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丁學興,從小到大無父無母,也沒有兄弟姐妹,從小到大孤苦無依。”丁學興緩緩展開了敘述。話語間帶著哀傷和惆悵,“這輩子我能夠遇到梅燁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了,最近這幾天她不知道去哪了,搞得我心神不寧的,真害怕她出什麽事。”說完臉上露出深深的擔憂,薑雲升和蕭衍都沒有答話,因為不知道怎麽接話。
丁學興從小到大生活的都十分艱苦,家裡什麽都沒有只有一座破舊的老房,他上完初中就輟學不上了,沒錢交學費也沒有人給他生活費。那已經不是窮能形容的了,只能算是勉強活著。
從小他也沒有朋友造成了沉默寡言,不喜歡和別人交流的性格。丁學興就開始進城打工,他什麽工作都乾過,洗碗工,油漆工,保安等等各種工作都乾過。因為家裡窮,打工掙的錢還不夠買一套房子的,到了三十多沒娶到媳婦兒。
要不是說萬般皆是命呢,一年前丁學興在工地乾活,乾到了年底,結果開發商不封頂了,說是沒有錢不蓋了。可開發商還欠了他們半年工資,他們怎麽要就不是給結工資,當時鬧得沸沸楊揚,工人差一點把售樓部砸了,派出所的人都來了,最後給他們補了兩個月工資就不了了之了。
過年回家的時候,雪下的特別大,整個山路都被皚皚地大雪覆蓋住了,丁學興走著走著突然看見路邊倒著一個人,這可把他嚇壞了,丁學興走過去一看發現是一個女的,穿的極為單薄,臉色蒼白,這個女的正是梅燁。
丁學興想都沒想就把她背了起來,走了十多裡的山路背回了家。那時候丁學興家裡還只是兩間破舊的瓦房,裡面根本不保暖,幸好房間裡還有些柴火,丁學興生起了火,又給梅燁煮了一些薑湯,她喝過之後緩緩地醒了過來。
丁學興看到梅燁醒了十分高興,對她說現在大雪下的太大了,路上沒法走,等雪小一些了,他給梅燁送下山。這幾天先在這好好休息,丁學興讓梅燁現住這間房子,自己住旁邊的雜物間。本來丁學興過年是不會買東西的,這下多了一個人總不能讓人家也吃糠咽菜把。
這兩個月工資本來打算再出去打工的時候當盤纏呢,可這個女子身體這麽虛弱不吃飯東西怎麽撐下去呢。第二天一大早,丁學興就跑到了村子裡買了許多吃的,年貨,放滿雜物間。
當丁學興敲了敲另一間房間的門,敲了幾聲都沒人答應,丁學興推開房門,發現裡面沒有人,他一陣失落,還以為梅燁走了,但過了一會梅燁回來了。默默地坐上床上,沒有說話。
丁學興見他回來了,興高采烈地給她做飯,丁學興發現梅燁最愛吃魚,於是天天給她做魚吃,丁學興自己在一個大酒店當過一兩年學徒,做的飯菜也相當可口。十多天過去,梅燁的身體也漸漸好些了,梅燁對丁學興態度也漸漸柔和了起來。
過完年,丁學興給了梅燁一些錢讓她自己回家,令丁學興萬萬沒想到的是她說要去城裡開個店問他要不要去幫忙。丁學興下意識的說好,然後問了一句是她自己開的嘛,梅燁說是。開的那家店就是蕭衍路過那家混沌店,因為梅燁長相漂亮沒開業幾天就被傳開了,那些流氓,社會小青年都想招惹她。說到這丁學興握緊拳頭青筋暴起,眼睛裡都是怒意,看來她們的店並不好開。
別看平常丁學興憨厚老實,發起狠來連自己都怕,有一次一群黃毛吃完飯了還不結帳,還對梅燁動手動腳,丁學興怒火中燒擋在梅燁前面,
誰知道那群黃毛不依不饒,還對丁學興拳打腳踢。丁學興再也忍不了了,他常年在外面乾苦力活在就練了一身牛勁,三下五除二就把那群黃毛乾趴下了,有幾個直接住了醫院。 雖然錯不在丁學興,但是他把人家打的實在是太狠了,有幾個都下不了床了。被拘留了幾天就回去了,丁學興此刻很是愧疚,覺得經過這麽一鬧店肯定開不下去了。就想給梅燁說說讓他走,畢竟這件事因自己而起。沒想到梅燁不僅沒怪他,還說只要是你不走一輩子都不會走。
這把丁學興害羞得不行,他再笨也聽出來梅燁什麽意思了,丁學興高興地乾活更有力氣了。沒想到,出這件事之後,梅燁家的生意卻更加火爆了。一是因為他們家餛飩味道好,價格實惠,分量也大。二是他們覺得在這吃飯能保證他們的安全,老板打架那麽猛,那些小混混都不敢來了,這可算是因禍得福了。
日子過得久了,梅燁和丁學興的感情也好了起來,加上丁學興並不醜稍微收拾一下也十分耐看,就是皮膚有些黑。在一個平常的關門的夜晚,丁學興給梅燁表達了自己的傾慕之情,梅燁就簡簡單單地說了一句好,兩個人就在一起了。
生意好了,丁學興也想早點和梅燁結婚,但是梅燁態度十分堅決,領證可以,絕對不舉行婚禮。起初丁學興十分生氣,但是後來想想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不舉行婚禮又能怎麽樣呢。
