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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潘鳳:開局滿級武力值》第八十一章 見好就收
  曹仁聽罷,滿臉蒙圈,主公這是兵敗了,在找出氣筒啊。

  多年的經驗告訴他,有些事情,總要有人充當出氣筒的,要主公認錯,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末將一時糊塗,未來得及勸說主公,還請主公恕罪。”

  “哼,你知罪就好,這次隻口頭警告,不做處罰……”說到這兒,曹操望向眾人,“諸位當時刻銘記,吾患有頭瘋之症,若有判斷錯誤之時,當及時諫言。”

  “謹遵主公之命。”

  曹操點點頭,很快又掩面而泣,“曹洪之死,我雖悲痛,但典韋之死,令吾肝腸寸斷……”

  哭罷多時,命人給曹洪、典韋籌備喪事。

  ……

  潘鳳覺得退兵肯定是要退兵的,但是退的時候,一定要再整曹操一頓,這就一不做二不休,這叫整人整到底,送死送死西。

  潘鳳找吳明過來商議如何整曹操,反正現在的糧草是不多了,不可能再撐下去了,再說了,再撐下去也沒有任何意思,一是仇已經報了,二是也把曹操整得夠嗆。

  別看是曹操親自坐陣,一樣不管用,潘鳳覺得這一回,就是天助我也,誰來助陣也沒用,正愁著將曹軍如何引出城呢,哪知老天就讓曹洪給出來了,他主動出擊,不是送死是什麽?

  曹洪可能是存在著衝動的成分,但是人有時候就是這樣,誰都有犯糊塗的時候,當你鑽到死胡同裡出不來的時候,你根本不知道這件事這樣做是錯的,你只是一心的想去做這件事,正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是一個道理。

  當你限入一盤棋局的時候,明明是很簡單的一步棋,或者是剛入門的一步棋,你就是下不了那一步,這就是當局者迷。

  就像曹操跟呂布大戰,險些被呂布在濮陽殺死,這是什麽原因,其原因就在曹操上了當了,中了呂布的詐降之計,才會親自引兵到城中,被火差點兒燒死。

  等到事情結束的時候,你再去回想那件事情,一定是簡單的很,關鍵是當時陌生人的話,曹操居然信了,還深信不疑,所以才有了差點兒被呂布殺死那一說。

  只不過後來也是得蒼天相助,曹操才免於一死,誰也沒想到呂布居然不知道誰是曹操,他逮到曹操之後,還問曹操誰是曹操,這不是抓著潘金蓮問潘金蓮誰是潘金蓮嗎?

  這件事說起來倒是奇怪的很,曹操當年在董卓手底下當校尉,跟呂布一定是天天見面的,一個天天見面的人,你會不知道曹操的模樣嗎?

  這件事情過後,估計呂布也會感到意外的,因為呂布本來就知道曹操的模樣,當時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就是不知道誰是曹操,所以才問了那句話。

  所以說有時候世間之事,就是鬼使神差,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一個人能活多大的歲數,一定是上天注定的,不是說你能活多少就活多少。

  當然了,也可能存在逆天改命這一說,就像諸葛亮改命,只是沒有成功罷了,原因就是魏延故意碰滅了陣法中的一個燈。

  “先生,臨撤兵之際,咱們該如何再給曹操一次巨大的傷害呢?”

  潘鳳把吳明叫過來,問道。

  “主公是說,殺死曹操嗎?”

  “能殺死自然更好,但是你也知道,要想殺死曹操,可不是那麽容易的,曹操這個人,似乎是天命之子,每次他都能化險為夷,就像他刺殺董卓那回,明明已經是全國通緝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他在大漢土地上,是絕對逃不掉的,誰成想他偏偏逃掉了,還有跟呂布大戰那回,明明他能被呂布殺死的,但呂布抓到曹操,硬是沒認出曹操來,你說奇怪不奇怪。”  吳明道:“跟呂布大戰那回,我也聽張郃說過,那次隻怪呂布有眼無珠,如果我是呂布,管他叫什麽名字,只要穿的是敵方的衣服,直接砍死,哪裡還有後來這麻煩,兗州落在呂布手裡,要比落在曹操手裡好打的多。”

