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循環:開局就被六扇門抓捕】 【】
楚千秋握手之後,笑呵呵地跟方烈道別了,好像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接著他按照既定了軌跡,贏下才俊大會的獎勵,留下陽廣盯梢總督府。楚千秋則為了遮人耳目,先行一步,去了范家做交易,把【洗心丹】留給了范雨萱,只不過這一次交易大不相同。“把,把【洗心丹】送,送給我?”“龍力丹與廣寒丹,大人都看不上嗎?”范雨萱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這玩意,我家裡的地窖放著大概有幾箱,夠整個黎人營的士兵們一人一份的。“俗語有雲,良田萬頃,日食一升,大廈千間,夜眠八尺。”“這千金重寶,不如急人之所急,需人之所需。”“范家要為陛下的獻禮,遭逢難處,楚某義不容辭!”“區區一顆【洗心丹】值什麽,就送於范家了。”楚千秋康慨激昂地說著,大大方方地將【洗心丹】放到了范雨萱的面前,並拒絕了【龍力丹】與【廣寒丹】,家裡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楚千秋這一次要的不是東西,而是人情。畢竟人情不僅是存款,還是他娘的高利貸,利滾利,越滾越高。尤其是對范家這等皇商世家而言,只要楚千秋的實力越高,將來范家要還的東西就越好。更何況范家主要活動范圍在上京,將來埋伏一手,端得是好處多多。白嫖了那麽多次,再賺一筆人情,那也是好的。“大人高義,小女子感佩於心!”范雨萱果然被感動到了,在這個物質橫流的世道上,竟然真的有人願意免費把東西送給自己,哪怕范雨萱知道人情貴的道理,也不免面紅耳赤。俗語有雲: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雖說楚大人已有婚配,但年輕有為,做了高官,又是先天高手,並不影響他的競爭力。楚千秋也不在意對方的想法,隻當是暫時的存錢罐,客氣了一番便把范雨萱送走,這時候負責通報的王元急匆匆地趕來說道:“大人,陽廣傳來消息。”“那方烈從總督府出來了,可能要回西區的魚市。”“總算出來了,他不是你們能對付的,小心點,我這就去找他會一會。”楚千秋冷笑了兩聲,那方烈若是一直呆在總督府,倒是難辦許多,現在出來了,倒是能夠抓住他的狐狸尾巴,看他是李明德假扮的,還是真正的方烈。“是,大人。”王元心悅誠服地說道。他越來越覺得楚千秋不可思議了,明明自己經常陪在身邊,就是沒有辦法像大人一樣掌控全局。自己同樣參加了才俊大會,仍是看不出那方烈有什麽問題,而大人就是能發現出蛛絲馬跡。靈湖城,魚市俗話說有大城必有大江。在古代的技術條件下,龐大的城市需要通過低廉的水運來完成物資的運輸。而大江的存在也延伸出相應的魚市,漁民們辛勤地勞作著,為城市提供大量的魚肉供應。這方家本就是靈湖城的豪強,操控著整個魚市。他們先是依靠盤剝漁民賺了不少錢,後來又開了青魚武館,收攏部分漁民子弟做打手,教授武藝,漸漸成為了靈湖城的三流勢力。青魚館與飛鴻館並列為靈湖城兩大武館,還有弟子族人擔任過一些下品的武官,方家也因此勉強擠進了權貴的圈子。雖然等級最低,但好歹也算是貴人了。方烈也跟飛鴻館的聶行空一樣,只能跟真權貴當小弟,當打手。實際上如果楚千秋的父母是普通百戶,也沒有嶽父大人這樣的豪強,那麽楚千秋的權貴含金量也就是方烈這個級別的人物,甚至可能還不如。方烈從總督府出來後,顯得若無其事的樣子。他先是去了棋館,與棋友下了兩盤圍棋,
又去戲院聽了【神威軍破泰城】的戲曲,然後在慢悠悠地走上回家的路。方烈看上去與一個紈絝子弟的生活並無兩樣。楚千秋則是從戲院裡一路跟著他來到了青魚武館。那武館建在了魚市的附近,總有一股難聞的魚腥味揮之不去。方烈似乎也討厭這個地方,當他進入魚市范圍內,便從口袋裡掏出手帕捂住口鼻,隨即又拿出一顆薄荷吃了下去,強烈的薄荷香味驅散了周圍的魚腥,讓他吐了兩口氣後,走進了武館。楚千秋緊隨其後,青魚武館顯得很喧囂,教官正扯著大嗓門教育著新手的學徒們。“我們漁民必須團結起來,保衛我們的武館,這樣才不會被飛鴻武館的人欺負了。”“沒有我們的武館,這片魚市早就被飛鴻館的人搶走了。”“武館是大家的,每一個人都要保護好它。”青魚武館的教官對著新招收的漁家少年康慨陳詞。“可是,我們也得交錢啊。”“說是大家的武館,不一樣要交錢嗎?”一位瘦弱的少年小聲地說道,本來和藹可親的教官頓時變了臉色,厲聲呵斥道:“這是什麽混帳話!”“飛鴻武館來了,就會收更多的錢,你們的家人都會活不下去。”“今天在魚市裡交每一分錢,不管是魚市費,擺攤費,衛生費,管理費,安全費還是其他什麽的費用,這些都有意義的,為了保護武館而存在的。”“可是,飛鴻武館他們也管了肉鋪,沒交那麽多錢。”那位瘦弱的少年繼續小聲地反駁道,同伴連忙捂住他的嘴巴,急切地說道:“別說了,你怎麽還說啊。”“大膽!”“反了天,把他給我關進籠子裡,暴曬兩個小時。 ”教官臉色都綠了,自己在做思想教育,本來說說就過去了,聰明人都不當一回事的。奈何這少年死心眼,如果自己不教訓他一頓,將來還得了。“慢著。”方烈見了動靜過來,問了一下周圍,知道了情況後阻止了教官。“少爺!”“剛來的不曉事情,小的立馬教訓他一頓。”教官心中苦叫連連,卻也只能替少年打掩護。“那根棍子來。”方烈像條毒蛇一樣盯著少年,同伴連忙把少年踢到跪下,連聲說道:“少爺,他是張漁民家的,小時候腦子摔壞了,您就饒了他吧。”“這棍子打下去,他會死的。”方烈聽了慢條斯理地說道:“在我們青魚武館,吃我們方家的,用我們方家的,還想著飛鴻武館,這就叫吃裡扒外。”“少爺,我錯了。”少年把頭壓得很低。方烈把棍子放在了求情人的面前說道“你倒是不錯,知道好歹,等你出來,給我做長隨吧。”“多謝少爺,多謝少爺。”“這根棍子就交給你,著實打了。”“少,少爺。”那求情人臉色變得慘白。方烈也不管對方的所作所為,處理了這等小事後,便走進了武館的練功室。他的心中像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有些愜意地躺了下來。誰想到他剛躺下來,就有一人竄進來。那人的動作極快,堂堂的方家少爺連反抗能力都沒有,就被人點了穴位,用了啞巴粉,讓他聲音沙啞。“閣,閣下是誰?”方烈驚恐地問道。“你們方家做了武館,當初還是靠著神威軍發家致富的,如今倒是投靠了總督府上。”“這就叫做吃裡扒外。”楚千秋澹澹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