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十一活動很快就結束了,我又回到了學校,令我開心卻又有些緊張的是,交誼舞課終於要開始了。
交誼舞課是體育課中的一門選修課,我或許是出於好奇,本來害羞靦腆的我一反常態,很大膽了選擇了這門課程。
我本以為交誼舞的老師會是一個體態較好的中年女老師,沒想到竟然是個老男人,穿著黑色T恤、黑色褲子、黑色皮鞋,還挺著一個大肚子,看起來還有些凶巴巴的。
這老師讓我們男生女生各站成一排,然後告訴我們,我們可以任意邀請女生做我們的舞伴,只要過去說“你願意做我的舞伴嗎?”就可以了。第一節課被邀請的女生不能拒絕,之後的課可以。
我看到了一個女生,之前見過她,還有她的微信,但從來沒有聊過天,我和很多人也是如此。
是在一節“孟子”的選修課上加的她微信,當時老師講到“君子慎獨”,問我們如何理解這句話,她當時做了精彩的發言,從她的話中或者是她的氣質中,我感受到了她的孤獨。
正巧當時我桌子上不知誰寫了這樣一句話——“孤獨是一個人的狂歡,狂歡是一群人的孤單”,我覺得這句話很妙,於是在下課後便將這句話送給了她,聊了幾句,然後問她是哪個專業的,她說是英語專業,我突然想起我們社團也有一個英語專業的姑娘,我便和她提起,她驚訝的說,那個姑娘竟然是她的下鋪,世界就是這麽小,既然這麽巧,我們便加了微信。
近一個月過去了,我們一直沒有聊天,沒想到竟然在交誼舞課上再見了,我便走了過去。
她好像已經把我忘記了,畢竟當時只是三言兩語的閑聊,在剛剛開始的豐富多彩的大學生活中只能算是是“匆匆一瞥”吧。
我本以為她能認出我,我一邊走一邊望向她,卻發現她根本不為所動,我有些緊張了,但開弓沒有回頭箭,只能硬著頭皮說出那句邀請,沒想到還說錯了,我說的是“你能做我的女伴嗎?”,我心想:糟糕,明明是舞伴,女伴和舞伴能一樣嗎?
她卻機械式的點了點頭,好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木偶一般。
接著我們按照老師的教學,我的雙手握著她的雙手,開始跳舞。對於握住她雙手的感覺,我卻絲毫沒有印象,不像十一活動時握著的那個女生的手。
我記得我們的跳舞的時候,一句話也沒有說,下課時也沒有告別。果然,下一次課時,她選擇了其他人當她的舞伴了,成為我新舞伴的是上節課沒來的一個小黑姑娘。
小黑姑娘瘦瘦的,個子比我低一頭,我本來也就一米七左右,看來她也就是一米五左右了,她手上戴了個銀手鐲,與她黑黑的胳膊形成鮮明的對比,我猜她可能來著雲南的某個少數民族。
小黑姑娘成為了我的穩定舞伴,一直到學期末課程結束,我們一直一起跳舞學習,我們都學的很努力,但最後隻得到了C的成績,這主要怪我,是我對比起她。
在學期末考核的時候,我帶著她跳舞,我竟然把方向搞反了,我們兩轉動的方向和所有人都不一樣,但音樂起來了,我們也已經跳起來了,沒有辦法改了。
跳了一圈過後,老師讓我們兩下來了,可能是為了防止絆到其他人了,我很不好意思的和她笑了笑,她卻好像面無表情。
後來課程結束了,我沒有加小黑姑娘的微信,當然也再沒有和小黑聯系過,甚至我感覺再也沒有在校園裡見過她。
也許見過,也許我和小黑姑娘說過話,也許我和那個孟子姑娘也說過話,可是我不記得了,因為後來我丟失了我的一些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