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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猛熊出動》第47章 多比自由了!多比免費了!
  桃金娘瞪大眼睛望著他們。

  “你還活著啊。”她掃興地對哈利說。

  “沒必要用這麽失望的口氣說話。”哈利板著臉說,一邊擦去眼鏡片上星星點點的血跡和黏液。

  “噢,是這樣....我一直在考慮,如果你死了,歡迎你和我共同使用這個抽水馬桶。”桃金娘說,害羞得臉變成了銀白色。

  “哈哈!”他們離開盥洗室,走向外面空蕩蕩的走廊時,羅恩說道,“哈利!我覺得桃金娘喜歡上你了!金妮,你有了競爭對手啦!”

  可是,金妮的眼淚仍然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無聲地從面頰上滾落下來。

  “現在往哪兒走?”羅恩焦慮地看了金妮一眼,問道。哈利指了指前面。

  福克斯在前面領路,順著走廊一路閃著金光。他們大步跟著它,片刻之後,發現自己來到了麥格教授的辦公室外面。

  哈利敲了敲門,然後把門推開

  了。哈利、羅恩、金妮和洛哈特站在門口,身上布滿了淤泥和黏液,哈利的長袍.上還沾著血漬。一時間,四下裡一片靜寂。突然,一聲尖叫一一

  “金妮!”

  是韋斯萊夫人,她剛才一直坐在爐火前哭泣。她猛地跳起來,後面跟著韋斯萊先生,兩個人同時伸出雙臂,摟住了他們的寶貝女兒。

  哈利的目光越過他們,朝屋裡望去。鄧布利多教授面帶微笑,站在壁爐架前,在他旁邊的是麥格教授,她用手揪住胸口,大口大口地抽著冷氣。福克斯呼地貼著哈利的耳邊飛過,落在鄧布利多的肩頭。

  很顯然,鄧布利多和邁克爾的安排,讓麥格教授她們心驚肉跳,邁克爾有時候想到麥格教授如果知道真相,恐怕會把他們一老一小給活撕了。

  就在這時,哈利發現自己和羅恩都被韋斯萊夫人緊緊地摟到了懷裡。

  “你們救了她!你們救了她!你們是怎麽做的?

  “這也是我們大家都想知道的。”麥格教授虛弱無力地說。

  韋斯萊夫人松開了哈利,哈利遲疑了片刻,走到書桌旁,把分院帽、鑲著紅寶石的銀劍,以及裡德爾那本日記的殘骸,一樣一樣都放在桌上。

  隨後,他開始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講給他們聽。他講了大約有一刻鍾,大家聽得十分專心,房間裡鴉雀無聲。他講到,他總是聽見那個遊魂般的聲音,赫敏費盡心思,終於發現他聽見的是一條蛇怪潛伏在水管裡的聲音;他還講到,他和羅恩曾經跟隨蜘蛛進入了禁林,阿拉戈克告訴他們蛇怪的最後一個犧牲品是在什麽地方遇害的,於是他便猜到,哭泣的桃金娘就是那個受害者,而密室的入口很可能就在她的盥洗室裡。

  “很好,”他停頓下來時,麥格教授鼓勵他繼續往下說,“這麽說你們發現了入口在哪裡——我還得補充一句,你們一路上違反了一百多條校規可是你們究竟是怎麽從那兒死裡逃生的呢,波特?”

  於是哈利繼續往下說,他因為不停地講話,嗓子都沙啞了。他告訴他們,福克斯怎樣及時趕到,分院帽怎樣贈給他寶劍。可是接著,他的聲音變得遲疑了。他前面一直避免提到裡德爾的日記一一提到金妮。此刻,金妮正站在那裡,把頭靠在韋斯萊夫人的肩膀上,眼淚仍然默默地順著她的面頰滾落。如果他們把她開除了怎麽辦呢?哈利緊張地思索著。裡德爾的日記已經失靈了....他們怎麽能夠證明,那些事情都是裡德爾強迫她做的呢?”

  哈利本能地把目光投向了鄧布利多,

只見校長淡淡地微笑著,火光在他半月形的眼鏡片上飛快地一閃。  “我最感興趣的是,”鄧布利多溫和地說,“伏地魔是用什麽辦法迷惑金妮的,因為據我的消息來源顯示,他目前正躲在阿爾巴尼亞的森林裡呢。”

  哈利松了一口氣一一大大地、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感到渾身一陣輕松,心裡熱乎乎的。

  “什一什麽?”韋斯萊夫人用驚愕的聲音說,“神秘人?迷惑了金妮?可是金妮不是....金妮沒有.....是嗎?”

