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飄著潔白的雪花。
一夜之間,長安城的街道,已經鋪滿皚皚白雪,一早起來,入眼之處,到處都是雪白之色。
一夜沒怎麽睡的王定,眼睛被刺的差點睜不開。
王定站在院子中,狠狠的吸了一口寒氣,有種透心涼的感覺。
過了一會,貂蟬也是穿戴完畢,走出房門。
貂蟬外面穿著白狐皮縫製的大氅,內裡還穿了一件白色羅裙,上面繡著兩朵精美的牡丹,腰間系著一條素色腰帶。將她的身材襯托的無比完美。
盈盈一握的小蠻腰,讓人忍不住就想擁住。
即使冬天的衣裙,也難掩她傲人的身姿。
“夫君,為何不多睡一會?”貂蟬伸手抹去王定頭上的雪花。
一夜的瘋狂之後,貂蟬又恢復了她溫柔的模樣。
王定輕輕摟住貂蟬的小蠻腰,道:“習慣了,睡不著。”
站在漢中的四個月,王定每天都是一大早就起來。
即使昨夜將近天明,二人才疲憊的睡下,天亮之後,王定還是很快就醒了。
他的身體,一如既往的好。
除了眼睛裡有些血絲,王定的精神很好。
比任何時候都好。
昨天只是短短的睡了一個多時辰,但是比王定在漢中的時候,睡的都要香。
他睡著的時候,還能聞到貂蟬身上的香氣。
“父親,還是沒有出來過嗎?”王定輕聲聞到。
貂蟬搖頭:“老爺一直沒有踏出過房門一步,吃喝全都是由仆人送進屋子。”
從董卓被他誅殺,王定聯合高順張遼他們奪權,到現在也過去一年多了。
王允也是禁足了一年。
王定是真的沒想到,王允居然真的能忍受下來。
王定從來就沒有派人看守王允,也沒有讓人限制王允的自由。
只要對方想,隨時都可以從房間裡出來。
但是王允還真的就忍住了,一年以來,從未踏出屋門一步。
怕是宅男都要甘拜下風。
王允的屋子裡,可是沒有娛樂的東西,除了一堆的簡牘外,王允沒有任何娛樂活動。
除了吃喝拉撒睡外,就只能是翻來覆去的是看那些簡牘。
簡牘所記載的內容很有限,一片簡牘也就差不多二是多個字,就算將屋內裝滿簡牘,一個月都不需要,就能全部看完一遍。
王定很是無奈,道:“這也是夠倔的。”
反正王定自己,是肯定沒辦法一年不走出屋門一步。
貂蟬道:“夫君,老爺已經禁足一年,要不夫君這次,就求陛下再下一道旨意,解除老爺的禁足令。”
當初是王定讓劉協下令,讓王允禁足。
現在想要讓王允出來,還得是要來一道聖旨才行。
在貂蟬看來,王允終究是王定的父親,總不可能真的讓王允一輩子都不出門。
對王定的名聲也不好。
大漢畢竟是以孝治天下。
現在是沒人說,但是等到他們想要攻訐王定的時候,王允被禁足之事,必然會被他們拿出來。
說實話,王定對於王允這個名義上的父親,真的沒有太多的親情感。
他雖然有關於幼年的記憶,可是王允為人嚴格刻板,而且與孩子相處時間不多,每次父子之間,說的最多的就是功課。
原來的王定,或許對王允還有崇拜之情。
但是換了一個靈魂之後,現在的王定,
對王允真的無感。 無非就是佩服王允的堅守,和原則之強。
但同時在王定看來,王允也太不會變通了。
不過現在,大局已定,王定倒是不害怕王允出來,還會給自己添亂。
當下點頭道:“下次見到陛下,就請陛下下旨。”
王定來到王允的院落,看著仆人給王允送吃的進去,同時拿出夜壺。
王定走到門口,能聽到屋內王允喝粥的聲音,他隔著門道:“父親,孩兒回來了,漢中已經拿下,張魯投降。”
屋內,在王定開口後,就變得寂靜無聲。
王允沒說話。
雖然王允知道,那道聖旨一定是出自王定之手。
但是他和王定畢竟是父子,王允心中不可能因此懷恨王定。
他又不知道,王定的身體,已經換了一個靈魂。
在王允心中,兩人就是血濃於水。
只不過身為父親,王允不允許自己向王定低頭,更不可能承認自己當初的錯誤。
不過王定能有現在的成就,王允心裡也很高興。
但是他又不想表露出來。
他還是不願意和王定說話。
王定在屋外說了一會,就離開了。
他沒想進屋去。
等王定和貂蟬一起,吃過早點,張遼就來了。
王定不再的這四個月,張遼負責鎮守長安,一直都很穩定,沒有出過亂子。
長安城的治安,比王定離開的時候更好了。
那些街溜子,都被關進大牢中。
王定對長安的百姓很仁慈,不僅賦稅收的少,有什麽問題,也都會解決,需要幫助的,也能得到救助。
但是王定也不允許,長安城內有那些擾亂治安的。
要鬧事的,不管什麽身份,如果沒有害人,一律關一個月再說。
若是傷了人,就不是關一個月能解決了。
長安城的大牢,這幾個月就沒有空過。
每天都有不信邪的,被弄到監獄中。
在張遼來見王定的時候,黃琬董承等一些大臣,也是一早就入宮去見劉協。
王定是昨天夜裡歸來的。
他帶著五百親衛,在抵達長安附近的時候,先走一步。
徐晃還帶大隊的人後面。
本來今天黃昏的時候,他們也能抵達長安。
只是這突如其來的一場大雪,讓徐晃和一眾將士苦不堪言。
一天下來,不過走了十多裡路。
還要在路上耽擱兩天時間。
昨天夜裡,有好多士卒被凍醒,今早甲胄都沒穿。
徐晃也是等到午時,才開始帶著人趕路。
一天下來大部分時間,都躲在帳篷中取暖。
張遼將近日的情況,給王定做了個匯報。
他雖然不參與朝政上的事情,但是在鎮守長安期間,長安城內發生的大小事情,也很少有能瞞過張遼的。
城內大街小巷,都有人巡邏。
宮中的太監宮女,也有王定的人。
至少劉協每天,都見了誰,張遼都能收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