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不到,比試就落下帷幕。
結果出乎意料,黃磊兩人遭遇慘敗,剩下的白浪與張富貴沒再動手,因為沒有必要了。
賀嵐掃了眼眾人,見顧志兩人神意頹廢不由暗歎,然後點評道:“不錯,雖說有勝有負,但你們四個人都合格了,打法精通,未來從道館出去,死在別人手裡也不算落了我的名聲。”
“白浪、富貴你們兩個未來可期,對比縣裡世家大族同齡人不弱半分。”他大加表揚,又對黃磊兩人安慰道:“輸了不代表你們弱,只是對比的人太強了。”
接著賀師還給每個人都點出缺點,唯有輪到張富貴時皺眉,從剛才的戰鬥他算看出來了,小胖子不適合用刀劍槍之類的兵器,直接貼身肉搏才是張富貴的出路,能發揮最大優勢。
可惜自己卻沒有拳腳方面契合的功夫,背後的仙宗也不擅長,賀嵐暗道:“或許這孩子該拜入【神農谷】、或【八荒教】?”
未曾想,下方黃磊聽到點評,好像受到羞辱般,萬分惱怒。
“我不服!”他大叫一聲道:“如果用真刀,張富貴早就死了。”
聞言,賀館主挑眉,有些憐憫,卻毫不客氣說道:“不能正視自己,用真刀也一樣,等到煉皮境,張富貴的天賦才會初步顯現威力。”
“所謂【煉皮】者,逐漸超越凡人,肌體皮膚堅韌如牛皮,百錘不爛,凡俗刀刃臨身,若是發力不足頂多深入一毫,劃出血痕。”
他冰冷指出:“尋常煉皮境只有一層保護,而天生體脂層能與煉皮疊加,相當於雙重防護,是常人兩倍!屆時真正如刀槍不入般,你連現在的他都打不過,以後更無可能!”
黃磊心氣一下萎靡了,顧志內心不平靜,質問道:“普通人就永遠比不上天賦者嗎?”
“唉~”賀嵐似乎想起從前,長歎一聲道:“是的,除非你另有奇遇。”
一時間眾人沉默,白浪亦是戚戚,如果不是元虛印,他道途上可能也很平庸。
“行了。”賀嵐見此也沒多說什麽,肅穆道:“你們打法嫻熟,也該進行【煉皮】階段修行了,剛才我說過,煉皮主練防護力。”
“想必你們已經感受到了,煉肉境看似氣力充沛,實則除了樁功爆發和尋常武夫沒區別,被劍刺一樣得流血而死。”
“但煉皮不同了,拳出七八百斤,力能扛鼎,兼有堅韌皮囊護住全身,尋常兵器已經失效了,從此不怕被宵小刺殺,與凡人拉開實質的差距。”
白浪雙眼微亮,拋開堅韌皮膚不提,單是力能扛鼎就全面超過前世最強人類了,這鼎還不是普通的鼎,是重達八百公斤的司母戊鼎,打破人體極限,有點超凡的味道了。
恐怕不是單靠樁功、鍛煉就能達到吧。
果然接下來賀嵐話音一轉道:“不過人類體質有極限,想再度提升力量,想讓皮膚甚比猛獸般堅韌,唯有涉及氣血,這便是今日要傳授給你們的根本功法【山豚煉皮勁】的作用!”
“這部為凡品·精良級的功法,延續【抱元養生樁】的肌肉把控,更進一步深入氣血,改造人體,擴充容量,拔高力氣上限,在外面少說也要一百兩銀子才買到。”
樁功也就凡品·普通級,只是打基礎所用,山豚煉皮勁才逐漸步入殿堂。
賀師侃侃而談:“別看名字不好聽,其實是先人仿照異獸【山豚】所創,大成其皮膜堅韌如豬皮,以人族之軀兼容猛獸的優點,
非同凡響。” 幾人深以為然,他們都狩獵過野豬,皮膜堅韌,普通人無法破防,表現與煉皮境無異。
之後,在賀師的指點下,四人上手了【山豚煉皮勁】,和樁功不同,此法蘊含動作招式,從“地動山搖”起手,分別模仿了山豚種種習性,共有十招。
每一式包含不同的呼吸法以及用勁法,糅合來強化氣血,複雜程度遠超樁功,每次修煉都要一整套打完才能生效
掌握過程中,眾人都磕磕碰碰的,一個上午也就學點皮毛。
“這很正常。”賀嵐平靜說道:“煉皮境不同煉肉,起碼要月余才能掌握功法,大成要半年以上,加起來消耗一年歲月也不奇怪,一般來說對功法熟練度越高,效果越好。”
不知為何,這次四人當中,白浪的學習速度遠超其他人,已經能較為流暢打出完整一套了,他只能猜測是自己刀法精湛,對身體掌控度較高。
隨後賀嵐肯定了他這種想法,說道:“沒錯,樁功靜止不動,若想精通打法則要適應在運動過程中保持樁功爆發, 與練習山豚法有異曲同工之妙,所以越是精通打法,上手山豚煉皮勁越是容易。”
顧志恍然道:“這就是賀師您讓我們先煉打法的原因?”
“可是……”白浪又打了一遍山豚戲,默默體悟,發覺除了身體發熱,卻沒什麽提升,不禁皺眉道:“賀師為何此法沒有效果?”
賀嵐笑了笑,語出驚人:“因為山豚煉皮勁本來就沒用。”
眾人一臉懵逼,那他們花費時間學習幹嘛?
只見他神秘一笑:“你們應當聽說野豬身上的角質層這麽磨出來的吧?”
話落,白浪隱隱明悟。
“野豬尚且要以松脂,輔佐砂石磨皮,我等自然也要。”賀嵐也不賣關子了,坦然道:“你們缺了【秘藥】,這是煉皮的關鍵,塗了秘藥用炒熱的鐵砂磨皮,不然你以為單憑人體自身能讓皮膜衍生神異?煉多少年都不可能的。”
“山豚法說白了只是配套的消化秘法罷了。”
好吧還挺符合能量守恆的,白浪與幾人面面相覷,問道:“那秘藥從哪裡得呢?”
“呵呵,你應該知道。”賀嵐意味深長道:“只能從仙宗哪裡獲得,為煉炁士所煉製!”
一瞬間,白浪明悟了全部,那條件呢?
“與山豚煉皮勁搭配的秘藥曰【山豚膏】,采用山豚的皮囊,混雜各種藥草而成,唯有煉炁士熔煉手段取其精華,重在‘煉’,凡人不可能配置出來的,數量極其稀少”
哦,白浪了然,或許就是煉炁士名號由來吧,煉萬物以成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