  “都是這個日記本在作祟,”哈利趕緊說道,一邊抓起那本日記,拿給鄧布利多看,“是裡德爾十六歲的時候寫的。”

  鄧布利多從哈利手裡接過日記本,目光從他長長的歪扭的鼻子上射下來,專注地凝視著那些濕乎乎的、被燒焦的紙頁。

  “真了不起,”他輕聲地說,“不用說,他大概可以說是霍格沃茨有史以來最出色的學生。”他轉過身子,面對著韋斯萊夫婦,他們倆都顯得十分困惑。

  “很少有人知道伏地魔以前曾叫湯姆.裡德爾。五十年前,在霍格沃茨,我親自教過他。他離開學校後就失蹤了....周遊四方,足跡遍及天涯海角.....在黑魔法的泥潭中越陷越深,和巫師界最邪惡的家夥混跡在一起,經過許多次危險的魔法變形,最後作為伏地魔重新出現,人們已經很難認出他來。幾乎沒有一個人把伏地魔同曾在這裡念過書的那個聰明、英俊的男生學生會主席聯系起來。”

  “可是金妮,”韋斯萊夫人問,“我們的金妮和一一和他有什麽關系?”

  “他的日一日記本!”金妮抽泣,著說,“我一直在一在上面寫字,整整一年,他不斷地給我寫一寫回話一一”

  “金妮!”韋斯萊先生驚得目瞪口呆,說道,“我難道沒有教過你嗎?我一直怎麽跟你說的?永遠不要相信任何能夠獨立思考的東西,除非你看清了它把頭腦藏在什麽地方。你當初為什麽不把日記本拿給我或你媽媽看看?像那樣一個可疑的東西,顯然充滿了黑魔法!”

  “我--我不知道,”金妮仍在傷心地哭泣,“我在媽媽給我的一本書裡發現它的。我一我以為有人把它夾在那裡,忘記了....”

  “韋斯萊小姐應該立刻到校醫院去,”鄧布利多不由分說地插嘴道,“這對她來說是一場痛苦的折磨。學校不會對她有什麽懲罰的。許多比她年長、比她足智多謀的巫師都被伏地魔蒙蔽了。”他大步走到門邊,把門打開了。“臥床休息,或許,還應該再喝上一大杯熱氣騰騰的巧克力奶,我一向覺得那對改善我的心情很有好處。”他說,一邊低頭慈祥地衝金妮眨眨眼睛。

  韋斯萊夫人把金妮領了出去,韋斯萊先生跟在後面,仍然是一副受了很大打擊的樣子。

  “你知道嗎,米勒娃,”鄧布利多教授若有所思地對麥格教授說,“我認為,這些事情,很值得開個宴會慶祝慶祝的。我能否請你去通知一下廚房呢?”

  “行,”麥格教授乾脆地說,也動身向門口走去,“波特和韋斯萊就交給你處理了,是嗎?”

  “當然。”鄧布利多說。

  她走了,哈利和羅恩不安地盯著鄧布利多。麥格教授剛才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處理他們?他們該不會該不會一一受到懲罰吧?

  “我記得我似乎對你們倆說過,如果你們再違反校規,我就不得不把你們開除了。”鄧布利多說。

  羅恩驚恐地張大了嘴巴。

  “這就說明,即使是我們中間最優秀的人,有時候也只能說話不算話了。”鄧布利多笑眯眯地繼續說道,“你們倆都獲得了對學校的特殊貢獻獎,還有一一讓我想想一一對了,你們每人為格蘭芬多贏得了二百分。”

  羅恩的臉頓時變成了鮮豔的粉紅色,就像洛哈特送給大家的情人節鮮花,他的嘴巴也閉上了。

  “還有邁克爾,他也參與了!”哈利急切的說。

  “哦,是的,邁克爾先生也贏得了兩百分!”鄧布利多笑著看向門口,邁克爾也笑著從門口走了進來。

  “可是對於這一番驚心動魄的冒險經歷,我們中間有一個人卻始終保持著驚人的沉默。”鄧布利多又說道,“你為何這麽謙虛啊,吉德羅?”

