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愛和有些感情可能只在回憶之中,可能只是當時的那份美好。
就像我時常想起高中班裡的一個女同學,她叫秀清,人如其名,還是全校廣播體操的領操員。窈窕淑女,是不是君子都好求,我也一樣,只是自己性格內斂,所以只是暗自喜歡。
如今已畢業多年,有一天的晚上夢到了她,夢中的她還是和高中一樣,一顰一笑,歷歷在目,至於她和我在夢中說了什麽,或是做了什麽,已然記不得的,但是第二天早上仍舊回味無窮,浮想聯翩。
於是鼓了鼓勇氣,在高中班級群裡加了她的微信,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翻看她的朋友圈,發現她早已剪了短發,氣質上也變了很多,甚至從容貌中都找不到往日的蹤影。我再看她時,發現自己早已沒有高中那種心動的感覺。
她的朋友圈沒有時間限制,我一直翻到了她剛上大學的時候,一個人坐在上鋪的床邊,扎著長長的馬尾,這才看出了高中時的一些影子。
高中時感覺她個乖寶寶,雖然我與她交流不多,但我感覺她不像其他女生那麽吵鬧,很安靜。我時常遠遠的望著她,從來沒有去表達什麽,也不知道她究竟知不知道我時常看著她,或許別人也在看著她,她已經習慣了被關注了吧。
除了她之外,班裡還有一兩個好看的姑娘,一個叫張鳳,同學把她與秀清並稱為班內兩大美女,但我卻並沒有覺得她有多出眾,反而是另一個女生,我印象很深,她有些壞壞的,名字我記不清了,她時常當眾調戲一個男生,那個男生常常欲拒還迎,十分有趣,我有時希望我就是男生。然而,我不可能是,因為我是一個邊緣人,我甚至在高中畢業之後,從來沒有參加過同學聚會,一次都沒有。
高中的我和現在的我一樣,都是邊緣人。所謂邊緣人就是沒有融入到主流之中,比如我現在在BJ工作,沒有戶口,沒車沒房,就是在邊緣。高中時也是如此。
我出生在三線城市的小鎮,父母都是鎮中學的老師,老師算的上是鎮上的文化人,文化人就會比農民的野心大很多,對於子女的教育也看重很多。
父親總希望我能去更好的地方接受更好的教育,在他和母親努力下,終於讓我去省會城市一流高中上學。
雖然給我造成了不小的壓力,我不希望令他們失望,我很努力,在高一下學期就從普通班升到了火箭班,但升到火箭班之後成績反而卻不如在普通班那麽好了。
是因為火箭班知識講的快?其他同學更優秀?課程內容本身變難了?
我不知道。
我知道的是,就算讓我重新選擇,我可能依舊會選擇去火箭班,就像我現在選擇去大城市發展,去考編制,去過別人眼裡更好的人生一樣。但我現在越來越不想這麽過了,我不想活的太累,我想輕松一些,人生很快,要是不細細品味,在重複枯燥的工作中,也許很快就過完一生了,什麽都留不下,卻顛沛流離,傷害累累。
當時成績退步的原因可能還有一個。
我仍然清晰的記得,那是一個周末的清晨,我藏在被子裡,拿著我媽的老舊翻蓋手機,上著緩慢的2G網,看著沒營養的小說。
從此我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後來我上網查詢,網上說什麽的都有,讓我感到十分害怕,但由受不了那個奇妙感覺的誘惑,內心十分矛盾。
然而對此,不管時學校教育還是家庭教育,
從來都是避而不談,不然的話,可能我也不會那麽難受了吧。 隨著年齡的增大,見識也越來越足,漸漸的對於這件事已經有了正常的認知,它就是一個快樂棒罷了,合理使用即可,現在我結婚了, 偶爾也會再試一試,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但在高中時,它的確可能是我成績退步的一個原因。除此之外,就是在火箭班,邊緣人這一身份就更凸顯出來了。
在普通班,成績好是一個很好的光環,足以掩蓋邊緣人其他的不足,比如普通話的口音,普通班的學生不會因為你回答問題時的口音而嘲笑你,因為他們自己心裡知道自己可能連這道題也不會。
而火箭班不一樣,人人都是精英,都自命清高,可能很多人從小在生活在優越感之中,習慣的嘲笑他人,而這班裡的老師,好像也願意朝著這種不好的方向引導,美其名曰:競爭使人進步,嘲笑使人知恥而後勇?
我現在還清晰的記得,有一次高中的英語老師讓我讀單詞,我發音不標準,同學們便開始哈哈大笑,老師也不管,繼續讓我讀,同學繼續笑。就這樣,一直讀了二十多個單詞,直到最後他們可能也笑累了吧。我認為,學生有錯誤,老師就糾正,這樣才能有進步,而不是和其他同學一樣作為旁觀者看笑話,這樣的老師是一個好老師嗎?
當然我認為的好老師也是有的,語文老師,可能因為我喜歡語文吧,總覺得語文老師總是比較有趣的。我還記得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有一次暑假,語文老師布置了五篇作文,自擬題目,隨便寫。
我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就真的隨便寫了,我寫了一個美好的故事:
我乘坐的郵輪發生了海難,醒來時我在一個荒島上,我發現竟然還有一個美女昏迷在我身邊,除此之外,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