  潘鳳道:“那可不是,不過現在說什麽都已經晚了,曹操就是死裡逃生了,看來要想殺死曹操並不容易,還得從長計議,我只是想在走的時候,再給曹操一個教訓,打得他聽到潘鳳這兩個字,就會禁不住發抖。”

  吳明這時眼珠轉了轉,心想這回撈了這麽多便宜,差不多就得了,凡事你得懂得見好就收。

  把曹操族弟曹洪弄死了,把曹操最愛的大將典韋弄死了,把曹操第二個最愛的大將許褚給弄傷,你還想怎麽樣?做人要不要這麽過分嘛。

  當然了,吳明也只是在心裡這麽想想,沒敢說出來,總覺得自己主子狠起來夠狠,柔起來也夠柔的,比如說王匡的家屬,他為什麽不趕盡殺絕,要知道你留下他的後人,將來必定會後患無窮的,但是主公他就是硬生生給放了。

  吳明,當然,也包括除潘鳳外的所有人,都覺得這是一種婦人之仁,放虎崽歸山,等到長大之後,必將後患無窮。

  或許吧,主公武藝高強,根本不怕這些事,但是一旦那些人形成一股勢力,你就會非常的頭疼,這就是一般人要斬草除根的原因。

  “怎麽,先生想到妙計了嗎?”

  潘鳳見吳明這家夥一愣一愣的,並且臉上還帶表情,一會兒咬牙,一會兒擠眉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吳明聽潘鳳一叫,思緒算是回來了,馬上微微一笑,輕輕一拱手,道:“哦,在下確實沒有想到妙計,主公啊,在下覺得此行差不多了,趙將軍的大仇得報,並且咱們不但殺了曹操的族弟,還殺了曹操的愛將典韋,再加上混戰中殺的敵人,

  雖然說我們也有損傷吧,但是我們損失的總是少的,曹軍傷亡是我們的十倍之多,要知道過江而戰,是十分不容易的,也注定是不長久的,我們能有這樣戰績,已經算是很好了,哪怕是項羽在世,韓信在世,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戰績的。”

  這一通話說得很有水平,一是勸潘鳳見好就收,二是又打了一下潘鳳的溜須,並且這時候拍馬屁,顯得非常的合適,關鍵是人家吳明自己臉上毫無違和感。

  潘鳳不得不佩服,吳明的確是拍馬屁的高手,隨便一句話,他都能把馬屁給拍出來,這就是拍馬屁的最高境界。

  但潘鳳仍然覺得,如果就這麽走了,也太便宜曹操了,必須讓他知道潘鳳的厲害,這世上只要是敢惹潘鳳的人,潘鳳不整你則罷,整一次就把你整得毫無翻身之機,一次就操翻你!

  潘鳳這時眼裡突然現出一股狠戾之色,道:“不行,這件事的事端,是曹軍挑起來的,我要讓他知道我潘鳳絕不是那麽好惹的,同時也給天下人一個教訓,但凡敢動我潘鳳地盤的,都得像曹操一個下場,今天后我看看,還有哪個不怕死的,敢動我潘鳳的地盤!”

  吳明聽到這兒,有點兒傻眼了,覺得自己主公原來是這種性格的人,標準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吳明不自覺的背後就冒出了冷汗,這種主子不發火則已,一發火必叫你後悔莫及。

  倒吸了口涼氣之後,又接著道:“主公英明,但在下才學有限,實在沒有想出應對之策,並且曹營這回死了人了,他忙著辦喪事,跟本沒空理我們,所以說我們再到城下的時候,絕對沒人敢出城的,唯一的辦法就攻城了,但是我們現在的兵力,還不足城裡的兩倍,攻則必敗,再加上我們糧草本就所剩不多,所以在下覺得,

  我們盡早退兵方為上上之策,冀州的戰事還等著我們呢,只要一股作氣拿下冀州,整個河北之地,主公算是得了一半了,並且拿下冀州之後,在下覺得青州之地不用打,孔融便會帶著主動投降的。”

  潘鳳道:“先生說的極為合理,也是最好的方略,但是我就是臨走前,要再給曹操一個教訓,省得他好了傷疤忘了疼,再次攻打河內,那就麻煩了,這一回一定要把陳留給打慫了,讓曹操想到陳留這地方,就渾身發抖!”

