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背上了包,提起了行李,坐上了大巴,不敢回頭看一眼,耳機裡放著鬱可唯的路過人間。
車上人並不多,劉天坐到了前排,司機在前面抱怨著生活的壓力,和經濟的不景氣。沒一會劉天就睡著了。
等劉天醒來的時候已經走了很遠了,太陽落得只剩下半個,劉天向著窗外看去。不再是以往熟悉的景色,看著窗外陌生的景色,陌生的街道,劉天感覺到非常的落寞,腦海裡想起來了昔日的朋友和家人。
父親坐在沙發沒有沒話,母親在一旁默默地哭泣,意外的沒有訓斥劉天什麽,姐姐和奶奶也在旁邊靜靜地坐著。
“想清楚了?這一趟去了,就真的沒有退路了,在想回來也就回不來了。”沉默許久的父親說到。
“想好了,早就想好了。不想讓自己後悔,已經做了決定了,再反悔像什麽話。”劉天笑著說。
“啥時候走?”
“後天就走,明天收拾收拾。”
“好,那今天就早點睡吧,明天我和你媽還要忙呢。”
“嗯”
劉天躺到了自己的床上,想著最近的一切,自從和父母說了不想去上大學,想自己一個人出去遊歷之後,就一直遭到家裡的反對,吵了好幾次架了。每天母親都在指責自己的不爭氣,明明考上了大學,卻不去上,非要說什麽去外面闖蕩,去外面見識見識。父親還是像以往的沉默寡言,沒有說什麽,給我留了幾天的時間讓我考慮清楚。最終我還是決定自己一個人出去闖闖,見見我沒有見過的世界。父親也沒有多說什麽,確定了我的答案就讓我們睡覺了。
想著想著,劉天的眼皮沉得要死,很快劉天就睡著了。
睡得正香的劉天聽到了細微的抽泣聲,劉天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母親坐在自己的床邊,兩個手握著自己左手在偷偷的小聲哭泣,時不時摸摸我的臉龐,我的頭髮,在時不時摸一把眼淚。母親見我醒來抽了抽鼻子,笑著說媽來看看你,沒事你接著睡,說罷就走出了我的房間。
劉天沒說話,似乎是在感歎自己的不爭氣,眼淚不知不覺就默默地落了下來,眼淚一滴一滴滑落,順著眼角流到了枕頭上,劉天努力的想睜大眼睛不想讓眼淚留下來。但這個不爭氣的眼睛流的好似那關不住的水龍頭,很快劉天就感覺到枕頭濕了一大截,劉天努力的拿手臂擋住眼睛,不想讓眼淚留下來,但眼淚換是跟斷了線的珠簾一樣,一滴一滴落下。
窗外的陽光打在劉天身上,劉天睜開眼睛拉住了窗簾,擋住了那分外刺眼的眼光。
劉天揉了揉眼睛,走出臥室做到了沙發上。坐在沙發發了一會的呆,知道目前的話打斷了他,“起來了,媽給你買的早點乘熱吃了,還給你蒸了杯雞蛋羹。今天好好收拾走的時候不要丟散落四的該帶的東西帶好了,媽去忙去了別忘了。”母親走了很久,劉天拿起早點,吃著平常最愛吃的包子最愛喝的豆腐腦,眼淚又一次流了下來明明都是最愛吃的東西,吃的還流淚了真不爭氣,劉天心想。
劉天吃完又回到了床上,躺到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劉天被一整吵鬧聲吵醒了,睜開眼睛,走出去一看,是母親姐姐和奶奶再包餃子。
“你不是老念叨想吃媽做的餃子嘛,好久也沒給你包了,明兒你就要走了,今天給你包一頓,以後你也吃不上嘍”。
劉天說好,坐到了桌子和一家子一起包起餃子。碩大的淚滴躺到了餃子皮上,
“你看媽,剛剛切的洋蔥,現在都流淚了”,媽媽笑著說。劉天停下了正在包的餃子,跑到屋裡面,捂著眼睛頭往上仰,強力止住眼淚不要留下來,奈何鼻子酸的不行,眼皮也沒關注眼淚,還是順著臉頰淌下。劉天擦了擦眼淚,擦了擦鼻涕,快步走出去繼續包餃子。 母親包好餃子,拿著包好餃子去下了起來,劉天看著廚房裡忙碌的母親一直盯著,直到餃子做好了,才收回視線,吃起了餃子。
劉天看著家裡,“我爸呢?怎沒看到他,不回來吃了嗎?”
“你爸看店呢,讓我上來給你包個餃子,一會我們吃完了我去給你爸送去。”
我說我給我爸我送去吧,母親說,你趕緊收拾你那些東西,該換的衣服,該拿的東西都拿好,不要到時候找不到乾著急。我沒有堅持說好。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收拾起了自己的東西,看著每一個東西都想拿走,現在就狠為什麽沒有可以裝下整個房間的行李箱,看著平常毫不在意的東西,每一件都看著格外的可愛都想帶走,每一件物品都想到怎麽來的,什麽時候買的,哪個朋友送的。無奈行李箱還是太小,往箱子裡面帶了些換洗的衣物,所需的生活用品,就已經放不下了。 隻好看著那些帶著自己青春回憶的物品,隻好作罷。
把行李收拾好,房間打掃完,只有三點,不知道該幹什麽了,劉天拿出手機,對著家裡每個牆面,每片布置,每個值得懷念的都拍了一張照片。拍完後又把家裡也打掃了一遍。做完這些,劉天躺到了床上開始回想自己的一生,好像什麽都沒有做到最好,愧對了好多人,辜負了好多人對自己的期望。
晚上母親回來,檢查了劉天帶的行李,又往裡面賽的鼓鼓當當的,塞進去了買的襪子,零食,飲料……又開始叮囑我了一大堆,出門在外要注意安全,要小心壞人,要多和別人交朋友,要和身邊的人處理好關系說了一大堆。以往的我聽聽可能就不耐煩的說知道了知道了,這次我一個字一個字的把他記到最清楚,確保不要忘了母親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
父親沒有叮囑我太多,拿出從外面買的兩瓶酒,給我和他自己一人倒了一杯。我端起酒杯自己喝掉了三杯,又敬了我爸三杯,和我爸沒有說話一杯一杯的喝著,喝到最後兩瓶酒喝完了,我爸拍了拍瓶底說這酒今怎這麽點,沒喝多少就沒了,我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去扶著我爸站起來,馱著他的肩膀送回了房間,叮囑我媽好好照顧我爸,以往我爸喝點酒就和我媽會吵起來,今天我媽就在一邊看著我們父子倆喝了一杯又一杯,沒有說話。
我搖搖晃晃的扶著牆摸到了自己的床上,眼皮直打架閉上了雙眼,隻記得最後我爸給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有事記得給家裡打電話。”就睡了過去。