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十”
“九”
“八”
……
高飛虎數得很慢,但卻給黃三元帶來巨大的壓迫感,反觀身邊的關魚,卻仍舊一張重棗臉,眼睛眯得一條線。
哥呀,你究竟有什麽本事,使出來好不好。如果沒有本事,請不要擺出高手的表情。
遠遠山道之上,程大雷奚落高飛豹沒取到應有的效果,轉身開始奚落小白狼。
“白當家,你看你這山賊做得,竟差點也被人劫了。就好像你去黑石城搶劫,如果馬被人偷走,是不是很丟人。”
一路行來,程大雷這樣的風涼話說了不少,很是拉了一波仇恨。
正行著,前方烏壓壓黑影,程大雷停下馬,表情有些發愣。
“你們幹嘛呢?”
嘩!
人群忽然扭過頭來,看到程大雷時愣住。高飛虎正數著數,猛回頭也是嚇了一跳。
這煞星怎麽剛好這個時候回來了!
嘟,收到恐懼值99
嘟,收到恐懼值88
嘟,收到恐懼值……
程大雷有些無語,心想自己還什麽都沒做呢,這幫人至於這麽害怕嘛。
“大當家,他們要搶我們山寨!”黃三元用最大的聲音喊道。
呼啦!
青牛山的山賊轉圈將程大雷圍住。
程大雷委實也嚇了一跳,若是一家一戶想要搶自己,這也不算奇怪。可眼前足有三五千人,整個青牛山的山寨都出動了。關鍵是為什麽呢,自己有那麽招人恨麽?
不僅是程大雷,高飛豹和小白狼也有些困惑,小白狼分明看到自己杏花嶺的人也加入這次搶劫蛤蟆寨的行動中。
為啥呀?
“秦蠻,子龍動手!”程大雷爆喝。
在高飛豹和小白狼還沒回過神時,二人已被踹到馬下,再回過神已經分別有兩柄槍抵在二人脖子上。
“程當家,咱們是自己人,不必如此吧?”小白狼苦笑道。
“別廢話,好像你沒搶我山寨似的。”程大雷沒給她好臉色看,衝著前方大聲喊道:“高當家,近前說話,大家向來和睦,為何要對我蛤蟆寨動手?”
“程寨主勿怪,弟兄們只是混口飯吃。”
“你想混口飯吃,就要搶我山寨。”程大雷冷笑道:“大家也別廢話,你兄弟在我手裡,想要他活命,帶著你的人滾,我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如若不然,我一槍捅了他,咱們放手打一場,說實話你的人雖多,我蛤蟆寨還真沒有怕的道理。”
程大雷五個人的時候就敢擋黑石城一千,何況現在不僅有了人,還多了趙子龍這種猛將,他更加不會害怕。
高飛虎也沒想到,偏巧不巧,自己弟弟竟落在對方手中。現在所有人都看向他,等著他做最後的決斷。
於虯然近前低聲道:“大當家,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事到如今,咱也只能狠下一條心來。”
高飛虎斜睨了他一眼:“狠你麻痹,那是我親弟弟!”
高飛虎沒有殺弟的決心,高飛豹也沒有犧牲自己的覺悟,形勢僵持下來。
“看來高寨主還沒拿定主意,那我就幫你一下。”程大雷伸手一指:“誰去為我取他項上人頭!”
張肥喳喳笑道:“吾萬軍叢中取上將人頭如探囊取物。”
“哎呦呦。”程大雷趕忙將這愣貨攔住:“三爺,冷靜,冷靜。”
“閣下的首級,我收下了。”
此刻,忽然一白袍小將衝了出去。銀槍白袍,宛若一道白色閃電,眨眼之間已衝進陣中,硬生生闖出一道線。
硝煙戰場上的一點銀芒,千軍萬馬中的一條遊龍,正是銀槍龍膽的常山趙子龍。
只是一合,便將高飛虎挑落馬下,然後揚長而歸,如若無人之境。
“大哥!”高飛豹大喊,他卻以為高飛虎已被斬殺。
“沒事,我沒事!”
高飛虎從地上爬起來,到現在他沒弄明白怎麽會事,只是肩膀已經出現一個血洞。
人人目裂膽寒,天下竟還有如此驍勇之將,偏偏還落在程大雷手中。有此一人在,便己方有千軍萬馬又如何。
高飛虎背後的冷汗一層又一層,他剛才著實在鬼門關前走了一著。
“多謝程寨主饒命。”高飛虎道:“請上山!”
人群分開一條道路,雖然人人都拿著兵器,眼中不乏貪婪,卻是無人敢動手,只能目送著程大雷等押著高飛豹和小白狼等人上山。
“還請程寨主放了我兄弟。”高飛虎在山下喊。
“高寨主,我先留你兄弟住幾天,改天一定給你送回去。”
“你!”
“怎麽高寨主也想來我山上做客?”程大雷冷笑道。
高飛虎一驚,咬著牙道:“程寨主若想留我弟弟,那就讓他在蛤蟆寨住幾天,隻願他沒有什麽閃失,否則,也莫怪我魚死網破。”
“魚死了網也未必會破。”
程大雷丟下一句話,押著高飛豹和小白狼兩撥人走入山寨。回到山寨後,就把他們丟進地牢中。
然後,程大雷把黃三元,關魚等人召集到議事廳。
“大當家,幸虧你及時回來,現在他們零零散散都撤了。”
黃三元說了一句,看到程大雷還陰沉著一張臉,難道這還不值得高興。不知怎地會事,黃三元感覺程大雷這次回來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樣,莫名讓人覺得怕。
“說說吧。”
“說什麽?”黃三元一頭霧水。
“呦, 還不說實話是不是,非要我問出來麽。”程大雷道:“說說這些天你們誰幹了什麽事,把他們都得罪了?”
“沒有啊,我這些天連山寨大門都沒有出。”黃三元。
“你也沒有?”程大雷問關魚。
關魚冷哼一聲,沒有回答。
看來二人真沒有做什麽壞事,那程大雷就有些想不明白了。
青牛山五十多家山寨聯合,老幼婦孺齊上陣,一共五千多人要打自己的蛤蟆寨。這種勁頭就是挖人祖墳也不至於吧……可自己的確沒做過什麽得罪他們的事,自己的人緣不是一直都好到爆麽。
趙子龍和關魚見面,二人相談甚歡,一敘別情。
程大雷窩在太師椅上,腦袋裡還想不明白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