  吳明這時歎息一聲,不再說話,反正他覺得主公這人是個不知足的人,做事若不懂得讓三分,只怕後面是要吃虧的,水滿則溢,月盈則虧。

  潘鳳在營帳裡來回溜達了十來圈兒,也沒想出什麽好辦法,正在這時,陳震從外面進來了,馬上問道:“主公,看你這愁眉不展的,還有什麽擔心的事嗎?”

  潘鳳歎息一聲,道:“倒不是什麽大事,就是眼看著要撤兵了,我打算撤兵的時候,再給曹操一個慘痛的教訓,你有沒有好辦法?”

  陳震這時摸了摸後腦杓,也在營帳裡轉起了圈圈兒,突然眼睛一亮,道:“有了主公,這方法有點兒損,但是保證能氣死曹操,就算氣不死,也得把他氣得半死。”

  潘鳳聽罷,覺得還真是一人計短,二人計長,三人計頂諸葛亮,倆絕頂聰明人想不出的辦法,人家陳震硬是給想到了,於是忙道:“你且說說看。”

  陳震這時瞅了吳明一眼,好像是說吳明有點兒多余,潘鳳就不樂意了,你說計謀早晚都得讓吳明知道,並且吳明比你來得早,他還信不過嗎?

  於是道:“陳震啊,你瞅什麽呢,吳明是自己人,你怎麽能把他當外人呢。”

  吳明這時臉有不悅,道:“既然如此的話,那在下就到外面等著吧。”

  “不用,吳明你就在這裡聽著,我絕對信得過你。”

  見潘鳳這麽說,陳震也就眨了眨眼,附在潘鳳耳際道:“是這麽這麽這麽個妙計。”

  吳明把脖子伸了多長,也沒聽到,這下好了,陳震說話的聲音,比蚊子扇動翅膀的震動聲還小,他無論如何也聽不到是什麽,弄得自己很沒趣,倒不如出去的痛快。

  潘鳳聽罷,馬上對陳震道:“陳震啊,這方法確實損了點兒,不過呢,能氣到曹操,也是個好辦法,這一回你獻計有功,等回到並州,我必重重有賞。”

  陳震馬上道:“主公謬讚了,在下乃是盜賊出身,歪門主意倒是能想出不少,就是不能出一些有深度的計謀,當然了,更不能跟吳先生這樣的人才比,至於封賞什麽的,在下也就不奢求了,只求留在主公身邊,夜有一宿,日有兩餐就成,想起在黑牛山的日子,那叫一個愁人哪,手底下千八百人,你每天都得想著如何弄些吃的,如何搶錢糧,現在跟著主公,日子過得叫一個舒服,吃穿不愁,將來再娶一房妻子,生個七八個娃娃,此生我也就滿足了。”

  潘鳳哈哈大笑,拍了拍陳震的肩頭,意思是有這想法很不錯,只不過潘鳳很想告訴他,只要他好好的乾,將來絕不會虧待他,等到潘鳳當了皇帝之後,那陳震就是宮內侍衛統領,到時候金銀美女,應有盡有,別說是生七八個娃娃,就是生七八十個都可以,關鍵是你得生得動才行,還得保證都是你的。

  見吳明拉著個臉,一副不開心的樣子,潘鳳就過來問道:“吳生氣,你是不是也想知道陳震說的計謀是什麽?”

