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島深處,一組錯落的中式建築群前,幾輛大型凱雷德SUV停在了主建築的大門前。停穩後車隊中陸陸續續走下穿著各色軍裝的男男女女。
隨著這些人沉重的腳步,走進了懸掛著“天監寺”牌匾的大門。兩邊的衛兵懸掛著烏金長刀,見到人群立刻立正行禮。為首的軍裝繡著金色神龍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手指搭在帽簷上向衛兵回禮。
在眾人的簇擁下,中年男人走進了主會議室。
中年男人走到會議室的主位前,衛兵連忙替男人脫下了毛皮大衣。待男人坐定,衛兵從公文包裡拿出皮質筆記本和鋼筆恭恭敬敬擺放在男人面前。
等其他人陸陸續續站在了相應的座位上,中年男人脫下了自己的白手套放在桌子上,壓壓手示意大家坐下。
男人清了清嗓,說道:“我簡單傳達一下剛才的會議精神。”
在座的軍官們立刻從座位上筆直地站了起來。
“坐,情況緊急,我來傳達一下最高會議商討後,我們天監寺需要落實的幾點內容。”
男人看到大家都坐好,打開了筆記本說道:“閻君陛下現已到達陽間,即將搭乘專機前往海外,與婆羅多冥國總理阿齊姆·汗以及歐巴羅冥聯邦主席安東尼·阿波依斯進行三方首腦會晤。臨行前例行會議上討論了如下內容。”男人說著輕輕拍了下桌子。
“現就最高會議指示,時任天監寺副大陰司兼冥島防衛都統杜時炤由於工作不力,現調往最高查判任職新任大判官阿迪力·木提拉的防務秘書長,即刻報道。”話音剛落,中年男人身旁的身穿藍色軍裝的高個子壯漢立即起身向中年男人行了軍禮,隨即離場。
中年男人繼續說道:“陰司趙武陽,自入職天監寺任陰司以來,兢兢業業,屢立戰功。現升任天監寺副大陰司兼冥島防衛都統一職,即刻上任。”
說罷,趙武陽站了起來,面目表情走到了中年男人旁邊的空位,一旁的衛兵立刻幫他換上了新的藍色軍裝上衣,整理了軍容後趙武陽坐在了位子上。
中年男人點開了點頭繼續說道:“閻君陛下出訪期間,武陽你一定要抓好冥島的防衛工作,尤其是加強對冥海灘的警備工作,防止苦海神教干擾天道寺的往生者分流工作。如果來犯,不要追擊,把他們趕走就可以。在特殊時期不要刺激苦海之神,以免軍事誤判,造成神之間的直接衝突。”
中年男人用手指敲著桌子說道:“現在我布置一項特別任務,並非軍事行動。由副大陰司晏芝棟牽頭,配合情報處在陽間搜尋抓捕一個人。這個人沒有前世記錄,也查不到血親。他的養父母已經魂飛魄散,連同他的生死簿信息都已被惡意銷毀,並且曾經看過他生死簿的人都被脅迫強製投胎了。我們地府方面失去了一切直接追蹤這個人的手段,但是據我所知苦海神教二殿主乙蛟已經前往陽間正在找這個人,你們要先她一步把這個人給我帶下來。記住,我要活的...”
......
“不可能啊,這洗髓丹是一位前輩根據方士長壽不老藥的丹方改進來的。方士的長生不老藥藥性霸道無比,服過丹藥的人十不存一,活下來的人便脫胎換骨成了長生不老的活神仙。可這洗髓丹雖然沒有長生不老的功效,但也可以讓人延年益壽,改變體質提升修煉速度啊。不可能洗髓完成了還是一點氣感都沒有。”念臣看到楊合蕭還是沒有氣感,也是十分疑惑。
念臣抓住了楊合蕭的手腕,
手指扣在了楊合蕭的脈搏之上。它引出一絲自己的真元,順著楊合蕭的經脈慢慢遊到了丹田裡,剛剛匯入丹田,他的真元就仿佛石沉大海般失去了蹤跡。 見到念臣的眉毛擠成了一個疙瘩,楊合蕭安慰道:“也許是藥物沒起作用,我沒有完全吸收的原因吧。”
“不能,這藥進入身體裡只有生與死。只要沒死就證明洗髓完全成功。你看你的經脈已經比之前粗壯了不止一倍,而且念臣根據現代醫學改進了吸收方式,效果只會更好才對。”李解放替念臣解釋著。
“算了,沒必要為了這種事煩惱,也許我天生就不能修煉。沒關系,你們已經幫了我夠多,如果真有一天我沒法保護自己被人帶走,那就是我自己的命,況且我現在已經和之前的我天差地別,誰想帶走我也先要問問我手裡的刀答不答應。”楊合蕭見到關心自己的兩個人如此沮喪,安慰的說著。
“從現在開始,你的刀要不離身,拿著這個。”念臣說著遞給楊合蕭一條可以固定住刀鞘腰帶。
“你把刀鞘插在腰帶上,這是我做的法器。平時不需要時,刀會連同刀鞘一起消失,需要時,只要你準備好拔刀刀自然會出現。我也不能一直留你在我這,我不能保護你一輩子,你的命運還是要自己去面對。”
楊合蕭聽罷心中感歎,這一年發生了如此多的事。本以為養父母去世以後自己注定孑然一身,但經過一個月的朝夕相處的相處,李解放和念臣這兩個人對待自己就像對待自己的後輩一樣,毫不吝惜的傳授技藝,幫自己脫胎換骨。現在念臣又為自己製作了用於隱藏武器的法器,許久沒有感受到家人關心的楊合蕭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咬牙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
看著楊合蕭微微濕潤的雙眼,念臣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孩子,不要哭。如果你天生注定是個大人物,那就沒有人能阻擋你的腳步。 如果你運氣不濟,不論是生是死都怨不得別人。這個世界很殘酷,但不論如何我們都會一直幫你。好了,回家休息一下吧,等你調整好了回來找我,我會繼續幫你錘煉刀法。現在我也需要時間查一查有沒有別的方法讓你可以修煉法術。”
楊合蕭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止住了眼淚。楊合蕭把腰帶穿在了褲子上,又把屬於自己的精鋼長刀套在了腰帶上。
念臣幫他整理著刀鞘,意味深長的說道:“這把刀是我親自煉製的,結合了環首刀,唐橫刀和繡春刀的各種優點。雖然它不是什麽神兵利器卻也使得順手,對於現在的你來說已經足夠用了。記住,刀在人在,如果有一天刀斷了,只有兩種可能,一飛衝天或是轉世輪回。現在它徹底屬於你了,給它起個名字吧。”
楊合蕭聽罷沒有說話,心意一動,刀消失在了腰間。楊合蕭衝念臣轉和李解放輕松地笑了笑,回答道:“從此以後,此刀名為“絕塵”。退無可退,自絕紅塵。人不離刀,刀不離人。”說罷楊合蕭頭也不回,轉身離開了山洞。
念臣看著楊合蕭的背影,輕輕笑了一下。李解放看到念臣的表情,白了他一眼說道:“我感覺他現在出去隨時都可能有危險,虧你還笑得出來。多好的孩子啊,大耶我真怕他有什麽意外,這孩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得出去拚命。”
“你真以為那個他白吃了那個木頭珠子?那可是神木啊。”
說罷念臣失神地望著被楊合蕭斬斷的刀,自言自語說著:“你能成長到什麽高度,我都不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