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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煥黎自傳》第132章 我很快樂
  我沒有直接回到家裡,而是到了柏枝台街上下車,然後進了網吧。

  不管他,交了錢,戴上耳機,玩魔獸地圖。

  玩的正酣,聽見父親喊我的聲音。看見他和姑爺站在一起,他一臉無可奈何!我沒起身,我受夠了。

  他們走了,我把10塊錢玩完了才回家,這時候已經到了下午四五點鍾。

  我回去了。路過xx嫲嫲家門前的時候,雙紅兩姐妹她們可愛的兩雙大眼睛都看著我。一個坐在椅子上,側過身來,一雙美人眼睛要把我看透;一個彎著腰,站在椅子旁邊,背朝裡面,同樣的一雙大眼睛,要看到我心裡!她們沒有惡意,是善意的。

  我成了別人眼中好奇的生物,可我不敢多看人家。人家一動也不動,生怕錯過一個畫面。我低頭看著公路,只要麻木了,我就能度過劫難。

  我去了常德,坐去縣裡的班車,然後轉車去常德。

  到了常德,我不知道幹嘛?走路去德山,買了一本棋譜開局,然後就在網吧裡過了一夜。

  第二天清早上,吃了牛肉粉,走路回車站。我喜歡清早上走路的感覺,人很少,這麽美麗的早晨,太多的人沒有去享受清晨。

  生活的節湊讓人缺少對環境的在乎,迫於生計的人們養成了晚睡晚起的習慣,長年累月也就麻木了,顯得自然了。我是不會服從這種規律的,大不了一走了之,但我的信念至死不變。路過沅水橋,真希望自己有時間多走走,在步行中感受著心中的感受。

  回到家,已經到了下午。奶奶站在塌子裡看著我,我走進灶房屋裡坐下。老人居然哽咽著仿佛說不出話來,她說道:“餓噠沒有弟兒?我跟你下面吃,屋裡有蛋。”

  我不耐煩的說道:“我又不是客,下麽得面撻麽得蛋?”

  “下!撻個蛋,屋裡還有蛋。”

  她顯得精神憔悴,莫大的欣慰支撐著她邁起老人的步伐走進米壇房裡。

  我心裡難受,起身去了房裡。我躺在床上,抱頭欲哭。可我沒得哭,胸中的難受有待漸漸散去。唯一讓我高興的是,我能睡下,這睡覺的功夫如同靈丹妙藥,百病包治!

  我迷迷糊糊的聽見灶房屋裡忙活的聲音,不久就傳來面的香味,還夾雜著荷包蛋的香味。

  我不願起來,可聽見奶奶喚我:“弟兒?來吃啊。”

  我隻得起來。從灶房屋裡端起面碗回到房裡,打開電視,邊收看節目邊吞面。

  我不記得是個什麽事情?她開始在灶房屋裡吵了起來,她的吵聲很稀有了,但聲音和節湊聽起來仍然會讓我心有余悸!我說道:“不吵,嗲。”

  “我咧……哎呦……”她號喪的節湊又仿佛開始發作,只是聲音沒有很久以前的威猛。

  “你不吵!”我在裡面嚷道!

  “咧就人家講都講不得……咧就喔!咧呀……”她聲音變大了。

  “跟哪個講靠起……沒得用嘀人……”

  我的面還沒吃完,我衝了出來,她在灶房屋側門也就是碗櫃豬食缸那裡,發現我的陣仗,我舉起碗就朝她的方向扔了過去!

  她“哎咦”一聲趕忙閃到側門外,才沒被砸到,不然腹部就給半碗面給砸到了。她應該是罵么叔那邊,我也太不理性了!

  我在灶房屋裡團團轉,坐了下來,坐在一把小椅子上。奶奶在側門蓋簷上蹲著,我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她兩隻手握成的小拳頭放在臉頰旁,用膝蓋支撐自己的手肘。

我很內疚,我看著她,我也無比的痛苦。  終於,她嗚嗚的哭了起來,我不忍心聽她哭的這麽傷心!我起身到了二樓房裡,躺在了上頭床上。我也哭了。

  久久之後,睡吧,睡眠能治好我心中的苦痛。

  到了晚上,父親搞事回來,我在樓上聽見爸爸的聲音,“弟兒呢?”爸爸問道。奶奶在房裡,她哭了起來!

