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熹剛要開口,就看到火堆裡的東西似乎有些不對勁,問道:“你們在燒什麽東西?”
幾個年輕的醫生,頓時有點驚慌失措,還是孫璟鎮定,答道:“是狗頭怪物!它回了道觀,想要殺了我們,但也不知怎麽,忽然就變化成了普通人,被我們給打死了。”
“變成普通人,被你們給打死了?”
嚴熹摸了一下手指,道士宴溪的手指頭上,當然沒有黑鐵指環。
孫璟鎮定的說道:“狗頭怪物出現的時候,傷勢恢復了大半,斷掉的腿也長好了,被砍掉的胳膊也長出來半截,只有瞎掉的眼睛沒好,要把我們全都殺掉。”
“狗頭怪物先殺了小孫,我們還以為都活不了。也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就變成了一個臉色蒼白的男子,他們幾個沒收住手,把它給打死了。”
孫璟一臉的平靜,年輕醫生們也殺了人,他就恢復正常了。
嚴熹瞧了一眼火堆,問道:“你們把他燒了?燒沒燒出點東西來?”
孫璟答道:“還沒燒完,不知道呢!”
嚴熹回想了一下,心道:“忽然變成了普通人,難道是被我‘摧毀’了?我記得上次離開前選擇了初始化登錄器,提示說:‘所有角色卡和化身都被摧毀了。’怎麽這玩意還有滯後性嗎?”
嚴熹沒想明白,但大受震撼。
他走了過去,搶了一根樹枝,撥了幾下,本以為不會有什麽收獲,卻意外發現一個黑乎乎的小口袋。
嚴熹用樹枝挑了出來,剛抓在手裡,一個保安叫道:“這個也用金元寶回收嗎?”
嚴熹這次不舍得金票了,取了十幾張銀票遞給了孫璟,說道:“這個裝備不值錢,只有銀票了。”
這些銀票面額不等,至於如何分配,他就不操心了,反正這麽多精神病醫生呢。
他在玄樓觀轉了一圈,發現道觀居然被拾掇的頗有些齊整,心底嘖嘖稱奇,交代了幾句廢話,帶了月池出了道觀,揚長而去。
一想到要開新地圖了,嚴熹興奮的不行不行。
月池默不作聲的走了一會兒,忍不住說道:“二師兄!”
“你跟那個狄九……”
嚴熹說道:“我跟狄九怎麽了?”
月池大著膽子說道:“你們都把這個忘了。”
小掛件把一張卡遞給了嚴熹,卡牌正面是一個焦黃面龐,瘦骨嶙峋,頗為英俊,有英雄氣概年輕武將,是猛將黃布的角色體驗卡。
嚴熹驚了,問道:“這東西怎麽在你手裡?”
月池略略得意的說道:“我把他弄倒的時候,順手揣兜裡了。後來,我見他也沒要,本想跟師兄說,一直都沒找到機會。”
嚴熹瞧了一眼小掛件,說道:“你是不是試過,發現自己沒法用?”
月池小臉漲的通紅,很誠實的點了點頭。
嚴熹翻看了一會兒,這張角色體驗卡,微微有了明悟:“原來這個世界的人使用不了角色卡。”
他接試了一下,發現自己也沒法激活猛將黃布,心道:“角色卡也不能用角色卡。”
“得回去試試。”
嚴熹回頭望了一眼,已經不見了玄樓觀,取出了黑乎乎的小口袋,拍了拍煙灰,伸手往裡一探,果然頗深,整條胳膊都插入了,才能將將摸到底兒。
他左右撈了一下,掏出來幾樣東西,不是手機,就是鑰匙,幾張銀行卡,還有個平板。
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也沒什麽正經東西啊!”
月池眼睛亮了,
說道:“師兄,這不是小乾坤袋嗎?我聽說劍俠門派,道行高深之輩,才懂得煉製此物,那個狗頭怪物實力一般,怎麽能有此物?” 嚴熹怎麽答得上來這種問題?
他搖了搖頭,把背包扔入了乾坤袋,想了一想,又把裡頭的銀行卡,掰折了扔掉。
手機和平板電腦沒舍得扔,打算回去取出sim卡,格式化一下,掛在鹹魚上。
師兄弟兩人走了幾個小時,還未走出山去,嚴熹估算女朋友快下班了,自己也餓了,正要帶了月池穿越回家。
忽然聽得兩個人在爭吵。
他急忙一拉月池,躲在了路邊的草叢裡,不多時便見一個年輕公子和一個江湖漢子一路爭吵,向玄樓觀方向而來。
年輕公子臉色青白,顯然有傷在身。
江湖漢子卻極面熟,正是寒山烈客梁夢春。
嚴熹心頭突突一跳,暗叫道:“他們怎麽又回來了?”
梁夢春冷哼一聲,說道:“笑花公子,你真不肯承認,拿走了雪山派的劍譜?”
年輕公子怒極,喝道;“若非身上有傷,不想與你動手,憑你這般跟本公子說話, 我就斃了你。”
梁夢春手按寶刀,冷笑道:“誰怕你不成?”
笑花公子忍了又忍,他武功比梁夢春高出一線,若是沒有傷,真不懼寒山烈客,但現在卻不敢動手,免得掙動了內傷,武功再也不能恢復舊觀。
寒山烈客梁夢春,那一日離開了玄樓觀,憑著豐富的江湖經驗,很快追上了笑花公子,兩人一言不合動起手來。
梁夢春叫嚷,讓對方交出劍譜。
笑花公子哪裡有什麽劍譜?
他身上有傷,頗吃了幾分虧,但梁夢春也怕他拚命,跟自己同歸於盡,故而惡鬥一場,最後不得不罷手。
笑花公子力證,自己並無拿走雪山劍譜。
梁夢春哪裡肯信?
兩人最後相約,再回玄樓觀一趟。
偏巧半路上,就被嚴熹和月池撞見了。
兩人武功極高,但一路爭吵,就沒注意旁邊動靜,讓嚴熹先覺察了,預先躲在一邊。
嚴熹心頭暗忖道:“這兩個人要去玄樓觀,孫璟副院長他們,豈不是要糟糕?他們殺了狗頭怪物,不過是運氣而已,哪裡能一而再,再而三得手?”
“可是我和月池,武功也不如這兩個凶人,怎麽才能救人?”
嚴熹正想到此處,月池在耳邊低聲說道:“二師兄,狄九先生給的法寶,能不能給這兩個凶人用上?給咱們師父報仇?”
嚴熹恍然大悟,心道:“怎麽忘記了,還有兩把手槍?”
他摸出兩把手槍,遞給了月池一把,低聲說道:“師兄教你如何打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