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你長得真可愛!”幫忙給許薇擦頭髮的姐姐毫不掩飾自己的誇獎。
一上星艦就被拉去洗澡的許薇此時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也不得不承認姐姐說的是大實話。
她的頭髮是黑色偏栗色的,因為營養不良導致頭髮有些乾枯,但這並不影響她的天生麗質,她想這多半是繼承了父母的遺傳。
她很瘦,是不健康的瘦,但她的臉是有點肉的,笑起來時會有淺淺的小梨渦,卷翹的睫毛下有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眸色純淨清澈,因為剛洗完澡眼裡還有未退下的水汽,朦朧一片,鼻尖微紅,唇紅齒白,好似一個生動的洋娃娃。
許薇把這全都歸結於父母基因,可惜她只知道自己是個孤兒。
“頭髮擦幹了。”姐姐放下帕子,又忍不住揉了揉許薇的小腦袋。
許薇靦腆一笑:“謝謝姐姐。”
“不客氣,小妹妹今年幾歲啦,感覺比我妹妹還要小呢!”姐姐比了比她的身高,好奇道。
許薇乖巧的答道:“我今年十三歲了。”
“十三歲?完全不像!”姐姐驚訝的說道,“你看著才不到十歲!”
許薇繼續保持靦腆的笑容,姐姐問一句她答一句。
星艦裡沒有她能穿的衣服,姐姐就把自己的長裙裁短給許薇穿,雖然許薇穿著還是有些不倫不類,但總比沒有衣服穿的好。
姐姐還給她縫了一個小布包,用來裝她的小東西。
許薇很開心:“謝謝姐姐!”
“不客氣,叫我安娜就好,”安娜笑道,“小妹妹要不要睡覺休息一下,離到藍星還有一個小時。”
藍星?許薇拍了拍布包上面的皺,好像很為難的樣子:“我想找哥哥……”
上來星艦她就和許成鈺分開了,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你哥哥正在辦理入學資料,可能沒這麽快來看你呢。”安娜手指曲起托著下巴說道。
“入學?”許薇手中動作頓了一下,記憶裡不知道聽誰說過,這個好像是去學堂讀書的意思?
“對啊,你們不是去藍通學院報名的學生嗎,意外被海盜綁架還真是倒霉呢!”安娜拍拍許薇的肩膀,感覺到手下瘦的只剩下骨頭的觸感,越發心疼。
一定沒少在海盜那裡吃苦吧!
許薇:“……?”
看來許成鈺是把他們的來歷都重新編過一次了,許薇木著張無辜臉,坦然接受安娜的同情。
知道許成鈺現在應該沒事,許薇也放下心來,爬上床安穩的睡了一覺。
一覺醒來,她感覺自己的精氣神都好了許多。許薇雙眼迷迷瞪瞪,頭一歪還想再睡個回籠覺。
“醒了就起來,快到地方了。”
許成鈺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房間裡,語氣頗有些不耐煩。
他也重新換了一身衣服,深藍色的製服顯得身材越發單薄高挑,一頭利落的黑色短發,在發尾還透著些許藍色,那是血統不純的表現,真正的華國血統,他們的頭髮是純黑色的,而像他這種都是經過好幾代混血才會如此。
許薇隻好打了個哈欠爬起來,邊揉眼睛邊問:“要去入學嗎,可是我們沒有錢啊。”
她知道去學堂上學都需要錢,而且需要很多錢,他們兩個窮困潦倒的孤兒,怎麽能去學堂呢?
“艾克斯上將給我們辦了入學資料,學費他也一起資助了。”說起這個,許成鈺的語氣稍微好了一點。
“為什麽?”許薇原本還有點昏的腦袋突然清醒了不少,
天上可不會掉餡餅,她這便宜哥哥別是被別人騙了吧? 許薇想什麽都表現在臉上,許成鈺少見多怪地哼了一聲:“那份資料的重要性可比你想象的值錢多了,況且隻單單是錢而已,如果我們入學成功的話,得益的還不是他們。”
“我們的身份學籍都是聯邦人,就算以後讀出去,也只能為聯邦效力,他花錢為聯邦培養出人才,怎麽看也是他賺了。”
“不過具體還是等看我們能不能入學再說吧,不能入學,說什麽都是白搭,藍通學院作為五大軍校之一,選拔精神力不低於C級才能入學。”
許成鈺說著,對上許薇那雙蚊香眼,抽了抽嘴角,就知道她聽不懂,便閉上嘴巴,靜靜的等待到地方。
許薇確實聽不懂那麽複雜的,但她知道自己的學費應該是不成問題了,這也放下心來,又抱著枕頭眯了一會兒。
“轟……”
“星艦已到達目的地藍星,請各位有序離開。”
廣播把這句話重複了三遍,許成鈺把許薇從床上拽起來,直接拖著走,好像這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物件似的。
許薇被他一路抖得受不了,困意也醒了大半,慢慢就站直了身子,跟個好奇寶寶一樣左顧右盼。
“這是你們兩個的光腦,希望以後能在部隊見到你們。”艾克斯貌似是特意在門口等他們,這倆人過來,拿出兩個圓形的小球遞給他們。
許成鈺接過來道了聲謝:“感謝上將,那我們先去入學了。”
對於他巧妙的避開了自己的問題,艾克斯笑笑道了聲好。
許成鈺拉著許薇走下星艦,星艦停在專用的降落口,兩人出去外面,周圍人山人海都是忙著趕路的人,許成鈺找了個人少的地方,把光腦綁定。
扭頭一看許薇,呆呆的拿著光腦不知所措的樣子,他歎了口氣,幫她操作:“好了。”
綁定的光腦跟個小手表一樣戴在手腕上,許薇好奇的晃了晃手,發現它好像跟自己的手合為一體似的,像是貼了一塊長方形的布條,扣也扣不掉。
“光腦是公民的身份證,錢也存在裡面,出行吃飯都是刷它。”許成鈺在星艦上做了不少功課,手把手的教導她怎麽去使用光腦。
許薇雖然呆,卻不笨,看他操作一遍就會用了,跟得到新玩具似的小孩一樣,開心的不得了!
“我們先去買衣服,這身實在是太寒磣了。”許成鈺好面子,當然忍受不了其他人投過來的目光,雖然不含惡意,但還是讓他感覺如坐針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