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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銀狐》第72章 1生無悔曹孟德
建安二十四年十二月初,劉備擬定了功勞人員名單,諸葛亮為首功,沈晨為次功。

 其實真按功勞來算,諸葛亮與沈晨之間可謂五五,甚至六四開。

 就如同高祖定天下,首功為蕭何,雖然因韓信造反的事情被抹殺了功勞,但世人大多認為他居功其次一樣。

 諸葛亮就與蕭何類似,穩定了幾近崩潰的後方,為兩線作戰提供糧草、兵力、支援,可謂是劉備能在關中擊敗曹操,沈晨能在荊州大殺四方的堅實後盾。

 劉備和沈晨的作用是可以取代的,比如關中之戰,派關羽去一樣。襄樊之戰,關羽在的話,有如此多的充足準備,做得也不會比沈晨差。

 唯獨諸葛亮的功勞作用決不能取代,因為這已經不是行軍打仗那麽簡單,而是殫精竭慮地維護後方穩定,支援前線戰場。

 稍有不慎,一個失誤沒處理好,就有可能造成兩線同時崩潰,從而讓劉備集團為孫曹集團消滅,最終國滅。

 因此他居功第一,無人不服。

 沈晨為次功自然也是理所應該,當仁不讓。

 緊接著之後便是關羽、黃忠、馬超、趙雲、張飛等人。

 關羽排在第三原因很簡單。

 關中之戰就是他攻破了曹營,殺了曹魏大量將領,幾近生擒鍾繇。

 按理來說黃忠的功勞應該要比他大一些。

 斬呂蒙,殺夏侯惇。

 但黃忠的功勞主要在於遵從沈晨的命令,也就是說幾乎屬於喂餅式的功勞,把功勳塞人嘴裡,任何一名大將都能做到。

 包括江陵城也不是他打破的,而是自然災害導致城池崩塌,是沈晨把呂蒙逼出來,送到黃忠面前。

 夏侯惇那邊也一樣,同樣是被沈晨從襄陽城裡逼出來,喂到老將軍嘴裡。

 而相比之下,趙雲的功勞都可能要比黃忠大。

 因為趙雲在尋陽是主動出擊,大破孫權八萬軍隊,之後又是攻破了夷陵孫皎部,都是打的硬仗,也不是遵從沈晨的命令,不像黃忠那純粹是投喂的功勞。

 只不過黃忠確實是親斬呂蒙,射殺夏侯惇,斬將功勞太大,所以才位列關羽之下,趙雲之上。

 至於馬超。

 他的功勞在於為劉備招納了大量羌氐,與張飛一起護糧有功,有決定戰場勝負的作用。

 甘寧、張繡等人雖然也功勞不小,但其實他們的作用沒那麽明顯。

 像馬超功勞大,是因為如果不是他招納了大量羌氐為劉備助陣,那麽上半年劉備在西涼和曹操糾纏的時候,一是藏兵計劃騙不過曹操孫權;二是實力差距太大,輸得會更慘。

 之後護送糧草,穩定了糧道,否則曹操騎兵斷糧的話,關中之戰還是會敗。

 而甘寧張繡他們的行為就沒有決定整個戰場勝負,甘寧打的是孫權,張繡打的是孫皎,呂蒙部被消滅之後,孫權孫皎能不能逃走都已經影響不了整個戰局。

 因此評定功勞的條件有以下幾點。

 一。

 是否影響大戰局勝負。

 二。

 是否為整個戰爭做了巨大貢獻。

 三。

 是否影響了局部戰場,間接影響了大戰場。

 諸葛亮是大戰略的布置者之一,並且同時影響了兩個大戰場的勝負,以及整個劉備集團興亡,所以功勞第一。

 沈晨也是大戰略的布置者,影響了荊州戰場的勝負,間接影響了關中戰場,並且生擒於禁,所以第二。

 關羽非大戰略布置者,但他完全影響了關中戰場的勝負,並不影響荊州戰場勝負,因而排名第三。

 黃忠第四。

