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侄,你知道一千匹蓄氣小成的戰馬,需要多少錢。”陽萬戶瞠目結舌。
“也不是很貴吧,算起來也就150萬兩。”
“嶽父大人稍微給了一點。”
楚千秋笑了笑說道,讓陽萬戶有點說不出話來。
有錢也不是這麽糟蹋的吧。
你有錢了不起啊。
陽萬戶突然有點後悔,當初為什麽不是自己去做私鹽的買賣。
黃千戶竟然做得這麽大的買賣,不僅每年給神威軍提供大量的軍餉,還能給女婿隨便花掉百萬巨資。
“賢侄,沒那麽多的貨。”
“今年談不上有超額,各個分部都在擴張備戰,這些超額的戰馬也是以前留下來的指標。”
“最多只有50匹戰馬(蓄氣小成)的,再給賢侄添加50匹粗通蓄氣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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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萬戶苦著臉,比劃了兩下。
“這也太少了。”
“現在存量的戰馬,除了要供應騎兵營外,各地軍營的親衛們也要更換新的戰馬。”
“別看現在靈州還算太平,大家都知道這日子不會太久了。”
“聚寶閣這兩天的生意火爆,市面上的銀子多了,東西反倒少了。”
陽萬戶攤開雙手,有些無奈地說道。
“那就按陽伯伯說的來吧。”
“不知能否去挑一挑戰馬。”
楚千秋也不糾結,畢竟他的目的,是用這筆生意,把陽萬戶引到外面去。
引到外面去,免得不二頭陀藏身陽家大院,自己可沒把握對付他。
“這是自然。”
“來人啊,背馬。”陽萬戶一口答應了下來。
很快楚千秋,陽廣,陽萬戶三人就騎上備好的戰馬,比楚千秋當初騎去軍營的馬匹無疑要好上十數倍。
那戰馬通體雪白,體型高大,看上去至少有一噸重,仿佛是一頭戰象,與前世地球的夏爾馬頗為相似。
只不過前世的夏爾馬動作不靈活,過於笨重,不太適合作戰,而如今這些戰馬修煉了內功。
“此馬名為追電,蓄氣大成,修煉《飛燕閃靈訣》。”
“別說在地上跑了,就是跳到天上去,也沒有任何問題。”
“衝撞起來,一馬蹄擊殺普通蓄氣,不再話下。”
“三十年前泰州一戰,我軍大破夏軍,這才獲得這批馬種,目前為止蓄氣大成的戰馬不超過1000匹。”
陽萬戶見了楚千秋神色有些歡喜,頗為得意地解釋道。
“賢侄要是喜歡,這匹戰馬就送給你了。”
聽到這話,陽廣瞪大了眼睛,要知道老爹把這馬看得相當貴重,就連自己都沒有機會去碰觸。
“那就多謝伯伯了。”
楚千秋摸了摸追電馬的皮毛,十分高興地說道。
“客氣什麽,都是自家人。”陽萬戶爽朗一笑,揚起馬鞭,駕的一聲,便在前方引路,朝著城外的馬場奔去。
楚千秋和陽廣緊隨其後。
追電馬顯得很溫順,沒有所謂的暴脾氣,特別是楚千秋喂了它一顆補氣丹後,態度更加溫和了,撒開腿來,塵土飛揚。
它的速度極快,比起一名蓄氣大成的高手狂奔,還要快上三分,甚至有能耐在屋頂上到處奔跑。
普通人哪怕騎在上面,也受不住這可怕的風壓,但對於三人來說,卻不算一回事。
在前往馬場的路途中,陽萬戶有些得意地問道:
“賢侄,這追電馬可好?”
