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定問道:“這種弩機,已經製造了多少?”
陳滸道:“目前只有一千架。”
只是最新改進出來的,陳滸並未讓人大規模的製造。
王定道:“都裝到車上,吾等下就帶走。”
這些弩機都是利器,如今董承態度不明,王定不想將弩機留在此處。
弩機的威脅性太大了,提前裝填好弩箭,需要百人扣動扳機,兩百多支弩箭一起射出,而且還是近距離下,王定感覺自己身邊就算跟著親衛,也很不保險。
陳滸沒有猶豫,當下就讓人將改進的弩機全都裝好。
王定道:“以後在武器上,有什麽改進,及時告知吾。”
陳滸點頭:“喏。”
王定道:“除了吾,諸冶監的武器裝備,不得提供給其他人。”
陳滸道:“若是國舅爺要呢?”
王定道:“讓他來找吾。”
陳滸點頭:“喏。”
董承很少來他這裡,陳滸只是隨口一問,心中好知道王定的態度。
王定又看了一會工匠,正在鍛造的武器,然後就離開了。
諸冶監現在沒有多少任務,打造的兵器甲胄不多。
王定打算以後每隔半個月,就來諸冶監將新鍛造的武器甲胄搬走。
遠在漢中的高順,也接到了聖旨。
他被封為鎮南將軍,臨安亭侯,食邑五百戶。
不管是職位還是爵位,都和徐晃是一個等級。
韓遂和李肅,則被劉協遺漏,並沒有得到封賞。
劉協和黃琬,也看出來高順徐晃張遼,才是王定的左膀右臂。
至於其他人,劉協覺得的就算他拉攏了,也沒有太大作用。
同時鎮守長安的張遼,王定也沒有遺漏。
高順徐晃都封侯了,張遼這次雖然沒有出征,沒有立下戰功,但是這幾個月,他鎮守長安,一樣有功。
王定表奏張遼為征西將軍,和高順徐晃一個級別。
張遼之前就已經被封為寧安亭侯了。
張遼自身,對於有沒有封賞,並不是很在乎。
他這次沒有出征,但是他相信日後,他的軍功不會比高順徐晃低。
只有沒本事的人,才會心裡不平衡。
王定出征,令他鎮守長安,張遼清楚,這是王定對他的信任。
若非信任張遼,王定怎敢將鎮守長安的任務,交托給張遼。
反而是王定表奏他為征西將軍,讓張遼覺得自己受之有愧。
鎮守長安,就算有功,也不足以讓他成為征西將軍。
不過王定才不管張遼心裡怎麽想,他覺得張遼鎮守長安的功勞,並不比出征的徐晃高順低。
長安城中,有異心的人不在少數,另外還有來自東邊的威脅,張遼能穩住局勢,將一個完好的長安交回王定的手中,就已經是大功一件了。
至少沒像曹操,征討個徐州,自己的家差點都沒了。
而且讓張遼當征西將軍,王定也是給朝中的那些人,表明自己的態度。
同時也是告訴麾下的其他將領,就算劉協沒有給他們封賞,自己也能給他們封賞。
拿下漢中,暫時修養一段時間。
王定後面就要準備對益州下手了,也或者先對涼州下手。
王定暫時還沒決定,先對付馬騰,還是先對付劉璋。
散關、陳倉、漢中、武關,西南一線的要地,現在都已經落入王定手中,不管是涼州的馬騰,
還是益州的劉璋,對長安的威脅程度,已經降到了最低。 在成都的劉璋,收到了來自長安的聖旨。
他面露驚恐,找來龐羲,吳壹,黃權等人商量。
這個時候,他哪裡趕去長安。
他的兩個兄長,可是都死在長安。
劉璋自知,他若是去了長安,必然性命不保。
但是面對聖旨,劉璋又怕抗旨,真的被安上謀反的罪名。
地方諸侯,最怕的就是人在家中坐,忽然一道聖旨,請他入宮面聖。
很多不想造反的諸侯,因擔心去了京都,就會丟了性命,結果是越想越怕,最後硬著頭皮舉兵造反。
不過現在,天下已經大亂。
天子的權威,已經沒有那麽重。
各地諸侯真要如此聽話,王定只需要讓劉協多下幾道聖旨,將曹操劉備袁紹等人,全都招入長安,天下也就太平了。
黃權道:“主公,無需擔心。寫書一封,讓人送去長安,就說主公因思念劉益州,傷心過度,感染風寒,暫時無法動身前往長安。”
不想去長安的借口,還不是他們隨便編。
至於長安的王定和劉協,相不相信他們就不管了。
黃權可不想,再有其他人來染指益州。
好不容易熬死了劉焉,如今劉璋繼位,正是他們壯大自身的時候。
再來一個雄主,他們這些益州的地頭蛇,怕是又要損失慘重,要分出許多利益給新的州牧。
而且劉璋看起來,也不是一個非常有主見的人,正式他們這些地頭蛇,最喜歡的主公了。
就讓劉璋名義上,擔任益州的刺史,或者州牧都沒關系。
權利他們自己拽在手中。
益州,還是他們的益州。
見黃權如此說,劉璋稍微安心。
當下就讓人寫了一封書信,直接交給還沒離去的天使。
至於剛剛,天使已經見過生龍活虎的他,劉璋也不去管了。
總之,他不現在不可能離開益州。
龐羲道:“吾等,在聯袂上書,請天子封主公為益州牧。”
他們幾人,如今都是益州各郡的太守,天天喊劉璋這個刺史為主公,並不恰當。
刺史只是監管州郡,實際上並無實權。
他們想要掌控益州,需要將劉璋推舉為益州牧。
如此,其他人依附與劉璋之下,大家才能力網一處使。
如今天下大亂,如果益州沒有一個名義上的領頭羊,汝龐羲吳壹他們,很難會聚在一起。
面對有敵人入侵益州的時候,大家也不一定會互相支援,容易被敵人各個擊破。
黃權點頭:“吾同意,為主公請封益州牧。”
吳壹也是點頭,沒有反對。
劉璋成為益州牧,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利大於弊。
他們並不擔心,劉璋成為益州牧後,他們的利益會被奪取。
劉璋還沒這個本事。
一事不勞二主,趁著天使還沒離開,他們又是聯袂上書,表奏劉璋為益州牧。
被派來益州的天使,一臉懵逼。
收拾好行李,當天就離開成都,他怕晚了,就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