 這跟歷史上定軍山之戰斬殺夏侯淵居功第一完全不同。

 定軍山之戰是黃忠率領大軍破了夏侯淵營寨,然後親手斬殺了夏侯淵,屬於個人影響了整個戰場的勝負,因此排在第一位。

 而現在只是影響了荊州戰場的勝負,但他可替代,屬於喂功勞,因親斬呂蒙夏侯惇,這才排名第四。

 馬超、趙雲、張飛三人並不完全影響大戰場勝負,但都為戰場做了巨大貢獻,且影響了局部戰場,間接影響了大戰場,所以排名五六七。

 其余魏延、龐德、甘寧、呂常、文聘、張繡、黃射等將領則算是影響了局部戰場,即便甘寧黃射大敗孫權,也並不影響戰爭最終勝利與否,因此功勞就比不上上面這些人。

 而除了這些將領們以外,龐統、法正、徐庶、賈詡等謀士亦在前列,他們加上沈晨諸葛亮屬於整個大戰略的布置者,排名自然不能太過靠後。

 只是排在前幾位的那些功勞實在太大,因此才名列在九到十五位之間。

 其中甚至有一文士排名竟在他們之上。

 那名文士就是周不疑,位列功臣名單排名第八。

 周不疑功勞之所以大,是因為他在魚梁洲成功堅守了二十日,為沈晨轉移襄樊百姓爭取時間。

 做到了為戰場做出巨大貢獻,影響了局部戰場,間接影響了大戰場這兩條。

 至於為什麽沒有影響整個大戰場勝負也很簡單。

 襄樊百姓即便沒有成功轉移,漢水暴漲的時候,便是大量百姓遭難。

 但黃忠還是會來,江陵淪陷之後,整個戰場形勢就會立即逆轉,百姓遭難並不影響這場戰爭的結果。

 可在劉備眼裡,周不疑的功勞還是非常大的,如果按照他的想法來評判的話,周不疑至少能排在前五,位列馬超之上才對。

 奈何沈晨和諸葛亮都反對把周不疑排在第五,這才讓劉備作罷,安置在了第八位。

 其余諸將皆有封賞。

 只是官職已經是封無可封,劉備就只能封侯和賞賜金錢。

 像諸葛亮就封了文安侯,沈晨封為武鄉侯。

 漢時生前是不給諡號封的,所以這並不代表諸葛亮是文侯,沈晨是武侯。

 事實上歷史裡的諸葛亮也不是武侯,他為武鄉侯,只是被人簡稱為武侯而已。

 因此這些都只是普通侯爵,非關羽壯繆侯,張飛桓侯那樣的諡號封。

 而且這兩個侯爵也並非縣侯,而是鄉侯。

 文安當時是並州高奴縣下轄的文安鄉,西魏時改為文安縣。

 武鄉則是並州涅縣武鄉,西晉泰始年間才改為武鄉縣。

 因此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歷史上的諸葛亮到死的時候,都是個鄉侯。

 在爵位上,甚至還比不上因戰功步步升遷為南鄭縣侯的魏延。

 但爵位只是榮耀,真正的地位和權力,還是看職務。

 所以目前來說,各地職務將領級別大體還是沒變,諸葛亮依舊是全國統籌者,關羽是益州兵馬統領,沈晨是荊州兵馬統領。

 而敲定了大戰功勞之後,劉備集團也是緊鑼密鼓地進入了休養階段。

 益州主要在於給百姓減負,暫時取消全國徭役,抽調的萬民回歸地方,重新開墾田土,減少賦稅,藏富於民。

 荊州這邊就稍微要增點負擔了,除了遭受水災的南郡、江夏、西陵等郡以外,其余地方就要抽調民夫,服從徭役,征收糧稅,為來年開春攻打江東做準備。

 雖然這樣會增加荊州百姓的負擔,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古代封建時期國家征戰,確實比較傷民,如漢武帝滅匈奴,漢帝國幾次與羌人、鮮卑人打仗等等。

