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堡裡,莫爾被薛定諤按在床上,白色的止血劑粉末被撒在傷口上,讓莫爾痛的齜牙!
達裡爾端著一盤通心粉,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他需要好好消化一下薛定諤剛才告訴他的事情。
在沉默了許久後,達裡爾放下盤子,看著正在給莫爾包扎傷口的薛定諤,忍不住問道:
“所以……亞特蘭大現在已經……?”
“哈尼~你已經問了我三次了,現在亞特蘭大城外圍滿了喪屍,雖然還有軍隊在抵抗,但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FK!”
達裡爾咬了咬牙,顯然對於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根本沒有準備。
床上的莫爾也沉默了下來,雖然平時的他看上去像是個混蛋,但顯然對於突如其來的災難也有些茫然。
看著這兩個不知所措的壯漢,薛定諤的心裡忍不住起了招攬的想法,畢竟兩年的獨自生活讓他想找幾個隊友來幫幫忙。
由於前世薛定諤沒看過《行屍走肉》,因此除了封面上的瑞克他記住了,其他的人他都一概不知。
“現在的情況你們也都看到了,要不要考慮加入我?我正好需要人手。”
“你給了老子一槍,現在居然還想讓我給你當馬仔?老子……嗷嗷嗷——”
莫爾一陣嘴臭,卻不料薛定諤直接將酒精棉簽狠狠抵在了他腰子的傷口上,痛的他嗷嗷叫。
看著受傷的莫爾,達裡爾陷入了一陣思考,現在哥哥受傷,且還沒有搞清楚外面的狀況,不如先加入對方。
“行,我答應你,但是你必須和我去亞特蘭大看看,我需要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達裡爾!我才不要寄人籬……呀啊啊啊——”
“啊啦啦,你哥哥的傷口不知道為什麽好像嚴重了!不如我們把他留在這裡養傷吧?”
看著薛定諤臉上陽光般的微笑,以及捂著腰子放聲哀嚎的莫爾,達裡爾忍不住摸了摸額頭。
誒,只希望沒有跟錯人吧。
————數天后,亞特蘭大市郊————
寬廣的街道上擠滿了汽車,顯然在災難剛剛爆發時,市民們都試圖駕車離開。
然而汽車上破損的車窗以及地上被啃食殆盡的人類殘骸無不表明了悲劇早已發生!
“呼——”
一隻喪屍正躺在路邊的拐角沉睡,從對方身上穿著的西裝不難看出對方生前應該是個體面人。
咻——
一支弩箭貫穿了喪屍的腦袋,如此輕微的響動並沒有引起街道上喪屍們的注意。
過了一會兒,三道身影緩緩來到喪屍身旁,走在前面的薛定諤環顧四周,確認沒有被發現後便拔下弩箭,遞給了後面的達裡爾。
達裡爾接過弩箭,甩掉上面的血跡後,皺眉看向周圍的街道問道:
“到處都是喪屍,你確定要在這種情況下找車?”
薛定諤無奈的回答道:
“雖然我做了些提前準備,但是沒想到我居然在不知不覺間囤了這麽多東西,車不夠用了。”
在得知了喪屍病毒的恐怖後,達裡爾便決定加入到薛定諤的隊伍裡。
而現在二人根據觀察喪屍的運動軌跡,判斷出喪屍總有一天會離開亞特蘭大,於是便準備將物資搬離。
只可惜在執行計劃時,薛定諤發現問題似乎有些不對勁……車太小了!
由於先前薛定諤用小貨車拉了數十噸的生存物資,現在想要轉移的話就必須要用大貨車才行。
因此薛定諤和達裡爾決定,將物資分散藏在亞特蘭大市周圍的郊區地堡裡,但這樣的話就需要能夠帶動他們的貨車。
“也許我們可以找找有沒有校車?米國的校車大都裝備了防彈插板,應該可以用一用。”
提意見的人是馬克,這個戴眼鏡的中年男子是一名工程師,幾天前達裡爾在亞特蘭大的郊外遇到了虛弱的他。
此時的馬克已經加入到了小隊中,此時的他身穿滑板護具,手持消防斧,站在隊伍的中間。
達裡爾拿出一份地圖仔細觀察,隨後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不行,校車只有在大學附近才有,但是大學附近就是貧民區,那裡估計已經滿是喪屍了吧?”
“找皮卡吧?我們現在的隊伍人數不多,加上還在養傷的莫爾,一共才4個人,或許可以準備兩輛皮卡。”
“可是這樣的話人手太分散了,萬一遇到突發狀況根本沒辦法應對啊!”
在確認了馬路上只有十幾隻喪屍後, 薛定諤便帶著二人來到了馬路上,一邊砍殺喪屍一邊尋找能用的車輛。
聽到身後兩人的爭論,薛定諤歎了口氣,能用的人還是太少了。
要不然讓那個叫瑞克的警察也加入到隊伍裡來吧,畢竟能夠登上海報的應該不會是壞人。
說起來,快一個星期沒見到瑞克了,他還活著嗎?
————格蘭鎮,醫院
“快快快!我們需要撤回亞特蘭大!”
經歷了一個星期前的血月屍潮後,格蘭鎮的守軍損失慘重,在堅守了幾天后,終於收到了上面傳來的命令,讓他們去亞特蘭大集合!
重症病房的門打開,瑞克一臉懵逼的看著過道上正在向外撤離的士兵和醫生,忍不住拉住一個士兵問道:
“怎麽了?”
被拉住的士兵正準備怒罵,見瑞克是一名警察後便忍著怒意通知道:
“我們收到命令,所有的政府人員和醫生全部撤離,在亞特蘭大集合!”
說罷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畢竟能夠搭乘的軍車有限,他可不想去做那些缺乏保護的私家車!
瑞克看著醫院裡慌亂的人群,有回頭看了看還躺在病床上昏迷的肖恩,急忙拉住一名護士哀求道:
“請幫幫忙……”
“對不起對不起!”
護士看了一眼病床,隨後一把甩開了瑞克,一邊道歉一邊跟著人流向著出口離去。
災變之下,人心惶惶,哪怕是護士也不願意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一個不知死活的昏迷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