  哈利驚得一跳。他把洛哈特完全忘到了腦後。他轉過身,看見洛哈特站在房間的一角,臉上仍然帶著那種曖昧的笑容。當鄧布利多向他提問時,洛哈特扭過頭去看看鄧布利多在跟誰說話。

  “鄧布利多教授,”羅恩趕緊說道,“在下面的密室裡發生了一起事故。洛哈特教授——”

  “怎麽,我是教授?”洛哈特微微有些吃驚地說,“天哪,我還以為自己不會有多大出息呢!”

  “他想施一個遺忘咒,結果魔杖向後發射了,是邁克爾做的手腳,他將我的魔杖改造了。”羅恩小聲地對鄧布利多解釋道。

  “我的天哪,”鄧布利多說,搖了搖頭,長長的、銀白色的胡須微微顫動著,“吉德羅,你被自己的劍捅了一下?”

  “劍?”洛哈特迷惑地說,“我沒有劍哪。那個男孩倒是有劍,”他指著哈利,“他會借給你一把的。”

  “羅恩,對於你的魔杖我很抱歉,這是你的補償,你可以去奧利凡德哪裡買一根新魔杖。”邁克爾笑著遞過來一包金加隆。

  “哦,謝謝你邁克爾,但是這太多了…”羅恩開心的打開錢包,發現有三十枚金加隆!

  “多余的是我的歉意,你可以買一些好吃的東西。”

  “其實多虧了你的改造,不然我們就完蛋了。”羅恩感激的說。

  “勞駕,你能不能把洛哈特教授也送到醫院去?”鄧布利多對羅恩說,“我想跟哈利再談幾句。”

  洛哈特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了出去。羅恩關門的時候,回頭好奇地看了鄧布利多和哈利以及邁克爾一眼。

  鄧布利多走向爐火邊的一把椅子。

  “坐下吧,哈利。”他說。哈利坐了下來,心裡感到緊張得難以形容。

  邁克爾也在旁邊隨便找了把椅子坐著。

  “首先,哈利,我要謝謝你。”

  鄧布利多說,眼睛裡又閃爍著光芒,“你在下面的密室裡一定對我表現出了絕對的忠誠。只有這種忠誠,才能把福克斯召喚到你的身邊。”

  那隻鳳凰已經撲棱棱地飛到了鄧布利多的膝頭,他輕輕地撫摸著它。哈利在鄧布利多的注視下,不自然地笑了笑。

  “這麽說你遇見了湯姆.裡德爾,”鄧布利多若有所思地說,“我可以想象,他最感興趣的就是你…”

  突然,一件一直困擾著哈利的事從他嘴裡脫口而出。

  “鄧布利多教授……裡德爾說我很像他。有一些奇特的相似之處,他說…”

  “他是這麽說的?”鄧布利多問,濃密銀眉下的眼睛沉思地望著哈利,“你是怎麽想的呢,哈利?”

  邁克爾在一旁不屑的笑道,“那個肮髒的巫妖也說我和他很像,真是可笑,我猜他對誰都這麽說,不要被他蠱惑了,哈利。”

  “巫妖?”鄧布利多感興趣的問道。

  “就是像裡德爾那樣子將自己的靈魂寄托在一件物體上,從而實現不死,可實際上從那一刻開始,他做為人類的自己就已經死了。”邁克爾耐心的解釋道。

  “真是有趣的理論,我想你命名了一個新種族,有興趣發表一篇論文嗎?”鄧布利多笑著說。

  “樂意至極。”邁克爾說。

  這邊沉默了半天的哈利帶著滿腹疑慮終於開口了。

  “教授,”過了片刻,他又說道,“分院帽對我說我在斯萊特林會很優秀。有一段時間,我也以為自己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因為我會蛇佬腔。”

  “哈利,你會蛇佬腔,”鄧布利多平靜地說,“是因為伏地魔會蛇佬腔。他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最後一個繼承人。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他在給你留下傷疤的那天晚上,把他自己的一些法力也轉移到了你的身上。他不是有意這麽做的,我可以肯定……”

  “伏地魔把他自己的一部分轉移到了我的身上?”哈利驚訝得目瞪口呆。

  “顯然是這樣的。”

  “這麽說我應該在斯萊特林的,”哈利絕望地盯著鄧布利多的臉,說道,“分院帽可能在我身上看到了斯萊特林的一些本領,它就……”

  “把你放在了格蘭芬多。”鄧布利多不緊不慢地說,“聽我說,哈利。你碰巧具有薩拉查.斯萊特林在他精心挑選學生時特別看重的許多素質。他自己的一些罕見天賦,蛇佬腔.....足智多謀....意志堅強還有某種對法律條規的藐視。”他說,銀白色的胡須又在微微顫抖,“可是分院帽把你放在了格蘭芬多,你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嗎?好好想想。”