 好在這次戰爭規模小了很多,根據沈晨的推算,滅江東之戰,出動十萬兵力就足矣。

 甚至十萬兵力都多了,八萬就行,目前整個江東都沒什麽能抵抗的人馬。

 出動的兵力越少,後勤壓力自然也就越小。

 何況從荊州攻打江東近在咫尺,運糧也方便,所以估摸著荊南和南陽百姓負擔這次戰爭,綽綽有余。

 而就在三家都在緊鑼密鼓地休養生息當中時。

 十二月初,冀州下起了大雪。

 遠方的太行山山脈,都仿佛被大雪覆蓋,變成了一條有鱗有爪,巍峨聳立的巨型銀龍。

 鄴城魏王府邸,曹操的病情已經一日比一日嚴重。

 大多數時間他都很少再處理事務,每天就這樣坐在那裡,似乎在想些什麽,又似乎什麽都沒有想。

 魏王府邸後院,隨著身體一天比一天虛弱,從十月份到十二月份,曹操體魄每況日下,剛從關中回來的時候,尚能處理一些公務,但到了十一月中旬,就沒什麽精力了。

 藥每天都在喝,可卻仿佛沒什麽作用。

 到十一月下旬,甚至走路都很困難,更多的時候只能坐著,想走的時候也只能在卞王后的攙扶之下,在院子裡走走。

 今日雪停了,陽光透過稀薄的雲霧照在大地,將白色的雪映照得發出刺眼的光。

 雖然有太陽,卻沒什麽溫度。

 世間一片慘白,令人置身其中,仿佛滿是徹骨的孤寂。

 曹操盤膝坐在後院府邸的廊下,他的目光略微有些呆滯,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卞夫人陪伴在他的身邊,遠處曹丕曹植等兒女也都小心翼翼地看著。

 過了好一會兒,曹操才茫然地回過頭,看向卞夫人。

 卞夫人輕聲問道:“夫君,好些了嗎?”

 “寡人要死了。”

 曹操艱難地開口說道。

 卞夫人忙道:“夫君莫要這樣說,國家大事,還要夫君來處理呢。”

 “呵。”

 曹操笑了笑道:“人孰有無死者?這些日子又做了一些夢,夫人知道是什麽夢嗎?”

 “不知。”

 卞夫人搖搖頭。

 曹操歎道:“寡人夢到了徐州數十萬死難的百姓,說等寡人死而為靈,要為自己報仇。”

 “啊。”

 卞夫人被驚嚇住,忙道:“夫君不若祭祀上蒼,請泰一庇佑。”

 “無妨。”

 曹操沉聲道:“我前後行意,於心未曾有所負也。這些人生前為我所戮,死後寡人又有何懼之?”

 這句話的意思是我一生做事,沒什麽後悔的地方,屠城又如何?

 成王敗寇,自古以來的定律。

 徐州百姓他殺了就殺了,那些人生前被他殺掉,難道死後自己還會怕他們?

 這無疑也說明了曹操從來都沒有為自己做過的事情後悔。

 說罷曹操又冷笑說道:“在夢中那劉備還嘲笑寡人,卻不知無寡人當年出兵相助,他早就為袁術呂布所擒爾,狼子野心之徒,也敢嘲弄於上乎?”

 卞夫人順從附和道:“夫君自然是頂天立地之英豪也,劉備如何能與夫君相提並論?夫君當好好休養身體,它日再出兵擒他。”

 “這是自然。”

 曹操笑著說道:“還有那陶公祖、袁公路、呂奉先、袁本初之流,皆在吾夢中言,說他們在等我。言稱死後之靈,魂魄必弑殺吾也。”

 “那些都是夫君的手下敗將,又如何敢在夫君面前稱雄呢?”

 卞夫人繼續安慰。

 “吾從來沒有怕過他們,這些人不過是些宵小之輩罷了,天下英雄,除了劉備以外,其余人寡人從未放在眼中。”

 曹操深邃的目光看向南方,遂又皺起眉頭道:“只是夢中卻又聽見虎嘯狐吟,以及三馬同槽,令人費解。這虎嘯狐吟,我知是那沈晨,但這三馬同槽,到底是何意?馬家已經被我誅殺,難道是馬超?”

 想到這裡,他很是狐疑。

 馬超的兄弟馬休、馬鐵以及父親家族全被他殺了,就只有堂弟馬岱還跟著他,雖然馬超還有兩個兒子馬秋和馬承,不過這能成什麽事?

 難道這夢預示著將來沈晨,還有馬超的堂弟馬岱,兩個兒子馬秋馬承會攻破他的曹魏,最終覆滅他的江山不成?