  “弟兒!”父親喊我。

  一開始我不肯應,但聽見之後喊得急,我應了一聲:“麽得!”

  一會兒之後,父親洗完腳上來,他敲我門。我應了一聲,但不肯開門。我決定今晚就睡上面了。

  啊!消停了,靜的夜,夜的靜,窗外偶爾會傳來風聲,好熟悉的聲音在敲打我窗。

  房裡的布局,物品的擺放,一直沒變。就連燈光也在訴說著什麽?我的身影,曾經的身影,我正忙著學習……我正點著燈在背誦生物地理……我摸著床鋪,明明還是這樣的房間,明明還是這樣的窗戶,明明還是這樣的風聲,怎麽就都變了呢?怎麽就都離我遠去了呢!窗外的松樹林,你在黑夜中顯得陰森而神秘,我的心境,您可滿意?你究竟是得意於我今天的處境還是哀憐我的遭遇?我對窗戶外面的情景已由陰森畏懼變為親近熱愛了。這世界上,美好的東西太容易被人踐踏,凜然不可侵犯的恐怖籠罩著山林反而恬靜神秘。我內心中滋生著恨!如同夜裡的叢林……

  我手捂著被子,痛苦失聲!

  第二天早上起來,拉牛去了高頭地裡,眼睛有些腫。看著小牛吃草,唯有它不煩惱;小鼻子小角,初生牛犢不怕虎。拉過它的鼻子,摸摸它的角,趁它還小,多摸幾下,捂住它的眼睛,我比它更淘氣!

  我對它說道:“你呀,就知道吃!一天到晚,你那麽大的牛頭是該想些什麽事兒的吧?你除了吃草之外,還能有其他想法麽?來,摸哈!”

  我趁它吃草吃的專心,把它眼睛捂住了,它也不生氣,隻好躲開,接著吃草。它每天被我喂的很飽,我經常數落它,心裡不舒服要數落它,心裡高興也要數落它。坐著想事情,回過神來,看著它只知道專心吃草,既羨慕又疑惑,忍不住小聲罵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又捂住它的眼睛。

  我把它牽到我的面前,它的牛頭看著我,我看著它,四目相接,它眨眨眼,我也眨眨眼。我猜它心裡是怎麽想的?它轉頭,又去尋草吃,我反倒失落了。我和它們是平等的,我們人類有義務好好照顧它們,這是它們對我們的信任。

  我對動物們的關愛實在有限,而且也不知道該怎麽疼它們,又是否時刻放在心上了呢?

  在公路上走,有時候是上網回來。發現有被碾壓的蛤蟆,鳥兒,或者其他什麽動物,有次還是條小狗。我回到家就拿著鋤頭過來,勾起來,然後埋到後面的墳場那裡,中學桔園旁邊那崩松樹林裡埋的較多。

  安葬它們的時候,我想,這大概是我的一點兒用處,它們會在九泉之下安息。可我……日後又會葬於何處?千萬別墳墓,我不想死了還要遭到小時候欺凌我的人的蔑視和指摘。真是活著痛苦,死了也是萬劫不複,我尚不如動物耶?

  當初萬人大會的空地那裡顯得寬闊,但是大部分地方比較硬。適合埋動物屍體的地方是……那一塊地方我掩埋的動物屍體較多。

  空地聽說是分成了四份,木馬組的人分了。釘耙嘴有人曾在我家前面嚷道:“完當兒還有塊地在這裡!”語氣聽起來沒有惡意,像是隨便喊了一句,但表達的意思卻是明白的。

  我問過奶奶,當初這裡也就是我們家住的位置,叫做木馬山。還是在新集體的時候,這裡都是一片山,一些地方分給了釘耙嘴的人。釘耙嘴的地主房屋爺爺不要,後來竟把家安頓在這裡。所以有人說是他們的地方。