  吳明眨麽幾下眼睛,道:“這個自然,只是貌似人家不想讓在下知道啊。”

  潘鳳道:“這沒什麽,其實就是一個損招,說出來也無妨,是這麽這麽這麽這麽一個妙計。”

  吳明聽罷,也是哈哈大笑,衝陳城伸了個大拇指,道:“在下佩服,在下佩服得五體投地,陳將軍不愧是盜賊出身,如此缺德的妙計都讓你給想出來了。”

  聽到盜賊出身這幾個字,陳震臉上的笑就有點兒不自在了,這盜賊出身幾個字,自己無論如何稱呼自己,絕沒有半點兒別扭,怎麽從別人嘴裡喊出來,怎麽就這麽別扭呢?

  想了想,這件事必須得挑明白了,不然以後這吳明要在別人面前這麽稱呼自己,那自己多沒面子啊,雖然自己是拆了茅房蓋樓房,底子有點兒臭吧,但是畢竟不說出來,沒幾個人知道的,人要臉樹要皮啊,人活在世上,可不就是活一張臉嘛,誰都得要點兒尊嚴不是。

  想到這兒,陳震便轉過臉來對吳明道:“子良,以後你別這麽稱呼我,什麽盜賊出身啊,那可是之前的事了,人活著不能老惦著別人的過去,現在我也是被封為偏將軍的人,之前盜賊的身世切勿再提,行不行?”

  吳明吸了口氣,說實話,陳震盜賊的出身,吳明確實有點兒看不起,這時候的人,還真就講究個出身,一般人向別人介紹自己,都會先提一提祖上是幹什麽。

  比如說劉備,他最愛弄這一套,一問他的出身,就是孝景皇帝之玄孫,中山靖王劉勝之後,劉備,這得往上追多少代才能追到劉備這裡,再說劉勝這個高產的皇帝,可是生了一百二十多個兒子呢,要這麽算下來,分支也一大把,隨便找個姓劉的,都可以說是中山靖王之後。

  但是人家就是靠這個名號混跡在各路諸候當中,並且跑來跑去一輩子,都能找到吃飯的地方,後來一不小心還當上了皇帝,只不過這一回有潘鳳在,劉備別說是想當皇帝了,封個候都是白日做夢,賣鞋翁當皇帝,那不是野雞變鳳凰嗎?

  天底下哪有這麽好的事啊。

  還有袁紹,動不動就四世三公,門生故吏滿天下,不過確實,袁紹就是打著這個旗號,收復了青幽並冀四大州,可以說袁氏一門在袁紹這裡,無疑是到了巔峰時期,擁兵五六十萬的,但是這一世潘鳳到來,袁紹注定是一事無成的,別看他門生故吏滿天下,也得讓他跪地唱征服。

  雖然吳明很不情願改掉這個稱呼,但是大家都在同一主公手下做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再說人家可是練家子,萬一看自己不順眼,趁主公不在的時候,胖揍自己一頓,那不是乾吃啞巴虧嗎?

  所以說嘛,孔老夫子說的不錯,做為文人,不立危牆之下,只不過老夫子說的更加的牛氣,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要知道這世上能稱為君子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從古至今,能稱得上君子的,也就是戰國四君子了,他們雖然是君子,但是也不一定乾的都是君子之事。

  關鍵是君子這個稱號,只要你願意,你也可以說自己是君子,人人可稱君子,就看別人認不認你這個君子了。

  “行吧,在下以後不這麽稱呼便是,其實陳將軍也不必太在乎稱呼的。”

  陳震聽到這裡,也就不再計較了,道上混的人,辦事都乾淨利落,你不跟他計較,他也不跟你計較,一旦你跟他計較起來了,他就會讓你永無寧日。

  計策定下之後,潘鳳便命人去著手此事。

  到了下午,事情就辦妥了。

  陳震想的計策其實很簡單,就是再給曹操弄一個雪上加霜,氣上加氣,給曹操親自打造了一口棺材,棺材前面寫上四個醒目的大字:曹操之棺。

  等到曹操看到之後,一定會氣得暈過去。

  下午潘鳳率領大部隊,拉著曹操的棺材,就到了陳留城下,棺材先拿黑布蒙著,潘鳳決定等曹操出來之後,再掀開來,那樣驚喜度會更高一些。

  “樓上的曹兵,你們都給老子扣好啦,叫曹操出來,我有禮物送給他!”