  “它之所以把我放在格蘭芬多,”哈利用一種心灰意冷的口氣說,“是因為我提出不去斯萊特林。”

  “正是這樣,”鄧布利多說,臉上又露出了笑容,“這就使你和湯姆.裡德爾大不一樣了。哈利,表現我們真正的自我、是我們自己的選擇,這比我們所具有的能力更重要。”哈利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完全呆住了。“哈利,如果你還需要證據,確信自己真的屬於格蘭芬多,我建議你再仔細看看這個。”

  鄧布利多探身從麥格教授的書桌上拿起那把血跡斑斑的銀劍,遞給了哈利。哈利茫然地把它翻過來,紅寶石在火光的映照下閃亮奪目。接著,他看見了,就在靠近劍柄的地方刻著一個名字:

  戈德裡克.格蘭芬多

  “只有真正的格蘭芬多人,才能把它從帽子裡抽出來,哈利。”鄧布利多簡單地說。

  一時間,兩人誰也沒有說話。然後,鄧布利多拉開麥格教授書桌的一隻抽屜,拿出一支羽毛筆和一瓶墨水。

  “哈利,你現在需要的是吃點東西,好好睡一覺。我建議你下去參加宴會,我呢,在這裡給阿茲卡班寫一封信……應該讓我們的獵場看守回來了。我還要起草一份招聘廣告,登在《預言家日報》上,”他若有所思地說,“我們又需要一位新的老師來教黑魔法防禦術課了。天哪,這門課的老師消耗得真快,是不是?”

  邁克爾站起來笑著說道:“等伏地魔死了,咱們的黑魔法防禦課老師也就不會成為消耗品了,這一天不遠了。”

  哈利也站起身,向門口走去。他剛握住門把手,門突然被猛力撞開、嘭地彈在後面的牆上。

  盧修斯.馬爾福站在那裡,神情怒不可遏。那戰戰兢兢被他夾在他胳膊底下的,正是多比,身上到處都纏著繃帶。

  “晚上好,盧修斯。”鄧布利多和顏悅色地說。

  馬爾福一頭衝進房間,差點把哈利撞了個跟頭。多比驚慌失措地跟在後面,彎腰曲背,盯著主人長袍背後的接縫,臉上掛著絕望無助的恐懼。

  “好啊!”盧修斯馬爾福冷冰冰的眼睛盯住鄧布利多,說道,“你回來了。董事會暫停了你的職務,可是你仍然自作主張地回到了霍格沃茨。”

  “噢,是這樣的,盧修斯。”鄧布利多平靜地微笑著,說道,“今天,另外的十一位董事都和我取得了聯系。說句實話,當時貓頭鷹接二連三地飛來,就好像下了一場冰雹。他們聽說亞瑟.韋斯萊的女兒被害死了,都希望我立刻趕到這裡。他們似乎認為,弄了半天,還是我最適合擔任這份工作。他們還告訴了我一些奇怪的故事。他們有些人似乎認為,你曾經威脅說,如果他們不同意暫停我的職務,你就要詛咒他們的家人。”

  馬爾福先生的臉比平時更加蒼白了,但他的眼睛裡仍然噴著怒火。

  “那麽一一你有沒有阻止那些攻擊事件呢?”他譏諷地問,“你有沒有抓住凶手呢?”

  “我們抓住了。”鄧布利多微笑著回答他。

  “噢?”馬爾福先生厲聲地問,“是誰?”

  “還是上次的那個人,盧修斯,”鄧布利多說,“不過,伏地魔這次是通過另一個人活動的。憑借他的日記。”

  他舉起那個中間貫穿著一個大洞的小黑本子,密切地注視著馬爾福先生的反應。而哈利卻望著多比。

  那個家養小精靈的行為非常古怪。他那兩隻網球一般大的眼睛一邊富有深意地盯著哈利,一邊不停地指指那本日記,又指指馬爾福先生,然後狠狠地用拳頭敲打自己的腦袋。

  “原來是這樣.....”馬爾福先生慢慢地對鄧布利多說。

  “一個巧妙的計劃,”鄧布利多語調平和地說,仍然逼視著馬爾福先生的眼睛,“如果這位哈利,”——馬爾福先生用嚴厲的目光飛快地瞪了哈利一下一一“和他的朋友羅恩沒有發現這本日記,哎呀一一金妮韋斯萊可能就要背黑鍋了。誰也沒有辦法證明她不是按自己的意志行動的。”

