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就玩脫了!”
李煜將平安簪收好,心中頓時松了口氣。
當錢玉兒鎮壓鬼嬰後,他就感覺到自己對於前者出現不穩。
但好在平安簪十分給力,最終還是將錢玉兒收回。
“出去吧。”
李煜看了眼狼藉的現場,帶著眾人離開。
當他們剛剛出現在外面,一臉狼狽的張三爺立刻帶人上前,緊張道。
“李家主不知那鬼物怎麽樣了?”
其他人也是眼神緊張等待李煜開口。
“鬼物已經伏誅。”
李煜開口,令所有人喜出望外。
“太好了,太好了,終於沒事了!”
“李家主果然不愧是人中龍鳳,竟然連鬼物都能解決!”
“鬼物沒了,張家也終於保住了。”
眾人喜極而泣,彈冠相慶,之前鬼物附身殺人的一幕,讓他心驚膽顫。
好在最後,這一切都結束了。
“鬼物的事情解決了,那麽現在該履行交易的時候。”
李煜雖然很不想破壞眾人的慶祝,但誰讓他要的東西還沒有拿到。
張三爺等人聞言,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
一些人臉色更是變得難看,他們剛才太高興,怎麽把這個煞星給忘了。
“李家主,您看咱們兩家同為武陵郡望。之前您也拿走了張家一半的財產,現在您看……”
有張家人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上前道。
“你們是想反悔?”
不用李煜開口,旁邊的嶽風眼睛一眯,語氣冰冷。
錚~錚!
身後一眾武衛迅速上前包圍張家人,同時拔出腰間雁翎刀,明晃晃的刀身照的張家人心中冰寒。
“不,不!我們不是要反悔,而是李家主您看能不能換一種交易方式?我們可以出錢,出錢!”
齊刷刷的拔刀聲震撼人心,先前開口的張家人臉上狂變,連忙解釋道。
雖然張家也有護院,但是之前的戰鬥,讓眾人都明白。
自家的護院,給這些武衛提鞋都不配。
不過張家的人脈關系未來張家的崛起,就這樣送人,他們也不甘心。
李煜冷眼看著眼前這些人,財帛動人心。
哪怕他們才經歷了死亡,可在面對金錢利益時,依然敢站出來與自己討價還價。
也許是自己願意幫忙,讓這些人誤以為自己很好說話,產生了錯誤的想法。
“殺了他!”
李煜目光看向先前開口的張家人,冷漠的聲音響起。
不等對方反應,旁邊一名武衛瞬間出手,一刀就將其斬首。
突然的一幕,發生的太快,周圍人還沒反應過來,事情就已經結束。
而距離近的張家人臉上,也都濺上溫熱的血液,眼神變得無比驚恐。
他們想要尖叫,但當眼神看到周圍的武衛時,卻又憋了回去。
所有人心中無比恐懼,不知道為什麽前面還談的好好的,後面對方就突然動手。
張家眾人的目光齊齊看向前面的張三爺,希望對方可以做主。
“瑪德!”
張三爺感受到身後眾人的視線,心中又氣又惱。
他氣自家人廢物就這麽被殺了,又惱李煜不講規矩直接當他面殺人。
可任憑心中再如何憤怒,他卻不敢表現出來。
但這個時候,他也不得不硬著頭皮道:“李家主,你是我們請來對付厲鬼的。你殺我們的人,
這不好吧!” 說是質問,可這語氣卻跟商量差不多。
“我願意出手,是因為跟張伯伯的交易。剛才跟你們說,也不是商議,而是通知。”
李煜雙手背在身後,語氣平淡道:“至於殺人,我何時殺過人?他不是被厲鬼附身,然後被我手下發現,才痛下殺手的嗎?”
說出這番話時,他臉上還帶著微笑,語氣很是驚訝。
“你…你!”
張三爺眼睛睜大,眼神滿是不愧置信。
他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囂張的人!
他剛想伸手指對方,結果旁邊的嶽風眼睛一眯,一股殺意頓時將他鎖定。
張三爺心中生出徹骨寒意,連忙縮回了手。
“帶我去找張伯伯!”