  這時候的城樓上,到處飄白,全部士兵的頭上,都系著白布條,連槍上都綁著白布旗也全部換成白旗了,整個城內都沒有半點兒笑聲,別說是笑了,誰只要敢大聲說話,曹操立馬就殺掉,這種狀態下,都得是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

  靈堂內擺著兩口棺材,一口是典韋的,一口是曹洪的,只不過曹洪現在死無全屍,頭被送到河內祭奠趙浮了。

  按照曹操的計劃,就是今天下葬,然後再找潘鳳報仇雪恨,這一回曹操算是跟潘鳳卯上了,本來他還想著先打徐州的,但是現在出現這種事情,他死了兄弟,又死了愛將,此仇不報,枉為人主,所以接下來,曹操會用盡全力對付潘鳳,直到把河內並州拿下,出師之名就是解救天子,然後再把天子握在手裡,到時候挾天子以令諸候的就是他了。

  目前曹操心裡的決定是這樣的,具體能不能這樣做,還得跟手下人商議一下,畢竟一人計短,二人計長,曹操是一個善聽人言的人。

  剛給死者上了柱香,外面就有小兵來報了:“報告曹將軍,潘鳳領兵罵城!”

  現在提到潘鳳這兩個字,曹操就頭疼的要命,捂著了捂眉頭,道:“潘鳳惡賊,竟還敢來,走,去看看!”

  說罷,曹操領著眾人就到了城樓上。

  潘鳳在馬上手搭草棚一瞅,一水的白色,馬上笑道:“孟德兄啊,你死了兩員大將,在下也十分悲痛,這樣吧,在下送你個禮物,聊表心意!”

  說罷,潘鳳朝身後一揮手,黑布蒙著的棺材板,就被人拉開了,由於字刻得挺大,曹操不用怎麽看就看清了,看到“曹操之棺”四個字之後,只聽得撲通一聲,曹操仰面倒地。

  “主公,主公啊,主公!”一夥人來搶救,荀彧略懂醫術,拿大拇指甲蓋兒猛掐曹操人中。

  曹操這才緩過勁兒來,幽幽得睜開雙眼,見眾人圍著自己,有點兒沒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麽,直到潘鳳的罵聲再次響起,曹操才突然想到怎麽回事,原來是潘鳳給自己送棺材,看後暈倒了。

  潘鳳要得就是這效果,看到曹操暈倒在地,他心裡十分舒服,得瑟的在馬上道:“阿瞞呀,怎麽回事啊?你看一眼就暈倒啦?我聽過暈車、暈馬、暈血的,你這暈棺材的,我還是頭一回見呀!”

  曹操這時恨不能挫碎鋼牙,在城頭上一蹦一蹦的,手跟彈琵琶似的怒指潘鳳:“惡賊!逆賊!反賊!”

  潘鳳仍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隨便曹操怎麽罵,反正又長不到身上,今天來的目的,就是給曹操送氣受的,氣死曹操更好,氣不死也得氣他個半死,總之讓曹操生氣就對了。

  “阿瞞呀,到底誰是反賊,誰自己心裡有數,我不過是按天子詔行事,爾等不遵天子詔,不交兵權,才是真正的反賊,你也知道違抗聖旨,可是殺頭的大罪,我也不想動手殺你,你最好自裁吧,我連棺材板都給你準備好了,你死後直接躺進去就得了,這可是上等的檀香木,屍體躺進去,不會發臭,不信的話,你試試看就知道了。”

  曹操這時已經氣得沒脾氣了,臉上的表情反倒是平靜了不少,說到底人生不就是個死嘛,誰到最後,不是躺在裡面的。

  “哈哈哈哈哈……”

  曹操這時竟大笑起來,笑得很瘋狂,還一蹦一蹦的,身後一幫人徹底看愣了,互換眼色,大部分都覺得曹操這是被潘鳳氣瘋了,神經有點兒不正常了,正常人誰這麽笑啊,邊笑還邊蹦。

  潘鳳也有點兒愣了,定睛細看,尋思著曹操怎麽回事?看他那動作,像是在跳廣場舞啊。不會真氣得神志不清了吧?