  馬爾福一言不發,他的臉突然像是罩上了一層假面具。

  “想象一下吧,”鄧布利多繼續說,“那樣會出現什麽情況.....韋斯萊一家是最有名望的純血統巫師家族之一。想象一下吧,如果人們發現亞瑟.韋斯萊的親生女兒在攻擊和謀害麻瓜出身的人,這對韋斯萊和他的《麻瓜保護法)》會產生什麽影響。幸好這本日記被發現了,裡德爾的記憶也從上面被抹去了。不然的話,誰知道會造成什麽後果呢....”

  馬爾福先生強迫自己開口說話了。

  “真是萬幸。”他很不自然地說。

  縮在他身後的多比,仍然很古怪地先指指那本日記,又指指盧修斯.馬爾福,隨即拚命地捶打自己的腦袋。

  哈利突然明白了。他朝多比點了點頭,於是多比退縮到牆角,又狠狠地揪著自己的耳朵作為懲罰。

  “你不想知道金妮是怎麽得到這本日記的嗎,馬爾福先生?”哈利問。

  盧修斯馬爾福朝他轉過身來。

  “我憑什麽知道那個愚蠢的小姑娘是怎麽得到它的?”他說。

  “因為是你給她的,”哈利說,“在麗痕書店,你撿起她的變形課本,偷偷地把日記本塞在裡面,是不是?”

  他看見馬爾福蒼白的雙手攥成了拳頭,隨即又松開了。

  “有證據嗎?”他嘶啞著聲音說。

  “哦,誰也沒有辦法提供證據了,”鄧布利多笑眯眯地看著哈利,說道,“現在裡德爾已經從本子裡消失了。另外,盧修斯,我要給你一句忠告,不要再散發伏地魔學生時代的舊東西了。如果又有這些東西落到無辜者的手裡,至少亞瑟.韋斯萊就肯定能查明它們是從你那兒出來的。”

  盧修斯.馬爾福又呆立了片刻,哈利清清楚楚地看見他的右手抽動了一下,似乎想去掏他的魔杖。然而他克制住了自己,轉身對他的家養小精靈說:“我們走吧,多比!”

  “慢著!”盧修斯.馬爾福轉過頭來狠狠的看著邁克爾,“你剛剛似乎想動手,在鄧布利多眼皮子底下,你認為你比伏地魔更強大嗎?能戰勝鄧布利多?”

  “你說夠了嗎?小鬼頭!”盧修斯臉上和手上青筋暴起,但是他確實不敢動手。

  “你弄丟了伏地魔的魂器,那可是他的一條命啊!要是伏地魔回來了看見這個日記本上的大洞,你覺得馬爾福莊園還能存在嗎?”邁克爾抑揚頓挫的說,他越說盧修斯的臉上冷汗流的越多,最終盧修斯什麽都沒有說。

  他擰開門,家養小精靈慌忙跑了過來,馬爾福先生一腳把他踢出門去。他們可以聽見多比痛苦的尖叫聲沿著走廊一路傳來。哈利站在那裡,苦苦地思索了片刻。然後,他有了主意。

  “鄧布利多教授,”他匆匆忙忙地說,“請問,我能把這本日記還給馬爾福先生嗎?”

  “當然可以,哈利,”鄧布利多平靜地說,“不過可得快一點兒。別忘了還有宴會呢。”

  哈利一把抓過日記本,衝出了辦公室。他聽見多比痛苦的慘叫聲繞過拐角,越來越遠了。

  哈利一邊心裡懷疑這個計劃能不能行得通,一邊飛快地脫掉一隻鞋,扯下黏糊糊的臭襪子,把日記本塞了進去。然後,他沿著黑暗的走廊飛奔。

  就在那兩個人正要下樓梯時,他追上了他們。

  “馬爾福先生,”他喘著氣說,一個踉蹌,刹住腳步,“我有一樣東西要給你。

  他把那隻臭烘烘的襪子硬塞進了盧修斯.馬爾福手裡。

  “這是什麽一一”

  馬爾福先生扯掉日記本上的襪子,扔到一邊,一半恐懼一半憤怒地看了看被毀壞的日記本,又看了看哈利。

  “哈利.波特,總有一天,你會遭到和你父母同樣的下場,”他輕聲說,“他們當年就是愛管閑事的傻瓜。”

  他轉身要走。

  “快來,多比。聽見沒有,快點兒!”

