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w_read;“是啊,引進的船廠畢竟是外來的,我們海州的船廠才真正屬於海州自己啊!”
包飛揚笑了笑說道:“當然,對於海州自己的船廠,我們肯定是要大力扶持的。[^]只要大家願意搬到園區,園區會優先為大家安排土地和岸線。”
“不過市裡的情況大家也都很清楚,更多的還是要靠大家自己。這次我在滬城,接觸了滬城和通城的造船企業,客觀來說,我們的實力跟他們的差距很大,我們市裡的所有造船企業加起來,可能還比不上通城一個稍微大一點的造船廠,而對造船業來說,規模又特別重要。所以我在滬城征求這方面專家的時候,他們就提出一點,他們認為我們海州的造船廠應該聯合,只有抱團,才能夠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生存下來。”
包飛揚說道:“可能大家都覺得市裡要將造船產業打造成為支柱產業是一個機會,是的,確實是機會。不過同時也是挑戰,大家可以想一想,當海州擁有更多實力強勁的造船企業的時候,相互之間是肯定會存在競爭的,如果大家的實力不行,訂單就會流失到這些企業的手上,而競爭力差的企業,甚至連生存都會成為問題。”
鄭映泰對包飛揚給出的這個答案顯然並不滿意,表情也沒有剛剛的滿面‘春’風,繼續追問道:“包主任說得不錯,我們海州的造船業基礎確實非常薄弱。正因為這樣,才需要政fu大力支持,才能夠獲得飛躍式的發展。如果政fu放任不管的話,面對強大的對手,造船廠的情況會變得更加困難。”
“是啊,我們這幾家修造船廠大體的情況都差不多,由於歷史原因,負擔重、設備陳舊,市裡至少也要幫我們減輕負擔。讓我們能夠輕裝上陣。否則的話,我們海州自己的船廠都倒掉了。海州要將造船業打造成為支柱產業的規劃豈不是就成了空談?”鄭映泰的話立刻得到其他人的讚同,紛紛附和。
看到大家的態度出奇一致,包飛揚就知道這些船廠的經營者已經在‘私’下裡有過‘交’流溝通,並且達成了進退一致的意見。
他們的意識依然停留在過去。認為政fu應該向他們輸血。但是包飛揚始終不認為這種輸血的方式可以讓這些企業獲得真正的成長和競爭力。
包飛揚說道:“海州的造船廠要發展,不能夠一味想要依靠政fu的支持,我在望海的時候,望海的很多企業的情況比大家都更困難,但是他們通過內部改革與整合,外部引進資金,最終大多都實現了經營情況的好轉甚至是飛躍式的發展。”
“我認為大家想要從政fu,特別是開發區這邊獲得大量的支持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我說句很直白的話。過幾天方夏陶瓷集團、塔克石油、還有韓國的山水集團就要來考察,他們會合資在開發區建一座投資超過一個億的船廠,如果運營情況良好。還會有第二期和第三期。”
“前兩天我在滬城與江海造船、華遠川崎和滬城船舶研究所的人‘交’流,從大勢上來看,我國的造船業是在向上走,但是就圍觀而言,很多落後的產能需要淘汰,因為很多船廠的設備和技術都跟國際先進水平相差太大了。”
“包括前一段時間我們去東南亞。也接觸了一些造船廠,包括金光集團和鼎峰集團這樣的華商巨頭。另外通過方夏陶瓷集團的關系,我們也聯絡了粵東那邊的造船公司,就我的感覺而言,這個行業生機勃勃,而我們海州也能夠通過招商引資充實產業空缺。”
鄭映泰皺了皺眉頭,
有些不悅地質問道:“包主任你的意思是,你們開發區可以通過招商發展造船產業,充實你們那個造船產業園,而不需要我們這些本地企業的支持?”包飛揚看了鄭映泰一眼,搖了搖頭說道:“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或者說並不僅僅是這個意思。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確實可以通過招商引資來實現產業規模的提升,但我們還是希望本地的企業能夠發展壯大。”
“但是大家必須意識到的一點就是,未來海州這塊地方,造船業的競爭將會非常‘激’烈,你們不但要跟合資廠競爭,還可能要跟通城、滬城乃至粵東造船廠在海州的造船產業進行競爭,面對競爭,大家不能夠想著依賴政fu,而是要外引內聯,夯實自身的實力,否則的話,就只能夠被市場淘汰。”
