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中,小芸跟在那強壯青年身後,由他帶向所謂的大本營,而李星則保持在隱秘狀態,暗自跟隨在那青年附近,同時不時觀察周圍的情況。
他2.8精神屬性的優勢在這迷霧裡展露無遺,別的殺戮者走路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突然遇到什麽怪物,而他卻仿佛具有一定透視迷霧的能力,觀察范圍比別人要廣很多,不用那麽束手束腳。
沒一會兒,手持盾斧的強壯青年就帶著小芸在一個路口拐彎,然後抬手指向了新路盡頭的一棟居民樓。
“就要到了,那就是我們的大本營。”
“哦,這邊好安靜啊。”
小芸感覺這邊作為殺戮者們的聚集地,似乎沒有想象中的一點喧嘩氣氛。
“這裡的怪物都被我們清理完了,大家也不想引來新的怪物,自然要保持安靜。”
強壯青年轉身向後方的小芸笑著解釋道,他的目光看了看小芸,又從她手上已經歸鞘的冰魄長刀上掠過。
“這小子百分百有鬼。”
李星現在幾乎可以肯定這個所謂的董健有所陰謀,於是他走得靠前了些,率先接近了這人剛才指出的居民樓。
那是一棟看起來沒什麽特點的老樓,高度只有六層,牆體上的白漆已經斑駁,但好在沒什麽破損,一樓的中間還有一道緊閉著的綠漆鐵門。
李星先行走近那鐵門,他的感知能力立刻告訴他,這鐵門內部是向上的樓梯,側面有一個小房間,房間裡正有一個人躺在床板上,似乎正在休息。
“小芸,這裡就是我們的大本營了,每時每刻都有專人看守,沒內部人員引薦根本叫不開門。”
他說著就面帶微笑地走到那綠漆鐵門前,開始敲門,力度不小,發出砰砰砰的響聲,同時還開口向裡面喊道:
“小劉開門!是我董健!我帶新人回來了!”
在他敲門之時,處於隱秘狀態的李星實際上也在他身旁密切觀察,他立刻感知出來,面前鐵門裡的那個小房間裡,床板上的某人聽到敲門後很快起了身,不過他在起身的同時,手上沒有摸取什麽鑰匙,而是瞬間多出了一件粗短棍狀事物。
“這是……某種法杖?”
李星很快判斷出來,裡面這個所謂的守門人真的有問題,他要開門不拿鑰匙先取法杖,就算要自衛也不該使用這種不太方便的武器,用刀劍棍棒不是更好?
在李星的疑惑之中,他接著又感知到裡面的家夥拿著法杖走到了鐵門後,然後通過鐵門上的一個貓眼般的小孔看了看外面,瞟了兩眼小芸所站的方位,然後便立刻側移幾步,隔著牆壁將手上的法杖對準了外面的小芸!
“好家夥……這麽急?直接穿過鐵門發動襲擊?”
李星現在有點猜測到這裡面的人要幹嘛了,他默默讓開了一點距離,以免裡面守門人的法杖攻擊波及到自己,即便他自認為應該能完美扛住。
此時鐵門外的小芸還在等著面前的強壯青年喊人開門,這個青年當前還隻叫門了不到兩秒,沒人回應非常正常,她有耐心,也有一點警戒的意識,手上握住冰魄長刀的手默默加大了力度,防備可能的情況。
但她顯然沒能料到在那鐵門後面的側邊,有個男子已經用法杖對準了她,然後隔牆發動了攻擊。
那是一種發動前發動時和發動後都毫無聲響的法術,它甚至不會產生任何光華,只有一道普通人類無法感知到的精神射線徑直穿透了面前的牆壁阻礙,
擊中了手持冰魄長刀的女孩。 女孩在被擊中的幾乎一瞬間就失去了身體的控制能力,她隻來得及感覺到身體一個激靈,腦袋湧上來一陣酸麻,眼前就迅速變為了一片黑暗。
哐當~
隨同冰魄長刀跌落到水泥地面上的聲響,名為小芸的女孩也軟倒在水泥地面,仿佛陷入了沉睡。
正在敲擊鐵門的強壯青年聞聲立刻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轉身露出了一臉玩味的笑容。
“這女人真是傻得可以,從來沒這麽簡單就得手過。”
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昏迷在地的小芸身旁,彎腰撿起了地上的冰魄長刀。
“還真是個精良級武器?這傻女人運氣這麽好?”
手上的冰魄長刀品質不俗,讓他微微有點驚訝。
然後在他要伸手去碰地上的小芸前,他後背的那道鐵門打開了,露出了一個相貌和他有點相像,但沒那麽強壯的拿著法杖的青年男子, 這個青年男子對蹲到地上的他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
“喂,你可別又想著獨吞。”
“這怎麽能叫獨吞呢?”
蹲在地上剛準備搜小芸身的強壯青年立刻轉過頭看向身後,
“我只要這把刀而已,這女人身上肯定還有好寶貝,你和老爹可以隨便挑!不過等會我要第一個用她!這麽水嫩漂亮的現在很難碰到嘍!”
“不行。”
哪知那個和他相貌相似的法杖青年立刻跨出了鐵門,低頭看了看地上小芸的臉,然後立刻對他說道:
“這個得我先用!上次你先的都被你搞死了,可不能再讓你糟蹋了。”
“得,這種事情咱倆等會談,先把她處理好了綁上行不行?”
被法杖青年懟了兩句,蹲在地上的強壯青年有點不耐煩了,轉過頭就要伸手去摸躺在地上的小芸。
但就在這個瞬間,一直隱秘在旁側的李星終於發動了。
只見原本空無一物隻帶著些許霧氣的空氣中陡然出現了一道霸氣長鋒,那尖銳的鋒頭在一出現的刹那就擊穿了法杖青年的腦袋,然後在其腦內的紅色和白色尚未來得及爆開之時,又閃電般抽出,然後如暗光般劃過了地上強壯青年的脖子,使其身與頭瞬息間分離。
李星的攻擊動作是如此之快,以至於這兩個死亡有先後順序的人看起來竟然是在同一時間倒下,與水泥地面發出略顯沉重的一道碰撞聲。
連殺得手後,李星剛剛顯露的身形立刻又隱入了空氣,不知去往了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