後來,他們兩個就在家裡蓋了這一棟小樓。結果,村裡的人個個見不得你過得好,都在背後戳我們的脊梁骨,說我們掙的錢不乾淨,說梅燁是狐狸精專門在外面勾搭野男人才能掙錢掙得這麽快。我聽到這些風言風語氣得要命,就想和村支書理論理論。聽到這,蕭衍和薑雲升恍然,原來那個賣早餐的老板娘說的是這個意思啊。
梅燁攔住我不讓我去,說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隨便他們說。丁學興就想從這個村子搬走,梅燁也不讓說這裡是她獲得自由的地方,她想留在這裡。丁學興無沒有辦法,隻得按照梅燁說的做。
這已經好幾天沒見到梅燁了,丁學興茶不思飯不想,誰知道梅燁什麽時候能來呢。
薑雲升聽完心裡很不好受,換作正常人可能就把他們當成美麗地愛情故事了,但是薑雲升知道梅燁是妖,丁學興的身世又那麽淒慘,現在好不容易好過了,蕭衍這時候還要把她帶回去。薑雲升也是特別能體會身為孤兒長大那種酸楚,因為他也是。
蕭衍聽完之後,也沉默了下來,他不知道梅燁短短一年時間經歷了這麽多。最初蕭衍過來找梅燁過來是要和她說,要是她願意在體內種下禁製,封印她的靈力五十年,公司願意給她放放假。沒想到蕭衍一來她反應這麽激烈上來就要十年的期限,而且不封印靈力,這出了事誰負責。給她兩年時間還不夠,非得十年,這不是得寸進尺嘛。
入職公司的時候合同寫的清清楚楚,要想離職須得修為圓滿,道心穩固,通過公司考核才能離職。就算是離職了在外面為非作歹,公司也有辦法,蕭衍他們的存在就在於此,他們的部門叫神尺,以心為尺,明道止惡。他們是公司的兵人也是剖開善惡的利劍。
哢嚓一聲,門打開了。梅燁慢慢從門口進來,看見薑雲升和蕭衍一點不驚訝。反而是丁學興看見梅燁一下子激動地站了起來,急切地問道:“你去哪了,這幾天可把我急死了。”
梅燁看了看丁學興道:“我沒事,老丁。你先上樓我和他們說幾句話。”丁學興舒了一口氣道:“沒事就好,你們先聊著,我去做飯。”說完就走了。
蕭衍看著梅燁也一點不驚訝,仿佛知道她回來一樣。“梅燁,既然來了就好好聊聊吧。”蕭衍靜靜道。梅燁白了蕭衍一眼道:“你不來我也會找你說清楚的,你想問什麽就直接問吧。”
“在公園的時候你為什麽跑?”
“害怕。”
“昨天下雨的時候為什麽偷襲我們?”
“看你們不爽。”
蕭衍深吸一口氣,他沒想到梅燁的理由這麽直白,但是到了現在這一步梅燁也不可能撒謊了。
“那個山洞和你有什麽關系?”蕭衍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梅燁才有一點點驚訝,笑道:“看來你們進度挺快的,都查到這了。其實沒啥關系,我就是偶然間發現這個洞穴竟然有吸收靈力的能力,就去看了一下,沒想到裡面有一個不知道誰刻的天魁聚靈陣,而且時間年代不短了。在陣那修煉還有隔絕氣息的作用,簡直不要太爽。”說到這梅燁眼睛裡直冒星星,看來這個陣法確實讓她很滿意。
蕭衍聽到這個這個法陣,也明顯一怔,這法陣他只在古籍中見到過,不是修為卓絕的人絕對刻不出來,經過了這麽長時間還能完好無損,可見布陣的人多麽厲害。
“可惜,”梅燁繼續說著。蕭衍回過神來,“可惜,有一群小崽子佔了這地方,我就給他們打跑了。還把它的小崽子抓了過來,看看和怎麽和我鬥。”梅燁哈哈大笑,洋洋得意地說。
薑雲升看到梅燁這個樣子,跟和蕭衍打架的時候完全是兩個樣子,現在更像是一個惡作劇得逞的姑娘,看起來也沒那麽壞。
“是那群狼?”蕭衍道。梅燁點了點頭:“我把它兒子抓了過來,然後藏了起來,要不然我療傷的時候它偷襲我我不完蛋了。”“什麽傷?”蕭衍問道。梅燁卻不以為意地說:“從公司偷跑出來,留下來的傷。”
蕭衍懵了不確定道:“十八重誅仙陣?”“嗯。”蕭衍一聽頓時氣的七竅生煙:“你知道十八重誅仙陣威力有多大嘛,你能活著出來也是人才,直接闖大門不就行了。”梅燁撇了撇嘴:“我打不過保安,被抓到就出不來了。”
蕭衍一陣無語,右手搭在梅燁的手腕上,過了幾秒蕭衍神色一下子凝重了起來。“別這麽看著我,我知道我的情況。”梅燁平靜道。蕭衍看著梅燁道:“根基已損,四年之內你就會靈力散盡化為原形了,你知道嗎?”“知道,我不後悔。”梅燁靜靜道。“你們先別管我了,還是先去山洞看看去吧,昨天我出來的時候感覺有些不對勁怕是有什麽東西要出來了。我現在可沒有力氣幫你們了,拜拜我吃飯去了。”說完也走了。
蕭衍長歎一聲對著薑雲升說道:“雲升你先在這等我,等我回來跟你一起回家。”說完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