  我想,隨便他們好了,反正這個家我們完蛋了。從我悲劇的那天開始,所謂成家立業就被塗上了灰色。再說了,爺爺當初刨人墳墓,好好的地主分房不要,又不願和老師挨近,三遷之後把家安頓在這墳場,真是自取其禍!旁人不知道就裡,或者說分析不到的是,不管這個有**沒**的*貨有沒有活在這世上,這個家都不宜靠近。應該說當初這裡就不適合安家,爺爺決策性錯誤老早就埋下了隱患。每當我看這個家的時候,這個家的周圍都如同籠罩著**,散不開,這是別人的家所沒有的。一般人根本察覺不到這種**,他們看不見,看不見這個家的危險!我絕不是故弄玄虛寫這麽一段,後來22/23歲的時候,這種感觸愈發強烈。非得這個家的人都***,才能消除,哪怕消除之後,後人也別把家安頓在這裡。這個家能見*!會出現數不清的矛盾,這些矛盾難以調和,除非*人,而且**。

  後來有人計劃把家安頓在我家前面,我反對。其實,人家要把家安頓在前面,你能怎麽樣?我其實心裡譏笑外人,你們不懂這個家,不要靠近這裡,靠近則危。

  父親不知道是同情我呢還是安慰我?每逢場,我得到了他5塊錢的給予,拿去上網。其實他先前是反對我上網的,他那時候罵道:“弟兒?人家看都噠講嘀‘咧愛兒嘀個娃搞都錢噠’,一搞噠看都他上網!戴嘀嗲嗲嘀個帽子,像個野雞!你醜不醜哦?”

  “我叫他俺不講!老子又不是去偷去搶?”我反駁道。

  奶奶聽到了一笑,說道:“叫他不啼麽?”

  父親就索性每隔5天給我5塊錢,逢場去柏枝台上網。反正就是那麽5塊錢用完了作數。

  在網吧裡,偶爾會遇到一些小朋友。我如果有十塊錢的話,會樂意給小朋友兩塊錢一起玩。這種情況很少,多數情況就是自己一個人玩暗夜精靈族,看看樹木長成,小精靈繞樹,自己覺得挺有樂趣的。

  回來的時候,去的時候,都不要東張西望,看好前面的路,徑直走就行了。

  晚上躺在床上睡覺是最美妙的時候!那時候湖南經視播放薛仁貴,7點30分就開始播放,我很難堅持看完一集。我的困倦,我的睡神來了之後,就仿佛人間的一切事情都成了這個星球上的瑣事,都不值得掛在心上了。

  我吃的很多,每頓三碗是不會少的。如果是白菜的話,晚上還要解到手,很快就消化了,胃裡很和順。頭腦一天想到晚也累了,如果有多余的精力的話,睡前還會想想湖泊星球或者首烏國。

  在湖南經視的正本頭開播前,湖南經視搞了個《故事會》節目。這個節目有還是有創意,一開始故事的內容……也還是聽得……後來就索然無味了。電影如果這樣的話就垮了!到了後來,又安排了一個閻老嗲,帶個桌子放一杯茶,聽他咵,評論。他不評論還好,一評論我就徹底放棄了。

  我是熱愛讀評論文章的,但評論文章就算當代的報紙也比不上魯迅的雜文。聽《百家講壇》或者《百戰經典》以及《軍情連連看》等一些節目的評論,是非常受用的。

  那時候我和奶奶都熱愛看七三零劇場,我雖然堅持不到兩集電視劇,但也看會兒。

  《故事會》的結束花絮下面有演員招聘信息,好像還有投稿信息。我沒興趣演,我是上不得台面的人,不能露面。不過這種故事情節的故事會,未免太那個了,倒不如我來為你們寫劇本。

  想法非常好,可我沒有任何行動。都不曾拿起筆嘗試寫作。一這麽想,仿佛緊張到了極點,一到了極點之後,竟散去了!

  時間流逝的真快,可我卻沒有時間的焦慮感。我知道每一天都過得很慢,我會認真的過每一天,一分鍾一分鍾都是在加倍享受。每逢周五,學校裡放學,我家門前都會有很多學生路過,很是熱鬧!我高興的說道:“學生娃不知道什麽時候放假?”

