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很快就解決了,因為下一秒,許薇就如同一根箭矢飛了出去,安泊都沒有看清楚她的動作,就聽見教官堆裡面驚呼幾聲,許薇哐哐當當地朝他跑了過來,二話不說拉著他:
“快跑!”
安泊下意識地聽從指令,跑到一半,手裡面就被塞了個冰涼的東西,他低頭一看,是把模擬槍!
但聽著許薇身上哐當響個不停的聲音,安泊心下暗驚,她到底“撿”了多少把?
打架,許薇不會,但撿東西逃跑,她可是十分有心得!
她拉著安泊在樹林當中竄來竄去,如同兩隻狂奔的兔子,撒丫子就不見了蹤影。
又被臭臭果糊了一臉的格爾:“……”
我真的會謝!
“咳咳,指,指揮,我覺得已經跑得夠遠了!”安泊都有些氣喘。
許薇聞言停下來,朝後面探頭看了看,見教官們沒追上來,也呼了口氣,盤腿坐在地上看自己的戰利品。
安泊看著她身上別著的三把模擬槍,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許薇喜歡這個模擬槍的構造,要不是儲物戒指被收了,她還真想把這玩意兒拆下來看看。
廣播聲響起:“各位學員請注意,遊戲時間結束,請盡快回來集合,重複一遍……”
“走吧,回去集合。”許薇拍拍屁股站起來,想到明天早上的假期,小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了一抹笑意。
安泊還沒緩過來:“……嗯。”
望著許薇蹦蹦跳跳的身影,安泊還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但不得不說,這種感覺很不錯哎!
另外一邊的訓練場上,教官都已經回去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諾恩捧腹大笑,眼淚都笑出來了,“哎呦喂,格爾你這也太慘了吧,誰乾的啊哈哈哈!”
格爾邊使勁擦臉,邊伸腿去踹諾恩:“笑笑笑,你沒去笑什麽笑!”
“哎呦不行了!”諾恩抹了一把眼淚,“肯定是你得罪人家了,看把你整的!”
“別提了,那整我的還是個小丫頭片子,我都不記得在哪裡得罪過她。”格爾聳了聳鼻子,好像現在都還能聞到那股臭味。
“小丫頭?你居然還被個小丫頭給算計了,也不知道是哪個方隊的人才,哈哈哈!”此時的諾恩開懷大笑,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聽見廣播的學員也回來的七七八八,因為教官沒有拘束,整個訓練場上都是聊天的喧鬧聲。
許薇嬌小的身軀從山地上一溜煙跑了下來,剛好看見諾恩在不遠處,高興地揮手喊道:“諾恩教官!”
諾恩笑夠了,轉身去回應許薇,一個字還沒說出來,就被許薇身上別著的三把模擬槍給嚇愣住了。
格爾眼睛都瞪直了。
在周圍的其他教官也圍了過來,其中幾位教官看著自己的那把模擬槍掛在許薇身上,表情都十分統一的一言難盡。
被同樣注視的安泊:“額……啊,教官好。”
諾恩想破頭也想不到,那個暗算了格爾,搶了他們槍的人會是許薇!
你這家夥還記得自己只是個柔弱的指揮嗎!諾恩感覺到背後其他教官虎視眈眈的目光,嚇得冷汗直流,連忙讓許薇把東西交出來。
許薇還不太情願:“這是我撿的。”
其他教官:“?”
胡說,什麽撿的,這明明就是搶的!
諾恩好說歹說,才用幾管草莓味的營養液讓許薇把東西交了出去。
出了這種事,教官也沒心思搞其他事,宣布完明早的假期後,就讓他們解散回去休息了。
“昳麗你是不知道,當時那個情況,凱莉都被教官撂翻了,說時遲那時快,薇薇一下子就竄了出去,很快啊就……”宿舍裡面,小慧正跟好朋友繪聲繪色地描述當時的情況,說的那是一個口水滿天飛。
真成昳麗抹了一把噴到臉上的唾沫星子,死魚眼盯著她:“我不信。”
小慧氣鼓鼓:“不信你問許薇,許薇你跟她說!”
然而當小慧去看當事人時,當事人已經躺在床上,睡得十分香甜。
小慧:“。”
睡這麽早,許薇到底是從哪個星球來的,養老星嗎?
許薇才不管其他人,自然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吃完午飯後就開始了下午的訓練。
下午是諾恩教官的體能訓練,許薇看著諾恩左半邊臉上的擦傷,有些不解,但跟其他人一樣沒有多問。
諾恩也不說,難不成要告訴他們自己是被其他教官給整了嗎?那群損友, 不敢說許薇,就拿他這個教官發火,嘶,臉疼。
哪怕諾恩已經十分注意許薇的身體狀況,可在訓練中許薇還是暈了好幾次,每次都暈得莫名其妙。
送去軍醫那邊又沒查出什麽大問題,教官們也從開始的驚慌害怕到後面的習以為常,訓練時要是看到許薇快暈了,就打發她去旁邊涼快的地方喝營養液。
軍訓就在這一天天的時光裡流逝而去——
“啊,累死了!”歐陽雲召軟綿綿地靠在許薇身上發牢騷,“我原先多白一小姑娘啊,現在都成黑炭了,啊,煩死啦!”
許薇打了個哈欠,習慣她天天都在這抱怨了。
“還好,再撐七天軍訓就結束了,我好想我的複古菜系,我的美白精華!”歐陽雲召嗷嗷叫道。
許薇面無表情地推開她蹭過來的腦袋。
“好了同學們休息夠了吧,現在我們上山進行野外實訓課,都起來了哈!”諾恩一拍手掌,跟趕羊一樣把累癱在地上的眾人給喚起來。
許薇也從地上站了起來,幾個月的軍訓,讓她的身高都抽條了不少,少說,也長了兩厘米吧?
不過好像瘦了,畢竟訓練起來天天趕不上飯堂吃飯,只能喝營養液。
“累死了,薇薇我偷會兒懶,你看著教官過來了喊我哈!”歐陽雲召蹲在旁邊,已經開始擺爛了。
自從她抱上許薇這條大腿之後,一天不是在摸魚就是在摸魚的路上,一個字,爽!
許薇藏在草叢裡面,一身軍服和草色幾乎融為了一體,聞言頭也不回,像是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