鄭映泰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其他船廠與會人員的臉‘色’也很不好看,包飛揚的意思其實就是我可以通過招商找到更多、實力更雄厚的船廠來開發區投資,你們來我很歡迎,但是想要拿這個談條件,那麽你們不來也沒有關系。
鑒於包飛揚以前招商引資的成績,大家還真的不能認為包飛揚這些話是虛言恫嚇。
“包主任,據我所知,韓國山水集團的項目還沒有確定就會落在望海吧,冼市長今天叫我們大家過來,也是想要整合我們海州的造船力量,更好地去爭取山水集團的項目落在海州,否則面對通城等地的競爭,恐怕韓國人會更傾向於通城這樣基礎條件更好的地方吧?”鄭映泰盯著包飛揚質疑說道。
包飛揚笑了笑:“是,韓國人或許會更親睞產業配套更好的地方,不過這個項目的投資山水集團只是一方,另外方夏陶瓷集團和塔克石油也都是合資方。”
鄭映泰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現在市裡知道內情的人都很清楚包飛揚與方夏陶瓷集團、塔克石油都有關系,這個項目就是包飛揚動用這些關系才拉到的,甚至可以說方夏陶瓷集團和塔克石油就是衝著海州來的,包飛揚這樣說,顯然是有很大的把握將項目留下來。
大家突然發現,原本準備待價而沽的籌碼原來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無足輕重。
鄭映泰惱火地說道:“既然包主任有把握將項目留下來,又有把握將造船產業園搞起來,那今天又叫我們過來幹什麽?”
“鄭總,這話可不能‘亂’說,今天這個會議是冼市長召開的,冼市長跟我說,開這個會一是為了這次招商,就像鄭總說的那樣,希望更有把握將山水集團的項目留下來;二是跟大家‘交’流一下對海州造船業今後的發展,我想冼市長的意思是希望大家獲得更好的發展,就我個人而言,同樣也有這樣的想法。”包飛揚說道。
冼超聞看著包飛揚和鄭映泰等人‘唇’槍舌戰,心裡不由暗笑。
上午開會的時候,他就覺察到鄭映泰等人早就結成了統一戰線,想要聯合起來待價而沽。類似這樣的情況其實經常發生,市裡那些效益不好的市屬企業,經常跑到市裡來要政策、要支持,有的企業就是靠政fu不斷輸血才能夠生存到現在,其中就包括某些造船廠。
因為這個,冼超聞也很頭疼,他不像包飛揚那麽有底氣,不敢跟這些船廠的人放狠話,萬一他們撂挑子,耽擱了市裡引進山水集團項目的事情,這個責任誰也擔不起。
當然,冼超聞畢竟是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而且分管航運和造船,鄭映泰等人也不敢鬧得太過分,冼超聞也敲打過他們,但是他沒有想到包飛揚會這麽狠,幾乎就是很直白地告訴鄭映泰等人:我讓你們來是照顧你們, 而不是要求著你們,你們要來我歡迎,不來對我也沒有什麽影響。
這一下子形勢就發生了逆轉。
按照包飛揚說的情況,這些造船廠的情況確實很危險。如果海州能夠引進更多實力雄厚的造船廠,這種情況對這些船廠來說既是機會,也是挑戰。機會在於隨著海州造船產業的崛起,會形成產業集聚,市場機會更多,他們也可以專‘門’做配套,發展的機會也將更多。
挑戰則在於競爭對手多了,而且都是實力雄厚的對手,如果他們根本上,就要被淘汰。
包飛揚現在的意思就是你們要麽按照我的辦法做出改變,要麽我就不管你們,任由你們自生自滅。
鄭映泰等人很清楚,如果包飛揚真的在招商引資項目上很有把握的話,他們手中的籌碼並不多。他們也知道自己廠裡的情況,真正拿得到台面上的或許也只有在人才方面,但是合資公司的薪酬優勢很明顯,真要是沒有市裡的支持,他們也沒有辦法攔下想去合資公司的工人。
“好了,我說兩句。”看到鄭映泰等人的氣焰讓包飛揚打下去,冼超聞笑了笑開口說道:“剛剛包主任是從開發區的角度來談海州的造船業,看來包主任是對開發區的造船產業發展信心十足,這對我們海州來說,是件好事。”
“當然站在市裡的立場上,還是希望我們海州的企業能夠獲得更好的發展,這也是這次召集大家來開會的原因。但是我上午就已經強調過,市裡的情況大家也都知道,市裡能夠提供的資源是有限的,所以必須要用在最關鍵的地方。”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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