  “你慌些什麽!”一名路過的學生說道。

  天氣越來越涼了,我們要準備柴火了。我原先在後面地裡砍了許多茅草,一捆一捆的,扎成把子,堆在偏屋屋簷下。周嘎老媽很喜歡搞柴火,她邀我們去峰子山腰上搞柴火,我和奶奶都願意去,也樂意去。

  我推了一個雞公車,帶把鐮刀;奶奶拿了一個扁擔,挑了一擔索,於是三個人去峰子山。

  早上吃了飯,挺早的,衣服不敢多穿,我和奶奶外面穿了一件長卦,藍色,這是方便搞事的一種裝束,也能護住大腿。

  把門關好後,從家裡出發。去峰子山搞柴火的地方,很有一段距離,好幾裡路了。過了羅家組後面,往上羅家屋場上裡面走路過去,再不就往峰子山腳下經過。這樣走到大台溝,沿著裡邊走,走過一個堰堤。這堰也挺漂亮的,裡邊還有個小塘,到了堰裡邊,就是搞柴火的地方了。

  聽說老人的骨質容易疏松,我看不盡然,這兩個老人骨子別提有多硬朗了。木馬組有三個老媽子,為了撿飯養豬,為了砍柴燒火,恨不得能把老命拚了!奶奶是其中一個。

  兩個老人說話也清脆,半山腰裡,除了砍柴發出的噔噔聲,偶爾能聽得見奶奶喚我的聲音。

  我簡直就不像是來搞柴火的,我先是在半山腰,看著下面和山脈形成的英姿,我蕩氣回腸!

  我然後登上山頂,這座峰子山雖然比起鄉鎮的藥山要略矮,但是周圍也是一覽眾山小。我看著遠處,這就是典型的常德丘陵地形,山比起電視裡面來,不高,但是一座座小山連綿不斷,如同湖水裡的波浪起伏在中國大地上。山丘之間,水流、稻田、種地、楊樹地,交錯其間。遠處看,有群英水庫,這邊從上往下,看到了柏枝台街上,整條街原來就是在山丘田地之中的一道人流相對熱鬧的狹長地帶而已。

  我坐了下來,我看得久了,我也看入迷了!上天在天上看著下面,原來我們芸芸眾生,就是在大地之中活動的生命而已。參雜在其中的愛憎情仇何等的渺小,虛妄。看著眼前的風景,這是多麽平常的風景,卻已經夠美麗了!或許比不上張家界、華山、珠峰,可已經夠引人入勝的了。

  蜿蜒的山脈讓我遐想出首烏星球的生活場景!

  我看著現實的物,卻構思著理想中的圖景。旁人根本不能體會我的情感,不能體會那種從心到身,從身到每一顆細胞的沉醉感。我獨有的財富啊……謝謝!

  我聽見奶奶喊我:“弟兒?”

  “麽得?”我應道。

  “你搞啊好多嘚柴火噠!”她問。

  我在山頂上,我哪兒有搞柴火,難不成怕柴火被人搞起跑麽?我不急,區區柴火,何足掛齒。不過我還是下來了。所謂柴火,就是枯掉的松樹,又或者別人砍了樹之後剩下的松樹枝。需要注意的是,一種本地松在秋後看上去像是枯掉了,其實是活的,只是沒有國外松那麽常青。

  我們砍得更多的是土丁扎,到處都是,這種樹耐燒,又多的是,所以農村裡的柴火以此為主。周嘎老媽很專心呢,她一個人砍了好多,我奶奶也蠻扎實,她也砍了很多。唯獨我像是公子哥兒,專門來遊山玩水。

  “你也砍哈!有鐮刀,又不是沒得鐮刀!”奶奶對我抱怨著說道。

  砍幾哈砍幾哈,我於是拿起鐮刀,專心砍了一陣。這樣加起來,比周嘎老媽多一點點。

  周嘎老媽說道:“遊麽兒,我個兒先回啼嘀!”

