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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卻要生活》第3章 給舅舅搬家
  有人說,鏡頭照到的世界,只是三分之一。鏡頭之外,才是真正的世界。對的,我一直都是在鏡頭之外,捕捉不到的世界。好像所有人為了能夠通往三分之一的世界,在努力著,拚搏著,奮鬥著,可是藏在最深處的是爾虞我詐,不擇手段,甚至有違人道。當然了,這也許是我的偏見,我也希望如此。

  今天我們三人去幫舅舅搬家的地方確實是沒有鏡頭的地方,準確來說是沒有攝像頭,大都市的一個農村。這裡算是城市的邊緣,都是一排排民房,舅舅之前就住在這裡。我和忠誠,和平三人先聚集好,後面一起去的,騎著電瓶車,差不多40分鍾左右,雖然都是民房,但是路上依舊車來車往。最後在忠誠的帶領下,順著小路七拐八繞的到了一個三層小樓房。外面看彷佛是有點歷史了,牆壁比較斑駁,老舊,二樓那裡貼了瓷磚,也是落了灰,這邊一般都是老年人或者外地人住的地方,而且房租還不便宜,當然了,相對城市裡面的房租那是不值一提。樓房一排有三棟,其中一棟半開著門,沒見有人出來,裡面也聽不見什麽聲音,可能是老人在午睡,或者租戶上班去了,中午顯得很安靜。樓前是他們自己種的地,常見的蔬菜之類的,中間那戶人家門口還有幾顆梨樹,後面再講講梨樹,旁邊就是一條小河。南方的小河特別多。

  在門口瞎看了一會,忠誠打開門開始收拾東西了。忠誠之前也是住在這裡的,說到這裡,想到了之前忠誠講的一件事,家裡被盜了。是在一個下雨天,故事好像總愛發生在雨天,忠誠住在三樓,舅舅他們住在二樓,一樓就是擺放東西的,雜七雜八的,廚房也是在一樓的後面,有個小窗戶,故事就是從這個小窗戶發生的,夜裡也不知道幾點,具體幾個人,到現在還沒弄清,從廚房的小窗戶,窗戶使用一根根鐵條擋住的,被賊人向兩邊搬了一下,中間的空隙稍微大了點,就從這裡進來了。今天來搬家,我們又去看了一下,我用的稍微搬大了一點,實在不是過分,也沒有誇張,真的很小,我看到這個空隙,都懶得鑽一下試試,我知道鑽不過去,可是藝高人膽大,賊人就進來了。順著樓梯從二樓一直行竊到三樓,手機金鏈子,能拿的值錢的,都一掃而空。忠誠現在想想當時確實沒感覺,可能被迷暈了,還好人沒事,只是丟了財。說到運氣不好,真的倒霉到家,停在一樓的電瓶車鑰匙沒拔掉,正好也一起送給賊人了。騎著電瓶車,悠哉遊哉的走掉了。事後報了警,可是村裡沒有攝像頭,只能不了了之。事後忠誠一直在說,還好自己沒有醒,不然以忠誠的脾氣,看到賊人準是一番惡鬥,如果單論正常打起來,我一點都不擔心,我相信以他的身體,高高胖胖的,三兩個人是可以打打的,但是賊人肯定是有所準備的,暗地裡,不知道有什麽卑鄙的手段對付著萬一醒來的人。這些都是後話了。

  其實不怕大家笑話,我的電瓶車的電瓶也被盜過,也是在雨夜,也是旁邊沒有攝像頭,報了警,只是拍拍照,我還去了公安局做了筆錄,後面也是不了了之。彷佛我們自己都沒報希望,好像人們心裡都不約而同的默認了一種東西,像是心有靈犀一樣。警察賊人和我們,都知道這件事情查不出來。警察有其他重要的事情,我們有工作,也沒空一直糾纏這個東西,賊人更是了解這些,所以膽大妄為了。

  有時命運就愛捉弄人,被盜不久後,因為電線老化的緣故,家裡著火了,萬幸的是人沒事。

跟著忠誠去上樓看了一下,牆壁燒黑了,其他還好。現在想想,是不是之前被盜時,送了一輛電瓶車給賊人,幫助他們順利走掉,樂於助人。上天知道了,在眷顧著他們,電線著火,隻燒牆壁。三個人走到一樓先把桌子椅子搬出來,大家不要以為是平常的桌椅,這是忠誠母親,之前做生意,開個小面館時的桌椅,又大又重,是要費點力氣了。忠誠一直是有故事的人。從小到現在,認識他給我分享了好多,感覺比電視裡面拍的還精彩。當然了每個人都是自己的故事,不管精彩也好,平淡也罷,都是我們的生活。三人搬了一會,挺累的就在樓房前休息一下。  不一會一輛貨車,一輛麵包車來了,舅舅從麵包車出來,看到我們點頭笑了笑,我和和平也回應了一下。舅舅個頭和我差不多,瘦瘦的,帶著一個棒球帽。後面下來的貨車師傅,黑黑壯壯的,在我們老家,一看就是地裡乾農活的好手。接著就是把我們之前搬好的東西,往貨車上擺放了,大家一起,也挺快的,裝好了,就要開始走了。也是舅舅開著車前面帶路,貨車在後面跟著,聽說是要搬到另外一個親戚那裡,我們三個也是騎著電瓶車走了。

  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我之前說的梨樹,走時路過,發現居然有梨子,累了這麽久,吃個水果解解渴多好, 忠誠在幫看著中間那戶半掩著的門會不會有人走出來,和平就是那個行動者,我在環顧四周,摘了三個梨趕緊走了。這裡並不是炫耀著什麽,也不是要說明什麽。如果再重來一次,還是會去摘的,哪怕大家認為我們人品道德不行,三個人也要摘。

  後面騎了一段距離,和平忍不住了,拿著一個梨用之前喝剩下的礦泉水衝一下,擦擦就吃了,我和忠誠一直都在等他的評價,梨子到底甜不甜。得到肯定的回復,但是還是忍住了,一直到親戚家才拿出來,用壓水機壓水洗洗吃的。離親戚家路程也不遠,也都是民房,具體是忠誠哪個親戚,聽他說了,沒記住。好像和忠誠外婆有點關系,年紀在六七十歲左右,見到忠誠,兩人也是說著當地話,說了下家常。旁邊也有幾位老人在,應該是串門溜達的。雖然聽不懂,但是依稀能感覺到聊的內容。吃了梨,確實是甜的,和平這小子沒說謊,要不然也不會,當時吃得那麽開心。估計當時我們吃梨的時候,周圍的人應該也會詫異,這倆小夥,從哪拿的梨,看著有點眼熟呀,可能有的人房前屋後也會有幾顆梨樹,也都是這個模樣的。

  梨吃的開心,甜甜的,可是一貨車東西,還是我們要搬下來的。看著我們搬東西,親戚也感概到,年輕人就是有力氣。也是年輕沒有力氣,那到什麽時候有力氣呢。有些東西,曾經擁有,後面並不是自己讓他消失的,自然原因,這種不可抗拒的因素,才讓人感到無能為力。

  家終於搬好了,舅舅也是要我們晚上一起去吃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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