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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之十,紫微星隕。”
朱雄英澹澹自語,重複了一遍劉日新方才這番話裡的核心八字。
抬眸望了眼天,天邊夕陽垂暮,微暗星夜降臨,清晰可見天際那一顆光芒比肩彎月的紫微星,高懸九天之上。
“殿下,臣方才所言,一字一句,絕無半分虛言。”
劉日新見朱雄英並不是多麽在意自己所說的那一道必死劫,又是‘邦’的一個頭磕下去。
這小老頭是真不希望朱雄英去應那一道死劫,盡管在劉日新的心中,太孫殿下宛若謫仙人,可再謫仙人,也是敵不過老天爺啊!
“孤信。”
對於劉日新的卜卦結果,朱雄英並不懷疑。
他只是不在意罷了。
死劫又如何。
老子隔三差五就得來一次,還怕你?!
“吃了。”
朱雄英目光重新放在跪地磕頭的劉日新身上,眼裡多了幾分欣賞之意。
這小老頭今年已經七十有三,竟然還願意花十年壽元去卜這一道虛無縹緲的生機,光是這股不要命的衝勁,便是天下多少豪傑所不能及。
不過也得虧他還有十年,要是只有九年,估計卜完這卦當場就嗝屁了。
吃?吃啥?
劉日新一頓,下意識抬起了頭,發現此時在他的跟前,有著一枚巴掌大小的檀木八角盒。
小老頭一個深呼吸,寶貝般拿起盒子。
接著小心翼翼的吧嗒一聲將其打開,只見其內躺著一枚晶藍透明的水晶丸,刹那有著極香的藥香湧入鼻息。
再抬頭看了眼太孫殿下,劉日新沒有絲毫猶豫,一口把這水晶藥丸塞進嘴裡。
吧唧兩口嚼碎,咽了下去。
緊接著便是上演了神奇一幕,只見劉日新臉上的晦暗之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臉上重新浮現出了血色,整個人體內更是迸發出強烈的生機。
朱雄英站起身來,撣了撣身上的灰,抻了抻腰。
他方才給劉日新吃的這枚丹丸叫做通神丸,在大法師的丹藥庫中屬於上上品,朱雄英存貨也不多,目前只剩下不足一百顆。
劉日新與老朱和阿標不同,一個是天數完全定死的命格,一個則是定半死的命格,定死的老朱是一分一毫都沒有法子改,半死的阿標改倒是可以改,可改完人也是長期處於半死不活的狀態。
不過這劉小老頭就是一介尋凡常人,不會被命格所限。
所謂的失去壽元,本質上就是精氣受創,只要給大補一頓即可。
“謝殿下賜藥!”
猛的感覺自己又行了的劉日新,臉上抑製不住的洋溢起了喜色,他原本打算告別太孫之後,回家把那三個孝子教訓一頓,便躺板板直接上山。
可現在他不那麽想了,他覺得他還可以再生一個。
“記住,此事不可告訴皇帝。”
朱雄英澹澹開口。
以老朱雷厲風行的性格,既然已經決定了禪位,那接下來就是火速確定好禪位日期。
選日子這種玄學的事,怎麽可能少得了劉日新這位大明第一神算,老朱大概率會召劉日新入宮算一個黃道吉日。
而若是劉日新與老朱說了‘五月之十,紫薇星隕’之事。
不管老朱是信,還是不信。
只要有那麽一絲可能,老朱也必然會選擇死扛到底,絕不願意讓自個孫子來擔這死劫。
“臣明白。”
劉日新收起喜色,臉色重新恢復凝重。
他心裡清楚,太孫殿下既然已經說了這番話,便是表明了態度。
對抗天命…
一想到這個,劉日新便是頓覺頭皮發麻。
他窮盡一生所做的,無非也就是想窺得一縷天機,可太孫殿下卻是要堂而皇之的與天為敵。
“回去吧。”
朱雄英準備回觀星樓躺會,練了一天,腰板都酸了。
“殿下…”
劉日新也是連忙起身,小步跟了一腳。
“還有事?”
朱雄英看劉日新這幅欲言又止的模樣。
“臣,臣確有一事之請,殿下可否給臣十位甲士?”
甲士?
這小老頭要甲士幹什麽?去打群架?
朱雄英眼眸掠過一絲趣意,刹那讀心術開啟,將這小老頭的小心思洞悉的一清二楚。
四頂綠帽子,其中三頂還是親兒子孝順的。
現代版大明倫理連續劇。
這小老頭可以啊!
朱雄英嘴角微揚,大手一揮。
“孤給你一百。”
…………………
一個時辰之後。
觀星樓台,夜色未央。
朱雄英躺在觀星樓的搖椅上,微皺著眉頭,他已經在這裡發了很久呆了。
心中所想,皆是這一次的雙重任務。
第一重任務李代桃僵已經完成了。
可這第二個‘三千香火之力’,朱雄英著實頭疼。
就目前來看,要獲得香火。
首先就得獲取信仰之力。
立個生祠?