 “咳咳咳咳。”

 思慮一多,又隻覺得精力不濟,咳嗽起來,嘴唇染出了鮮紅的血液。

 卞夫人連忙給他擦了擦嘴角,遠處的曹丕曹植等人也是一眾緊張,忙不迭湊了過來,卻為許褚擋住,如鵪鶉般站在七八米外的廊下。

 曹操向著他們招了招手,許褚這才放他們過去。

 曹操子嗣眾多,但被他看重著也就是曹昂、曹衝、曹丕、曹植、曹彰等寥寥幾人而已。

 現在曹昂曹衝早死,繼承人也欽定給了曹丕,他大抵沒什麽遺憾。

 唯一的問題就是現在擔憂南方的局勢。

 不過曹操自知死之將盡,所以也並未再去思考那麽多。

 死後的事情就交由下一代繼承人去辦吧。

 甭管曹丕是篡位,還是繼續當魏王,亦或者最終覆滅南方還是被南方消滅,那都已經與他無關了。

 他能做的事情,也就是死前為曹丕掃清障礙,將來這天下,終究是他曹魏的天下。

 等一眾子嗣過來之後,曹操掃視著他們,最終目光停留在曹丕和曹植身上,說道:“為父也許很快就會不久於人世,子桓為嫡長子,當繼我大位。子建素有才乾,你們兄弟當同心協力,共固江山。”

 “是,父親。”

 曹丕等人低頭應下,曹操在的時候,他們永遠都是兄友弟恭,做著好哥哥好弟弟的身份,即便是內鬥也是以陰謀為主,且下手多有分寸。

 因為他們知道,如果一旦讓曹操察覺到兄弟之間玩命內鬥,那麽就不止是訓斥那麽簡單,必然會剝奪他們的身份。

 所以不管怎麽樣,他們總是會維持著表面身份,哪怕曹丕和曹植之間,巴不得對方死。

 曹操又吩咐了幾句,覺得有些乏了,便讓他們退下。

 之後他看著滿園積雪,呆坐一日。

 是夜。

 他做了很多很多的夢。

 一片虛無的黑暗之中,他又夢到了徐州數十萬猙獰的面孔。

 那些人仿佛滿天的繁星,無數張看不清楚的面孔擁擠在了他的周圍,一個個張牙舞爪,像是潮水般向著他用來。

 最前面的是一個滿頭白發的老者,他滿臉是血,深懷恨意的眼眸死死地盯著他,對他質問道:“曹操,你為何要殺我徐州幾十萬百姓?”

 曹操怡然不懼,冷笑道:“寡人為父報仇,有何殺不得?陶恭祖,你是什麽東西,也配質問寡人?你生前奈何不了吾,死後吾大魏兵馬百萬,寡人又有何懼哉?”

 “謔!”

 他的身後似乎有千軍萬馬,殺氣奔騰。

 那滿頭白發的老者臉色的鮮血很快變成了驚恐,與繁星般密密麻麻的無數冤魂便此消散。

 過了片刻,又有一穿十二章花紋黑紅大袍,頭戴十二旒白玉串冕冠,右手手中托著一件方圓四寸,上紐交五龍玉璽的中年男子,目光凶狠地看著他。

 “孟德,汝還朕命來!”

 曹操看著那人,那人穿的衣服上繪日、月、星辰、山、龍、華蟲六章花紋,下裳繡藻、火、粉米、宗彝、黼、黻六章花紋。

 這衣冠和冕旒都是天子格式,而他的衣冠則是九章和九旒的諸侯王格式,對面那是一位天子!

 然而曹操漠然地看著他說道:“袁公路你這篡漢偽帝也敢在寡人面前自稱為朕?當年你不過是寡人的手下敗將,即便死而有靈,亦非寡人敵手。”

 “朕好恨!”

 袁術臉上冒出無數鮮血,就此消融。

 曹操淡漠地看著這一切,他從未對自己做過的事情有過後悔。

 這些被自己打敗過的人,生前就是一群廢物,難道死後他們還能奈何得了他不成?

 “曹操,你世食漢祿,卻欺凌天子,殺我女兒,將來有何面目去見先帝!”

 車騎將軍董承、偏將軍王服、越騎校尉種輯等人紛紛出現。

 曹操冷然道:“假使天子無寡人,他的江山早就被人奪了,這天下是寡人打來的,寡人能為他延續數十年國祚劉協就應該對寡人感恩戴德了,這江山天下,也該歸寡人子嗣!”

 “叛賊!”

 “逆臣!”

 “奸佞!”

 幾個人紛紛怒斥。

 曹操卻冷笑不止,看著他們離開。

 之後袁紹、呂布、張邈、張超、馬騰、孔融等等早年割據地方,最終死在他手裡的天下各路諸侯們,一一出現在他的眼前。

 曹操誰也看不起,幾盡揶揄,說得那些手下敗將們痛苦哀嚎,消散在虛空中。

 看到此情此景,竟令曹操感受到了萬分的愉悅。

 哪怕這是夢,他亦覺得暢快不已,因為這些人不僅是他的對手,同時還是他這一生的榮耀。

 看到他們,就仿佛回顧了自己這驕傲的一生。

 但很快他的驕傲就被打破了。

 同樣穿著九章九旒諸侯王服飾的劉備出現在了他面前,面容雖蒼老,但精神矍鑠,高興地看著他道:“孟德,失敗的滋味,不好受吧。”

 “劉備!”