李煜目光掃視眾人,無一例外,每一個人都移開了眼神。
他心中滿意,知道立威效果達到,吩咐道。
這一次沒有人再看違背,很快他就看到了張維山。
不過對方此刻的情況很不好,人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氣若遊絲,一副將死的模樣。
“這是怎麽回事?”
李煜臉色一沉,張維山都快死了,那他的交易怎麽辦?
周圍的下人聞言,被嚇的瑟瑟發抖,一句話也不敢說。
“你不用怨他們,是我自己服下了毒藥。”
張維山虛弱的聲音傳來,李煜目光看去,對方已經在下人的服侍下坐了起來。
“我知道今天是我最後的日期,不用你說,我已經先動手了。”
李煜眼神微微一閃,點點頭道:“厲鬼我已經解決,我要的東西呢?”
張維山的選擇雖然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但他並不在乎。
張維山從床上拿出一個錦盒,交給了李煜,聲音虛弱道:“裡面是我張家這些年來積攢下的人脈,以及代表我張家的信物。”
“憑借信物,你就可以獲得我張家同樣的待遇。”
李煜將錦盒打開,裡面有一本手劄和一枚令牌。
他將手劄翻了翻,發現上面都是些人名,每個人名下面還有其介紹。
包括住址、性格、愛好、實力等等。
上面字跡有舊有新,顯然已經傳了許多代。
張維山沒有騙他。
至於那枚令牌,造型古樸,上面刻有“張”字。
拿在手上有些微涼,再看令牌表面痕跡,是個老物件。
李煜將東西收下,隨手遞給身邊的鐵山。
“交易完成,那麽我也該走了。”
不過還不等他動身,卻被張維山叫住。
“我已經答應你服毒自盡了,但是你還沒有解我張家人的毒!”
張維山哪怕全身虛弱無比,見到李煜要走,也是奮力爬起焦急道。
“哈哈!張伯伯,我可是尊敬守法的良家子,怎麽可能給人下毒!那不過是一些糖丸而已。”
李煜轉身,輕輕一笑。
自古以來,無論什麽毒都是會被破解的。
他李家雖然是醫毒傳家,自己也是用毒高手。
但他從來不會認為,自己的毒天下就無人可以破解。
所以他三天前讓張家人服下的,根本就不是什麽毒藥,只是些普通的糖丸而已。
而且那東西,就是下面藥鋪醫館配製,用來輔以苦藥吞服的。
要多少有多少。
不然,他又不是料事如神,怎麽可能提前就準備幾百枚同樣的毒藥。
張維山聞言,臉上緊張的表情頓時放松下來。
“而且,這一點張伯伯你心裡應該早就有了猜測吧。 ”李煜見狀笑道。
在他走後的當天晚上,張家就請來城裡許多大夫,不過最後都是無功而返。
哪怕那些人的醫術不如李煜,但是人的數量一但多了,張維山心裡多少還是會產生懷疑。
“不過張伯伯你的那枚毒藥卻是真的!”
李煜看到床上張維山的臉色頓時變了,猛的抬頭看著他。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張家其他人死不死都無所謂。但是張伯伯,你不死,我睡不著啊!”
他面帶微笑,從腰間解下一隻香囊,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臉上露出陶醉的表情。
“張伯伯你聞,這是桃花的香味!清雅怡然,能死在這樣的花香下,也不失為一件雅事!”
“你…你……!”
張維山眼睛圓睜,指著李煜,剛剛開口,嘴裡就溢出大團血液,驚呆了周圍眾人。
“哈哈!張伯伯,再見!”
李煜見狀哈哈一笑,帶著嶽風鐵山頭也不回的離開。
隻留下後面,亂做一團的張家人。
李煜一行人十分輕松的離開張家,與外面等候多時的武衛匯合。
李煜登上準備好的馬車,剛剛上去就看到遠處天邊出現一抹魚肚白。
一抹亮光從天邊出現,好似將黑夜撕裂開一條口子,天地清濁兩分。
“新的一天終於來了。”
李煜微微一笑,坐上馬車,嶽風前鋒開道,鐵山持鞭駕馬,武衛騎馬拱衛。
浩蕩的隊伍穿梭在安靜的街頭,從黑暗中緩緩走向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