被甲寅界土著殺了,因為面板數據,只有幾個月壽元,人家就不要了。”
嚴熹這話半真半假,狄九若是知道,非要哭死不可。
楚寒露倒是相信了,她低聲說道:“我一直都以為,我是一個人,後來出門的時候,知道了還有什麽四大聯盟,偷聽過他們的成員聊天,都好凶殘,沒有人性的!”
“他們為了得到角色卡,什麽狗屁事兒都乾,若非我也是同類真恨不得殺了他們。”
楚寒露絮絮叨叨,似乎好容易找到了一個同類,說的十分開心的樣子。
嚴熹也不是沒有懷疑,但很快就打消了懷疑,因為楚寒露對同類的厭惡情緒,藏也藏不住。
他好奇問道:“你除了我之外,沒有跟穿越客們接觸過?”
楚寒露得意的說道:“接觸什麽?他們中幾乎沒有世間法界的強者,根本覺察不到我在偷聽。”…
“不過,也有一次,我遇到了高手。”
嚴熹問道:“對方是不是刺殺你?”
楚寒露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不是,我是看他殺人,用的劍術很奇怪,是一縷香煙之氣,藏於鼻竅之中,噴出去就能殺人,比飛劍要陰損。”
嚴熹微微驚訝,問道:”你是什麽時候見到此人?”
這門劍術擺明了就是萬香輕煙劍,現在會萬香輕煙劍的兩個老頭,可都在自己身邊。
楚寒露說道:“應該是五六年前,對方是個老頭,長得有點像個藝人!”
嚴熹松了一口氣,五六年前,他都還沒寫網文呢。不過楚寒露說,那人是個老頭,又跟無名劍俠樣貌不符,問道:“像哪個明星?”
楚寒露說道:“趙本山。”
嚴熹腦門一熱,忽然就響起來那句台詞:“你大媽
不是你大媽了,你大爺還是你大爺!”
這個無名高手長的有點二人轉啊!
嚴熹有點好奇,問道:“你知道這個人的身份嗎?”
楚寒露說道:“肯定是二十七國超凡者聯盟的人,具體哪個機構,我就不知道了。哎呀,我要去上瑜伽課了,下次再聊。不要把我的事兒,跟任何人說,我不喜歡現在的生活被打擾。”
“有空請你喝奶茶。”
嚴熹心道:“就怕奶茶便綠茶。”
“我是有女朋友的人,不可能跟單身妹子去喝奶茶。”
掛了電話,嚴熹看段南舟有些茫茫然,說道:“走,我請你去喝奶茶?”
段南舟問道:“奶茶是什麽?”
嚴熹答道:“一種.果汁兒。”
他還真不知,奶茶的成分是什麽。
這玩意口感之複雜,嚴熹一直也沒能搞懂,反正他試著喝茶的時候,往裡頭摻牛奶,就不是那個味兒。
嚴熹帶著段南舟,不但喝了奶茶,還看了一場電影《新神榜:楊戩》,又吃了個飯,等真氣法力恢復的差不多了,這才重新穿越了回去。
嚴熹穿越回了甲寅界,就見遠處黑雲滾滾,烹雲和苦和尚還在聯手跟東方虯苦鬥,苦和尚也不知領悟了什麽法門,每當有危險的時候,就禿瓢腦袋一晃,無影無蹤,又複從另外一個地方出現。
憑著這門新領悟的神通法術,苦和尚配和烹雲,雖然落於下風,但卻一直支撐的住。
嚴熹喝道:“東方虯!你今日牛逼大了,居然能讓本人出第三劍!”
東方虯狂喝一聲,撒了烹雲和苦和尚,驅動玄陰鬼雲,疾撲嚴熹,嚴熹瞧了一眼這個架勢,暗叫道:“不好,沒機會暗算了。”
“若是被玄陰鬼雲卷入,我怕是沒機會再穿越。”
就在他想提前先逃,就聽得一個悲憤的聲音叫道:“你們這些小輩,給我等著,老夫接好了身軀,再來跟你們算帳。”
“我要你們都死,你們都死啊!”
東方虯半路上,忽然扭轉玄陰鬼雲,向東南方向飛下去了,這位陰山教的太上長老,跟嚴熹,烹雲,苦和尚惡鬥了這麽久,丟了兩條大腿,其中一條還丟了兩次,丟了一條胳膊,只剩下了一隻手,還被嚴熹用白龍鉤砍了兩記,頗受重創,此時再也無心纏鬥,就想去養好傷,再來跟著三個小賊算總帳。
東方虯越飛越是憋屈,狠狠的噴了一口血,罵道:“小賊們,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寧欺白頭翁…
“呸,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