 曹操原本臉上的笑容頓時陰沉下來,死死地盯著他:“你這賣履小兒,在寡人面前敗了一輩子,偶爾勝一次,也敢嘲笑於寡人乎?”

 “但就是這一次,吾就能要了你的命!”

 劉備的面孔逐漸猙獰,聲音越來越空洞,笑容也越來越肆無忌憚,他哈哈大笑著道:“孟德,你即將命歸幽冥,卻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的大魏江山被吾滅亡了。”

 “劉備,劉備!”

 曹操看著劉備漸漸消散的聲音,不斷怒吼,嘶喊道:“你做不到的,你決計做不到的,寡人還有子恆,還有子建,還有無數大魏忠良,你還是小心你自己吧!”

 “曹賊!”

 便在此時,一身高八尺四寸,腰間配長刀,體態魁梧的壯碩青年漢子出現在他眼前,持刀怒斥他道:“你還記得我否?”

 曹操看著那張臉,那是無數次回憶裡能想起來的臉,他幾乎是從牙縫間擠出兩個字:“沈晨!”

 “當年你殺我黃門亭繒陽聚數百鄉親,我為親族報仇,殺了你那麽多部將和手下,你看到我的時候,有沒有後悔過當初為什麽要屠徐州?”

 沈晨質問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曹操仰天大笑道:“寧我負人,毋人負我。殺了就殺了,寡人從不後悔!”

 “好。”

 沈晨臉色也沒什麽變化,淡漠地點點頭:“那我就繼續殺,曹仁、曹洪、夏侯惇只是個開始,將來曹丕曹植曹彰,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咱們拭目以待!”

 他的身影漸漸消散,聲音卻還回蕩在曹操的腦海裡。

 但曹操卻絲毫沒有懼怕,冷冷地看著。

 相比於前面那些諸侯,劉備和沈晨的出現確實破壞了他的心情。

 可也僅限於此罷了。

 說到底,哪怕這次劉備勝了,那又如何?

 北方偌大的江山依舊為他所有。

 劉備勝了也只是慘勝,益州荊州之地民不聊生,大家都要休養,你也沒有能力北上。

 即便將來你劉備得到了江東,稱霸整個南方,我兒曹丕也已經治理好了江山,南北相持,大不了決一死戰,有何好懼?

 所以曹操不會後悔,也從來沒有過後悔。

 他這一生,自認為是輝煌燦爛的一生,既延續了漢朝數十年國祚,也權傾朝野,稱霸天下,為世人矚目。

 至少自己這一生沒有白活,殺了不知道多少人,又有什麽好能後悔的呢?

 “父親。”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魂牽夢縈的聲音,忽然出現在了曹操耳邊。

 曹操愣了愣,然後慢慢扭過頭,看向聲音的來源。

 那是位二十余歲的青年男子,正定定地看著他,輕聲說道:“父親,你蒼老了許多。”

 “昂兒!”

 在這一刹那,曹操再也繃不住,淚水奪眶而出,向著那人撲去。

 但這一撲卻撲了個空。

 青年男子自顧自地說道:“父親老了,孩兒卻還年輕,這是因為孩兒早就死了,死在了宛城,是父親害死了孩兒。”

 曹操悲傷的情緒頓時壓抑不住,仰天大哭道:“是為父不好,是為父害死了我的昂兒啊!”

 “父親後悔過嗎?”

 曹昂問。

 “為父悔,無數個夜晚,為父都悔恨不已。”

 “父親,我的母親在哪裡?”

 曹昂又問。

 曹操愣了片刻,猛地癱軟了在地上,無言以答。

 到了最後,他只能趴伏在地上,哀傷痛哭,眼淚仿佛匯聚成了河流,聲音越來越小,竟已泣不成聲。

 曹昂最終消散了。

 虛假的夢境之中,竟好似有一輪銀月,將滿天銀華的光輝,靜靜地照在他身上。

 那一刻。

 一生無悔的曹孟德,只剩下小聲抽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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