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陸遠見兩位師弟身亡,暴怒至極,身上衣衫盡數焚毀,露出一套火焰甲胄來,同時手中長劍真元大放,劍刃散發出來的火焰劈啪作響,矮胖的身材此刻隨劍而動,靈活異常地向尚清靈攻來,招招致命。
剛剛尚清靈依靠著燒錢般大量施展符篆的打法,才能勉強與陸遠打得有來有回,要知道大多數符篆都是修為更高者把術法神通,通過特殊靈紋,封印在符紙中,使用時激發出來對敵,屬於完完全全的消耗品,像尚清靈這種打法屬實是暴殄天物。
如今對方像瘋了一般,激發火焰甲胄之後就完全放棄了其他防守,全力進攻,一副拚命的打法。陸遠一方面對自己的火焰甲胄信心十足,另一方面以攻代守,迫使尚清靈騰不出時間施展更厲害的符篆來。更重要的是,陸元看著遠處飛奔而來的另一人雖然只有練氣初期的修為,但兩位師弟死得蹊蹺,總讓他有種不安的感覺。
快要抵擋不住的尚清靈在鄭曦加入戰鬥之後,稍微得到一絲喘息的機會。
“鄭兄,拖住他片刻!”鄭曦聽到尚清靈吩咐,於是也全力控制墨染,像陸遠攻去。
面對鄭曦的攻擊,陸元不敢托大,遠遠地各種火焰法術抵擋,但都被墨染一一破去,當然墨染的攻擊也被層層術法消耗力竭後被鄭曦召回。
看著對方小小練氣初期竟有如此神兵利器,陸遠目光炙熱,難怪兩位師弟一個照面就被此人秒殺。重寶當前,陸遠更是對鄭曦欲除之而後快,也不管尚清靈,便向鄭曦強攻而來。
被逐漸拉近距離的鄭曦,施展墨染的空間被壓縮得越來越小。當鄭曦徹底陷入被陸遠近身攻擊時,對方以築基期的渾厚靈力和敏捷速度,打得鄭曦險象環生,只能一手持盾,一手握劍,狼狽防禦。鄭曦身上青衫到處都是被陸遠火焰術法余威焚毀的破洞,裸露的肌膚青一塊紫一塊,如此下去,遲早會被陸遠抓住破綻,一擊重創。
正當鄭曦再次被陸遠貼身狂攻,盾牌被挑飛,面前再無防禦的危急時刻,退到一旁的尚清靈終於將一張符篆施展出來,只見天地間一股寒意襲來,隨著尚清靈的神識鎖定了陸遠。
陸遠沒來由地心中一寒,正想施法驅散寒意時,空氣中響起“哢哢”的聲音,陸遠身體周圍瞬間結冰,將他團團困住,身體也陷入麻木狀態,一下子動彈不得。
“鄭兄,快!”尚清靈焦急地對鄭曦喊道。
鄭曦聞言,毫不猶豫地手持墨染,雙腳蹬地,向眼前的冰人彈射而去。就在墨染刺中冰人喉嚨之時,鄭曦目光中出現一點火星,火星瞬間變大成一團烈火爆炸開來。
“轟”的一聲巨響,鄭曦被炸飛十余丈遠,直到撞斷一棵粗大的柳樹才停了下來,頓時昏死了過去。
兩天后,一棵被攔腰撞斷的柳樹下,一個面容乾瘦的老者目光陰翳地看著站在面前的青年,怒不可遏地怒吼道:“顏烈,是你安排我孫兒追殺那兩個畜生的?”
“薛長老恕罪,我只是安排他們跟蹤那兩人,為了萬無一失,追殺的事,隻叫了陸遠前去,沒想到薛師弟他們也跟去了,當時我在參加奪魁比試,實在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呀!”
見在宗門權勢極大的薛貴長老暴怒, 顏烈趕緊解釋道,至於安排的情況,現在三人在宗門的命魂燈都已熄滅,死無對證,當然要撇開自己的責任。
“你!”薛貴見顏烈一開口就撇清自己,更是氣急,抬手就要給顏烈一點教訓。
“薛長老息怒!薛炳星是谷內重點培養的天才弟子,他被奸人所害,本谷主也萬分痛惜。不過此事疑點重重,兩個練氣期修士,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殺害陸遠三人,何況陸遠還身著赤焰甲,又剛剛築基成功。看這赤焰甲破壞的情況,更像是陸遠被逼無奈施展了宗門秘術,自爆火元與敵人同歸於盡造成的。”
說話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正是焚寂谷谷主溫煜,見其抖了抖手裡拿著的一套已經殘破得不成樣子的甲胄,繼續說道。
“別說練氣期修士了,就算築基大圓滿的顏烈也很難把陸遠逼到這種程度吧!所以背後肯定還有他人插手。顏烈,此次事件多多少少有你一部分責任,但念你在本屆天南小會上奪魁成功,幫助宗門提高聲譽,暫時就不處罰你了。但你務必查清楚那兩人的底細,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給薛長老一個交代!”
“弟子遵命!”顏烈聽著溫煜看似責怪,實則保護的指令,趕緊領命。而一旁的薛長老臉色更加陰沉,連顏烈都聽得出來,作為長老的他自然明白,眼前這個當年跟自己爭奪谷主之位的溫煜,定要保護這顏烈了。
“哼!你最好查清楚點!”薛長老對顏烈警告地說完,連和溫煜招呼都沒打一聲,祭起飛劍,轉瞬間消失在天際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