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朋友,請出來吧。”少女領袖喊道。
叢林的陰影中,見見露出了林振的身影。
“感謝你的幫助,你是法師嗎?”少女稍微有些猶豫,就像之前我們所說的那樣,對於小鎮的民兵來說,施法者實在太過神秘。
無論是剛剛被他們齊心合力打敗的屍巫,亦或者眼前的這位......
“托爾斯!怎麽是你?”
小菲尼斯大聲喊了出來。
滿身的麵粉以及泥土,幾乎讓人認不出來。
但是特基小鎮,所有差不多大的孩子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甚至可以從走路的姿態或者乾脆只聽聽步伐的聲音就可以辨認出來。
更別提只是臉上多了些“髒東西”罷了。
在場的民兵們幾乎沒有不認識托爾斯的人,至於他們之前與托爾斯的關系是友好或者敵對,都已經不重要了。
在瑪拉達的骷髏士兵面前,人類跳動著的心臟的聲音,就足以認定是朋友了。
“我恰好在附近,聽到這邊的打鬥聲音,就趕過來了。”
托爾斯的聲音並沒有變化,但是在場的眾人馬上又把心提了起來,托爾斯說話並不是這樣的,那種抑揚頓挫,在他們的概念裡,只有大城市中的大人物才會這麽說話。
布蘭多,那個虛弱的年輕人開口道:“托爾斯,我知道你,你是我們家的佃農,沒有想到你居然還是一個深藏不露的法師學徒,咳咳。”
他又咳了兩口血。
“布蘭多!”一個棕色卷發的俏皮女孩關切地扶著他。
“沒事情,羅曼。”那個女孩名叫羅曼。
“感謝你的幫助,否則那個屍巫自爆成功,這裡不少人都會犧牲。”
他一副這些人首領的樣子。
林振知道,布蘭多與這些人帶著的時間還沒有自己和他們在一起的時間長,但奇怪的是,他這麽說完後,其他的民兵隊員們都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布格拉斯的上等人天然就有的領袖力嗎?托爾斯皺皺眉頭。
他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布蘭多少爺,你受傷了,很遺憾我不能幫助你。”
這種互相證實對方是友軍的方式奇怪極了,不知道是由於剛才的並肩作戰,還是林振詞條中多出的好感度或是傳說度發生了作用,大家都沒有就托爾斯的變化,或者布蘭多的奇怪提出什麽質疑。
“托爾斯,你沒死真是太好了,可是,我們現在怎麽辦?”
“找到水源。”布蘭多說道。
“是的,乾淨的水是維持生存必不可少的,同時水源的周圍也有足夠的野獸供我們獵食。”托爾斯接著說道。
隊伍本來的隊長此時柳眉倒豎,一個布蘭多已經搶走了自己一半的指揮權,但是他的才能有目共睹,自己只能默許了,現在又來了一個神秘的法師,看樣子,自己另一半的指揮權也要不保了。
她重重地咳嗽了一聲:“你好,托爾斯,我是芙蕾雅,你應該認識我,特基民兵隊第三小隊的隊長。”
她沒有伸出手。
“芙蕾雅?”林振一下子反應了過來,那不是未來的埃魯爾女武神的名字嗎?怪不得長得有點像。
可是未來的女武神出身高貴,怎麽會在一個小小的邊境小鎮當民兵隊長呢?
但血統不會騙人,樣貌,以及他的天賦,很明顯,她將來的成就不可小覷。
“跟著她就對了。”林振決定到。
雖然這次的戰爭自己並不是十分的了解整個過程,
那實在是太遙遠的事情了,但是最後芙蕾雅活了下來,在後來成為了埃魯爾中興的支柱之一。 所以跟著她絕對沒有錯。
林振信念電轉,馬上露出了笑容,讓人覺得有點詭異。尤其是隊伍中的幾個自認為姿色不錯的女性,一個小小的佃農怎麽可以做出那麽奇怪的表情。
多年的共同成長,讓她們一時間忘記了現在托爾斯已經是一個法師學徒,反應過來後,一個個又想要施展自己的魅力,讓他注意到自己,得到他的庇護。
林振沒有關注那幾個女民兵,說道:“我知道,芙蕾雅隊長,一切都聽你的安排,如果可以,請允許我和你們一路同行。”
在瑪拉達的大軍壓境下,一個現在只有2級的法師學徒,想要苟活下來,難度也著實不小。
成長是需要時間的。
林振很自然地走到了屍巫倒下的地方,搜羅戰利品的樣子熟練的驚人,很可惜,這個低階屍巫身上除了造型還算精美的袍子外,沒有什麽值得稱道的物品。
實際上發揮作用的骨杖也和遊戲中一樣,算是屍巫的一部分,一旦屍巫死亡,骨杖也沒有能力單獨存放法術。
【精致的長袍】
質地【綠色】
屬性:
生命值+20。
法力值+20。
“你真的要穿上一個屍巫穿過的袍子嗎?”
芙蕾雅皺起了眉頭,即使是敵人,並且是可鄙的帶些肉的骨頭架子,扒光他的衣服搜羅戰利品也實在是......
“托爾斯,你......”小菲尼斯剛開了個口,就驚恐地發現林振很自然地將袍子套上,並且將身上滿是麵粉的外衣脫了下來。
“你,你......”大家都說不出話來,一個法師,法師學徒,怎麽可以做這種事情呢,即使是在戰場上,也實在太野蠻了。
林振發現了大家的異樣。
糟糕,不是遊戲, 當面換衣服,尤其是剛剛死掉的屍巫的衣服的自己實在有夠糟糕。
他輕輕咳嗽一下掩飾尷尬,說道:
“這件袍子對於更利於我施展法術,你們不必在意,從死去敵人身上取得戰利品並沒有什麽,無論是王國的衛隊,亦或者聖殿的騎士,都不會將這種行為看成褻瀆死者。這是勝利者應得的。”
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行吧,你最厲害,你說了算。
芙蕾雅整理了一下頭緒,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前往最近的湖泊,晨星湖吧,小菲尼斯,你去探路。”
“好的,大姐頭。”小菲尼斯飛也似地跑遠了。
喬森臉色發白,不知道是痛的還是害怕導致的。
和他相熟的兩個人一邊照顧他,一邊監視他,而其他的民兵則若有若無地遠離這個“背叛者”。
“喬森,如果我是你,我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帶那些骷髏架子找到大部隊,在場的大家都不能保證,但你這麽做了,那條斷了的手臂就是教訓。”
趁著大家行走時情緒趨於穩定,少女領袖芙蕾雅一邊劈開眼前的擋路的枝條,一邊用所有人都聽得清的聲音說道。
“至於你還是不是我們的人,那就要看你以後的表現了,現在,好好養傷吧。”
喬森煞白的臉色變得通紅,重重地點了點頭。
林振並不關心喬森的心情,他看著少女的背影饒有興趣。
領袖氣質,當然可以後天培養,但更多時候,是天生的,芙蕾雅就是這類人。他以未卜先知者的身份評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