  剛想到這兒,就聽曹操開口了:“潘鳳啊,你這棺材,真的是檀香木的?”

  潘鳳道:“那當然了,不信你可以下來看看嘛,要不要給你送進城去,反正這東西你遲早用得到。”

  曹操又是哈哈一笑,道:“真是多謝了,想不到我曹操死後,連買棺材的錢都省了,派人送進城來吧,我笑納啦!”

  潘鳳這時有點兒愣了,覺得曹阿瞞不愧是世之奸雄,心胸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這種事情,他居然忍得下,雖然說剛開始的時候,是把他氣暈了,但他暈過之後,立馬就釋然了,看來送棺材這一招,效果不佳呀。

  但潘鳳又仔細一想,這曹操素來奸詐無比,所言未必是真,他現在表現出來的,都是演給手下人看的,他乃是別人的主公,如果連他都沉不住氣的話,只怕就沒沉得住氣的人了。

  摸透了曹操的心思,潘鳳便也自在了不少,馬上命人將棺材拉上前去,城門吱呀一聲打開,雙方交接棺材完成。

  潘鳳又對著曹操喊道:“阿瞞呀,把棺材卸下來之後,記得把馬車給我還回來,馬跟車也不少錢呢,我給你打造棺材,可是下了血本了,你不能一點兒也不出吧?這樣吧,你放一千金在車上,讓人送出來,我不能白忙活啊,光是尋找這檀香木,都找了好幾個山頭兒呢,腳上都磨出泡了。”

  曹操這時又差點兒忍不住暴發了,覺得潘鳳這斯可真損哪,明明說是送棺材,到最後卻讓別人掏錢,想多了。

  “潘將軍何必這麽小氣,你都說是送的了,還要什麽錢?若無旁的事,回去歇著吧,等我給曹洪辦完喪事,再找你算總帳!”

  曹操說完這句,便轉身往城樓下走,下台階的時候,由於氣血上湧,火星噴頭,一個不小心,從台階上滾了下去,直接就滾到了拉棺材的馬車前。

  然後曹操扶著車軲轆,緩緩的站起身來,用手摸了摸棺材,挺滑的,做棺材這位手藝不錯,就是漆還沒乾,又轉到前頭,看到了“曹操之棺”幾個大字,“哼,潘鳳惡賊,如此小氣,刻字之後,也不知道往裡面燙金,小氣,小氣!”

  荀彧、郭嘉、等人跟在曹操屁股後面,曹操走到哪兒,他們就走到哪兒,曹操停下,他們也停下。

  就是曹操現在的精神狀態,令眾人堪憂,別人都送棺材來了,還是給活人送棺材,曹操竟然能一副淡定之樣的觀看,此舉倒真是異於常人。

  “把棺材蓋給我打開!”

  曹操想看看到底是不是檀香木,外面刷了漆了,看不出來,得從裡面看。

  曹操一聲令下,沒人敢懈怠,眨眼之間,棺材蓋兒就被打開了,一股微風刮過,有點兒米共的味道傳來,曹操深吸了幾下鼻子,往棺材裡一瞅,頓時火往上撞!

