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諶的話剛說完,就有士兵來向袁尚報告:“報,公子,李公子家人求見。”
眾人聽完一愣,忙叫那人進來。
進來之後,李立一看,正是自己新提拔的管家劉飛,於是忙道:“何事啊劉飛。”
“公子不好了,小人巡查的時候,發現王存逃跑了。”
“什麽?!”李立這時猛的一慌。
袁尚忙問他是怎麽回事。
李立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之後,荀諶直接就道:“壞了,很可能是他逃出去,向潘鳳告的密。”
“哎,這事真是,我一念之差,沒想到壞了大事,早知道把王存那小子給宰了!”
李立這時後悔莫及。
荀諶道:“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只是白費了我們一番心血。”
袁尚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越想越氣,一切都計劃得好好的,沒想到被這種小角色壞了事情。
並且還是因為李立家裡的一些破事,一些爛事。
……
潘鳳這兩天也不想動了,本來能夠順利的進城的,哪怕損失一些兵馬,只要能攻進城去,也是值得的,被荀諶這麽一弄,潘鳳的心勁兒就過了。
沒有再衝進城去的激情了。
這幾天閑著沒事就在營裡練兵,跟士兵展示自己絕倫的斧法,贏來士兵不住的喝彩之聲。
潘鳳每天聽著士兵的誇讚,心裡也是美得很。
同時也在想著,後世訓練特種兵的那套方法,放在現在不知道實不實用。
反正之前在電視上看過那些訓練方法,也能記住,特種兵訓練體能的方法,早就不是什麽秘密了。
將來等自己有空的時候,把那些訓練項目一一列舉出來,訓練個特種兵營,人數不多,八百就夠了。
這天潘鳳正在練兵的時候,就有斥候來報,說是鞠義領著大軍,已經到了距離大營五十裡的地方,問潘鳳要不要率兵去迎接。
潘鳳覺得完全沒這個必要,雖然說上級迎接下級這樣的事情也有,但是鞠義真不用自己迎接,等到鞠義快到的時候,出迎一裡地去迎接就行了。
這還是出於對自己大舅哥的尊重,絕不是上級去歡迎下級回來。
鞠義這一路上幾乎是所向披靡,其實根本不用怎麽打,那些地方官員,才不會傻到跟你去拚命呢。
現在天下大亂,能夠保住小命,就不錯了,如果能夠再當個官,就是不錯中的不錯,誰也不會傻到去拚命。
冀州誰當主子無所謂,打仗是那些大人物的事情,跟這些地方父母官沒有什麽關系,除非你想當一方諸候,你就可以領著兵起事了,然後你就會過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日子。
一般人是不會有那種想法的。
等到鞠義快到的時候,潘鳳才慢慢悠悠的迎接了。
人不多,就仨,潘鳳,吳明,陳震。
碰面之後,潘鳳就發現鞠義臉上大有不悅,一向話嘮的鞠義,這時把嘴巴閉得緊緊的,就等著潘鳳先開口。
潘鳳自然當仁不讓的開口了:“大哥,我對你可是望眼欲穿哪,你終於來了,這近半年不見,你吃胖了呀。”
鞠義咧了咧嘴,沒好氣道:“你少來,還對我望眼欲穿,你這迎接我也太寒磣了,就仨人。”
吳明笑道:“人雖不多,但是主公能來,鞠將軍已經是最大的殊榮了。”
“哼,吳明到底還是那個吳明,能說會道,一副嘻皮笑臉的模樣,我看到就討厭!”鞠義毫不留情面。
吳明也不生氣,只是尬笑著不再言語。
潘鳳左顧右看的,往鞠義身後瞅了瞅,卻始終沒有發現王勝的身影,於是道:“大哥,你那乖徒弟呢?”
“哼,懶驢拉磨屎尿多,在不遠處拉稀呢,一會兒就過來了。”
陳震禁不住道:“鞠將軍,你這徒弟拉稀拉得也太不是時候了吧?都要見主公了,他去拉稀,你不覺得他非常的無理嗎?”
鞠義瞪一眼陳震,道:“陳震啊,你這管得也太寬了吧?都說神仙管天管地,管不住拉屎放屁呢,拉稀這種事情,你能憋得住?”
“能。”
“哼,行,下回你憋一個給我看看,你要不拉褲子裡,我就跟你姓!”
正在這時,王勝從不遠處跑了過來,一見到潘鳳,馬上拱手一禮:“末將參見潘太尉。”
“末將?”潘鳳在馬上俯視著王勝,道:“你不要胡亂的自稱末將,你現在還不是將軍。”
“太尉,我現在已經是將軍了,師傅封我當隨軍將軍。”王勝一副自豪的模樣。
隨軍將軍,這世上還有這一號將軍?
鞠義也就騙小孩玩玩, 沒有潘鳳的命令,他哪裡敢封人家將軍。
不過話說回來了,一個將軍手下的一些雜號將軍,可不就是人家隨便給封的嗎?
一般都是主將隨意起的名字,曹操封郭嘉為軍師祭酒,這個軍師祭酒,就是曹操自己創的職務。
還有劉備封諸葛亮為軍師中郎將,也是劉備原創的職務,都是雜號官職,漢室正宗官職中,哪裡有這兩個鬼官職。
鞠義倒是有創新精神,弄了個隨軍將軍,可能只是一說,隨軍將軍只是這麽一叫,王勝就當真了。
這小子想當將軍,怕是想瘋了。
嘮嘮叨叨的進了大營,潘鳳早就命人備好了小菜跟茶水,酒這種東西就算了,在軍營裡,酒是非常珍貴的,只有打了勝仗,慶祝的時候,才能喝,一般情況下,想都不能想,全營禁酒,誰敢喝就砍誰的腦袋。
到了中軍寶帳,分賓主落座。
潘鳳在帥案後面坐著,舉起一杯茶,然後對鞠義道:“大哥,你路途勞頓,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鞠義心裡一肚子的不滿,他本來在路上是帶的有酒的,奈何喝完了,他是一個無酒不歡的人,哪怕是在軍營裡,當然了,隻說在他的軍營,他是允許自己喝酒的。
本來以為來到潘鳳的大營,潘鳳會好酒好肉的招待他,沒想到面前擺的,只是幾樣簡單的小菜,還非黨的寒酸,肉也沒兩片兒。
但現在潘以敬他茶,他又不好意思拒絕,直接端起杯子,二人遙碰一下,然後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