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哥這是要泄憤呀!
多日來積下的怨氣,今天看來要撒一撒了,只是他還沒意識到,他只有服從的份兒,主子叫你做什麽,都理所當然,你還敢恨,這也就是關系好,要是別人,早拉出去砍了。
不過潘鳳也懂得體諒大舅哥的,畢竟從一個規則,到另一個規則,這需要一個過度期。
潘鳳默不作聲的從帥案後繞出……
一個時辰後,兩個大男人,一攤爛泥般躺在地上。
整整一個時辰的打鬥,倆人都耗盡了身上的所有氣力。
沒有動兵器,拳頭就是最好的兵器。
除了呼吸,他們真不想再浪費任何氣力了,鞠義的鼻子有點兒癢,他也懶得去摸了。
二人打的時候,門口倆侍衛就問潘鳳要不要幫忙,結果差點兒挨揍,妹夫跟大舅哥打架,也是你能插手的?
“真他娘的舒服啊,好久沒這麽打過架了,記得上回,是我年輕時,在青樓,因為一位姑娘,跟人大打出手,這感覺讓我想起了那時的人和事。”
鞠義有氣無力的說著,身子仍一動不動。
“最後你打贏了沒?”
“這結果還用問嗎?”鞠義翻了個身,粗魯的撓了撓屁股,然後接著道:“八個壯漢打我一個,你自己想吧。”
“八個打你一個?……大哥,你是不是瞟了沒給錢?”
“哥哥我是那種人嗎?不提這事啦,聊聊別的吧,說實在的,你這回派的先鋒大將,我真不看好。”
“大哥,坐在我現在這位置,得為全局著想,你我都能打仗,關鍵也得給別人歷練的機會啊,隨著地盤越來越大,能夠鎮守一城的將軍,就顯得異常重要,趁著現在,讓他們多見識見識,以後用起來,才能得心應手。”
“現在你是老大,你說的都對,今天我的氣算是出來了,以後任何調動,我都悉隨尊便。”
鞠義說著話,就有氣無力的摸起剛甩下的外衣,跟老太太跳廣場舞似的朝堂外走。
“大哥,留下來吃飯吧,讓鞠花整幾個小菜。”潘鳳在地上支起身子道。
“不必啦,我得回去了,看看小王的屁股。”
潘鳳長長的舒了口氣,這一架打得實在是爽,沒有什麽事情是一場架解決不了的,這就是男人,一般人都不會懂的。
大舅哥真把王勝當兒子養了,才十軍棍,他就心疼得跟什麽似的,屁股頂多就腫幾天,當時勸他收徒弟時,他還想推辭,現在可把人家當寶了。
不過王雅這女孩就好得多,不像王勝那般調皮,並且現在王雅營養跟得上,小姑娘變得水靈水靈的,潘鳳見了都禁不住多看一眼。
潘鳳坐起身來,順道抄起甩在地上的衣服,一邊歪七八扭的往外走,一邊穿衣服,一個時辰的體力消耗,真就比夫妻運動還累。
這場大戰輸贏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過程和結果,幸好,結果讓潘鳳很滿意。
議事堂就在自己府裡,不過是前院到後院罷了。
“鞠花!上酒!”
潘鳳回到房間,就一屁股坐在了蒲墊上,體力消耗太大了,現在弄五斤鹵牛肉放面前,他都能吃得精光。
鞠花進來了,不過上酒的不是她,而是王雅。
“夫君,你這……你這臉怎麽啦?”鞠花滿臉的迷惑,不過在前院議事堂開個會,臉上就青一塊紫一塊啦?
“哦,呵呵,被你哥打的。”潘鳳接過酒壺,也不用王雅往杯裡倒,
對著壺嘴就吹了起來。 “我哥為何要打你?你現在可是並州牧,他怎麽能打你呢。”鞠花拿出絲絹,為潘鳳擦著傷,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
最近家裡女人有點兒多,鞠花的脾氣也有所收斂了,女主人就該有女主人的樣子,若對夫君不敬,成何體統。
當然,鞠花的這種變化,也是隨著潘鳳職務的提升而變化的,之前的潘鳳不過是一郡之守,現在可是一州之牧,差距大了去了。
潘鳳在後世見多了,沒本事的男人,總是被女人罵得跟耗子一樣。
男人就應該生活在古代,自己婆娘不聽話,伸手就是一頓胖揍,男尊女卑的時代,哪有女人說話的份兒,偏偏鞠花就是個例外。
“不必了夫人,一點皮外傷而已,我現在很餓,你去給我弄點兒吃的,要快。”潘鳳推開了鞠花的手,又往嘴裡灌了口酒,只聽得肚子咕咚一聲響,看來裡面是一點兒存貨都沒有了。
鞠花領著王雅出去了,潘鳳摸了下被打腫的臉,別說,一碰之下還真疼。
人體會有個很奇怪的現象,你不經意受小傷時,連自己都不知道,直到你看到傷口才會覺得疼。
這時潘鳳的臉上, 才有了痛感,不過大舅哥也好不到哪裡去,自己的臉還能看,他的臉已經完全不能看了,96的武力值,使出來可不是一般人能招架的。
……
吃著肉,喝著酒的潘鳳,也不忘記瞅著身後的地圖,打仗必須得會看地圖,地圖就是將軍的眼睛,如果能夠把地形和山脈,依比例縮小,在面前放些沙土演示,就更妙了。
兩點之間,線段最短,潘鳳看了下並州到冀州的直線距離,僅隔著趙國與巨鹿二郡,打過去就能直擊袁紹治所。
“啪!”
潘鳳雙掌一擊,此時要有陷陣營、虎豹騎這樣的部隊,便可直入袁紹治所,來一招擒賊擒王。
想想以後還得培養一支精銳,人不必多,八百就行了,用特種兵的方式訓練他們,到時候以一敵百都不是問題。
熱乎勁兒一過,潘鳳又覺得即便有陷陣營、虎豹騎這樣的部隊,也未必能擒賊擒王,人家身邊可是有兵的,你跑到人家地盤,就好進不好出了。
只能說作戰比較勇猛,兩軍交戰時,或許能擒賊擒王,但也不是那麽容易做到的。
喬梁這回能否打贏袁譚,還另說,目前來看,雙方都沒有什麽光榮戰績。
喬梁之前雖被稱為並州第一猛將,但要真放當世比,他估計得排到一百往後了。
總之這回喬梁是立功心切,心中的壓力定然很大,勝了自然什麽都好說,但若敗了,必被人嘲笑,很可能在並州就立不了足了。
越是這樣,潘鳳就越擔心,一個人壓力太大,是會自亂陣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