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戒指!”
托爾斯手中拿起一枚儲物魔法戒指,正準備仔細查看裡面到底還有什麽樣的好東西的時候,突然反應了過來。
那種精美的蛇首戒指碎裂後,被泰斯特子爵收了起來,而公爵夫人成為吸血鬼的目標,恐怕是最近發生的事情。
可以大膽猜想,吸血鬼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在默默守護著埃爾森公爵,但是最近,他發現了萬物歸一會——一個到處顛覆國家,製造混亂,各種慘絕人寰的屠殺的組織將手伸向了布格拉斯,伸向了埃爾森公爵本人。
他開始進行謀劃,清除這些萬物歸一會的成員。
一個會飛行,善於隱形的高等吸血鬼,黃金階的存在,只要他想,可以輕松分辨這些人物。
而埃爾森公爵夫人,恐怕就是他第一個發現的目標。
根據吸血鬼的作案時間大致可以判斷,公爵夫人是最近在投入了萬物歸一會的懷抱。
那麽,是誰將公爵夫人發展成其成員的呢?
泰斯特子爵!
有這麽一個危險的家夥在,芙蕾雅和布蘭多他們有危險!
但他只是一個白銀階的劍士,這多多少少讓托爾斯放心一點。
白還在公爵府邸,問題應該不大。
“白,你在幹什麽?”魔寵可以離開主人單獨行動,鑒於白在這次的戰鬥中立下不小的功勞,作為她的主人,終於還是信守了之前的諾言,讓她在這裡多待一會。
前提是,別騷擾自己。
但他沒說自己不可以騷擾她,托爾斯用心靈之聲問起白現在的情況。
“啊?托爾,嗚嗚,斯,你不是,嗚嗚,忙呢嗎?”白說話一點也不清楚,就像是在吃什麽東西。
“我們用的是心靈之間的聲音,吃東西是不耽誤你說話的。”
“啊!對啊,托爾斯你也太聰明了吧,果然是法師呀!”
鬼知道這個蜘蛛什麽時候學會拍馬屁了。
“你快回來呀,公爵大人準備的食物可好吃了,還有點心,嗝。”
“你可以不用嗝出來,你不是在用嘴說話。”
“對對對,咦,你們怎麽都睡著了?”
“發生什麽了?”
“大家都睡著了,哦,除了芙蕾雅和喬森。芙蕾雅挺擔心你的。”
“包括連安森巴哈,就是那個護衛長都睡著了?泰斯特在不在?”
靜默了一會兒,白似乎在再次確認:“沒有,什麽時候出去了吧。”
“不要吃了,布格拉斯危險了,你現在一切聽芙蕾雅的安排,我另外有事情要做,現在情況非常緊急。”
正如之前所說,萬物歸一會,是一個一切以顛覆國家、製造混亂與慘劇為目的的組織,他們的實力非常強大。
泰斯特既然利用食物或者其他什麽讓眾人陷入昏迷,說明他一定是要辦一件什麽了不得事情。
安森巴哈這隻老鳥居然也被暗算了,雖然讓人意外,但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隱藏一個秘密的最佳方式就是自爆另一個秘密,就連托爾斯,在經歷了這段戰鬥後,都沒有注意到泰斯特子爵的真實身份。
想想最壞的結果,瑪拉達的大軍就在城外不遠,暫時的安全完全是因為布格拉斯對於他們是一塊硬骨頭。
但如果有人打開城門,讓軍隊突擊瑪拉達早就布置好的陷阱的話,那些雪白的骨頭架子恐怕會給布格拉斯的人民帶來終身難忘的記憶。
不能讓他得逞!
展示卡牌:傳聲筒。
法術:傳訊術。
“芙蕾雅,趕快去找白鬃軍團的團長呂克貝松,他就在城裡的軍營中。速度要快,通知所有軍隊,讓他們不要聽信最近幾個小時內的任何軍事調動,快。”
傳訊術可以建立雙向的聯系,芙蕾雅聽到托爾斯的聲音先是一喜,但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得到的命令澆了一盆冷水。
激動的心情立刻冷靜下來,戰爭中的陰謀與反製,從來不是靠激情成功的,而是沉著冷靜,與迅速果敢。
“不,他們不會相信我或者呂克貝松的,托爾斯,我要載著埃爾森公爵一起說明情況。”
未來女武神在關鍵時刻的思慮遠比被在己方基地被偷襲的大法師全面的多,方向與細節,二人充分地互補了。
“主母大人,我跟你說啊,托爾斯那家夥可煩人了,你可要好好管管他。”
經過之前的教訓,白用口器說話也已經非常流利了。
芙蕾雅看了白一眼,什麽都沒有說。
直接來到了公爵的身邊,向白招了招手。
死神之鐮突然意識到,眼前的民兵女孩不再是不久前面對自己都顫顫巍巍,但依然倔強地擋在法師身前,以一種類似於殉道者的信念勉強與自己對峙的小劍士。
如今的她,可是給予了高等吸血鬼最後一擊的狠人。
如果按照遊戲中的經驗分配,她得到的經驗甚至比作為指揮的托爾斯多得多。
法師雖然拖住了黃金階的吸血鬼,但是他所造成的傷害十分有限,與手持玫瑰綻放施展七星光芒劍的芙蕾雅相去甚遠。
甚至最後一擊還是這個來自特基的女孩所給予的。
恐怕她已經站在了黑鐵巔峰, 摸到了白銀階的門檻。
再加上芙蕾雅的英姿氣質,白突然覺得沒什麽話好說了,乖乖來到了芙蕾雅的身邊,八條腿很輕松地就將埃爾森公爵搬到了背上。
芙蕾雅也直接跨上了白的後背。
半人高的蜘蛛熟練地吐出蛛絲,她這段時間吐出的蛛絲已經遠遠超過這輩子之前所吐出蛛絲的總和了。
公爵被蛛絲捆得扎實,芙蕾雅則拉著幾根蛛絲擰成一股的“韁繩”,那個樣子,頗有點地龍騎士的風范。
不過以芙蕾雅的水平,只要稍微再努努力達到白銀水平,就可以作為埃魯爾皇室的衛隊中地龍騎士的入選標準了。
像是一陣風一樣,女武神騎著她的坐騎,從公爵府邸的頂層一躍而下,小樹林中的蛛絲就是白的高速公路。
沙沙作響的樹葉就像是沙錘與“大長腿”在蛛絲上彈奏的弦樂一起在耳畔回響。
如果有一個騎士與芙蕾雅正面相向而來又相背而去,就會因為多普勒效應而聽到這首曲子的變調,如果要加一個名字,我們可以叫他信使之歌。
她的演唱者普西拉,那個在不久後被治好雙眼的歌女更喜歡叫它另外的一個名字:女武神的騎行:
光與暗的詩歌還在延續,
來自萬物的渾濁交融在了秩序的陰影之下。
將士們長劍鋒銳,戰馬嘶鳴,
軍號即將吹起,
布格拉斯,危在旦夕。
勝利的旗幟不會倒下,
芙蕾雅!
女武神!
不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