  ……

  潘鳳領著人回到了大營,心裡無比暢快,不得不說,陳震雖無正才,卻有歪才,一個集團裡,什麽人才都要有,不然有些事情你就處理不了,為什麽世上會有黑白兩道,就是有些事情白道解決不了,就必須得黑道出馬了,這世間之事,永遠是相生相克的。

  至於潘鳳說的什麽檀香木棺材,曹操想多了,只不過在河邊隨便砍了幾棵歪脖樹,讓人給隨便做了個棺材罷了,不過想想,這一回真是血虧,三賠,一是賠了棺材,二是賠了一匹馬,三是賠了一輛車。

  “能用上我潘鳳送的棺材,曹操可真是積了八輩子的福氣,他祖墳上冒青煙了。”潘鳳在幾案後坐著,心裡的願望達成了,也是時候撤兵了,傻子才會在這裡等曹操來呢,老子糧草不多了,不跟你玩了。

  “我估摸著,曹操不會用那副棺材,即便是送人,別人也會嫌棄的。”陳震在一邊,給潘鳳添了添茶。

  “別人當然嫌棄啦,因為那上面刻的可是曹操的名字。”

  “倒不是說這個,棺材弄好後,我悄悄在裡面加料了。”

  潘鳳眼珠一轉,立刻明白陳震說的什麽意思,頓時哈哈大笑。

  ……

  潘鳳渡漢水回到了河內,徒留下獨自在陳留傷心的曹操。

  再次領著眾人來祭奠趙浮,上了三根香插於墓前,滿臉肅穆的道:“兄弟,你大仇得報,哥哥也算對得起你了,你且放心,等哥哥大業得成,再給你修一個比這大十倍的墓,我要讓你的墓地綠樹成陰,鶯鳥長鳴。”

  曹操暫時不敢再打河內,即便是曹操想打,手下一幫人也會全力阻止的,畢竟當局者迷,曹操可能會被憤怒衝昏頭腦,但是他手下那幫人,可不是吃素的,再加上曹操向來喜歡廣納賢言,一定不會再對河內發動攻擊,因為這是一件極其愚蠢,並且得不償失的事情。

  又過了兩天,正如潘鳳所料,曹操領兵回兗州了。

  但是,很快就有另一個消息傳來了,就是袁術正式稱帝了,建號仲康。

  所以潘鳳火速趕往並州,與眾人商議征討之事。

  無論如何,這世上絕不能有兩個天子存在,不然潘鳳手裡的天子就沒什麽用了,雖然說現在也是沒什麽用,但是劉協畢竟是正牌的皇帝,傀儡有傀儡的妙用,不光是挾天子令諸候,還有別的用。

  所以滅掉袁術,刻不容緩,潘鳳於議事堂內,商議此事,“諸位,袁術稱帝了,這對我們十分不利,本來陳留之戰結束之後,我們可以放心的攻取冀州,但現在冀州的事情,只怕要放放了,只要把所得城池守好就行了,必須要征討袁術,若袁術不滅,不知道這天底下還有幾人稱帝呢,不說別的,漢中張魯、成都劉璋等人估計也敢稱帝。”

  其實潘鳳也知道無論是張魯還是劉璋,這時候都算是土皇帝了,完全不聽朝庭號令,他們獨霸一方,自給自足,不管中原如何打,他們那裡安全得很。

  但是現在有一個問題,就是要打淮南,目前來說,有三條路可走,第一條路,也是最近的一條路,直接過兗州到淮南,第二條路跟第三條路線,都得繞圈圈。

  第二條路是從河內發兵,過長安、漢中、荊州然後到淮南。

  第三條路就是過冀州、徐州繞到淮南。

  很明顯,無論走哪條路,都勢必會經過別的地盤,特別是曹操的地盤擋在中間最礙事,就像是楚河漢界,曹操的地盤就是中間的一條河,想要過去,必須得經過曹操的地方。

  關鍵是剛跟曹操打過仗,這家夥懷恨在心,不知道讓不讓過,天子詔對他來說,已經不好使了,他可能也像其他諸候一樣,坐山觀虎鬥,看看最後誰勝利,然後就可以倒向誰。

  目前為止,劉備是最可能遵天子詔的人,只要讓他打袁術,他定義不容辭,關鍵是要到徐州,還得經過袁紹的地盤,不用說,這死對頭,一定是不讓過的,要真跟袁紹死磕起來,最少得三年,那時候袁術只怕就沒那麽好對付了,一旦讓他的天子之位坐穩,後果不堪設想,袁氏一門,四世三公。