  她對我奶奶說話,我奶奶“哦”應了一聲。周老媽又砍了幾下,加在一起,她也夠厲害的,這山腰上也挺陡,她挑著如履平地。

  我加緊砍了起來,我對奶奶說道:“你不用挑,我推雞公車就好了。”

  於是兩奶奶專心砍了起來,我還帶了一把鋸子,鋸成兩截好放在雞公車上面。

  覺得也堆了些了,奶奶也砍了一些,我對奶奶說道:“回啼,下午再來一趟。”

  “你又一嘎時不搞,來呀一趟還是要搞掉柴火,你要醒點兒事!”她還在責怪我。

  “你怕人家把山上的柴火搞完是唄!”我不耐煩的答道,“我推起回啼噠。”

  我把奶奶剛剛砍的柴火鋸了幾根放在自己的雞公車上,收拾了東西,推著下坡。下坡的時候,要盡力拉著些。到了山腳下,我朝上面喊奶奶:“回啼哈!”

  “我來噠!”奶奶回答我。

  看著她真的下來了,我推起雞公車,徑直推向堰堤,停了下。回頭看,奶奶挑著一擔柴火跟過來了。我提起雞公車,過堰堤,往峰子山腳下那條路,再到羅家路上。在峰子山腳下轉彎處,遠遠的看見周嘎老媽的擔子,她跑得飛快,中間也還是要歇的,不然不會被我看得見。我也不慌,又看看後面,奶奶來了,我再提起雞公車往前走。

  這一路上回到家裡,把雞公車一下,雞公車推到旁邊豬籠屋那裡。順手摸了下狗,轉身又往羅家路上去接她。

  中午,奶奶煮麵吃,我們中午喜歡煮麵吃。奶奶動手做飯,我拿了一塊漿薯,切成片兒,一小片一小片的送進豬嘴裡。我起身來,摸了摸豬頭,碰了碰它的耳朵,用手指點了點它的頭頂。

  奶奶喂了豬,我們吃了面,下面周嘎老媽在喊:“我先啼噠,哦!”

  “好,我就來!”奶奶答道。

  周哈老媽和秀嘎老媽的住處隻隔一條公路,但是兩個老媽子卻因為兒女曾經發生過衝突,不怎麽說話。所以如果奶奶和其中一個來往,另一個就會忙她自己的而不參與。

  我和奶奶收拾完了,我照就推起了雞公車,往峰子山一路走去。

  兩位老人乾的渾身是勁兒!我在山頂唱歌唱的渾身是勁兒!

  我唱道:“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發魚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我的聲音還是很好,不過如果錄音的話我缺乏信心。因為曾經聽過,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陰影。

  我很容易對著山脈看呆了,自己有神功,就腳踏松樹頂……那種輕功絕頂,神功蓋世的感覺,遊走於山脈水波之間,感覺棒極了!湖泊星球上的人能做到這點,不過人家不是神功,還是科學道理,不是借助於設備,而是物質的覺醒。所以外星球上的奧秘,唯有我知曉。

  “弟兒,你砍不砍柴火嘀!”奶奶衝我喊道。

  “砍就砍嘎!怕人家老是跑噠麽?”我隻得走下來。

  我也專心砍了起來,渾身都是灰,但感覺不髒。在我心裡,泥巴不髒,塵土不髒,髒的是油,最髒的是跟人有關的。

  時候不早了,周嘎老媽乾的挺起勁兒的,奶奶像是生怕搞慢了似的。兩個老人果然不錯,乾著活兒可比年輕人扎實多了。

  聽下面周嘎老媽喊道:“遊麽兒,我個兒就麽有嘚!我先條起回啼噠,哦!”

  “你有噠?哦!”奶奶答應她。

  只有我不悶不吐,就那樣乾。周嘎老媽挑著擔,往下走去了。你永遠不用擔心她摔到,因為你看不出她們絲毫的乏力,精神的很!

  我們和奶奶又補了許多,我照舊鋸成了兩截碼在雞公車上,堆滿了一車。奶奶還要挑一點,其實她不用挑,我都告訴她不用挑,她怕我推不起,要自己挑一些。綁扎好了柴火,我先推下去,如同中午,推一段路,往後看看,一直推到家。

  今天我們洗澡,明天或者再有時間,我勸奶奶就在屋裡,我去山上就可以了。不多,一天就那麽一車子。我仔細看了下,烤火的話,也可以燒一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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