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滿分?”

　　蔡文抬起頭，有些茫然的看著眼前的數學老師老吳。

　　“你，你們班上學生，許文君，這次全校唯一一個數學滿分！第二名秦沐歌，一百四十八......老蔡，你就說你丫這運氣好不好，遇到這樣一對臥龍鳳雛！”

　　一零年，真好，沈叔叔那部有趣的電影未上映以前，臥龍鳳雛還是一個褒義詞，不是用來形容大聰明的。

　　等等，讓老蔡緩緩，他一臉懵逼的反覆問道，“誰?”

　　“你說誰滿分?”

　　“你名字是不是說反了?滿分的是秦沐歌，148的是......”

　　老蔡:“......”

　　不對，這也不對！文君考一百四十八這也不科學啊！

　　他們班上的同學他知道，就算超常發揮，文君高中三年最好的一次都沒有考過一百三，滿分?他有些不能相信......

　　蔡文搖頭，一臉你仿佛在逗我的表情把數學老師老吳給看著，然後詢問這旁邊同樣是數學老師，6班的班主任，說，“李哥，這次數學試卷難度怎麽樣?”

　　被稱為李哥的七班班主任也從他不敢置信的狀態中脫離出來，這卷子......有人能滿分?

　　李哥回答道:“難，太難了，最後一道題的有兩分，那簡直不是高中思維能做出來的。”

　　意思就是一百四十八在李哥眼裡已經拉滿了！聽到了吧老吳！秦沐歌誒，她是誰，入學到現在只有一次沒有考到滿分，就是這次，她都才一百四十八，文君同學?

　　“我們班文君雖然也很優秀，但他數學還需要再努力......老吳你多大的人了，成熟一點，別有事沒事來開玩笑，今天加班，咱們不想笑。”蔡文認為他發現了事情本質，老吳純屬來逗他玩的。

　　老吳難得費口舌，還好他早有準備，只見此刻一張輕飄飄的試卷重重的拍在了蔡文的辦公桌上。

　　蔡文表情木然的緩緩低下頭去，看著桌上的試卷，沉默了一秒兩秒，然後整個突然處於了目光呆滯神情恍惚的狀態，雙手顫顫巍巍的拿起了桌上的試卷，來回看了好幾遍，眼睛陡然瞪大，手沒抓穩，試卷又飄落在了桌子上，一秒，兩秒......

　　老蔡忽然突出兩個很標準的字，

　　“臥！槽?”

　　文君數學考滿了，老蔡的春天到來了?

　　簡直了，離譜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啊我去！

　　數學滿分，英語滿分，語文一百四十一......就差理綜了，只有理綜沒出分了，三科，改得慢。

　　但現在已知的三主科，四百五的總分，許文君直接不脫離帶水的砍下四百四十一......

　　你這簡直震驚所有人！

　　亮瞎眼的那種。

　　“抄的吧?開了吧?”

　　當然有的老師會有這樣的疑問，但很快就打消了，大爺的，這自家學校出得題，現在這個時間還沒什麽小猿搜題啥的，滿分他抄誰的啊！

　　太高了，考得難度這麽大的一次考試，到現在為止，許文君就隻扣了9分，一群老師坐不住了，以蔡文為首，浩浩蕩蕩的一行人，推開了理綜改卷的辦公室，在一群瑟瑟發抖的物理生物化學的老師手上，很快就把許文君的試卷找到，並完全批改了出來。

　　物理總分一百一，他拿下了一百零八，因為粗心一道大題結果算錯了，扣了兩分。

　　化學總分一百，拿下了九十八。

　　生物總分九十，拿下了九十。

　　理綜二百九十六。

　　“嘶......”

　　在場的老師無不吸了口涼氣，全科改完，扣分總數只有那十三分......

　　“我......我......”

　　蔡文已經在心底阿巴阿巴說不出話了。

　　他們學生中出了一個狀元苗子?

　　老蔡啊！你他娘的是真撿到寶了啊！

　　一群老師對著蔡文言語輸出。

　　平常沒看出來，許文君這個同學不顯山不露水的，這是藏著的，要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許文君的橫空出事讓所有老師對蔡文有了羨慕嫉妒恨的心理，必須請客吃飯！

　　年紀第二秦沐歌你們班的，第一許文君還是你們班的。

　　一個737，一個730。

　　老蔡，今年高考你丫要上天啊！

　　而冷靜下來的老蔡則是表示其實他早就知道了許文君的不一樣，並且沒頭沒尾的問了在場所有老師一句，“你們見過，隻用看一遍雜志，不一會兒就能完整複述出來的天才嗎?”

　　我們文君就是這樣的天才，你們呀，謔喲，羨都羨慕不來，至於請客吃飯。

　　此刻蔡文很淡定的表示，這才哪兒跟哪兒，等著今年全省第一第二被我們班包圓，請你們吃波大的！

　　還沒考第一第二就你們班了，這話說得......

　　眾老師:“......”

　　怎麽辦，想錘人！

　　......

　　高三，少見的能有一天可以回家吃晚飯，“咚咚”，難得拿放書包裡的鑰匙了，敲門，

　　“咯吱。”門開了，老媽身影出現在面前，見許文君一愣，“今天這麽早?沒上晚自習?”

　　進了門，脫鞋換鞋，“沒，昨天不是說了，這兩天二診考試。”

　　“我還以為你們考完要評講呢......”許文君家裡老媽下班很早，吃晚飯一般都吃的挺早，他回來的時候五點半左右，老爸老媽就已經坐著吃上了，“先洗手，我去給你拿碗。”

　　“老許，把冰箱裡冰的西瓜拿出來。 ”

　　坐餐桌上，看著冰西瓜，許文君“嘿嘿”一笑，“謝謝老爸。”

　　狼吞虎咽吃完晚飯。

　　剛想回臥室呢，把碗筷收拾到廚房裡，第一時間沒洗，而是走出來好像有什麽事兒要給許文君說的老媽，把許文君拉到客廳你坐著，猶豫幾下最終詢問道，“你是不是和小婉吵架了?”

　　太詭異了，許媽觀察許文君十來天，以前在家裡經常提小婉這兒，小婉那兒的自家兒子，已經太久沒提過這個名字了，甚至一次沒去找過他，也沒催促他們夫妻倆和他一起過去，陪陪老爸老爸在外邊忙的蘇婉。

　　這太少見了。

　　許文君搖頭，“沒有。”

　　“不可能，你們一定是吵架了，我給你說兒子，人家小婉是女生，你十八歲過了，成年了，是男人了，你一定要讓著小婉......”

　　老媽在這裡教導許文君，許文君只有無奈的應對，十八年的記憶不只是在他的，也是最了解自己的父母的，他們關心很正常，許文君不能多說什麽，只能耐心的順著他們說......等上大學吧，選個大學離蘇婉遠了，時間總是能改變大家的固有映像。

　　說了一會兒，父母知道要考試了，當然不可避免的會問，“這次，二診難嗎?考得怎麽樣?”

　　許文君手已經摸到自己臥室的門把手了，聞言，想了想，轉過頭，有些不確定的回答著自己老媽，“可能......年級第一吧?”

　　有秦沐歌在，他也沒有絕對的把握，這妹子......很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