  “諸位,我們現在離淮南最近的一條路線,是經過曹操的兗州,而我們剛好與曹操交戰,並且鬧得很不愉快,只怕我們攻打袁術,想要借道是不可能的。”

  潘鳳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吳明稍一思索,便拱手道:“主公,在下覺得無論曹操同不同意我們借道,我們這個道都是要借的,我想以天子的名義借道,曹操是不會阻攔的,他不遵天子詔出兵本就是死罪,再敢阻攔天子軍隊,更是罪加一等。”

  潘鳳點了點頭,希望曹操不會阻攔吧,只是要過曹操的地盤,是有一定的風險的,有時候曹操說讓過,其實是騙你的,曹操最擅長騙人,等你進去的時候,他可能會發動攻擊。

  行不行還得先發天子詔書給曹操,看看曹操什麽反應,公然抗旨是不可能的,就看看曹操如何回復了。

  打定主意之後,潘鳳給曹操發了一封天子詔書。

  曹操本來也就是抱著坐山觀虎鬥的態度,看看潘鳳這一回該怎麽出招,反正他給天下諸候發詔書共討袁術,大概沒人會跟著他乾,就看他自己如何做了,袁術若不除,那潘鳳手裡的天子,就真的只是個傀儡了,現在還是個有點兒用的傀儡,到那時候就是一個沒用的傀儡,扔了都沒人願意接盤的。

  想到潘鳳將與袁術有一場惡戰,曹操心情就好轉了許多,並且潘鳳打袁術的時候,跟袁術同父異母的袁紹,應該不會坐視不理吧,潘鳳勞師遠征,再加上腹背作戰,那時候河內郡似乎就處於危弱態了。

  於是曹操又有了動河內的心思,不管潘鳳打不打得贏袁術,這一回曹操都可以當人生贏家,畢竟打仗內耗巨大,潘鳳耗得越多,曹操就越開心。

  曹操自顧自的想著,白日夢做得挺好。

  “諸位,袁術稱帝,潘鳳要討伐袁術,必須經過兗州,他要借道,你說我們借還是不借?”曹操將問題拋了出來,供諸公探討。

  荀彧第一個說話,“主公,潘鳳代表的是朝庭,我們必須借道給他,並且在下建議,我們也和出兵討伐袁術,天無二日,國無二主,袁術逆賊,必須鏟除!”

  郭嘉道:“在下以為,道可以借,出兵就算了,咱們就看看到底誰能獲勝,我們隻管坐山觀虎鬥便是,必要的時候,還可以向河內用兵。”

  “奉孝此言差矣,現在天下仍然姓劉,既然有天子詔書在,我們出兵自當義不容辭,坐山觀虎鬥,乃是大逆不道的行為,天子在潘鳳手裡雖然是傀儡,但天子畢竟是天子,只要天子在一天,我們就要遵天子詔一天,其他的事情可以遵詔不奉詔,但這一回,在下覺得,很有必要出兵,這是匡扶正義。”

  無論如何,荀彧還是很關心大漢命運的,天子雖為人掌控,但他認為,只要天子還活著,就有重見天日的時候,一切都需要一個合適的契機,只要這機會一到,便會撥雲見日。

  曹操是肯定不願意出兵的,他覺得能夠借道給潘鳳,算是最大的幫助了,天子詔書又如何,又不是頭一回遵詔不奉詔了,這東西大家都心知肚明,看破不說破,心照不宣罷了。

  幫助潘鳳打袁術的話,曹操就覺得自己很賤了,剛被潘鳳打得心驚膽顫的,損失兩員大將,許褚的腿還沒好呢,最近兩天才拄著拐仗能下地了,哪裡還能幫潘鳳,他恨不得潘鳳早死呢。

  總之這回,絕不會出兵,要保存實力,讓別人消耗去吧。

  想罷,曹操便道:“奉孝言之有理,潘鳳的勝敗,那是潘鳳的事情,不要扯到朝庭,並且我有一個想法,就是趁潘鳳大軍在外之時,我們直接衝到並州,救出天子,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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