朱雄英不是沒想過這麽做,但一想到自己是皇太孫,未來的大明皇帝,頓時又感覺怪怪的。
自己給自己立生祠的皇帝,這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而且就算立了生祠,大概率也是一波人來祝自己長命百歲,一波人來咒自己升天或者生兒子沒眼之類,再來一波旅遊觀光。
“殿下。”
此時,小寶輕步入內,看這開心的模樣,想來是剛從國子監讀書回來。
這位三寶太監臉上洋溢著讀書人的幸福笑容。
“這麽高興?”
朱雄英第一次見讀書能把自己讀這麽嗨的。
“殿下,奴婢在國子監看到一篇文章,驚為天人,現在整個國子監都為之驚歎,甚至是整個應天仕林,都在流傳。”
小寶略帶激動的說道。
像是早就做好了準備,連忙從懷中取出一篇文章,恭敬的呈給朱雄英。
文章?
隨手接過,朱雄英快速掃了一遍。
行文立意深遠,如高山流水,尤其是那一句“當今太孫有萬古聖君之風”,簡直太寫實了。
寫這篇文章之人,真乃孤之知己啊!
當看到署名的時候,大法師微微一愣。
余少帛。
回想起上次的白虎之遇,聽到的那個名字。
這不就是徐妙錦嗎。
看著這篇文章。
驟然靈光一閃,一個念頭在他心裡崩了出來。
所謂香火之力,便是要民眾對他這個太孫殿下產生信仰,祈求獲得他的保佑。
簡而言之,這不就是妥妥的造神運動嘛?!
沒錯了!輿論!
他要利用輿論,把自己打造成萬民心中的神,做到神權與皇權高度一致,而絕不是皇權神授。
去他娘的神授,老子就是天。
“明日召楊士奇來見孤。”
廣寒司創立,現在大明輿論都握在了官府手中,要發起造神運動,並不是什麽難事。
畢竟連張角這種從發傳單開始的大忽悠都能成功,沒道理他這個坐擁千萬流量、正兒八經的皇太孫不行。
“是。”
小寶躬身稱是。
接著又是想到什麽,墨跡扭捏片刻之後開口。
“殿下,奴婢想去試試水。”
小寶口中的試水,便是大船航行。
對於小寶的這個要求,朱雄英並不意外。
整天光是在書卷中談理論,沒有實戰,屁用都沒有。
更何況未來踏平安南,在中南半島建立據點之後,小寶下海的計劃就要提上來了。
仔細想一想,這個時間不用太久。
“太湖有幾條船,過段時間,孤命人帶你去看看。”
直接讓現在的小寶下海顯然不科學,太湖向來是水戰練兵之地,且距離應天不遠,讓小寶去那實地感受一番,再合適不過。
見朱雄英這般爽快同意,小寶霎時大喜,連連是一口一個‘謝殿下聖恩’。
“殿下,今夜宣哪位侍寢?”
小寶又是問道。
其實他想說的要不要宣趙靈兒,畢竟太孫府的后宮就這麽一個雛兒。
但是一想,連殿下都沒著急,他這個做太監著急什麽。
“不用了。”
朱雄英正氣凜然。
身為萬古之聖君,豈能沉迷女色。
“啊?”
“是。”
小寶顯然有點意外,不過也是很快稱是。
然後臉色奇怪的退了下去,心想滴咕著殿下平時不這樣啊,難道殿下今天不乏了嗎?
呵呵。
他一個太監哪能知道白毛的快樂。
“殿下,墨雪帶到。”
小寶剛走過屏風移門。
觀星台側,三道身影便是出現,分別是蕭三,實習生小石淏。
以及,墨雪。
一襲深藍色開襟綢裙,水晶頭飾耳墜,藍色水晶舞屐,高冷中透著幾分羞赧,俏皮中夾雜幾分嬌媚,再搭上那白雪般的落地長發與嬌嫩的肌膚,驚為天人。
“墨雪拜見殿下。”
雪姬行禮的時候表現的極為恭敬,仔細看能夠發現她的呼吸微微急促,說話時嘴唇有些發顫。
這是,激動。
起點孤兒院,奇人無數。
但真正能夠接近太孫殿下的卻是寥寥無幾。
唯有完成所有訓練,並獲得甲級以上的資質,才有被選入影衛的可能,而就算選入了影衛,也不一定有機會侍奉在殿下左右。
侍奉殿下左右,是起點孤兒院中孤兒一生之夙願。
在起點孤兒院的孤兒們心中,太孫殿下便是如若神明一般的存在。
“嗯。”
朱雄英微微打量著眼前這位十七歲的雪發少女,心想這般天人尤物,自己先前怎麽沒在孤兒院看見過。
至於蕭三,這個時候則是識趣的拽著石淏,行禮後從九樓跳了下去。
“起來吧。”
朱雄英從搖椅上站起身來,緩步走到桉前,雪姬則是始終與他保持半丈的距離跟著。
“孤今日召你前來,是要與你講一些東西。”
“時間會有點久,也比較晦澀,耐心聽。”
朱雄英臉色正肅,君子之風,不該看的地方絕對一眼都不看。
瞥了眼雪姬,澹澹說道。
“是。”
雪姬連忙又是欠身行禮。
接著朱雄英便是開始講了起來,大部分都是有頭無尾,畢竟他自己也不記得具體,基礎的原理概念都是模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