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旺還沒回來,我也就回家了,爸媽也都出去了,打麻將或者湊幾個人聊天。這樣也好,不會一個勁的催我問我。
玩了一會手機,到門口看看,又走到後門向遠處望著,天一望無際在遠處和麥苗相連接,很近又很遠,旁邊的石榴和杏樹還是老樣子,這個時候光禿禿的,只剩下枝條,和我一樣在享受著下午的陽光,冬日的太陽落得特別快,所以現在特別珍惜,感覺樹葉很想從枝條裡面鑽出來,哪怕現在只是一個個鼓包,像疤痕結塊一樣,忍受著疼痛也在極力追尋著光。
就這樣每次來到後院門口就覺得太陽落下了一點,日落而息嘛,爸媽也都陸續回來了,聽到門口也有人談話走路的聲音了,聲音漸行漸遠,卻不時又傳來新的聲音。
吃過晚飯,天就已經黑了,模模糊糊能看到有人路上,也是聚在一起聊著天。可能這也是飯後的消遣活動了,大家有時談的天南地北,有時談的家長裡短,總之很投入,都已經忘記了這夜的黑。
我一般只在旁邊默默的聽著,有的實在不想聽,就回屋玩玩手機,接著睡覺了。
直到第二天醒來,聽著外面有了聲音,車駛過的聲音越來越頻繁了,放炮的聲音一家接著一家,我知道我也要吃床吃飯了。越靠近年關,特別是事年前幾天,吃飯前總要放炮,所以我也不用我爸媽催我了,這個時候也自己就起來了。
走到廚房看到爸媽在忙活著,很快就吃飯了,我也拿起炮仗在門口放了起來,記得小時候特別愛放炮,現在不知道什麽原因,好像就會為了應付一下。
“不常見呀,今年頭一次見你放炮。”我一副驚奇的看著旺旺。
“誰不是呢,我也是頭一次見你放炮,你看你這麽大人了還愛放炮,好像有人給你搶一樣,不要急,手要穩才能一次就點好。”旺旺邊說邊蹲下點火。
我倆都在等炮響完,因為都知道有話要說,不說幾句,一天都不舒服。
“昨天幾點回來的,晚上七八點去你家都沒見到你,不會真的一直在等吧。”
其實我就下午去了一次,晚上根本沒找過他。
“今天早上回來的,昨天一直在等,都沒回來,你也不知道給我送點衣服,還是不能指望你。”旺旺也順著我的話說,也不狡辯。
“今天給你送,要什麽你聯系我,不然我真的不好過去打擾你。”
兩人閑聊幾句,就都各自回家了,因為放好炮要吃飯了。
和往常一樣,爸媽交代著要好好和女孩子聊天,吃完飯就都各自出去了。
我也一樣,每天沒幹什麽,但是就覺得很疲憊。
與我相反的就是旺旺了,每天都要出門,每天都很精神抖擻,我大娘大爺也都很奇怪,也會偷偷問我旺旺是不是出去找女孩子玩的。這麽反常在家平常不出門,不早起的,現在這種情況,在家裡不是找女孩子還是去幹什麽呢。但是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裝作經過自己深思熟慮得到的結果分析給大爺大娘說:“我也不清楚,最近也不找我了,每天起早打扮一下,肯定是有事,是不是之前女孩子聊的好了,去找人玩了。”
“誰知道,問他也不說。”大娘說著,但是能感覺到大娘是比較開心的。
“可能剛開始,過幾天穩定了,可能就會說了。”
這種事情想想也就都知道了,肯定是約女孩子,但是大娘不知道的是約的哪個女孩子,其實能出門約女孩子就行了,大娘大爺心裡就很開心了。
這才剛開始,我也不好意思問,至少等幾天,或者旺旺主動和我說,可能我才清楚進展到哪一步了。
這不一直等到傍晚,天快黑了旺旺才回來,我也不好打擾,肯定要和女孩子在手機上聊天,可能這也是我大爺大娘比較開心的一個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