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真出門時,長生武館的其他人晨練剛結束沒多久。
和煦陽光照在身上,配合著微風徐徐,讓人神清又氣爽。
等他來到前院之時,大部分人都還沒走。
王守真環視了一圈,發現宋航和穆婉兒不在。
這倒是稀奇事。
而宋航不在,可想而知其他人明顯是懶散了不少。
不少人已經收功休息,隨意用脖子上的汗巾擦了把汗,便聚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前幾日發生的事情。
“你們說,關於那蛇首邪神的事情,有結果了沒有?”
“我看懸。”
“哎,這邪神啥的我沒興趣,我隻想知道我什麽時候能和大師兄一樣那般神勇啊。”
“想多了,你還是想想怎麽成為武者吧。”
“誒,你們是沒看到大師兄當時的樣子,簡直了。”
“別說邪神的信徒,我感覺邪神來了也得被師兄乾趴下。”
“……”
“對了,子安怎麽還沒出關,這小子不聲不響修成武者,可是羨慕死我了。”
“子安忙著修煉內功呢,這小子絕非池中之物啊。”
……
眾人口中話題快速變化,不知不覺間便說到了王守真。
王守真成為武者一事,對長生武館的這些弟子來說,還是有很大的衝擊的。
尤其是有幾人,已經在這武館內修行了多年。
但依舊沒有成功入門。
若是在白羽武館,一年內無法邁入武者之境,那便可以不用再去學了。
天賦低,學了也沒用。
這還不如沒本事,有了本事,可能死得更快。
畢竟武者有屬於武者的擔子要挑。
但是誰又會輕易接受自己的平庸。
好在長生武館願意接納他們。
而王守真之前的身份不過是長生武館內的一個雜役。
結果現在搖身一變成為武者了。
這自然讓所有人都有些感慨。
等王守真晃悠悠過來的時候,有人眼尖,立馬就發現了王守真。
“子安。”
有人對著王守真揮了揮手,大喊了一聲。
王守真笑了笑走了過去。
“諸位師兄,今日這般懶散,大師兄看到,怕是要罰你們。”
王守真開口調笑了一聲。
眾人聽了之後哈哈一笑,他們還真不怕。
這事之前也不是沒發生過,習慣了。
原本有幾人還比較拘謹,見王守真完全沒有因為成為武者而有什麽變化後,臉上也終於露出了笑容。
“你這小子,膽子越來越大了,來,吃我一拳。”
和王守真比較熟悉的武光耀笑著上前,抬手就給了王守真的肩膀一拳。
這一拳,倒是頗有試探之意。
他想知道成為武者後的王守真和之前比有多大的變化。
所以這一拳多多少少帶了點力道。
王守真見狀身體本能地想要閃躲和反擊,但被他強行忍耐了下來。
咚!
王守真受了這一拳後,卻是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就好似沒有感受到拳力一般。
而武光耀卻是臉色一變。
這一拳落下,自己就好似打在了無比厚重的石板之上。
王守真沒反應,他的拳頭倒是隱隱作痛。
“行啊,成為武者後就是不一樣。”
武光耀臉上露出了一抹羨慕之色。
他在武館也已經兩年了。
一直沒法入門,看到王守真這麽快成為武者,心中真是百般滋味。
其他人亦是如此。
他們這些沒成為武者之人,誰不會羨慕呢?
哪怕是嫉妒都是正常的。
王守真的變化,他們是看在眼中。
幾天前還瘦瘦弱弱的一個小夥,現在全身堅硬如鐵,健壯到不行。
“子安,快說說你到底是怎麽成為武者的。”
與王守真差不多同時拜入長生武館的學徒急切說道。
這個問題,所有人都想問。
於是乎,所有人都將目光齊刷刷盯向了王守真。
然而王守真一開口就給他們潑了一盆冷水。
“諸位師兄,師弟,關於這一點,大師兄早已說過,我沒法比大師兄講得更好。”只見王守真搖搖頭道。
“這……”
有人皺眉,還以為是王守真小氣,藏著掖著。
王守真將眾人的眼神一一收入眼中,也知道不說點什麽其他人肯定不甘心。
換做是他或許也會如此。
於是,他只能再次開口說道:“我倒是還點關於炁的見解,諸位師兄可以聽聽。”
“什麽見解?”
其他人同時睜大了眼睛,語氣都急切了起來。
“大師兄曾經說過,所謂的炁,乃是維持我們生命活動的基本能量,這關乎著我們的壽元。
炁很神秘,但也不神秘,它可以是五髒之炁,六腑之炁,經脈之炁等等,我們身體中散發的能量都可以稱之為炁。”
王守真侃侃而談,繼續道:“但是炁為什麽無法被感知,是因為他是分散的,他沒有被擰成一股繩。”
其他人頓時都露出了沉思之色。
好像說得很有道理。
“靜樁,靜樁,大師兄叫你們練樁功也是因為樁功可以讓你們靜下心,只有心靜了,才能更好地感悟體內之炁。”
“而動樁則是有概率可以讓那些分散的炁, 隨著你的動作不斷按照固有的招式運轉匯聚到一起,兩者一結合,成為武者的可能便大大增加了。”
“這……”
眾人都是眼前一亮。
王守真說得好有道理啊。
他們好像有點悟了。
其實王守真就是將之前宋航的話給概括翻譯了下而已。
實際上還是那個意思,但讓這些人反而更容易接受了。
王守真一番講解之後,其他人都紛紛坐不住了。
眾人道謝一番後,開始告辭離去。
他們已經迫不及待加練了。
路子已經找到了。
那就是想辦法讓體內之炁擰成一股繩。
以前宋航說得太玄乎了,現在他們可算是搞明白了。
若是宋航在此怕是會大喊冤枉。
你們自己聽不懂還怪我麽,再說了,師父當年教他的時候也是這樣說的。
他就是複述了一遍而已。
“呼……”
其他人一走,王守真也是松了口氣。
被這麽多人圍著,還是有蠻大壓力的。
然而有一人,卻是沒走。
武光耀一直站在一旁等待。
“武師兄,可還有事?”
王守真疑惑道。
“子安,師兄有一事相求。”武光耀樂呵呵地說道。
王守真一愣,隨即笑道:“師兄,但說無妨。”
“我家中還有一未出閣的妹妹,容貌嬌俏,性情溫婉,身材嬌柔,雖已及笈,但至今仍無婚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