  可是多比沒有動彈。他高高地舉起哈利的那隻黏糊糊的臭襪子,激動地看著它,就好像那是一件無價之寶。

  “主人給了多比一隻襪子,”家養小精靈驚訝地說,“主人把襪子給了多比。”

  “什麽?”馬爾福先生惱火地說,“你說什麽?”

  “多比得到了一隻襪子,”多比不敢相信地說,“是主人扔的,多比接住了,多比一一多比自由了。”

  盧修斯.馬爾福呆呆地站在那裡,瞪著家養小精靈。然後他突然向哈利撲去。

  “你害得我失去了我的家仆,小子!”

  可是多比喊道:“不許你傷害哈利.波特!”

  只聽的一聲巨響,馬爾福先生向後倒去。他跌跌撞撞、一步三級地衝下樓梯,最後亂糟糟地癱倒在下邊的平台上。他掙扎著站起來,臉色鐵青,抽出了魔杖,可是多比舉起了一根修長的、很有威懾力的手指。

  “你可以走了,”他指著下邊的馬爾福先生,凶狠地說,“永遠不許你碰哈利波特。你現在可以走了。”

  盧修斯.馬爾福沒有別的辦法。他怒氣衝衝地瞪了他們倆最後一眼,用鬥篷裹住身體,匆匆地消失了。

  “哈利.波特解放了多比!”小精靈用刺耳的尖聲說,抬頭望著哈利,月光從最近的一扇窗戶灑進來,映照著他圓鼓鼓的眼睛,“哈利波特使多比獲得了自由!”

  “我沒做什麽,多比,”哈利咧著嘴笑了,說道,“只要你答應我,別再試圖來保護我了。”

  小精靈醜陋的棕紅色臉上突然綻開了一個燦爛的微笑,露出滿口的牙齒。

  “我只有一個問題,多比,”當多比用顫抖的手穿上哈利的襪子時,哈利說,“你曾經告訴過我,這一切都與那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人無關,記得嗎?可是…”

  “這是一個暗示,先生,”多比的眼睛睜得更大了,就好像這是不言而喻的似的,“多比在給你一個暗示。黑魔頭在他更名改姓之前,是可以提名字的,他的名字可以隨便使用,明白了嗎?”

  “明白了,”哈利勉強地說,“好吧,我得走了。他們在開宴會呢,我的朋友赫敏也該蘇醒過來了。

  多比伸出雙臂,抱住哈利的腰,緊緊地摟了他一下。

  “哈利.波特比多比原先知道的還要偉大!”他啜泣著說,“別了,哈利.波特!”

  多比嗓子眼裡又發出一個很響的哽咽聲, 隨後便消失了。

  另一邊。

  “你應該看出來了吧?你覺得哈利怎樣才能擺脫湯姆呢?”鄧布利多平靜的說。

  “太難了,就算哈利自殺,伏地魔的靈魂還是和他緊緊糾纏著,只有讓伏地魔親手殺死自己,才是治本之策。”邁克爾看著哈利遠去的背影緩緩的說。

  “基督教不是說自殺不能上天堂嗎?”鄧布利多打趣道。

  邁克爾冷哼一聲,“那是教皇說的,現在我是神子我說了算。”

  哈利曾經參加過霍格沃茨的幾次宴會,但從來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奇妙。大家都穿著睡衣,慶祝活動持續了整個晚上。令人難忘的情景太多了:赫敏向他跑來,尖叫著“你成功了!你成功了!”賈斯廷匆匆地從赫奇帕奇的餐桌上趕過來,攥著他的手,沒完沒了地道歉,說當初不該懷疑他;海格在凌晨三點半的時候出現了,用力拍打著哈利和羅恩的肩膀,拍得他們吃不住勁,跌倒在裝甜食的盤子上。

  他和羅恩以及邁克爾獲得的那六百分,使格蘭芬多在學院杯中衛冕成功:麥格教授站起來告訴他們,學校為了款待大家,決定取消考試(“哦,不!”赫敏說)。

  鄧布利多宣布道,很不幸,洛哈特教授下學期不能回來了,因為他需要到別處去找回他的記憶,大家聽到這個消息,爆發出一片歡呼,有幾位老師也在叫好。在這麽多激動人心的事情中,哈利真不知道哪一件最精彩、最美妙。

  “真遺憾,”羅恩給自己拿了一塊果醬炸面圈,說道,“我倒是越來越喜歡洛哈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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