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的天空中一片厚厚的雲層中,幾隻鳥兒正在嬉戲,卻忽的感應到什麽一哄而散,一艘三十多米長的飛舟浩浩蕩蕩的奔過。
那艘飛舟長有三十來米,船頭尖銳破開層層氣浪,飛舟中部最寬處有十來米。
飛舟上有兩根數米高的桅杆,桅杆上掛著長長的帆布。
飛舟上是身穿各色服裝的少年,約莫三十來人,都是十來歲的年紀,每個人臉上都是激動與緊張。
今天是東江市修真學院新生報到的日子,飛舟上的每一人都是經過了九年修真教育培養出的優秀人才。
身穿白色短袖,灰色休閑褲的少年激動的看著遠處地面上不斷靠近的建築。
那是他所向往的地方,能夠踏入修真一途的地方!
這名少年名叫蕭暮,今年十六歲,一米七五的個子,皮膚白皙,身型消瘦,像一根隨時會被風吹倒的竹竿。
長相來說,五官端正,整體朝氣蓬勃,一雙眼眸晃晃,好似有著瑩瑩星光。
剛結束九年修真教育,對於即將步入的修真學院,第一次離家出走,離開了自己生活了十六年落羽城,蕭暮心中充滿憧憬。
隔著雲層看著下方若隱若現的建築物,蕭暮口中呢喃。
修真者。
現在這個世界,吸納靈氣成為修真者,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事。
因為修真者代表了權力,代表了地位,更代表了實力。
父親,我一定會成為修真者!一定
蕭暮心中暗下決心,一定要在這第一修真學院闖出一番名堂,成為一名修真者!
蕭暮的父親在他十三歲那年就去世了,而他父親的夙願就是自己的兒子能夠成為一名修真者。
蕭暮看向周圍的人,他們來自五湖四海,但是好像落羽城就只有自己還有一名天才。
蕭暮目光投向被圍在人群之中的那名少年,他與蕭暮差不多大,一身藍衫飄飄,面色冷峻,一副生人勿近。
蕭暮看見後不屑的撇了撇嘴,哼,一個仗著家世的公子哥。
此人名叫馮無方,父親是落羽城城主,別看他一臉欠揍但是他已經是一名煉氣中期的修士,少年天才,名不虛傳。
正在蕭暮打量對方時,他旁邊走來一名男子。
“在下鸞鳳城黃曉飛。”
蕭暮看去,此人長相渾圓,圓圓胖胖的,個子和蕭暮差不多,年紀相仿,白白嫩嫩的臉蛋讓人忍不住想揉捏。
黃曉飛見蕭暮伸出手,下意識的伸手握住。
“你好,不知兄台來自那裡?”
蕭暮咳嗽兩聲,這才把心裡那揉捏的念頭壓下,和黃曉飛握了握手。
“在下落羽城蕭暮。”
完蛋,光想著揉捏這小胖子了,忘了聽名字了。
蕭暮尷尬的咳嗽兩聲,余光瞟了一眼對方的反應,對方好像沒有在意,而後蕭暮與黃曉飛交談起來。
兩人交談起來,漸漸熟悉。
“諸位。”
一道渾厚的聲音傳來,兩人側目。
循聲看去,不止是蕭暮,在場的所有人紛紛看去。
甲板的桅杆下站著三人。
為首的是坐在蒲團上一名花衫中年男人,中年男人負手而立,八字胡,長發飄飄,面色嚴峻,儼然一副不威自怒,他的身旁是兩名負劍修士,態度恭敬。
這兩名青年的氣息雖說勝過在場諸位,卻遠遠不及那名中年男人。
蕭暮雖然沒有修行但是也能夠模糊的感應出來,
那名中年男人身上的氣質與眾不同。 他曾經感受過他們落羽城城主那股氣息,像是一頭巨獸,可現在都遠遠不及面前的中年人。
蕭暮有些哽咽,這是什麽境界?
回想起來,男人一直在飛舟內,從始至終都盤坐在那蒲團上。
男人的一句話打破了蕭暮的思索。
“諸位,歡迎你們來到我東江修真學院。”
男人的語氣似乎很有感染力,一眾學生頓時鼓掌,掌聲如雷。
“在你們當中,我看到幾個好苗子都已經是煉氣期了,但是我並沒有說你們其他人就是笨蛋了,畢竟笨鳥先飛嘛。”
中年人說罷,人群中爆發出爽朗的笑聲。
就這樣,中年人和眾人聊著,眾人隻覺得像是在和家裡的長輩談話一般,在這過程中蕭暮也知道了這中年人的名字。
對方自稱烈焰老道,是本次招生辦的管理長老。
在他們交談的功夫間,飛舟已經靠近了建築物,期間飛舟也在不斷下降直至到達建築物上空,蕭暮的位置在飛舟的右側,向下看去。
微醺的晨光肆意的照在建築物上,映襯著下方的城。
遠遠看去,蕭暮心中竟莫名一顫,他仿佛看到了一頭巨獸匍匐著。
在城的後方是一座延綿起伏的山脈,順著城市向上看,上空不知延綿向何處。
蕭暮感受到了飛船下降,與此同時人群中有人傳出了驚呼。
“是天空島!”
“東江修真學院的成名之所,天空島!”
他們現在的位置就是建築物的正前方,距離也就不過百米,他們都能看見,那是三座懸浮在空中的島嶼,就單單目測,島嶼的大小都不亞於下方那座城。
在看到天空島的時候, 蕭暮想起了靈能網上對天空島懸浮的猜測。
這天空島之所以能夠懸浮於空中,傳聞其中有著不同於外界的重力。
也有傳聞其中有一位至強者沉睡其中,所散發出的氣息改變了周圍磁場,使得島嶼能夠懸浮起來。
無論是那一種說法都為東江修真學院的天空島蒙上一層神秘的面紗。
人群議論紛紛。
突然,蕭暮感覺到飛舟停下了,看向身旁的黃曉飛,對方的目光注視著上方,順著對方的目光看去。
他的目光變得呆滯。
不止是蕭暮,黃曉飛在場眾人包括那名天才馮無方都是面露震驚,目光呆滯,沒有受到影響的只有那中年和兩名負劍修士。
“每年咫尺牆都要淘汰掉不少人,也不知道今年要走多少個。”
“估計剩下的也沒多少能夠進入內門。”
“是啊,你我二人築基都險些失敗,
中年見後則很習慣的笑了起來,像是自言自語道:
“讓我看看,今年有沒有什麽好苗子?”
他們面前的是一面城牆。
陽光下,這城牆不過十米高罷了,在看到城牆的時,蕭暮心中竟升起一股無力感。
在一刹那間,蕭暮突然覺得這城牆無比低矮,猶如一道門檻,他想要越過。
下一秒,城牆卻驀地暴漲到數百丈之高,一眼根本看不到頭,一股無力的感覺束縛在他身上,他猶如一隻螻蟻,沒有絲毫的抵抗力。
仿佛,他面前的不是一面城牆而是一片天地,一方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