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得最早的是瑞萌萌,張達也他們下樓的時候瑞萌萌已經把桌椅都擦了一遍,這是她以前在餐廳打工時的規矩,除了客人吃飯後的桌子立刻收拾之外,還要在開門前把所有桌椅擦一遍,關門後再全部擦一遍。
新員工在入職後的幾天總是會表現得格外積極,有些人會很快被老員工同化,也有些人會把狀態保持到試用期結束才慢慢恢復常態。
瑞萌萌大概還處於這個狀態裡吧。
張達也看著勤勞的瑞萌萌:“不用起那麽早的,反正咱們十一點多才開門。”
“哦,沒事的老板,今天我感覺有使不完的勁兒!”瑞萌萌彎了彎胳膊,看起來活力滿滿。
對於稱呼張達也也懶得糾正了,老板就老板吧,可能更合瑞萌萌的習慣。
這時湯姆跑去門外拿了牛奶和報紙進來放好,拽拽張達也的衣擺,指了指三個牛奶瓶,又點了點酒館裡的人數。
“哦,對,等下晨跑順便去找繆可再多訂一份牛奶。”張達也摸摸湯姆的頭,對瑞萌萌說道,“我們每天都去晨跑,要一起嗎?”
瑞萌萌默默記下早上還有取牛奶和報紙的工作,然後看了看穿著運動服的張達也和阿爾托莉雅,點點頭:“晨跑嗎?我馬上去換衣服。”
看她的樣子,可能是把大家一起跑步當成了團建活動,或者企業文化什麽的,就和那些理發店賓館每天晨會喊口號一樣。
因為每天都在學習如何打架,張達也弄了一身黃色黑條紋的運動服,有點李小龍的意思,偶爾會中二一下喊一聲“啊打~”。
阿爾托莉雅的運動服是藍色,瑞萌萌是黑色,湯姆也換了一身經典的紅色運動服。
要是再來個人加入他們,穿一身綠色運動服就能湊出五福娃了。
現在張達也的體力已經今非昔比,半個小時能跑到差不多一萬米,而且不是全力,努努力可以衝一下世界紀錄了,還算對得起“狂奔的達也”這個稱呼。
湯姆還是和以前一樣沒跑會兒就耍賴不走了,最後光榮地成為張達也的肩部負重。
這點運動,阿爾托莉雅自然是沒問題,倒是瑞萌萌明明昨天才剛成為超級戰士,今天跑一萬米居然一點事都沒有。
不愧是因為在巨峽號上跟蔚藍打架,被蕾娜罰了五萬米自由泳的人,這體力是真沒的說。
今天沒能直接遇到繆可,隻好直接去奶站交錢加訂單。
早餐還是湯姆做,瑞萌萌跟著去打下手,她是真的想學東西。
一個上午瑞萌萌差不多都在粘著湯姆老師,鑒於湯氏教育基地可選的專業太多,一時間她也沒想好除了廚藝之外還要學點啥。
而且湯姆也不是一直都有心情教學,他要犯起懶來誰也拉不住,偶爾還指使著瑞萌萌端茶倒水捏肩捶腿。
但凡湯姆是個人,這都有潛規則的嫌疑,然而現在這種情況,誰看到都只能說是瑞萌萌在擼貓。
所以這兩個都血賺,只有張達也練劍練得直冒汗。
到了中午酒館開門,客人陸陸續續進來,瑞萌萌端著托盤一桌桌送酒。
有熟悉的客人直接坐在吧台前,端著酒杯問:“達也小哥,哪裡找的女招待?這麽漂亮。”
“怎麽都這麽問,昨天剛招的。”張達也有點答非所問,“我們家護衛每天在這坐著也沒見你們這麽輪流誇,她不漂亮嗎?”
“嘖。”這人喝了口酒,看了看阿爾托莉雅小聲說道,
“不一樣的,阿爾托莉雅醬是夠漂亮,但是吧……算了,小哥你不懂。” 他想說阿爾托莉雅除了一張臉夠漂亮,要什麽沒什麽,而且氣質太出眾,讓他們這些人連搭話都張不開嘴。但是瑞萌萌不一樣,要什麽有什麽,而且看起來很好欺負的樣子。
只是這話說出來他怕挨打,只能及時打住。
張達也鄙視地看著他:“我告訴你們啊,別打什麽歪主意,不然後果自負,我這不負責醫藥費和喪葬費。”
“不用這麽嚴重吧?我不是那種人。”
是,你只是個單純的老色批,有色心沒色膽的那種。張達也不理他,對瑞萌萌說道:“如果有人想欺負你就直接動手,不用客氣。”
“啊?”瑞萌萌沒見過老板讓員工打客人的,不確信道,“可是我怕我下手太重了怎麽辦?”
張達也不在意道:“不敢動手那動腳也行。”
“……”
那不是更重嗎……不過最後瑞萌萌還是懂了張達也的意思,如果是為了保護自己的話,下手重點沒關系。
有了瑞萌萌之後,張達也一下子清閑了很多,幾乎可以坐在吧台喝茶看報坐等收錢了。
不過他也沒有真的閑著,而是用心聽著客人們聊天。
有兩個人聊起了昨天天龍人來香波地的話題,公開議論天龍人的排場有多大是沒有問題的, 只要亂不抱怨就行了。
不過這樣的話題聊著聊著就覺得壓抑,於是又換到了另一個話題。
其中那個胖一點的眼睛一轉,神神秘秘地問道:“聽說了沒有,昨天不法地帶發生了一起爆炸。”
張達也豎起耳朵,這才是他想要了解的信息。
瘦一點的不屑到:“有什麽稀奇的,哪天不法地帶不爆炸才是大新聞吧?那些家夥打起來的時候什麽事乾不出來?”
胖子語塞:“呃……倒也是,不過這次不一樣,這次炸的好像是一家‘人間屋’,房子都被炸飛了。”
“‘人間屋’啊。”瘦子來了興趣,“那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炸了活該,你細說。”
胖子壞笑:“那這杯你請。”
“……好,你快說!”
“嘿嘿,那家店可慘了,也不知道是用了多少炸藥,聽說整座房子在天上飛了十分鍾,最後落下來連一塊完整的木料都沒留下。”
瘦子首先否定一部分事實:“飛了十分鍾肯定是吹牛的,威力不小估計是真的,裡面的人怎麽樣?”
胖子似乎默認了瘦子的說法,搖頭晃腦回答道:“都死了唄,有四個戴著項圈,兩個沒戴,應該就是奴隸、店員或者客人,全身都炸黑了,嘖嘖嘖……”
“乾這種買賣的死了能怪誰?就是那四個奴隸挺倒霉的,哎,不對吧,一家店就四個奴隸嗎?”
“據說是被人救走了,可能那家店收了什麽不得了的奴隸,然後人家的親人打上門來,為了報復就把店給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