楚千秋連連點頭,有些興奮地說道:
“陽伯伯,這戰馬非常厲害。”
“不僅速度快,居然還能為騎手補充真氣。”
“它的丹田似乎比人要大上不少。”
陽萬戶嘿嘿一笑
“賢侄果然識貨,這馬是世界上最適合修煉武功的戰馬了,它的丹田容量是人的3倍以上,經脈更是有108條,修煉起來雖然更慢,但真氣儲量可以說是普通蓄氣高手的七八倍都不止。”
難怪這馬如此犀利,它的體格相當健壯,還有一顆雄厚的丹田,修煉起來如同妖魔一般。
“可惜它還不是最好的。”
“那大夏的馭獸齋做過實驗,讓妖獸與母馬結合,生出一種天生帶著妖族血統的戰馬。”
“那種戰馬突破到先天,堪比先天中期,號稱天馬。”
“可惜當年俘虜的天馬,都被種下了精神種子,一旦俘虜就會選擇自盡,我們也沒有真正得到過一頭。”
陽萬戶說起兩國大戰的細節,也不由得歎息連連,讓楚千秋心中疑惑叢生。
他真的是一代梟雄,連自家兒子都不放過的人物嗎?
不管怎麽看,都像是一個關心軍隊,為軍隊著想的軍官。
完全看不出一點破綻。
“籲!”
就在楚千秋思索的當頭,三人已經成功抵達了馬場。
這馬場離靈湖城有些距離,但對於三人來說,也就是片刻鍾的工夫。
“參見陽大人,參見楚大人,參見大少爺。”馬場的負責人見了陽萬戶三人前來,眼力勁也很不錯,立刻猜出了楚千秋的身份,從高到低給三人行禮。
“莫要做這些虛頭巴腦的勾當。”
“這楚大人要來選戰馬,快選出一百匹蓄氣小成的,還有一百匹粗通蓄氣的,讓楚大人挑選。”
“他要各挑五十匹出來。”
馬場的管理員狄黑子一聽老大人的數字,立刻變成了苦瓜臉。
“陽大人,您忘了,上一次袁大人拿了一批了,姚大人拿了一批,田大人拿了一批,現在哪有那麽多。”
狄黑子板著手指,來給陽萬戶數數字,讓他臉色更黑了。
最近神威軍的軍頭們都在努力擴充軍力,紛紛采購市面上的多余物資,導致軍需物資價格不斷上升。
戰馬作為軍備的重要一環,自然也是不能放過的。
“我都算得清清楚楚,怎麽會沒有呢?”
“是不是你私下倒賣的軍馬?”
陽萬戶面子上掛不住,抓起狄黑子質問起來。
“天地良心,下官要是敢倒賣軍馬,大人可以直接把這個人頭砍下。”
“真的是沒有那麽多戰馬了”
狄黑子指天發誓,讓楚千秋連忙過來說道:
“沒有100匹,50匹也行,30匹也湊合。”
“不能讓陽伯伯難做。”
聽到這話,陽萬戶才訕訕然地把人放下,帶著抱歉的神色說道:
“實在是事出有因,等伯伯從其他馬場調來,屆時都給你補上。”
“還不快去把能用的戰馬都拿出來。”
“是是是,小人這就去辦。”
很快,這馬場的管理員狄黑子就讓手下牽來了一匹又一匹的駿馬,楚千秋也不著急,就跟著陽萬戶,聽他一路介紹相馬的奧秘:
“賢侄,這相馬容易得很,伯伯教你。”
“這相馬先看頭,再看眼,後看耳。”
陽萬戶拉著一匹駿馬過來,對著楚千秋諄諄教導:
“陽伯伯,怎麽個看頭法?”
“這《相馬經》有雲:相馬頭面要方圓, 清秀適中要少肉;垂直方面骨而明,皮薄俊俏如雪兔。”
陽萬戶介紹起戰馬來,條理分明,把一匹戰馬從頭講到了尾巴,每一處都有需要注意的細節點。
楚千秋一邊想著,一邊記下相馬的要害,從早上講到了下午時分,陽萬戶依然興致勃勃。
直到日落時分,他才有些意猶未盡地說道
“這相馬的內容,非一日可以掌握,賢侄要有興趣,將來也可以多來聽聽。”
“陽伯伯用心良苦,這相馬的技術我是懂了。”
“可是相人的技術我卻還是沒學會。”
楚千秋有些幽幽地說道。
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陽伯伯,那金剛寺的不二頭陀,你可認識?”
陽萬戶臉上的笑容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