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偷襲的韓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下手時機。聽到了司木與司天正的對話,把銀環收起來,抬手擦了擦汗水。
還行,有明白人。
說的太對了,這種時候還不逃,那不是二缺嗎?
而且竟然有地道,那是太好了,否則如今高聳植物封城,就沒人能逃出去。
司天正還算果斷,立刻組織人撤離。
他們開始行動的時候大概被魔王發現了端倪,於是忽然跳牆進來很多魔物。
府內護衛立刻衝上去與它們戰鬥。
韓良就跟著司柔,因為她是被安排的撤離人員。
發現溫嬌還傻站在那裡,韓良調整小世界位置,把嘴巴露出來貼上她的耳朵。
“還不走等待何時?你是不是有點傻?”
溫嬌大驚,側頭看時,身邊並沒有韓良的身影。
這人果然夠強,隱身戰法都是藏身在某處,而且大多都是魔物才能使用,可韓良分明是個人類卻還能隱身,實在想不出他是怎麽做到的,修煉的到底是何種魔魂。
溫嬌猶豫了下,終於還是跟著走了。
她實力是不錯,這些年流浪江湖有驚無險,收拾過不少大魔。
可那是因為從來沒遇到過五百年魔,現如今此處五百年魔不但有,貌似還不止一兩個,確實危險了些。
而且她心中也有些明白,韓良多半是想讓自己和司柔待在一起。
雖不知為什麽,但她就是有這種感覺,這多半就是女人的第六感了。
地道入口就在司家後院的一個房子裡。
司天正當然不能先走,他要組織人斷後。
當司柔他們被送入後院時,另一批人馬過來了,十幾個厲害的驅魔師把兩個胖男人保護在當中,這是陽城城主父子,大胖子叫高龍新,小胖子叫高海生。
司柔母親吳永蘭也跟在身邊。
與城主見過後,吳永蘭不忘問。
“城主夫人呢?”
高龍新歎氣道:“哎,已經死去,城主府被圍攻,來了很多大魔,幸好我的府邸與你家距離近,這才能帶我兒趕來,弟妹啊,我那賢弟可下令?是不是要撤離?”
“恩,夫君說陽城隕落勢在必然,要我們入京城求救。”
“好好好!就等他的這個決斷了,咱們快走!”
陽城的地道是司天正修的,使用權當然也歸他所有。
最終,城主父子,司柔母女,溫嬌賈幕,還有三十多個驅魔人護衛跟隨進入地道。
其他人則全都沒進來,因為外面的戰鬥太激烈了。
“爹!”
司柔沒看到司天正,回頭喊著。
吳永蘭拉扯著女兒道:
“我們走,你爹是驅魔司官長,守城擔當,他是不能走的。”
話到此處,吳永蘭潸然淚下。
司柔傻眼,她這才意識到,父親要與陽城共存亡。
一時間心神劇震,痛哭流涕,內心的恐懼感激增,她想到了父親的結局,這讓她根本無法接受。
韓良已經把小世界鎖定在司柔身上,自己回去躺在床上。
不需要他管了,只希望他們能逃出去才好。
偶然發現玻璃牆上的字體已更新,從司柔那裡獲得的恐懼值竟已達到兩百三。
這可太好了!
韓良二話不說,跑回小屋打開商店界面。
換了煤氣灶做飯設備一套,作料禮包一套,餐具若乾,以及冰箱和淋浴器。
剛好,
花光了所有的恐懼值。 而換過來後韓良又苦惱了,煤氣灶可以使用,但冰箱和淋浴器用不了。
商店裡倒是有開通小屋電力這個選項,問題是需要足足三百恐懼值。
沒辦法,只能繼續等待,希望司柔能加油,讓恐懼來的更凶猛些吧。
地道狹窄而綿長,有些地方只能讓一個人彎腰過去,當然有些地方還算寬敞,牆壁上鑲嵌著光石,就是一種可以發光的石頭,讓通道裡不至於漆黑一片,摸索著倒是能快速前進。
這時玻璃體的一部分也沉入地下。
韓良已經適應,簾珠卻只有迷茫。
看到身邊穿梭的都是黑色土地,根本難以理解。
於是她也走進木屋,想要跟韓良說說話,請教他些問題。
這並不容易,因為周圍都是黑色的土地,就在盲目摸路的時候,忽然黑色土地消失了,玻璃體內的空間清晰起來。
韓良也覺得跟土地重合很不方便,於是關閉了小世界的視界功能,這樣自然就清爽了。
簾珠磨磨唧唧慢慢悠悠走入屋內,一層沒人,轉了一圈後上二樓,就聞到了一股香氣。
韓良有了鍋灶作料,就用食材給自己燒菜吃。
還好他以前是住校,那時宿舍藏了個小電鍋。
哥幾個沒事會弄點菜自己燒著吃,還能偷偷喝點啤酒,那是屬於住宿生的樂趣。
韓良正是宿舍主廚,公認燒東西最好吃的。
當然並沒學過,只是在做飯這方面有天賦罷了。
於是簾珠走上來,看到了色香味俱全的飯菜。
其實很多魔物不需要吃一日三餐。
他們用嘴巴吃進去的東西都是輔食, 所有的魔物只需要吸收天地間的魔氣就能存活,可在小世界裡沒有多余魔氣,剛魔化成人類模樣的簾珠甚至無法變化成她植物花草的樣子,身體的疲憊感饑餓感瞬間襲來。
於是她走到餐桌邊,用筷子夾了菜放到口中,咀嚼後瞪圓了眼睛。
“這麽好吃?此為何物?”
韓良回頭,這才看到走過來的女孩。
撇撇嘴,韓良小氣的道:
“去找你的魔王要東西吃,這是我的,你別動。”
“你......”
簾珠氣鼓鼓的,卻無可奈何,有了諸多負面情緒,她的抗壓能力還是太弱,只因她經歷太少。
不過在這麽長的時間裡,她已經有所進步,懂得了妥協。
所以壓下火氣,簾珠努力微笑道:
“哎,好的,我懂了,是我錯了,這是你的地盤,你才是擁有一切的人,我出生在這裡,所以連我都是你的,我知道了,以後聽你話行不行,不去找魔王了。”
韓良嚇了一大跳,不敢相信的回頭看向簾珠,見到了她虛偽的笑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女人,有些渣女特性啊,估計心裡還是不服的,卻能對自己笑臉相迎,說出的話一點不可信,正所謂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不過既然服軟了,韓良覺得自己倒也沒必要繼續擺姿態。
到底誰是老鼠誰是貓,玩玩才知道。
於是韓良也笑了,道:
“那挺好,記住,那個株連還是連珠的,聽上去就晦氣,不要叫了,你以後就叫雅典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